他不敢再往下多想,连忙换了个问题道:“公子近来见过夏尧吗?”
赵括冷冰冰的答道:“我最近一直忙着研究长平前线的战策部署,整日闭门谢客,谁也没见过。”
田坟仍不死心:“可否问问管家和下人们,昨夜夏尧是否来过?兴许人来了,你不知道呢?”
“我看没有这个必要,”赵括道:“鄙府一向规矩甚严,夏尧到底来没来,自会有人通禀于我。司寇大人,我还是之前那句话,单凭一个刺客的供述,是不足以认定夏尧有罪的,你们若想拿人,还是找到更多铁证再说吧。”
秦国的奸细
田坟闻言无奈一笑,又看了看赵亮,赵亮则暗暗的给他使个眼色,示意赵括在撒谎。
田坟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然后从容说道:“世侄,话也不能这么说。你刚才也讲了,近日正在研究长平之战,想来是和令尊一样,心怀报国之志吧。”
赵括淡淡答道:“心怀志向又能怎样?我空负一身本领,奈何却没有用武之地。”
田坟摇摇头:“我记得马服君曾说过,大丈夫不愁报国无门,唯忧自己不能做到戒急用忍,每逢大事便乱了方寸。”
“家父的确常有此言,”赵括微微颔首:“别人只晓得他一生勇猛无匹、敢打敢拼,专喜狭路之战。然而大家却不知道,其实他是一个非常能忍耐的人,尤其在等待战机的时候,更加稳若泰山。”
田坟道:“世侄讲的没错。你既明白这个道理,那就更应该体谅老朽的难处了。尤其是大战当前,堂堂的马服子怎么会在此事上做出不智之举呢?”
一听对方聊起秦赵大战的话题,赵括顿时来了兴致,语气也缓和了不少:“哦?不知世伯何出此言呢?”
田坟不答反问:“你可曾听说,几日前朝廷追查钟自文一案的事情?”
“有所耳闻,”赵括答道:“钟自文不是老相国的门生兼部下吗?我听说他前段时间在狱中自尽了,大王为此专责平原君查明真相。不过,此事跟长平战事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