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望向霍宝。
霍宝轻咳了一声,将曲阳之事说了。
并没有遮掩,从发现地道与生漆开始,到县衙教徒集会,到贴告示辩真伪教徒。
薛彪多鸡贼,眼睛立时亮了。
他能厚着面皮自领一县教首,就是明白这教会的分量。
可这凡事都有先来后到,不是说挂了名分,就能真正得到教众拥护。
趁此机会,能“整顿”滨江教务,正好便宜了薛彪。
“不愧是我侄儿!”薛彪真心赞道。
老和尚却是瞥了霍宝一眼,轻哼道:“哼!非正道,只晓得卖弄小伎俩!”
霍宝不计较,霍五却恼了:“嘿!老和尚,我亏了你在前,你说我行,可不能说我们小宝!怎么就小伎俩了?那些酸丁,有几个好人?难道还要让他们扯着大旗作威作福?照我说,扫半年大街才是便宜了他们,直接按照纵火罪处以大刑才合适!”
霍宝不去看老和尚,只对薛彪道:“七叔,整顿教务放在头里,万不能让那些伪教徒行不法事,坏了咱们口碑!这霍家,倒是顶好的人选!”
这些断水事件,不管霍家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拖了霍五后腿。
与其让他们做旁人手中的“鸡”,还不如做自己手中的。
老和尚却是听出蹊跷,皱眉道:“你们不是柳盛手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血脉至亲
霍五打着“哈哈”道:“我们当然是佛祖坐下弟子了!”
薛彪跟着道:“天下白衫是一家!”
老和尚冷声一声,倒是没有追问。
只是处置霍氏断水的事,到底摆在眼前。
等到老和尚下去整理案宗,薛彪才拉了霍五小声道:“五哥,难办啊!那霍家还有个老祖宗活着,山字辈的!”
霍家在南山村只传了几代人,只论了房头与排行,没有什么范字不范字的。
霍五祖父霍山,这一听就晓得是“山”字辈。所谓“山字”辈,就是霍五伯祖、叔祖那一代老人了。
霍五翻了个白眼:“有甚难办的?山字辈就山字辈,又不是我家太爷!八杆子远了,还理会作甚?”
“是太爷的亲兄弟,一母同胞!”
真要是如此,别说是霍五,就是到了霍五这代,还在五服中。
霍五瞪大了眼睛:“真的?我家太爷不是独子?还有同胞兄弟在?”
“若不是查得真真的,我会这样为难。”
其实,不管有没有太爷的同胞兄弟,这霍家都要认的。
大家谋划滨江,可是用的滨江有第五家、邓家、霍家祖坟的幌子。
第五家没人了,邓家也没人了,只剩下霍家怎么能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