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精穷的地方。
抢下来做什么?
只能是江淮腹地。
扬州?
或是金陵?
郭老爷子心下一动,转身去寻次子。
“老邓在金陵?”
郭二爷点头道:“邓叔在那边好久了,好像帮着滁州军后勤采买……”
郭老爷带了几分激动:“将柜上的银子与家中积蓄都提出来,去金陵……”
郭二爷闻言,吓了一跳,忙开门探头望一望外头,见四下无人,才低声道:“爹这是不看好滁州军?那作甚还让大哥收拾行李去和州?就是三儿那儿,也得想个法子叫回来了呀!”
郭老爷白了儿子一眼:“扯哪儿去了?叫你去就去,也不用着急置产,等等看,若是房价降了、田价跌了,再多多的置产。”
郭二爷迷糊道:“好好的,房价、田价怎么会跌?江南多富户,只有买地买屋的,哪好赶上卖地卖屋的?”
言多必失,郭老爷只是猜测,就板着脸道:“叫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
郭二爷素来孝顺,固然心中不解,也是老实应下,下去准备银子去了。
金陵啊,龙盘虎踞之地。
郭老爷怔然。
清理败枝
滁州州衙。
堂上坐着的都是霍家人,霍五父子,霍大伯,霍二太爷、霍林爷孙。
躺下死狗似的堆萎在地的,也姓霍,四十多岁,就是那个曾经鼓动心智不全的霍池与陈举人家争水的那位“满哥”。
数日的拘押拷打,使得霍满这位养尊处优的举人老爷十分狼狈。
看到高座主位的霍五,他脸上露出畏惧,不敢直视。
看到霍二太爷,他又似见了救命稻草,哀嚎道:“二叔……”
霍二太爷却是冷冷的看这个族侄,满脸厌恶。
之前他们在宾静县折腾,想要算计霍大伯、霍六婶,闹出动静来,牵连到霍林身上,已经让老爷子愤怒,拉着他们骂过一通。
没想到他不长教训,又算计到滁州来。
霍五起身,走到那人跟前,道:“你我本出了五服,很不相干……可你不该打了老子的旗号耀武扬威,又来谋算老子……这样吃里扒外,老天爷都看不过去……”
霍满被拷打几日,能说的都说了。
无非是因这个霍姓,生出野心来,想要攀上霍五这个滁州之主。
可霍五身边有南山村各房,就是滨江这边,也有血脉更亲近的霍二太爷这一支。
这霍满就想要使手段,先排挤了南山村各房族人,再挑拨霍二太爷这边疏远,那自己就能凑上前了。
没想到撞上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