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来史五老爷也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可打小过继出去,亲兄弟成了堂兄弟,并不是一起长大,与史二老爷相比到底远了不少。
可史二老爷只有一个嫡女,是史今这一辈的大小姐,已经有婚约,就是滁州吴家的吴墨。
虽说两家亲事有些波折,可亲事没断,只等出了史二老爷的孝再嫁娶。
二房还有女孩儿,却是庶出,教养有限,史老爷知晓轻重。
史今安慰道:“总比旁人家的强,且五叔是富贵散人的性子,倒是比别的房头前。”
史老爷点头道:“我也是因这个,才从五房选人。”
要是其他房头的小娘子,父兄上进心强的,攀附上马寨主,说不得下一步就要压过嫡支了。
……
马元帅府。
马驹子病恹恹的,躺在床上。
霍虎跟在大夫身边,见她这个模样,有些手足无措。
马驹子望向门口:“爹还没来么?”
马元帅府与马总管府两院相邻,中间开了小门互通。
平日里霍虎不在,马驹子都是往那边吃饭。
如今病了,自然盼着马寨主过来。
霍虎老实道:“泰州使者到了,爹在太尉府。”
马驹子抬起头:“来的是谁?带了什么节礼?”
霍虎摇头道:“不知道,我没打听……”
马驹子瞪着丈夫,简直不知说什么好。
有德之人
“这么大的事你不打听,那你出去半日,打听什么?”
马驹子皱眉,口气不些不爽快。
之前她喜欢霍虎老实,可这太老实就不是老实,而是愚笨。
不求他像霍豹那样机灵,也希望他能有点眼色。
十日沐浴一日,出去半天,却是一点儿有用的都没打听到,马驹子如何能不气。
霍虎闷声道:“打听你吃什么药来着……”
马驹子端着碗,只觉得嘴巴里更苦了。
她看着自己的肚子,脸色变幻莫测。
这次生病,她有些故意作态,可也的确有些不舒坦。
痛经之症。
鲍老大看诊后,隐晦提过,她宫寒严重,要是不调理身体,怕是难以受孕。
可真要吃上一年半载苦药汁,然后挣命生孩子?
马驹子打了个寒颤,放下药碗,带了几分烦躁道:“是药三分毒,有什么好喝的,我不过是前两日着凉……”
霍虎望向马驹子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