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都是聪明人,自是晓得霍顺话中之意。
如今大家都以为霍豹之死是湖州军伏击。
可这代霍宝而死,则是另一回事。
霍虎与霍豹兄弟自幼没了爹娘,上头虽有祖父母,可更多是兄弟相依为命。
霍虎要是想不开,就要记恨霍宝。
真要如此,霍虎就不能重用了。
霍家就剩下这几个人,霍顺自然不愿大家疏远了,况且霍虎还牵扯霍马联姻。
霍五皱眉道:“还是实话实说,要是老虎想不明白,就也是没法子的事……”
要是霍虎还跟在南山村里时的情形,是外人眼中的“傻子”,那此事自是可说可不说;可如今他也渐渐开窍,也该知晓些是非。
要是真的因此怨恨霍宝,那摆在面上总比心中阴搓搓要强。
马寨主也点头,道:“不用瞒着,省得日后旁人拿此事挑拨……”
这一百三十多人,是好几方势力的人马。
如今口供都出来了,该怎么处置也要有个章程。
“亳州的全杀了,一个也别放过,左右也不冤枉……蕲春方面的,问出知道的,也没有必要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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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五道。
虽说他心中儿子最重,可也不是石头人。
霍豹一直跟在霍宝身边,与霍五接触的最多。
霍五对这个堂侄孙,也有几分真感情。
湖州军能伏击成功,亳州奸细送出的消息重要,可湖州军并不是亳州势力,怎么就听信了亳州方向的情报?
真相只有一个,蕲春军已经与亳州军暗中结盟。
”好个寿天万,狗改不了吃食,还惦记江南,也不怕撑着!”
马寨主咒骂道。
至于徒三,马寨主都懒得骂了。
明知晓滁州军蕲春军都在长江以南,早晚要对上,亳州军却选择与蕲春结盟,归根结底是对滁州军的防备。
亳州军地盘与滁州军地盘相邻,双方势力悬殊。
谁会想到湖州都尉是个弥勒教徒,早已暗中投了蕲春军。
只是这次伏击毕竟是临时而为,倒不是蕲春方向安排,而是湖州都尉私下决定。
为了削减滁州军实力,也为了拖住滁州军南下之路。
霍虎比想象的回来的快。
这边才查出来根由,那边霍虎就到了金陵。
霍虎眼下在寿州征兵,寿州距离金陵五百五十里。
霍虎自接了消息,就带了几个亲随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五十五十多里路,用了不到三天功夫,就到了滨江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