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呛得，鼻子和眼睛，此时都是一片通红，嗓子眼里也像是利刃刮过一样，疼得她发不出声音来。
肺部好像都快炸开了一样，沉闷地又剧烈地疼着。
吴燕不知道咳了多久，才稍稍地好了一点，她缓慢地转过头去，便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一头湿透的头发，贴着脸皮，身上的衣服，此时也已经湿透了。
眼睛和鼻子，看上去还有些红肿。
吴燕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崩溃地大哭起来，她颤抖地捏着手里的符纸，控制不住心里的恐惧。
“怎么了怎么了？”
就在这时候，老杨听见卫生间里的动静，有些不明所以地爬起来，进来一看，便见吴燕趴在那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老杨见此，心里咯噔一声，立即扶住吴燕，道：“难不成玲玲真出事了？”
吴燕听见丈夫的话，一头栽到老杨的怀里，崩溃地大哭着，也说不出来话。
看见这一幕，老杨心里更加担心，“到底咋了，你别只是哭啊！有啥事，你跟我说！”
吴燕闻言，却只是哭着摇头。
见此，老杨急得直跺脚，“到底怎么了！”
吴燕哭了一会儿，才吸着鼻子，摇头：“没事……”
老杨狐疑地看她。
吴燕却只是重复地说，没事。
似乎又怕老杨多想，她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又补了一句，“玲玲没事，我就是有点担心她。”
老杨心里犯嘀咕。
担心玲玲也不至于哭成这样。
搞得他还以为，是玲玲或者丈母娘出什么事了呢。
但见吴燕镇定下来，好像真没什么事情，老杨也跟着放松下来，“没事就好，时间不早了，收拾一下，赶紧就睡着吧。”
吴燕顿了一下。
她很想把自己今晚的经历，告诉丈夫。
却又怕老杨不相信，又连累老杨跟着害怕。
吴燕犹豫了一下，便点点头，还是没有将事情告诉老杨。
但她拽着老杨，让老杨在卫生间里，陪着她。
老杨见她一副害怕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有老杨陪着，吴燕放松了一些，又偷偷地将白清微给她的护身符贴在腰上，匆匆地洗了个头。
她本来还想洗澡的，但现在，她一点也不想再折腾，洗完头便和老杨回了房间去休息。
情绪不对
但是躺在床上，吴燕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老杨睡眠极好，头一沾到枕头，便飞快地睡着了。
只剩下吴燕一个人，躺在旁边，辗转反侧。
她手里一直捏着护身符，想要强迫自己睡着，但怎么样都睡不着。
一闭上眼，她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人在盯着她。
一睁开眼，房间里除了她和老杨，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