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泾还没醒过来,堂屋里便只有他们三个。
沈清请他们二人坐下后,看在那把宝剑的份上,还算客套地给刘员外和刘管家倒了两杯茶。
“两位今天来,想必是有事情要说,那就直说吧。”沈清在他们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来,开门见山,不喜欢拐弯抹角。
刘员外和刘管家握着手里的茶杯,只觉得分外烫手。
刘管家看着刘员外,没敢开口。
刘员外握着茶杯,提了一口气,好一会儿,才开口。
他一开口时,竟还有些哽咽,语气里夹杂着气愤,“昨日娘子走后,跟我说过一句话,让我查一查府中的孩子……我……”
刘员外戛然而止,似乎不好意思说下去。
沈清却直截了当地问:“看来刘老爷如今是查过了,有了结果?”
刘员外面上的神色,可以说是五彩缤纷,尴尬有、愤怒有,还有一些些伤心绝望。
他坐在那,就像是表演了一场无声的变脸,愣是半天没有开口。
气运到头了
“还是我来说吧。”刘管家叹了口气,主动道:“昨天娘子走后,允吾大师也跟我们说了,娘子不是信口胡来之人,老爷便让我在府中查了查,谁知这一查,才查出了事。”
沈清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刘管家看了看刘员外悲愤的神色,继续说起来。
他说,昨天他带着人,依照沈清所言,去查了查花氏的院子,结果在花氏院中的女仆里面,竟然找到一个男子。
“那原本是夫人的陪嫁,跟随夫人一同来的,模样长得很是不错,我们都以为那是夫人的陪嫁嬷嬷,都没有多想,谁知道昨天搜查下来,他竟然是个男子。”
刘管家说到这里的时候,刘员外气愤不已,几乎要捏碎手里的茶盏。
沈清并不意外,微微一扬眉,轻轻地呷了一口茶,道:“以前怎么就没发现?”
“那男人长得好,带点女气,若是画了女妆,基本上看不出来男子的特征,这谁能发现啊?”刘管家也是气愤,“后来看到事情败露,一番严刑审问下,那男人和花氏便说了实话。”
男子叫做花文成,和花氏一样,都是平凤镇不远处华家村的人,两个人算是青梅竹马,早早便有了首尾。
花氏喜欢花文成的貌美,但花氏父母却觉得,花文成一脸女气,不是值得托付之人,没有阳刚之气,且花文成家境贫寒,花文成本身也没什么才学,唯独有一副好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