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公子说的是,我去打水给你洗脸。”
花锦恨不得剖出自己的心,她是真的想要弥补,那夜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昨夜更加不是故意。
陈亦安狠狠地瞪了眼袁六,他就是这样暗中保护他,昨夜见花锦对他动手动脚都没过来阻止。
他只怕花锦又要耍什么阴招,深呼了几口气才压下心中恼怒,他得找个时机再好好骂袁六一顿。
大局为重,他这会受点委屈没什么,不能打草惊蛇,一定要忍,把花锦后面的人揪出来。
等花锦费尽千辛万苦寻来了水洗漱,陈亦安已经压下怒火,还对着花锦微笑说谢谢。
刚刚还恨不得凌迟活剐她的男人露出这样的诡异的笑容,花锦吓得放下水囊连退数步,她从小和师姐师弟一起长大,很少和外人接触,陈亦安却让她本能的感到危险。
他一笑,寒意从花锦脚底直升到脑门上。
遇险
陈亦安心里总是憋着一股气,这股气盘踞在他心口,看见身旁没心没肺的女人又被这股气搅得心肝疼。
花锦都已经和男人认错了,她睡相是不怎么好,可是也没打到他。
从起床到简单吃几口干粮,一路上黑着个脸,好像花锦对他做了什么,他不说话,花锦乐得很,不用挖心思去讨好他。
今日为了不再露宿山野,陈亦安他们中途没有歇息,袁六赶着马挑着树荫下走,倒也没像昨日那般热气难耐。
只在午时下了马车啃了块又干又硬的饼子,连茶水都是冷的,花锦无比后悔那夜招惹了陈亦安,今日才得受这般罪。
这才过去了三天,师弟不知到了哪里?什么为了掩人耳目,她看陈亦安就是故意支开师弟,在路上折磨她。
还是师姐说的对,世上没有天上掉银子的好事,和陈亦安比起来,师姐的唠叨和小心思可爱多了。
陈亦安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气她身为女子却这样随便,夜里搂着他也能睡,这气又来得莫名其妙,不好对着花锦发泄出来。
翻过那个黑乎乎的山头,前面有个村落,今晚可以去找人家借住一宿,袁六挥快了马鞭,趁着天黑前看能不能赶到。
陈亦安有些后悔早知道走水路,怕水路上花锦更容易做手脚,不然现在也快到了青海县,再和这个女人相处下去,他不被她害死也得被气死。
花锦这边气鼓鼓,哑姑那里却如同炸了锅,千算万算花锦没算到新婚的花颜才隔几日还会再回去。
她的谎言才三天就被识破。
哑姑和花颜比划了大半天才知道,花锦和谢随两个人根本没去她那里,平日里花锦私自下山去就算了,这次敢带着谢随去这么多日,花颜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哑姑更是急得团团转,又气谢随也这么不懂事,这几个孩子,戚师父没有明说,哑姑不止一次看他望着花锦出神,想必也是最疼爱花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