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轻佻举动吓回神:“你胡说。”
怎么可能,还说她师父是她爹,乱七八糟,话本子都不敢这么编。花锦一手拉上一个孩子赶紧回去,远离这个疯子。
刘承载看她落荒而逃,轻舔手指上沾染的糖渍,是甜的,呵,妹妹。
花锦一路疾走不回头,她一直告诉自己,刘疯子说的都是假的,可是内心有一个声音隐约在告诉她,如果是真的怎么办,师父变成爹。
联想到这几日师父对她奇怪的态度,她越发不敢再想,这肯定是假的,她心里头念了十几年的父亲,就在她身边,却不认她。
这样比养不起她而丢了她还更叫她难受。
花锦心里存不住这么大的秘密,恰好今日戚存墨在家中并无外出,她让孩子回房,自己去找师父问个清楚。
戚存墨打算不告诉花锦身世,他们不是一对称职的父母。花涟月的病快好了,他整理了几件随身衣物,准备带花锦回去。
花涟月这会刚得知花锦的存在,叫她视而不见,依她的性子怎么可能将这么大的软肋放出去,无论她做何决定,花锦不一定会愿意。
现在最好就是带她回去,远离这京中的一切,让他们像以前一样,平淡的粗茶淡饭。
门口响起脚步声,他不必抬头也知道是花锦,只是今日这脚步声急促而凌乱。
“师父,你在不在,我有事问你?”
“何事慌张?”戚存墨打开了门,花锦跑得在初冬时节里汗湿了鬓发。
“师父今日我遇到一个人,不,一个疯子,他说了一些话好荒谬。”花锦喘口气继续看着师父的眼睛。
“什么疯子?”戚存墨心下一咯噔,他隐约有不好的预感,又有一丝期待。
“他说你是我爹,你说好不好笑?”花锦故意发出笑声。
爹这个字却让戚存墨惊坐落椅,他哆嗦着嘴唇,看着花锦,舌头似有千斤重,发不出一个字。
“师父!”花锦想听师父骂她又胡说八道,不曾看到师父这个模样,她又惊又怕,抓起师父的手摇晃。
“师父你说他是不是疯子,他胡说八道。他仗着自己是长公主的义子,还说我是他妹妹。”
“花锦,他说的是真的,我,爹也是刚知道,孩子。”戚存墨知道隐瞒不下去,长公主的义子今日能告诉花锦,明日全城都知道,大家都知道,反而当事人花锦最后一个知道,这不是更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