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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醒来时正是夜晚,她的房间已然变了。她倏地惊醒,走出房门,见自己在一处山林毓秀之地,闻得芬芳扑鼻。路遥刚生出警觉,御神风便缓缓走来:“你醒了。”
路遥问:“这是何处?”
御神风道:“霜雪春色,吾的产业,以后你便住在此地。”
路遥说:“御风楼呢?”
御神风道:“人多眼杂,不方便。”
御神风以前从未觉得御风楼不方便。路遥问:“你怕我去见号天穷?”
御神风道:“吾是怕他来找你。”
“为什么?”
“不为什么。”御神风回避话题,随后道,“你看看此地装潢用物,是否噶意?”
路遥观望四周,见身侧一棵高大的落叶乔木,枝头开满红色的花。路遥未曾见过,问道:“这是什么花?”
御神风不答:“你猜?”
路遥说:“给点提示。”不然她就作弊了。
御神风道:“本分天然白雪香,冰肌玉骨却浓妆。秋千院落溶溶月,羞睹红脂睡海棠。”
“梨花?这不可能。”路遥很是诧异,梨花有红色品种?
御神风说:“是啊,吾初见也很震惊。”
路遥决定作弊,她用【生物扫描仪】扫了一下,系统立刻显示:
【红梨花,嫁接植物】
嫁接,啧,浪费感情。
路遥说:“我没看出你还有吟诗弄花的爱好。”
御神风说:“年轻时附庸风雅,后来没了。倒是你,口口声声自己只认得几个字,却听懂了。”
路遥道:“我以为凭我们的关系可以不用再互相试探了。”
御神风说:“难道不是你隐瞒的太多,对吾也不肯讲实话吗?”
说着,御神风将路遥扯入怀里,动作有些粗暴,可路遥却十分受用。御神风接着勾起路遥的下巴,与她接吻,再轻声道:“晚上了……”
路遥低头:“可我刚睡醒。”
御神风道:“此处有一座温泉,白天你睡去了,还没洗身躯。”
路遥刚要拒绝,御神风将路遥一把横抱而起,他道:“吾想了下,你打不过吾,所以吾不用问你。”
路遥羞涩地笑了。
一阵疲劳之后,御神风将路遥从水里捞出来擦干,放回卧室床上。不多时又是春情涌动,再次折腾到深夜,方才将歇。
御神风抚摸着路遥的头发,道:“你身上的香味,比从前淡了。”
路遥说:“是不是你闻习惯了?”
御神风说:“不是,每次你洗完身躯、情潮褪去,香味都会减淡,要靠在你身上才闻得到。你身上香味浓郁时,迎风而来,亦能闻到。”
路遥每次听到御神风提到她身上的异香,都觉得他谈论的是汗臭。路遥深刻怀疑,他闻到的所谓异香,就是雌性激素的味道,不然她自己怎么闻不到呢?
路遥说:“可能……我这两天不是安全期……”
御神风道:“那就太好了。我们已经有了云吞,可以再生个虾饺。”御神风顿了顿,他突然意识到什么,道:“若你怀孕,岂不是一年不能碰你?”
“?”
御神风说:“吾身上还有江湖恩怨未了,现在不是生儿育女的好时机。吾明日为你熬碗避子汤来。”
路遥道:“你自己喝。弄又弄到里面,喝药就是我来。”
御神风笑道:“夫人教训的对。”
半个月后,路遥月信如期而至,御神风都已做好照顾路遥的准备,谁知她半点没事,全不复先前那副病中西施的娇弱模样。御神风大感意外,路遥这才察觉到,端木燹龙在的时候,她也没有原先那么大的经期反应。
此外,路遥很怀疑,霜雪春色就是御神风为她打造的地方。此处设了个雷池用来蓄电,但是雷池里没有雷电,路遥拿出一把引雷符狂劈雷池,便点亮了整个霜雪春色。
有些奇怪,御神风应该不会手搓电线,谁帮他弄的?他去韩家大院找了韩小明吗?
不,就算韩小明能给御神风搓电线,但是雷池是道武王谷的术法,韩小明不会。其他人也帮不了御神风,他们算不出雷池的电阻电压。这简直像是另一个路遥建造的。
御神风前妻……或许这位前妻姐也是个穿越者?路遥回想起号天穷的话,说她和前妻姐长得一模一样。如果这是小说,路遥作为读者,一定怀疑这位前妻姐就是女主角本人,但路遥很清楚的知道不是,她没有这样的经历,现在的她对于雷池的运用也仅停留于理论阶段。
路遥开始研究雷池的在应用层面各式参数及实际效果,她还挺想认识认识御神风这位前妻姐的。不对,如果前妻姐没死,她相当于是御神风的正妻,路遥不就成小三了吗?
路遥给纪忘忧去了封信,邀请纪忘忧过来。纪忘忧如约而至,路遥邀他至湖边,一边晒太阳一边打探。
“你知道御神风在我之前有个前妻吗?”
纪忘忧摇摇头:“从未听说过。就算有,或许早已身亡。”
路遥说:“你上个轮回是不是和御神风关系不太好?我看你都不关心。”
纪忘忧说:“几千年是很漫长的岁月,许多人都会拥有一个曾经短暂相处过的人,关心这个,要问的事情就太多了。”
路遥笑道:“你说得对。说来,你也是男人,你喜欢的女人是不是都很相似,她们或许有差不多的长相,差不多的性格,差不多的行事作风……”
纪忘忧说:“吾轮回三世,从未见过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如果有,或许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路遥说:“可不是啊,我很清楚不是。”
纪忘忧道:“咦,发散思维,万一是未来的你呢?就连原初天魔都会去到未来的时间点,像你这样奇异的人,从未来回到过去,也不是很稀奇。”
路遥笑了,她问:“我们身处的这个时空,还会有冥母吗?”
纪忘忧说:“冥母已经在时间长河中身亡了,花凋族和金树族都会拥有更好的境遇,这已成既定的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