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从星把蓝莓放在床头柜,然后轻轻坐下,看了他一会儿,问,“尿过了?”
“嗯。”顾池音闭着眼睛蹙眉,“不然呢,我尿你床上啊。”
“都可以。”江从星笑笑。
然后换了个角度坐,慢慢靠在床头,说:“刚才……我妈劝我交个女朋友。”
顾池音睁开眼,“不行。”
“嗯?”江从星一时间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看向枕头上的人,“不行?为什么?”
顾池音啧了声,翻身过来,平躺着看他,“那你不就是骗婚gay了吗,这合法吗?”
“……喔,因为这个啊。”江从星喃喃道,“我不找,我就是说说。”
骗婚合不合法的另说,这大起大落让江从星有点低迷。
“然后呢。”顾池音问,“你跟静雅阿姨说为什么不找吗?”
“没,不知道怎么说。”
“拖着吧。”顾池音说,“一年就回来两趟,顶着点,撑住啊。”
江从星一笑,“为什么要我撑住?”
顾池音斜乜了他一眼,“因为你是哥哥,你撑不住了下一个被催婚的就是我了。”
“……”
房间里的窗帘很厚,遮光性很好,虽说是清晨十点多,但屋子里幽暗得像傍晚。
他迟疑着,想伸手去抚一下顾池音的头发。
“能不能暂时不当哥哥。”江从星说,“我错了,我不该瞒你合同的事。”
顾池音翻了个白眼转过去背对他,“不是瞒我合同,是骗我……”
收声了,有点脸红,把被子拉上来。
“我错了,我不该瞒着合同跟你卖惨,骗你跟我亲嘴儿。”江从星碰碰他肩膀,“可我还想亲你一下。”
“你还是尽快滚出去。”顾池音把棉被直接蒙过头顶。
江从星没滚,江从星也不会说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出去这么低端的话。
否则太丢绿茶的脸。
“阿音,我想亲亲你,我知道错了,被叫哥哥一点都不爽。”江从星微俯了些身,可怜兮兮地对着棉被说,“五秒钟,不做哥哥五秒钟,好吗?”
很难想象这些话是从小品学兼优的孩子说出来的。
顾池音探出半颗脑袋,眼睛笑起来,“哦,你五秒男。”
江从星拽下他被子,衣服布料和棉被摩擦着,窸窸窣窣地,在暗成深灰色的、开足了冷气的房间里,两个人滚烫的嘴唇贴在一起。
人会对美好的事物产生习惯和依赖,亲吻这个行为刺激着大脑皮层,那是一种容易成瘾的感觉。
这就像咖啡因刺激中枢神经,令人保持专注,提高效率。在没有咖啡因的时候,人们会萎靡不振,提不起精神,所以咖啡因会成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