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式于是又默默捡起那块浴巾往脖子上缠。
牧楚为:“你就这么喜欢这块浴巾?”
姜式:“那我没带创可贴啊!”
牧楚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家伙是在干什么。
他二话不说直接上手给浴巾拽了下来。
“不用遮了。”
姜式嘟嘟囔囔:“不是你不想让别人闻到我身上有你的味道吗?”
牧楚为反问他:“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姜式:“不想跟我扯上关系呗。”
“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牧楚为双臂抱胸,好整以暇地笑着看他,“那你觉得,你昨晚闹了这么一出,要是不跟我扯上关系,你能出得了这个门?”
姜式哑口无言。
虽然他不觉得自己理亏,但他也知道,这里不是讲道理的地方。
“走吧。”牧楚为走在前头,留给他一个背影,“以后都不用遮了。”
以姜式的反应弧,车开到半路,他终于想起来心虚了:“昨晚的事,姓王的真就这么算了啊?”
“什么叫他就这么算了。”牧楚为嗤笑一声,眼底深沉,“我的人带来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喝了他几杯酒就失控了,我还没跟他要说法呢。”
姜式后知后觉啊了一声:“我是不是被下药了?”
牧楚为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斜睨着他,幽幽开口:“以后别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
姜式:“……”
牧楚为:“我都说了你可以有脾气一点没关系,不听话,就会跟我横是吧?”
姜式眼神飘飘忽忽看向窗外的远方:“也不是吧。”
他回想起那躺了一地的黑衣保镖和鼻青脸肿的王总,还是觉得自己被当成窝里横多少有点冤枉。
—— tbc
“怎么不是回别墅的路?”
车都快开进公司停车场了姜式才发现。
没得到回应,他转头一看,牧楚为睡着了。
竟然连睡着的时候都是一副正襟危坐,正经八百的样子,太装逼了,姜式心想。
司机停车。
“他这算上班时间睡懒觉吧?”姜式指了指牧楚为问司机,幸灾乐祸,“谁能扣他工资?”
司机没什么表情:“牧总每天都起得很早。”
“谁不是?”姜式嗤之以鼻。
“昨晚应该是没睡。”司机说完这句就不再多话了,静静坐着。
姜式语塞,即使以他的脑子,也能猜到多半是因为自己,于是没了说风凉话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