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不轻不重地踩上牧楚为胸口,踩上牧楚为的心跳。
“姜姜……”他喑哑着嗓子唤他。
姜式低着头,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他小半侧脸,酒窝若隐若现,一双野性的眸子亮得灼人。
牧楚为不动声色地抬手圈住雪白的脚腕子,指腹轻轻摩挲着脚踝:“真要命啊,宝贝。”
谁知那只不老实的脚轻易挣脱了束缚,渐渐向牧楚为的下腹滑去。
火上浇油。
就在牧楚为脑中仅剩的一根弦烧断的瞬间。
“可我要睡觉了。”姜式突然泼去一盆冷水,颇为遗憾地耸了耸肩,“那看来无法达成共识了,下次再聊。”
报复结束,姜式倒头就睡。
留牧楚为一个人躺在地上盯着空荡荡的天花板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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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晚生了一副好嗓子。
站在舞台上耀眼的模样,与那个跟在家长身后呆愣愣的小男生天差地别。
但姜式更感兴趣的,显然是身旁这位难得换上一身休闲服,冷着一张矜贵脸挤在蠢蠢欲动的年轻人堆里格格不入的牧总。
牧楚为一脸邪火硬压下去的阴沉。
不知为什么,看他吃瘪,姜式莫名的痛快。
“年纪大了就回去喝养生茶睡觉,别硬撑。”姜式斜睨他一眼,笑着说风凉话。
牧楚为板着脸:“还能再撑一会儿。”
五颜六色的光从姜式的发梢浮动到睫毛,一眨眼,像星光一般散落,脸颊星星点点粲然夺目。
惹得牧楚为挪不开眼。
松垮垮的衣领露出修长的颈子,发尾凌乱,后颈的咬痕时隐时现,看得人心痒。
牧楚为把手里的啤酒递给姜式,伏在他耳边,说:“你就撒开了欢儿的玩,玩够了,我带你回家。”
姜式:“?”
面对这家伙突如其来的转变,姜式十分疑惑。
二十分警惕。
“你想干嘛!”姜式问。
“总得有一个人清醒不是么?”牧楚为揉了揉姜式蓬松的头发,笑得宠溺,“我把醉的名额留给你,好不好?”
“醉?”姜式晃了晃那半杯啤酒,“这点玩意儿还不够老子解渴的。”
不够就买。
牧总捧场,请全场喝酒。
香槟礼炮火力全开!
气氛热烈达到一个小高峰,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欢呼声,鼓点噪点都比心跳还重,连氧气都渐渐稀薄。
此刻酒精变得越发容易冲上头。
连姜式都微醺了。
人挤人,难免踉跄。
牧楚为在他身后,轻轻扶住他的腰:“别摔了。”
姜式微微后仰,后脑抵在牧楚为颈窝,眼神迷离,嘴角噙着几分醉意的笑,酒窝几乎熟透了。
他抬起手中的酒杯,凑到身后那人唇边。
牧楚为低头,望着那双眼眸里浮光掠影般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