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他竟然存着那种心思(微)
妖族向来慕强凌弱。
既然是求偶,配偶自然是越强大越好。
“郎君唤妾身为’芃娘子’即可,不知郎君该如何称呼?”
“崇,单字灏。”
“崇郎请随我来。”
芃娘子水衫长袖一挥,便展开了自己的界域,不过须臾,便将两人带到了另一处地方。
这是个类似洞天福地的地方,白茫茫一片的洞穴里,地上全是透明的细砂,铺了数层,被阵法集中在方圆数十米之间,浓郁的灵气聚拢在中间的水池表面,上面放置着透明璀璨,光华均匀的软晶凝胶似的床榻。
芃娘子含笑解释道,“此乃万载?tu琈晶玉炼制的精华。”
?琈晶玉是山之精华所在,千载成晶,万载成玉,对蛟蛇一族是大补之物。
这东西不易寻找更不易保存,却是高阶灵器和丹药的珍稀原料,这么多数量,放在外界,足以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这是芃娘子收集了几百年为自己求偶准备的,她们腾蛇一族有筑巢交合的传统。
饶是崇灏见多识广,也不免为这大手笔感叹。
思虑之间,他已被芃娘子请入了?琈晶玉之上,黑色的衣衫也被尽数除去,露出精悍强壮的身体,芃娘子搂住他的背脊,修长的指尖沿着脊柱上下抚摸,脸庞也贴到了他的胸膛上。
崇灏低着头,手掌中悄然燃起一缕灵火,腾蛇属于阴,最忌至阳灵火。
变故发生在很短的时间,虚空中飞出几个透明的镣铐,直接拷上了崇灏的脚腕。
崇灏悄然翻手灭掉灵火,一掌推开芃娘子,“这是何故?”
“崇郎比我修为高出太多,妾身害怕,放心,只是暂时压制住你的修为,不会伤你的。”芃娘子温言道,漂亮的眸子里含着委屈的泪光。
崇灏忍受着浑身恶寒,任由对方再次像无骨之蛇似的缠了上来,女子白衫半褪,露出雪白的大腿下,直接将他推倒在了?琈床榻上,坐在他的腰腹上。
然而令崇灏惊悚的是,这位“女子”上衣褪到了锁骨之下,白皙的胸部一片平坦,此时他明显感觉到还有个硬物顶在他胯间,他一把抓住芃娘子长长的秀发,五指用力收拢,“你是雄性?!”
因为过于荒谬,他都不称对方为“女子”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芃娘子的脸庞的线条锐利了许多,声音也低沉起来,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崇灏的胸口上,“郎君是蛟族,蛟族似龙非龙,上古时期不分雌雄,雌伏亦能孕育子嗣,这满榻?琈晶玉都予你,你既然被我诱来,我自然是化为你喜欢的模样,所以你就从了妾身罢!”
“荒唐!”崇灏修炼千年,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说法,他急得满头大汗,耐心全无。
青色的灵力化为箭矢,“嗖!”地一声击中了地坤方向的虚空,伴随着一声诡异的似婴儿啼哭的惨叫,一只巨大的蛊雕浮现出来,它的翅膀被崇灏伤了,飞得不稳,徐徐降落下来。
“我没有被观摩的爱好!”崇灏神色发寒,再次阻挡了芃娘子向他胯下抚去的手。
芃娘子顾不得许多,已经迫不及待地将崇灏剥了个彻底,大半个身子都贴了上去,“郎君莫怪,这是妾身的伴生兽,它修为不高,灵智未开,不会影响我们恩爱的!”芃娘子一边说,一边急切地将腿抵进了崇灏身下,一只手甚至已经伸到了他的后方,将他亵裤拉到了大腿根之下,“你好生躺下,我定会让崇郎登上极乐境界。”
崇灏躺在?琈晶床榻上,充盈的灵气精华自动钻入他的身体,沿着灵脉运转起来暖融融地十分舒适,但也让他暂时失去了调动大部分灵力的能力。
芃娘子娇小的身材压在他身上也也如一座大山,让他翻身不了,也推之不动。
火热的唇舌贴合在他的胸口,抓住他两块肌肉又揉又亲又咬,中间深色的肉粒挤压在雪白指缝里,异常显眼。
崇灏第一次被陌生雄性抚摸胸部,难掩怪异,但芃娘子手法高超,短短数息,他就有了反应,芃娘子见之,猛地分开他的双腿,将自己那根沉甸甸的硬杵跟他自己的握在一起,孽根互相来回摩挲。
芃娘子眼神暗沉,妖媚横生,长发绕在白皙的肩膀上,低头用艳色的嘴唇在崇灏打开的大腿根内侧用力吸吮,留下一个个暗色的尖牙印记。
他的手指沿着臀缝下移,探到肉色的窄缝,突然插入进去,两指并拢强硬地捅开内壁,剧烈的疼痛让腾蛇族的媚术失效了一瞬,崇灏眼神陡然清明,身上闪过一阵白光,脚拷“哐哐”碎裂,他不再犹豫一脚踹开了身上的蛇妖!
“你还不出来,还在做甚?!”崇灏额角青筋直冒,扭头向某个方向吼道。
他话音刚落,一道青色的闪电饱含灵力破开芃娘子周身的结界,正正击中他的背心,与此同时,崇灏手中的赤焱灵火化为长鞭,如毒龙般游出,将芃娘子束缚在半空中,他面色狰狞,厉声怒道,“你竟联合人修戕害我?!”
闻东弦收好隐匿身形的法宝,大大方方地站在了崇灏身边,碧色的水眸微微弯着向他致歉,“这腾蛇的老巢太难找了,我用璋玉埋入地下,祭祀精米,白茅草制神席……费了好一番功夫祭祀了附近山神,才卜问到这’佐水’洞穴。”
“不是给你留了神魂印记?烛阴骨鞭也有感应,何须这么久?!”崇灏皱眉,一想到自己刚被那雄性腾蛇摸了个遍,差点后庭不保,怒火就怎么也压不下去!
跟闻东弦说话之时,芃娘子发出一阵阵惨叫下,赤焱灵火将他白衫白裙都烧没了,皮肤露出了焦黑的色块。
崇灏元婴期的修为压制芃娘子极其容易,但为了找到’佐水’进入他的老巢获取?琈晶玉,他才伪装成金丹后期跟对方虚与委蛇了半天。
此时目的达到,已经完全不留手了。
“怪我不留心,崇郎竟然是元婴修为……”芃娘子喘着粗气,衣衫狼狈,脸庞半边焦黑的皮肤上银色鳞片若隐若现,妖艳又丑陋,“你们若是杀了我,必然从佐水出不去,不如放过我,这些?琈晶玉我双手奉上……”
他话没说完,就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脖颈,一道利爪的巨大虚影贯穿他的胸口,鲜血喷涌出口鼻,他瞪大眼睛嘴里露出尖牙,竖起的瞳孔变成了灰色,渐渐没了气息。
随着他的身体化为一条黑色带着翅膀水桶粗的蛇掉落在地上,崇灏满掌鲜血的手中多了一枚粲然生辉的金色内丹。
“走吧。”将金丹和整张?琈晶玉床放入储物袋,崇灏推了一把闻东弦,“找出口。”
闻东弦摸了摸鼻子,默默地将腾蛇的尸体和洞府内其他的宝物搜刮了一遍,竟然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许多妖兽和人的头骨,密密麻麻叠放在一起,令人头皮发麻。
其中不少都散发着浑厚的灵光,看来都是有修为的。
“你说这腾蛇是真的想要你孕育子嗣吗?还是想……过后将你当做猎物?”闻东弦似乎回想起方才赤裸裸的交合场面,说到关键字眼就脸色不自然地假咳了一声。
“自然是后者。”崇灏的眼睛闪烁起了危险的金色光芒,咬牙切齿道,“况且红尾白蛇也是雄性,不然我们也不会误以为……他一开始就打算以寻偶为名,杀了同类,炼化内丹,这是提升修为最快的捷径!”
闻东弦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崇灏。
“废话少说!快去找出口!”崇灏皱眉催促道。
他路上捡来的青年丹修很有用,就是有点墨迹,让他常常想一鞭子抽下去催他干活。
可惜他这低微的修为,根本承受不住。
“啧,废物……”他低声道。
半个时辰后,他又对闻东弦刮目相看了。
“你还会驭兽?”
“略懂一二。”闻东弦谦虚道。
此时,他将那只灵智未开的蛊雕放飞到空中,用腾蛇的骨血简单炼制了一根无形的绳索绑住蛊雕的一只脚,神魂指令亦用绳索作引,让那蛊雕以为是腾蛇在命令它,领他们通过佐水。
佐水发源于极阴之地,隐藏在山里,山里有很多流水、无数洞穴,其中一个洞穴,春天时水会流入洞穴,夏天时又会流出洞穴,到冬天则闭塞不通。
其中的洞穴如蜂巢般相连密布,无数怪物和难以想象的危险遍布在错误的通路上,一旦踏错永远都走不出去。
不知道在洞穴中走了多久,在一处岔道口,两人一前一后,艰难跋涉,丝毫不敢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