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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星

 

“我其实是个很厌学的人来着。”

医生合上手中的书,他靠在躺椅上,有些疲惫地阖着眼,银边眼镜被细细的长链连接挂在脖子上。地下室里的灯光过于昏暗,这种环境下长久的让人眉眼酸胀。但他还在说话:

“放在很久之前,我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无聊到靠学习打发时间。”

面前笼子里手铐脚镣一应俱全的五条悟对此嗤之以鼻。医生再怎么无聊也比不上他这几天的遭遇,他完全被囚禁了,除去医生不定期的观望时,他连光都看不见,行为受限,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叫喊更是得不到回应,目之所及全是不见五指的寂静黑暗,若非五条悟意志力坚定恐怕早该崩溃了。

期间医生又下了一次药,趁他昏迷的时候给他换了个更大号的笼子。

还真是贴心呢。五条大少爷皮笑肉不笑。

医生是个神经病。五条悟确信自己的判断,虽然看上去温和无害,但这人已经彻底疯了。

关人小黑屋关的万分顺手而毫无负担,完全不在意别人是否会留下心理阴影。医生的眼神中有着五条悟熟悉的东西,那是对生命的漠然。

那双眼睛看向五条悟的时候所看见的并非同类,而是其他更无动于衷并无力反抗的东西。像是小女孩看着心爱的洋娃娃,像是猫咪注视薄荷球,像是人类看待猴子,即使喜爱也是那种完全不对等的喜爱——像是咒术师看待普通人。

真他妈……五条悟无声咒骂。

他智商和情商都远高于平均线,大部分时候只是觉得没必要而已。

人类会因为被猴子看到放屁打嗝而感觉不好意思吗?玩家会因为喜欢的游戏角色面向屏幕外而停止抠脚吗?当然不会。

所谓的情商是要针对同类的,五条悟没有同类。所以五条悟也不会。

他的傲慢胜过其他所有诅咒师与咒术师,因此反而能轻易理解艾兰医生那种超越人性的傲慢。只不过不把人当人一向是大少爷的特权,如今角色调换,简直让人不爽到了极点。

况且思维上的理解不能给他带来反抗的能力——

“我们去洗澡吧。”

医生动作轻快的解下五条悟身上的束缚,把浑身无力的白发少年打横抱了起来。

在五条悟绝食两天拒绝摄入不明药物后,这混蛋不知道哪里搞来了麻醉针。效果很好,尤其是针对在这方面几乎完全没有抗性的六眼,五条悟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说不出话,连眼珠的转动都极其滞涩。

“剂量好像稍微有点大了,抱歉哦,我下次会注意的。”医生的表情有些愧疚。

假惺惺。要不是现在没力气,五条悟至少也得翻个白眼。不过总算能出地下室其实让他心情稍微好了点。

灯光对他来说略有些刺眼,那双瑰丽的高天之瞳里晃着水光,尤其是他还那么乖乖的被抱在怀里,像个人偶一样被抬起胳膊拽下袖子,他的头颅依靠在艾兰肩上,重量莫名的令人感到安慰。

艾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顾不得白发少年的长裤还挂在脚踝上,他忽然紧紧抱住了五条悟,医生屏住了呼吸,过后他又突然松懈下来,缓慢的长出了一口气。有那么一瞬间,他分不清自己拥抱的是谁,是陌生的少年,抑或某个少女的幻影。

他的希尔薇,花朵般轮回着绽放。

五条悟觉得不太妙。

他这几天其实思考过医生到底为啥要关着自己,因为毫无意义,这些天的日子并非某种惩戒或者教训,因为艾兰并未表露出对于他的某些期望。他只是每天下到地下室来,打开灯,然后自顾自的看会书,或者单方面聊天不回答五条悟的问题,再或者干脆是小睡一会,不太久便离开,仿佛只是为了确认五条悟仍然在那里,没有疯,也没有死。

这只能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心理折磨。

但艾兰本人其实没有想太多,他只是在纠结该如何对待这只笼中白鸟。他思维速度很慢,且单线程,又容易走神,每次想起这件事时,去看一眼五条悟后就仿佛觉得自己已经推进了一点进度,于是便开始心安理得的拖延。

至于囚鸟的心理健康问题,他只是单纯的没想到而已。艾兰很少会去想与自己无关的问题,他知道自己是这个世界的恒星。

为什么呢?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五条悟不理解,他的意思是,至少干点什么吧,不要为了囚禁而囚禁,可偏偏艾兰给人的感觉,又是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他的身上缺乏秩序感。

那种荒谬的颓败的气息如同一些事物溃败后留下的尘埃,飘散到哪里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因此医生突兀的抱紧他,又亲吻他的额头似乎也没有多么奇怪。

“你猜猜我现在想要什么?”

莫名其妙。

医生声音极近又极轻,他没有等待五条悟的回应:

“我希望自己能忘掉所有的事。”

五条悟不想跟神经病谈心,况且他现在也说不出话来。艾兰也不在意,他继续跟五条悟私语,用一种说出秘密似的有点炫耀的口吻:

“我还知道你想要什么?”

他轻轻咬了一口眼前人圆润的耳垂,没管对方被惊得打了个哆嗦,继续说:

“你希望我只是你的梦。”

他说:

“可惜我们的愿望,都不能实现。”

五条悟莫名感觉有什么东西随着这句话逸散在空气里,可医生下一刻却恢复了正常。

“去洗澡吧,再耽误下去,麻醉时间都快过啦。”

医生把一头过长的金发在脑后扎了个丸子,露出整张脸显得相当清爽。让他看上去一下子小了好几岁,甚至有点天真无邪的感觉。然而一切都是假象,他顶着一张秀气的脸理直气壮地做出了猥琐的事。

青春男高除了帅气的脸蛋外还有一双又白又直的长腿。把人扒光了放进浴缸后,艾兰连水都没放就直接上手了。首当其冲就是那双无力的长腿,骨肉匀称,手感丰实,能摸出来肌肉,但是现在因为麻醉的缘故相当柔软。

五条大少爷瞪得眼睛都快喷火也没能阻止对方扛着自己的腿又摸又捏,连大腿根都没能幸免,内侧的嫩肉被掐的通红。甚至于医生还得寸进尺的撸了两下那根青涩的性器。五条悟甚至有些庆幸自己中药后几乎无感的身体了。

医生以一种绝对自我的姿态把面前这具漂亮的身体摸了个遍,完全没顾忌对方本人的想法。从漂亮的锁骨到软弹的胸肌,乃至敏感的会阴,他简直像是在探索自己的新玩具。洗澡的时候,他甚至还扒开两瓣浑圆白软的臀肉,暧昧的摩挲那禁闭的入口。

绝对要宰了他。白发少年咬牙切齿的想。

……

今天又是雷雨天了,可惜艾兰的卧室里没有另一个人,客人还在地下室,没有获得自由行动的资格。于是医生没有回去睡觉,无事可做干脆学习。他还停留在客厅,倚靠在躺椅上,腿上搭条毯子背他的拉丁语。内容来自某一位不知名爱慕者亲自撰写的小册子,记录了一些常用的词汇和短句,并贴心地标注了发音。

他心不在焉的背诵:

“ocussister……”

[左眼]

“ocusdexter……”

[右眼]

那个少年的眼睛很美……

“……ocuprooculo,denteprodente”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若我送出亲吻,能否还我以吻?

艾兰有些走神,目光怔然凝视着窗外仿佛永不停息的暴雨,他还在无意识的念叨着那些句子。可他的眼中已经没有文字了,他看见黑色的海水潮涌,石油一样稠厚迟钝的涌动着的,熄灭了深处朦胧的辉光。让人错觉自己身处孤岛,有冰冷的毒蛇缠上小腿。

……

暴雨倾斜,雷声轰鸣,医生的声音越来越轻,直到最后一句时,几乎只是嘴唇在蠕动,那比虫子脚步更轻的声音完全淹没在连绵的雨中:

“……sivisaari,aa”

[如果你想被爱,就要去爱。]

爱里不该夹杂恐惧与怨恨。

然而覆水难收,只好火上浇油。

事实上,就像五条悟最最开始以为的那样,医生真的很好说话。

“你要是再敢随手关灯信不信老子疯给你看。”

五条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带着笑的,少年人盘腿坐着,在微暗的灯光里,雪白的头发和皮肤都泛着莹润的光,那双潋滟的眼眸如同海面,波光起伏。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句话里含了多少认真。

医生愣了一下,放下了去按开关的手:“抱歉……你怕黑吗?”

这人脑子有问题。五条悟在内心里毫无波澜地重复了一遍。

“本来是不怕的。”他的眼神意有所指戳在医生身上。

“……抱歉?”

医生又凑过来了,他像是这才意识到五条悟住在多么糟糕的环境里,满脸愧疚,那双天蓝色的眼睛跟做错事了的狗狗一样无辜。然而五条悟对此抗性拉满,他凉凉的瞥了医生一眼:

“恶趣味也该差不多一点了吧,就非要做出一副无辜相?”

在艾兰面前,五条悟并不是毫无还手之力。其实以咒术师的视角来看,医生是个不折不扣的弱鸡,即使没有咒力,就算五条悟让他一只手也能轻松获胜。但奈何医生也有自知之明,除去第一次的持枪对峙之外,他们每次接触,要么隔着铁杆,要么少年浑身无力。因此艾兰才能掌握主动权。

但他也确实疏忽了。

艾兰忽然意识到自己带回家的并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偶,而是一个有着自我需求和情感的人类。

于是他开始忙忙碌碌的往五条悟那里搬东西,被子被褥枕头书籍绿植摆件以及替换的衣服,总之零零碎碎整了一大堆。

“还想要什么吗?”

他期期艾艾的询问他的囚徒。

“……你还不如直接把我放出去。”

医生没答话,他回到了地上。

就在五条悟以为今天到此为止时,他又下来了,端着一杯粉红色的水递过来。

跟遛狗似的。咒术师面无表情的想,喝下了医生下的药。

……

艾兰回来的时候,白发的少年正睡在他的床上,毫不客气的摊开四肢占据了整张床。被子乱七八糟的堆在旁边,只扯了一个角堪堪盖住赤裸的躯体,艾兰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于他对自己的信任,但能确定的是药效肯定已经消退了不少,不然没理由他放过来时还乖乖平躺着的人这么一会儿就展示出了如此豪放的睡姿。

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为了以防万一,他找了根麻绳把五条悟的双手绑在了床头。绑到一半的时候人醒了,不过没怎么反抗,也可能是没力气,只是象征性的挣动了几下就懒懒地躺回去了,比起挣扎,倒更像是吓唬医生的恶作剧。大少爷甚至还出言指导:

“别绑太紧,我可不想一觉醒来发现手废了。”

五条悟在医生绑完后试着扯了扯,满意地发觉医生很听话。紧跟着他就要继续睡过去。疲倦是会累积的,他这几天基本没法睡觉,脑子都快转不动了,现在总算躺在柔软舒服的床上,几乎一下子就被困意吞没。

在他迷迷糊糊快失去意识到时候,艾兰从床头的小药瓶里倒出两粒,然后又加了一粒。然后掐着少年的两腮扔进了他嘴里。

这是专门从商人那里弄来的烈性春药,药效最强的一款,和他以前买过的不一样,据说一颗就能让最纯情的人堕入快感的深渊,并且男女通用。但是卖东西的人都是把自己的货品往好了说,保险起见,艾兰还是决定加点量。

五条悟只以为是医生怕他明早反杀补的麻醉或镇定,心知要么吃药要么打针,还不如干脆咽下去,免得再挨一针。药片粘在喉咙里,幸好医生贴心地给他送了一口水。

他满脑子睡觉,以致于没能及时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微妙变化。

在医生的目光中,那根软软的性器慢慢立起来,把薄被顶出了一个凸起,原本大敞着的双腿也开始夹在一起磨蹭,他皱着眉头喘息,满脸是不自知的春情。

艾兰低下头亲了亲他的脸颊。白发少年其实有点娃娃脸,相对于他的宽肩窄腰大长腿来说,他的长相实在是清秀纯洁。

五条悟茫然地睁开了眼。

先是觉得热,燥热,然后是酸和痒,从骨头缝里密密地泛出来,带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空虚。

五条悟看向医生,医生正毫不客气的玩着他的胸,掌根拢着一把胸肉,拇指和食指却捏住了他一边的乳尖捻弄,那粉嫩的小肉丁不知廉耻的翘着,在男人手中硬成了一颗小石子。五条悟哼了一声,他现在全身都敏感的厉害,没人碰的时候倒还好,可被医生那么一揪,所有的知觉被唤醒了似的一下子就集中到了胸口。

按理来说医生摸他不是什么稀奇事,五条悟知道他对自己身体的喜欢,可这次,体内的骚动却让他感到非比寻常。

奶尖麻痒得厉害,掺着拉扯时的痛感,让人说不清是希望对方停手还是想要更多。五条悟本能地绷紧胸肌,问:

“你在干什么?”

医生的表情看上去有点羞赧,可他眼睛却又亮晶晶的带着期待:

“我想上你。”

五条悟缺觉缺得脑子不太好使,被这句话震懵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时已经错过了骂他的时机。

但艾兰可不管这些。不顾另一人的反应,医生慢条斯理脱下自己的衣服,在五条悟惊悚的目光中跨坐在了他的腰上。那根半勃的淡红色性器和饱满的阴囊就软软地贴在少年结实的腹肌上。

这种受制于人的滋味实在让人咬牙切齿,身上的触感更是让人毛骨悚然。五条悟还是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意识到自己即将被侵犯。他喉结几次滚动,最后只骂出句“滚”来。

然而医生完全不在乎他的心情。他单手撑在五条悟身上,另一只手则直接了当地抓住了隆起的胸肌,手感很韧,他第一下甚至没能捏动,医生一下子反应过来这是五条悟在暗戳戳的抗议。不过这也完全是无用功,反倒激起了医生的火气。

他对少年笑了一下。两只手按在白嫩的胸肌上揉捏。五条悟皮肤白,胸肌上被揉捏出来的鲜红指痕便显得格外涩情。

“你他妈放开……不准捏”

少年心里不情不愿,可身体却热情,两颗奶尖凸立着顶艾兰的掌心,他把小肉丁夹在指间揉搓,便听见少年忍不住发出媚气的哼声。他两手被绑在床头,躲都没处躲,受不了被玩奶扭动身体时反而更像欲拒还迎。

艾兰两手按在他的胸肌两侧把初具规模的乳肉往中间拢,原本浅浅的乳沟被饱满的胸肉挤成了一道细长的深缝。

五条悟觉得不太妙,他警惕的像只竖起耳朵的兔子。

“你想干嘛?”

医生没说话。他拢着那两团乳肉稍稍挺腰,饱满的龟头戳开软肉挤进了夹缝里。白发的少年哪见过这种阵仗,睁大了眼,表情无措。不同于女性胸脯的绵软,他的胸肌要更有弹性,触感极佳,可惜胸肌大小远不到能乳交的程度,虽然手把着时看上去丰满,实际上只能裹一半的鸡巴。但也还算能用,尤其是配上少年屈辱愤恨的表情,趣味一下子翻了倍。

被当做性玩具一样摩擦……还真是糟糕透顶的体验。

“你是泰迪吗,随便蹭什么都能发情。”

五条悟忍不住出言嘲讽。他现在浑身发燥,头脑昏沉,医生压在靠近胸口的地方让他有些气短。他知道自己状态不对,很快就想到了咽下去的那三颗药片上。但现在想起来也没有用了。体内涌动的欲望无处发泄,对方并没有触碰他的性器官,但顶弄胸肌时偶尔摩擦到乳头就让他身体一阵阵发软。

医生的皮肤很白,和五条悟不相上下,二者皮肤相贴的地方甚至给人一种不分彼此的和谐感。只是相比起五条悟结实的身材,医生要瘦弱不少,腰身细窄,缺乏力量感。

他自顾自的慢吞吞磨蹭,被磨红的胸肌裹不住尺寸超标的阴茎,艾兰动作幅度一大就会顶到少年的下巴乃至嘴唇。

“你再敢往前老子就给你咬断!”

好嘛。艾兰相信他能干出这种事来。他往后挪了挪以示自己的乖巧,却不妨碰到了另一根硬物。

连本来没有多么敏感的乳头都快成了要害,性器更是不必多说。深红色的性器在无人抚慰的情况下自发勃起,硬的像根棍子,顶端的马眼不断泌出水液。

“想要了吗?我给你摸摸吧。”

五条悟自然不可能回答这种问题。艾兰又蹭了一会,起身跪坐在了他的两腿之间。原本绞拧在一起的长腿被强行分开,这样的姿势实在叫人没什么安全感。少年连阴毛都是银白色的,医生好奇的摸了又摸,五条悟想反抗,但他如今的力气小的可怜,被医生轻易镇压。

“唔姆,湿漉漉的了。”

修长雪白的五指握上那根狰狞的肉物,带着一种极具情色意味的反差。青少年本就是精力旺盛的年纪,更何况他还被药力折磨了许久,细腻的皮肤覆盖上来,简直像是荒漠里落下了甘霖,白发咒术师忍不住从喉咙里泄出一声愉悦的气音。

先走液被涂抹开,黏糊糊地粘了医生满手,艾兰才撸了几下,手心里硬烫的肉棒便一突一突的跳动着,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腰身发力时紧绷的腹肌线条雕刻般漂亮。艾兰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就他愣神停住的这一会功夫,被欲望烧红了眼的少年便有些受不了了,不自觉的挺动着腰身磨蹭医生的手心。艾兰回过神来,但却没有帮他释放的意思。

他松开手,手指向下,在会阴处揉捏了几下,把人揉的又抖又喘才继续往下,摸到了紧闭的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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