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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崖郁树苍苍,高瀑自断崖处倾落划出万丈白练,激起玉白珠粒四溅。

景自然是美的,不然我怎会在这一住便是许多年。

推开门,一张笑意盈盈的脸出现:“阿—”

反手关门,一把镶金扇骨卡在门缝,却好似堵住了我所有的反抗。

“阿易,你别这么绝情嘛。”他抬脚入了门。

我坐回案几,继续翻看。

沧明初日,气绕丹田,循上周天,悟势起剑,反观神识连气脉出爻。

此招虽巧,但剑气绕丹田易乱,不妥,不行,换一个。

下一卷“云溯雨归”,名字稀奇。

“云溯剑法讲究纯气入体的至境,不合适。”我一扭头,祁宸渊坐我身边,正支着头看我,摇着扇子笑道:“夏日炎热,我给你扇扇。”

清凉的风吹到我脸上,绕着檀木香融入鼻息。

“不必。”我收回目光,再次翻看。他倒是自顾自地讲起来:“楚地花开的旺盛,不去见见可惜了。我找人寻到了无寐剑,放在你卧房中。阿易,你以前不是常说要见见北溟的汐沙吗,我们什么时候去?”

我充耳不闻,这卷竹卷略略一翻,十有八九都是不适合我修行的,剩下的不过是些皮毛之术,不学也罢。

唉,无用之卷,我起身将它丢在一旁,欲要出门。

忽闻窗牖之处,风铎作响,先是微微晃动,随之愈发剧烈,密集声响刺向人耳。

祁宸渊眯了眯眼,起身站在到我身旁。

风铎“咣”地一声裂开,碎了一地,笼着的光晕无一不昭示着这是被人用灵力……用妖力击碎的。

果不其然,“这烦人东西你挂它做什么?”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再一看,这人一脸嘲讽笑意碾了碾脚下这摊碎片:“易毕,你怎么连这下等东西也用上了?莫不是他养不起你了?”

我不做理会,只是走过去收拾碎片。

师兄给的小玩意,如今实用的很。狗弄坏了,我还能找他理论不成?

倒是这狗先咬住我的手腕,直直将我扯起,看了看祁宸渊:“他给的东西你就这般珍视?”言罢盯住我,笑得异常狠劣。

我也懒得解释,一脚踹在他腿上,谁知这畜牲站的稳健,既没松手也没反手打我。

只是脸上笑得愈如砒霜,用力将我拽入他怀,低头在我耳边挥洒恶意:“那我也让他见识见识我是如何疼你的罢。”

这疯狗,他是要……

我被扔到床上,衣服被恶狗撕扯着,饶是出招挣扎,皆被他一一化开,他骑坐在我身上,任我发狠胡踢乱踹不顾仪礼,也纷纷伤不了他分毫。

“且慢,召……”

倏忽间,我咬住了唇,我早已没了修为,且慢也早就不听我使唤了。

我冷着眼扭头看向祁宸渊,他用力拍打着无形的结界,像是在喊我,可声音却被阻在外面。

一只手将我下巴掰回来:“看他做什么,有我一个还不够?”

我紧紧皱眉怒道:“滚开!”

“嗯?我一见到你——”话未完被我一手扇了耳光。

他不甚在意地摸了摸脸,单手掐住我的脖颈。

“你…这条…四处发情的…”我挣扎着扯着他的手。

“骚/货,都是你发/骚勾/引我。”

“疯狗!——”他俯身亲了下来。

说亲实在不贴切,应是咬。疯狗啃咬我的脸颊,在我眼前隐隐发黑血液上涌之际松开了手,又复起身,直直望着我的脸。

我费力咳着,大口喘息。

他似又温存般轻轻勾描着我的眉眼,指尖传来点点冷意。

我偏头躲避,又被他捏着下巴亲上,我推拒着将他扯开。

他说他找了我很久,又笑道不过现在找到了我就别想再走了。

我直言他恶心,他说都是因为我发骚,不然怎么见到我就硬了。

这是什么谬论!他真是条疯狗,我被气笑了,伸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他看着我停了一瞬,转眼将我两手用妖力定在一起,他只手牢牢握着,又不顾我的挣扎,全全撕开我的衣服。

疯狗变成了毒蛇,舔食我的脖颈,肩骨直至胸前,腰腹。游蛇滑过我的抗拒,最终探到了湿热的暗穴。

他猛地窜入,我疼得直皱眉:“滚…滚开…疯狗…恶心…滚!!”

他开凿着,握着我的腰用力开凿着,一下一下将我钉在床上。

任我如何谩骂他,浑然不语,只是发狠的顶碎我的言语,任床榻晃动着发出吱吱声。

我闭上眼,罢了,我不想再与这疯子多说一句,权当是被狗又咬了一口。

可眼前一片黑暗,他急促又沉重的呼吸声,倒是愈发明显了。

他粗喘着,叹喟着,问我舒服吗,又说我还是又紧致又温软,夹地他很爽。

这话我听地面红耳赤,只想扇他,毕竟我又打不过他。

无声中,我抿紧了唇。疼,只有疼。

他又说我藏的好,从千织境到幻灭境的木灵花都开了也没找到我。

隐约感到有什么温热东西落在我脸上。

我睁开眼,咫尺之间,在那双丹红瞳目中,我与我对视。

这疯狗竟然哭了。

一望无际的漆黑或许并非它的本色?这分明是有深有浅,有浓有淡的夜色,也不对,再一看像是床帐叠影——嗯?

我醒了。

何时醒的?或者,应问我是何时睡过去的。

隐约记得这疯狗好像哭了,然后……然后便没了印象。

他那副模样倒像是我强迫了他…真是恶心人。

手一动摸到一片温热,我这才意识到我被他抱在怀里了。

我抽出手,他还没醒,只是发出细碎哼声埋首在我颈间。

妖力既然解了,你又不醒,这就不怪我了——一掌劈在他颈侧,死不了,只是睡得更沉而已。

我踢开他,披衣下床。

这畜牲没轻没重,我像个老者般步履蹒跚,慢慢走到案几旁。

原本趴在案几的祁宸渊闻声醒来起身要扶我:“阿易你……”

我扶着案几倒了杯水喝,天色已晚,水也凉了个透彻。

我晃晃悠悠又倒了一杯递给他。

他没接……嗐,本来也不是给他喝的。

我扬手将水泼到他脸上:“我如今这般,不都是你害的?”

我喝着水,他没了声,夜也静了片刻。

“带着你的扇子滚,别让我再见到你。”

“阿易,从前的情分……”

“情分?情分便是我没想过要杀你,别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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