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不过回来哔死陈飞驰这个狗东西
越想越生气,汤煦以前吐槽过我太容易让别人猜着我在想什么,心里在想什么全写在脸上。队长点出我身上被人盖了个戳,我心里一下火就烧起来,背对着队长回到队里就挂着脸,手上的力道没控制住,打开柜子就甩出老大一声动静,吓了周围还没走的人一跳。
周围人觎一眼队长又看看我,还以为我跟他吵架。江昇跟我住同间宿舍,算我室友,只是我很少真的住在学校宿舍内,更多算走读,就半生不熟的舍友关系。他壮着胆子出来打圆场,“跟老周出去一趟就黑着脸,你俩吵什么呢?”
队长耸耸肩:“可不是我惹的他。”
我开又关储物柜,打出乒乒乓乓的声响发泄,语气有些懒,“不怪老周,我还得谢谢老周发现个事情呢。走了,冲凉房谁在用?”
“曹阳刚出来,你赶紧去洗呗。”剩下两三个队友已经走到门口去食堂,江昇犹豫片刻,问我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吃饭。我挥挥手,“不用等我啊,去晚了食堂可没好菜。”
想来进大学也还跟从前一样,数十年如一日给我那学霸基友当他的逗哏跟挂件,宿舍也不住就跟他同吃同住,理所当然地,一个学期下来除了打球的其他啥朋友也交不到,都是表面交心。眼下跟最好的兄弟生气,我都不知道找谁骂这厮。
进盥洗室挤上洗发啫喱我就听到远远传来我发小的声音,汤煦刚进我们训练室,大概是听到盥洗室这边哗哗的水声,在门口就扬声问:“陈飞驰?是你吗?”
“是我。”我关了水龙头语气镇定回他,心里暗暗发狠:看等下我弄不死你。三两下解决掉洗头发洗澡,随便擦了擦身上的水,把浴巾往腰间一围就裸着上半身出去了。
“我又没催你,怎么洗那么快?你到底洗干净了没有?”汤煦这人说话就是婆婆妈妈的啰嗦,跟我妈一样,管太多。我本身就不痛快,他还在那念,我不耐烦打断:“怎么这么啰嗦?”
哽住汤煦以后,我耐心地看着他,“你可真行啊,牲口一样拱我还往我身上盖戳,你是不是把我真当你把的妹了?还盖章呢?”
做的时候上头了偶尔脱了衣服他摸摸我胸或者亲嘴都可以接受,就是为了做的时候更爽,盖章什么意思,宣誓主权啊?我还是越想越生气,“什么玩意儿啊,我跟你是在谈吗?咱俩可没有在谈好吧,没跟我说凭什么在我身上弄这个?你说都不跟我说,我就这样光着膀子在外面晃,别人提醒我条女太辣了在我肩上弄个印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尴尬?”
汤煦静静地听着我连珠炮般的发问,沉默了几秒,有点难以启齿似的,最后的神情似乎觉得有点可笑。“……陈飞驰你是不是完全不会记上床的时候自己说过什么话?”
“你什么意思啊。我答应你什么,往我身上种草莓,我能答应那就是疯了吧——”我睁大眼睛本能驳斥,感觉不是汤煦疯了就是我疯了。
“你还想射的时候叫我往你脖子那块啃,你听说做的时候往脖子这里种草莓很容易窒息,窒息的时候射想想就特别爽,你叫我往你颈大动脉弄。”汤煦冷冷地说,“我说那地方太显眼了,换到往下的地方去。”
“……”
一连串记忆随着汤煦的描述慢慢串成一条线。
——因为他要射之前我总觉得不够爽,但如果一边做一边揉交合处上方的阴蒂或者直接撸我那兴奋的小兄弟,又觉得没几秒就要丢了,过载的快感堆叠起来整个性器官就受不了这场交媾,只想把汤煦的老二排出去,或者射了以后都别想让人碰。习惯了性爱强度以后,就不是每次做爱都能登顶,有时候经常就差那么点意思,吊得我不上不下,又不想几秒就结束战斗,忒没意思。
我恨不得每次做爱花样百出,一时新奇,就趴在床上要求汤煦在我潮吹之前就把我弄窒息,想体会这种条件下用女阜高潮是什么样的体验。
后续就是他说的这样了。
没吻到颈大动脉,只是在肩胛骨上种草莓能有什么感觉,还没他捻我乳头或者头埋进我颈窝里撒娇那样蹭来得有感觉。我当时只觉得还是差点意思,就把这事给忘得七七八八。
我的气焰肉眼可见的低靡,劈头盖脸就冲着兄弟骂了一通骂他有异心不是个人,请问到底谁才不做人?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我陈飞驰的嘴比他的烧火棍,啊不,比钻石还要硬,谢谢!我硬邦邦回呛:“以后不会了,不会再给你盖章的机会。”
“讲道理到底是谁要求的,又是你在这说我给你造成困扰?你拔屌就跑是不是前后两张脸翻太快了,搞清楚我说了几次要,你就在这说这说那还跟我扯什么主权不主权的,老觉得我搞你几次就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你真的想太多了陈飞驰。我跟你一样,将就点互相解决,又不是打个炮就跟你好。”汤煦刻薄起来就语速飞快声音低沉说了一大通,一口气说完就拎着衣服直接扬长而去。
这不就是骂我性饥渴喜欢当他胯下的狗呗?骂我自恋,骂我自私——
我被他骂到脑子都核弹爆炸一样,脸上热得跟血管里流的是蒸汽那样,蒸汽在管道内横冲直撞着要出来冒烟那种。
他刚出门的时候很用力地带上门,如今又返回来了,推开门看见满脸涨红气到语塞的我。
得,刚出门震天响雄赳赳气昂昂那段算整段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