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阳
苏南认识秋谷的时候刚大四毕业,在一个南方的漏雨民宿里。
大四那年苏南父母车祸,连着血脉一起带走了苏南的世界。毕业前最后一次班级实习他们坐的客车疯了一样左歪右转,苏南和着凉的天从身到心把自己抛了个干净,一齐丢进了疾驰的窗外再也没看一眼。
6月毕业,6月生日。没了家,没了根,也不好意思就那么说再见。空壳子苏南签好自己的死后器官捐献协议,卷好自己所有的家当,便朝着乌托邦的方向走。
她在六月动身,那天大雨,没打伞。肾上腺素随着雨滴在苏南的身体里鼓动,没来得及生发黏腻爱意的心脏在雨里被浇了透彻,彻底没了动静。苏南抬头看看天,雨朝着南方飘,脑海里开始叫嚣,向南走,向南走。
漏雨的民宿在南方一个小镇上。民宿老板在长长的破烂长廊里扭着藏在藏红色旗袍里的美好躯体,左摇右晃,一口江南软语在苏南的鼓膜上颤动。苏南听个囫囵,只知道她的意思是图个意境。有些想笑,不过那老板实在漂亮,藏红旗袍又穿的极好,风姿绰约,眼波流转,看多了只觉身子发软,真真是个尤物。
苏南想着多见那老板几面,初见民宿时的烦躁让美人消了个彻底,没了脾气也就那么堂皇的住下了,这地方虽破了些,可细细看来,还是有几片瓦可以挡雨的。
嘀嗒嘀嗒的雨声在苏南的耳畔来来回回的响,她看看滴在自己床边的雨滴,在灰白色石砖上晕开,轻轻叹了一口气,便躺了下来。人有所欲,即算苏南是个空壳子,寡淡的不像话,也有可以让她馋到心电图漏好几拍的东西。美人如玉,香软入怀,她向来没什么抵抗力。
等到斜斜的太阳照在苏南的脸上,苏南开始觉得有些奇异,总觉得飘在云上,没个落地的时候。
楼梯是木质的,经久失修,踩在上面吱吱作响,和这破烂的小楼实在搭的很。楼下不知道哪来的江南小调,和着刺刺拉拉的电波声,一曲秦淮景好生生被拖成了鬼调。苏南悠着自己的身子慢慢从楼上下,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踩垮这老祖宗。
没等到苏南下楼,秦淮景连着调子就都没了。刺刺拉拉的电波声还在响,小等片刻,另一道柔软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唱的还是秦淮景。
好不容易从楼上下来,抬头看看,夕阳软黄。许是许久都没见过这般好天气了,苏南觉着有些刺眼,没多停留几眼,便低下了头。细细看来老旧的木门上长了不少青苔,岁月不同,很是绿的错落有致。门口的摇椅和楼梯一样,不知道在这世上存了几许,吱呀着身子托着娇嫩美人。
阳光细嫩,照拂美人。民宿老板躺在摇椅上,镀了一层晕黄的光,光影成画,镂空折扇在白皙的指间轻轻摇晃,她眯着眼,像个小神仙。咿呀咿呀的秦淮景还在唱,旁边摆的收音机这会儿倒是上了劲,刺刺拉拉大有成曲的架势。苏南看的有些呆,她有些馋了。
小神仙秋谷白天是水上花,逍遥自在,晚上就是水中月了,清冷遥远。
苏南是个空壳子,没皮没脸,见了好的就只想着往上贴,也不管愿不愿,她想,她就要。
秋谷嘴里的秦淮景开始唱了就没个停,唱的人发酥,连带着本该普济众生的太阳这会儿也只想着往小散仙身上凑,逐渐聚焦。
秋谷懒散的像只猫,袍子包不住魅惑的骨。粉嫩的嘴唇嗫喏着低软的秦淮景,叫人只想往上亲。苏南看着痴,没怎么想就从了心往上贴。等到柔软入怀,苏南彻底没了魂,飘飘然落不到实处。她朝朝暮暮的想,朝朝暮暮的念,离经叛道的魂在成了空壳子以后彻底没了束缚,丝丝缕缕的往出长,没个章法,只冲着破天去。
秋谷向来是个随性的散仙,有乐子来,也没有说拒绝的道理,除了刚碰到嘴唇时眼里露出的惊愕,也就随苏南去了。
楼里人空,除了还在滋滋啦啦的收音机没其他响动,肉体青涩,有了交融的迹象便再没了停下来的道理。
秋谷顺着苏南找乐子,两个人都瞅着寻欢去的,这会儿自然没什么抵抗的道理,只要不是玩的太过,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那么顺理成章的在欲念里沉了。
丝质的旗袍在苏南的手里渐渐发热,秋谷软的没了骨头,雨后风吹凉的肉体暧昧的裹挟着情欲只往苏南身上贴。不知道是谁先下了一城,花朵处的温热,喉头里的呻吟,借着凉风迅速盘踞人的心头。藏红色的旗袍包不住快乐的火烧,盘扣一颗一颗的往开落,直到造物主给的肉体在冷风中轻颤。低俗的快乐没成本,只要开花就坦坦荡荡的绚烂,欲望漾的没了边儿,是一晌贪欢,却也是奔着朝朝暮暮去的。
不知道是谁先开了浴室里的水龙头,贪欢的鱼儿进了水里便再没了束缚。苏南的手指丝丝缕缕的往秋谷身上缠,从白嫩的脸颊开始,贴着绒毛轻柔的撩拨。秋谷所有的念想都汇聚到一点儿,只知道跟着苏南的指尖走。
秋谷很白,近乎透明的白。所有的念都化作苏南指尖上的一点,便跟着那一点走了。秋谷想,靠的近一些,再近一些,身子便在水中浮了起来,白嫩的乳就这么战战兢兢的挺立在水中,仿佛开出的花。苏南心底起了恶意,便更想吊着人不放了,指尖在皮上浅浅的绒毛里穿梭,不经意间会碰到皮肤,一点一点,让人好不容易聚起来的精神散了个尽,只能跟着那指尖走。看着秋谷粉嫩的口这会儿半开,里面水液包起了一层,小心翼翼的附在小巧的舌头上,随着呻吟在口中流动,淫念,从微张毛孔处往出散,填充整个浴室。
被吊着的时间久了,秋谷腿心泥泞不成模样,做贼心虚一样收着自己两条腿。微微一弯,苏南便笑了。美人香香软软,这会儿还投怀送抱,苏南觉得自己真是恶劣。
没有再拖沓,但也没让美人的腿合起来。苏南将自己的腿强行嵌入美人腿中,让那腿不在有任何合拢的可能。小腿皮肉相接处轻轻摩挲,小狗一样在讨欢。细长的手指很快就到了秋谷腿心,湿润黏腻,长指在花瓣盛开处轻轻的划,像是要将那地方揉个透。秋谷口中的呻吟这会儿没了节制,软烂黏腻的闷哼成曲,没个消停。长指悄悄到了凸起的地方,小小一颗,有些发硬,苏南即使不看,也知道那处是何等的美景。想着要让美人快乐,一会儿不耐烦惹生气了可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于是另一根手指便也附了上去。指尖微微夹起凸起的那处,微微用力,前后错开,轻轻摩挲,快乐成河,一阵一阵的冲刷着秋谷的心。
没几秒钟,快乐便决了堤。秋谷躺在苏南的怀里,高潮来临的时候向后仰的头这会儿窝在了苏南身上,发丝散乱,遮住了粉红的脸,一只手悄悄攀在自己锁骨处,此时悄悄的缩紧了些,身下的两只长腿也靠在一起,中间夹着自己的腿,柔软滑嫩。苏南以前不明白为什么电视里有些场景要用花开来表明,这会儿看到自己怀里的秋谷,便了然于心了。花朵盛开的模样实在娇媚,何况这花是在自己手里因自己而开的呢?怀里的秋谷还在因为高潮微微颤抖,苏南心上起了火,眼里的疯狂不能自掩,不过她也没打算掩饰,这样的美景,从来都只有疯狂占有的道理,退一步,是什么品种的瓜皮才会做的事情。
南方的天从来都是小姑娘的脾性,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滴滴答答又起了雨,似乎也刮起了风,外面的叶子相互摩挲,沙沙沙的声音响个没停。漏雨的地方这会儿顺着瓦结成了好大的水珠,滴在地上好大一声。外面,风雨飘摇;里面,风雨飘摇。
秋谷等从余韵里回过神来时,整个人都变得水淋淋的,从内到外,含着的一颗心,湿了个透。还没来得及聚焦的眼神朝着苏南,眼里含着水,不成焦点,鹿一样。
苏南看的心悸,悄悄咽了咽口水,顺着悄悄漏进来的雨气再没了节制。白嫩的胸脯上红果不知道什么时候立了起来,颤颤巍巍的让人心生怜意。苏南虽空,但是个心细的主儿。一手悄悄握住了秋谷的手,指间相扣,为了安抚,也为了更好的摩挲这块儿在自己身下的软玉。另一只手从肩头落下,在秋谷浮起来的背上顺着气,从上摸到下,没什么规律,但是一道一道的,很能安抚人心。
秋谷这会儿被撩了一身火,身前的红果变得更挺立了,一点一点的往苏南怀里送,眼里的清明绞成了浆糊,只知道跟着苏南流转的眼波跑。
苏南心念美人心切,可难得遇上这么一个娇软香玉,自然要品个透彻,这潦草粗暴的想法自然是要不得的。温软还有发热的唇从秋谷的眼睛开始落下,贴一贴,然后吮吸,唇上翻出来湿润的皮碰上滑嫩的皮肤,两个人都激起一层战栗,没怎么沉沦便叫嚣着为这快乐高歌一曲。
有些挠人的睫毛,小巧的鼻头,然后是那张苏南一看便馋了许久的唇,她吻得虔诚,也品得欢快。
唇碰到一起的时候,自然不可能像之前一样,只是微微吮吸便可放过了。两张嘴从相接的那刻起,就注定要有一番云雨。柔软的唇瓣摩挲,然后是啃咬,包住的嘴唇从来都包不住娇嫩的呻吟,直到两条滑嫩的舌头碰到一起,水液生欢,相互交融,黏腻的水声才取代在喉头里捂着堪堪出来的闷哼。
秋谷其实没有多么骨感,旗袍穿的摇曳生姿,偏偏一双锁骨生的极好,赤条条两块,捏在手里细细把玩实在叫人顺心。等到舌尖落到锁骨悄悄生出来的小窝里,细细舔只,方觉这处究竟有多能海纳百川。肉体下方不及多远便是心脏,用牙尖慢慢磨一下,皮肉带着酥麻直往心跳的地方走,一顿一顿,叫人生欢。
乳尖这会儿挺立的更不像话,等到苏南舌头碰到那两点,才知道自己有多过分。不过知道自己有多过分,自然要好好补偿。柔软的舌头在那处打转,从舌尖到舌根,吮吸包裹,吃的干干净净,不留一点儿缝隙。这会儿那只背上的手已经冲着下体两个穴去了,从股沟开始,指甲在皮肤引起一层战栗,停在了菊穴处,冲着褶皱小心翼翼的戳,细细软软的摸,见那处紧皱,然后松软,最后糜烂。苏南心上开了花,身底这朵花因自己软烂,因自己绽放,粉嫩的泡泡来了就没个停,欲望叠起,便开始要的凶狠。
最先遭殃的就是身下黏腻的小豆豆,牙尖在那处轻轻点了点,然后就变成了啃咬。细嫩的皮肤在牙齿上来回碾磨,秋谷的呻吟没了节制,混着流动的水声咿咿呀呀的起伏,像极了一曲喑哑淫乱的秦淮景。等到细碎短促的尖叫声响起,舌头便滑进了那个小洞里。洞天福地,水液连粘。仗着自己舌头上小小的颗粒,在穴里肆意作乱,东处的褶皱细细舔开,西处的隆起重重压平,唾液混杂着水液,咕叽咕叽的唱着合欢曲。
秋谷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等到苏南伏起身将她笼进怀里,已经抖的不成样子了。眼里的迷茫带着水气,含情眼幻化成天上星,看一眼便勾人心魄,不带放回。
苏南一只手捏着秋谷白嫩的乳,聚拢放开,聚拢放开,长指在上面打着转。另一只手在秋谷臀底,细致看一眼就知道那处有根指放在了后面的小花里,混着水液,其他几根手指一点一点揉弄着在外面的褶皱。秋谷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小花处,一只手搭在苏南的大臂上,低低的娇喘不成章节,苏南听着心上起了黑,哑着嗓子在秋谷耳边吹气,小声说,唱秦淮景吧。秋谷这会儿泛着迷糊,不怎么想搭理她,只想缩着等自己飘飘浮浮的舟翻了浆,带着自己朝着空里去。苏南不如愿,手底的动作便作起了恶,连着会阴处,还有后穴里那块儿叫做斯基恩氏腺的地方,点动变成了揉动,开始就没了停留的道理。秋谷经受不住,脑子里白光一层一层的闪,雨天的烟花嘭嘭嘭只知道往开炸,微红的眼角洇出了好些泪珠,身子彻底贴紧了苏南,像要陷进去一样。等到平静归来,颤颤巍巍的秦淮景终于响起,咿咿呀呀的,挠人心肺。苏南听得高兴,手底的动作便更快了,这一曲秦淮景,被撞得破破烂烂,淫意十足。
是这段时间南方少见的朝阳,人们常说: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天边红了一片,隐隐漏出来的光像是要吃人。苏南站在窗边等金光破晓,盯着那片天半晌没个动静,直到眼角充泪,眼神发直。
黑色的夜能吞没一切。苏南入世深,抓着虚无缥缈便化了石佛子,顿了地便没能起来。可这夜啊,从一点开始,逐渐晕染,直到全篇覆盖。苏南无力,挣扎无果,便放任它去了。她想,总归都是空壳子了,舍了便舍了吧。
直到金光乍泄,苏南脚底站着的那块儿地方晕出了好大一片水渍。那边太阳已经露出了红光,旁边的乌云蓄势待发,只等它出来就盖个完完全全。苏南朝远处看,眼睛似乎没有聚焦,她突然好想她的爸爸妈妈,可惜啊,也只能想想。
抱着手肘不知道站了多久,转头一看,秋谷在丝绸子上躺着。昨天包着姣好身体的藏红色旗袍这会儿大概已经被雨水淋了个透,不知道在泥泞里是怎样一幅惨景。丝绸子是灰色的,秋谷躺在上面像一块而璞玉,璞玉身上青青紫紫,昨天啃咬过的地方这会儿已经完全变成了浓墨重彩的颜色,拓在身上像什么标记一样。秋谷殷桃小口,粉嫩的唇瓣似还带着水液,亮晶晶的一吸一吸,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