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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囚)

 

陆同斐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他梦中似乎总有一个看不清脸的人在哭泣,那人乌黑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面容,他却觉得钻心一样疼痛,纷乱驳杂的梦境最终粉碎成一片片雪花,他睡得有些头昏脑涨睁开眼,模糊不清的视线逐渐清晰聚焦,看清了头顶陌生的天花板。

他脑子还有些发懵,愣了几秒一骨碌爬起来,发现这里根本不是他家,心中一急要跑下床穿鞋出去看看,可刚动了两下就听到耳边叮铃哗哗作响的链条声,他被扯了回去。

陆同斐立马低头一看,自己的一只脚腕上栓了一圈链条,他双手去扯,却不知那链条是什么做的,环扣在他脚踝上的铁圈也严丝合缝,机巧牢牢卡合衔接在一起,光靠人力肯定无法破开。陆同斐的心逐渐沉下来,与此同时感受到一丝难堪,毕竟任谁醒来看见自己被跟条狗一样让链子拴着心情都不会太好。

唐映雪推门而入手上端着一碗热粥,见他醒来拿着调羹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吹,喂到他嘴边,“你睡了一天了,吃点东西吧。”

陆同斐看着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从和这个怪人见过一面后,一切都变得不对劲起来,他心中已然有些愤怒,可不知道唐映雪到底有何所图,紧皱着眉头,仔细观察着面前唐门脸上的神情,他表情淡淡,看不出喜怒,那双如同深潭的眼睛也只是平淡注视着他,见他没有动作,又将勺子压在他嘴唇上送去,好像在哄孩子一般轻柔说着:

“小斐乖,吃点东西吧。”

他带着清浅的笑意看向他,却让陆同斐打了个寒颤,一种毛骨悚然的怪异在他心间炸开,他的潜意识告诉他最好别激怒眼前这个男人,于是他犹豫着张开唇将勺子含入口中咽了勺粥,老实说粥的味道很一般,吃不出什么好坏,他看着唐映雪,最终忍不住开口问他:“我想见阿姊——”

“再吃一口吧。”他又舀了一勺粥递到他嘴边。

陆同斐抿着唇,沉默盯着他,一股不知名的怒火突然席卷了他,突然不想再陪唐映雪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执着盯着他的双眼,声音沉下来问他:“我阿姊在哪?”

“你把莫妩怎么样了?!”

唐映雪拿着勺喂他的动作像是被人钉住了,他垂眸看向他,好半晌沉默,突然露出一个笑容,轻声对他道——

“被我杀了。”

轻飘飘的几句话好像在他耳边落下重锤,陆同斐浑身僵硬冰凉,大脑空白发懵,连声音都变形,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好像他迟钝运转的大脑才运行处理这四个字的含义,他错愕睁大双眼看着他,唐映雪现在注视那双眼,那双蔚蓝的眼终于没有迷茫了,只有深深的恐惧和骇然。

“啊!!!——”陆同斐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狠狠用力一推开他,唐映雪那碗粥顿时泼洒在地上,瓷碗粉碎了一地狼藉残渣。

唐映雪骤然暴起捏住他胡乱拍打的手,将他死死压制在床上,不顾他的挣扎骑在他身上,两腿钳制住他的腰,他下盘有力,陆同斐动弹不得,他发了疯不管不顾去一口咬住身上唐门的手,虎牙深深刺入血肉里,品尝到口腔里浓郁的血腥味几乎要让他作呕,可他内心的恨意却不管不顾的爆发开来,眼角不断渗出泪水,悲痛的泪水沾湿了他的脸颊。

身上的男人却仿若感受不到这十指连心钻心一般的疼痛似的,由着他将自己的手咬得全是血,他用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捧住他的脸颊,俯身狠狠吻,啃噬他的唇瓣,他的舌钻进去在他口中品尝到属于自己的铁腥血味。

陆同斐的嘴唇被他堵住,呜呜的叫着,他的哭泣和尖叫都被唐映雪吞入肚中,那漫天的恨意和苦涩也被唐映雪一同咽下,他是如此渴求陆同斐的一切,汲取他的氧气和涎液,要将他的每一寸皮肉都仔细品尝拆吃入腹,他发了疯的痒意如同难以拔除的瘾症在他骨髓里驱动他。

陆同斐几乎要被他吻到窒息,他几乎真的要以为自己会死在这儿,恍惚间甚至觉得身上的唐门像一头非人之物,也许在他身上的男人早已经不是人类了,是从地狱里爬上来披着人皮的恶鬼,让他的灵魂也跟着颤栗,他迷迷糊糊这样想着,唐映雪放过他被自己吃的红肿的嘴唇,陆同斐才得以大口喘息,新鲜的空气才重新充盈入他的肺腑,两人舌尖交缠,勾连出暧昧的银丝,看起来淫糜不堪。

唐映雪起身,苍白冰冷的手温柔抚摸他的脸颊,室内香气沉沉,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浓郁起来了,陆同斐脑子昏昏沉沉,却被他贴在脸颊的冰凉触感吓了一跳,他听见唐映雪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小斐忘了没关系,师父还记得,就算小斐不记得曾经做的事情,师父也会让小斐想起来的。”

说罢他起身下床,捡走床前的碎瓷片,将满地狼藉收拾干净出了房间。

陆同斐还没从方才眩晕一般的癫狂缓过神来,他后知后觉的哀痛铺天盖地涌了上来,陆同斐绝望呜咽一声双手捂住脸颊,摸了自己满手血,那是唐映雪的手上的血,他突然反胃忍不住扶着床头干呕,眼泪晕开了视线,滚滚滴落在床上,留下深色的水渍。

可很快他迟钝的感官在屋内沉闷浓郁的香气下意识到焦灼的燥热在他身体蒸腾起来往小腹汇聚而去,陆同斐躺在床上蜷缩起来,渐渐的身上开始冒出汗来,他小口喘着气,努力想要将自己缩起来,他夹着腿不想去感受,但那些痒意如同蚂蚁在身上爬,催促着他去释放,陆同斐忍不住绷紧小腹,清晰感受到自己的下身已经挺立起来。

他却无能为力如同丧家之犬一样缩在床上被如海深沉的粘腻香气裹挟团团吞噬,每每吸入一口气都加深燥热几分,连呼出的喘息都滚烫,陆同斐脸色涨红,咬牙将自己脸埋在被子里,身上流出的汗水却打湿衣衫,连意识也开始下坠,朦胧发散。

他大口喘着气,瞳孔也开始涣散,却不想对着唐映雪低头,他只有拼命忍耐,可昏昏沉沉间竟然一晃而过方才唐映雪冰冷的手触碰上来的一丝凉意,他瞬间像是被刺穿了一般惊骇自己这个想法,紧接着而来的罪恶感几乎要把他淹没,愧疚,自责,难耐,痛苦,焦渴像是纷乱的线从他心间逐渐生长开来,如同丝丝缕缕的欲望编织而成的蚕茧将他扯着裹紧去沉沦。

唐映雪再进来的时候看见床上的明教如同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样,皮肤都烧红,胸腔剧烈起伏着,房间内只能听到他急促凌乱的喘气声,陆同斐蜷缩成一团,好像一只瘦弱的猫,夹着腿连肌肉都在颤抖,可身下还是不争气支起一个帐篷。

他走近了坐在床边,伸出苍白修长的手指贴在他脸颊,感受皮肉滚烫的温度,如同火烧,陆同斐昏沉的意识早已散做一团,脸颊冰冰凉凉的触感贴上来他本能歪头蹭过去,涣散的双眸缓慢移动到唐映雪的脸上,模糊不清的视线看到唐映雪垂落下来的白发,就飘在他脸颊脖颈边。

他张了张唇,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发出的只有喘息,唐映雪看着他汗湿的红发粘在脸颊,将他的一缕红发拨开绕到耳后,轻声对他道:“师父就在这里。”

“只要你开口,师父什么都能为你做到。”

他的声音那么轻,好像喃喃自语,又好像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低语,缠绕在他耳边,钻入他的脑海里盘旋不去,他混沌的大脑想要说不,可那令人抓心挠肺要把人逼疯的痒意席卷他全身上下,小腹烧的隐隐作痛,身下的性器硬挺到发疼,他的身体里好像关了一团火在熊熊燃烧,要把他连人带骨烧成一堆渣滓灰烬。

唐映雪看着陆同斐干枯的嘴唇颤抖着,眼角的泪水和脸上的汗水混在一起,湿漉漉的,那双海一眼的眼眸泛起层层涟漪,蒙上一层雾蒙蒙的情欲的纱。

陆同斐的大脑在意识昏沉中对他发出尖锐的声声警报,他头痛欲裂,烧的双眼通红,要被烧身而死的濒死感让他的本能彻底溃散,干渴到极致的焦灼用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在催促他,他支起身子用最后的力气攥住唐映雪的衣服,他的手背紧绷,几乎看到皮肉下的血管。

陆同斐颤抖着全身,抖如筛糠,发出一声凄厉的哭泣,崩溃抓着他的胳膊哑声大喊着:“我好难受——我好难受,求你了,我好难受——呜!”

唐映雪将他拉到自己怀里,听着怀里的人语无伦次摇着头反反复复说着自己难受,低头去亲吻他干燥的嘴唇,带着无限的眷恋贴在他耳边说:“喊师父。”

“只要你肯叫师父,师父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师父什么都愿意”

陆同斐滚烫的眼泪落在他身上,是那么灼人,那么令人心惊,那么苦涩绝望。

他的心是那么痛,好像连带着唐映雪那股癫狂的漩涡也一并吞没了他,将他拉扯着拽进这抛弃道德伦理的深渊里去,感受无尽的疯狂,在他脑子里狠狠拿着一把刀拼命搅着,让人想要尖叫,想要抓狂,眼泪无穷无尽溢出,好像怎么也流不完,他的潜意识和本能都被打碎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强烈的情绪,可他无法掌控,也无力再去支撑自己的理智,陆同斐最终摇摇欲坠的理智,良知,道德通通都碎成粉尘炸开了,他哭叫着抓紧唐映雪好像眼前人是濒死前的唯一能拯救他的稻草,眼前人最终也将他深深拖入不见天日的深潭里去了——

“师父……”

“师父——啊!求你了!师父救救我!”

“救救我吧”

他绝望的祈祷和哭喊瞬间破开了唐映雪所有表面的冰层,那些虚伪的温情,那些强忍的克制,在陆同斐绝望向他嘶哑呐喊那一瞬间破裂开来,冰山一角下掩盖的无尽扭曲和罪恶的癫狂终于张开了它的獠牙,显露出冰层下深不见底的疯狂真面目。

唐映雪瞬间将他按倒在床上,扯开他的衣服,布帛撕裂的声音好像连带着陆同斐所有自尊都被撕碎开来了,碎成一片片轻飘飘被扔进尘埃里,唐映雪冰凉的手掌握住早已勃起的性器,性器硬挺了许久隐隐作痛,前端颤抖着吐露出清液打湿了整根阳物,他握住陆同斐的阳具,从头冠到根部缓撸动着,指尖拨弄着那个敏感脆弱的尿孔,脆弱的粘膜承受不起这刺激,陆同斐抖着身子一下子脑内空白,电光火石间喷射出浓白的精液,射了唐映雪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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