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越泽吵起来啦!
陆榕不想看见程越泽的臭脸,程越泽也同样神经绷紧,他看着陆榕就没有一刻心里是痛快过的,光是看见她就条件反射宛如眼里生钉,更何况看她还在音乐声中尽情律动身体劲歌热舞,不停的向台下“评审”们挤眉弄眼抛洒着她那所谓的魅力!
呵!魅力?
程越泽眸中倒映出的跳舞的小人,逐渐和那天在别墅里看到的白花花浪女重叠,这导致他下颚线越来越绷紧,杰森正频频点头十分满意台上陆榕的自信星味绽放的star感,下意识朝着程越泽看了一眼,以为能从程越泽脸上同样看到满意的神态,没想到大老板脸色阴沉,那张颜色更甚娱乐圈所谓“神颜”的俊脸上,竟然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儿。
杰森挑起眉毛,对程越泽这个脸色十分不解,他最近忙着给另一个团的新专辑录音,没时间听公司那些流言风语,所以还对这间小练习室里的事儿一无所知,只皱着眉继续看舞台,心里揣测难不成是那个女孩犯了致命错误被他给漏掉了?
舞台结束之后,评审们都露出姨母笑,一是因为四个人表现的都很不错,二是接下来还有个人舞台,现在团体舞台当然是以赞赏为主。
希拉作为主编舞师在分配c位上也很得当,唐书语是主舞位,后半段有一段完整的dancebreak,陆可儿唱跳俱佳作为核心培养,舞蹈是她的开头c位,而结尾c就比较微妙了,之前开头结尾c都是陆可儿,这一场结尾c分给了刚来一周多的陆榕。
陆榕的实力当然配得上这个分配,不过这对于原本的绝对c位陆可儿来说,心里的吃味儿可想而知。
“看完这场舞台之后,我觉得我真的应该现在去给大程总打个电话,告诉她我们有多感激她能把你送过来”,杰森是国外长大,对夸赞人这件事不仅不吝啬,还向来极其夸张,他笑着看向陆榕,“我真的很想好奇,既然长得这么漂亮,舞又跳的这么好,是怎么沉得住气现在才想到要出道的呢?”
这问题不是问题,满满的都是对女孩的变着法儿的溢美。
陆榕被头一个点名,但终于不是来自程越泽的刻薄指责,她激动的捂住嘴巴又是鞠躬又是辛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模样,让在场的人都笑了。
杰森也很满意自己的夸赞让陆榕这么受用,“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舞台上最重要的品质,那就是自信,绝对的自信,我希望你能这么一直保持下去,可以吗?”
陆榕连连点头:“我一定会的。”
杰森一一点评过剩下的三个,全是夸赞,只在对乔新颖的时候说了一句激励的话:“你的潜力还很多,如果全挖掘出来,你会比书语更耀人眼球!”
问题不是问题而是夸赞,激励当然也不是真激励而是对她毫无进益的不满。
乔新颖气质孤高冷傲,配上她清冷的五官,很有门面的气质,但问题有时候就在于她过于冷傲,跳舞时手脚放不开是一个问题,另一个问题是她不爱做表情,也不愿意主动去做表情,所以能适配的风格就太少。
至少和现在团体的sugarpunk风格是不适配的。
乔新颖面对杰森的话,也只是点了点头,回了句:“我会努力的!”
其它几个老师也的点评则是非常保守的一通官话,最后终于轮到了程越泽。
陆榕也终于主动把视线放过去,然后看到那张一如既往的臭脸,她的心直坠谷底,强忍着维持着柔和谦虚的微笑表情,等着程越泽的点评。
“杰森的有些话我是要认同的……”程越泽看向杰森,忽然话音一转,“比如说该给大程总打个电话,问问她是不是在把公司当成什么收容场,从哪里捡来的人都要往这儿丢!”
杰森:“……”
他看看因为这句话一下子脸色如纸的陆榕,又看了看程越泽从头到尾没变过的冷脸,又想了想其它几位克制的点评,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确是错过了什么,以至于逆了大老板的心意,夸错了人说错了话。
希拉向陆榕投来同情又劝她忍耐的表情,这只让陆榕觉得自己更加处境可怜而已。
有人欢喜有人忧,眼看着程越泽对陆榕的态度越来越恶劣,陆可儿唇角忍耐着才没弯起来,其余两人更是看好戏的心态,程越泽也不负众望,手指不耐烦的在桌上敲击:“我知道你很会笼络人心,才刚进来希拉就能给你结尾c,你的确在公司里很会做人!”
这一箭攻击了两个人,不止指责陆榕的实力根本配不上这个c位,还殃及了勤勤恳恳编舞排位置的希拉。
陆榕深呼吸,咬紧贝齿,一言不发的忍着,盯着程越泽的眼睛。
很好,你继续说!
程越泽看她这幅模样,简直就是有恃无恐,左手是他姑姑程明丽,右手是近两年潜力最强的政界新秀,有恃无恐也是应该的。
程越泽频频冷笑,脾气更甚,“自信不是张扬,不是自以为是,更不是得意忘形,卖弄风骚……”
陆榕牙齿咬的咯吱响,小脸绷的比程越泽还紧。
很好,还可以继续,她还能忍!
随着程越泽越来越过火的点评,整个练习室气氛越来越紧张冷凝,杰森好声好语想要打圆场:“小女孩自信一点其实……”
话没说完就被程越泽冷冷打断:“是我打电话让大程总领你回去呢?还是你自己识趣的收拾东西打包回家?”
陆榕耳边轰然炸响,失控的尖声反问:“你要开除我?”
程越泽理所当然的把手中表格往桌上一扔,“你要是有点脸,自己回家,当然就不算是开除!”
陆榕气不忿:“你凭什么开除我?你给我说清楚!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
看陆榕情绪管理彻底失控,希拉和康纳桥几个都起身过来抱住她,不想矛盾扩大弄得不可收拾,而作为队友的陆可儿三人,则是默默退到了练习室边缘,一言不发冷眼旁观眼带奚落等着看好戏。
“我还要给你说清楚?”
程越泽觉得可笑至极,别人因为矛盾爆发都坐不住了,只有他在当中稳如泰山的继续冷嘲热讽,“你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的过分了!”
这下两人心境翻转,气急攻心的成了陆榕,而没心肝的成了程越泽。
可惜陆榕可没有程越泽那种引而不发,伺机而动,再借题发挥的商场阴恻,她当即推开揽着她的几个人,直接绕到桌子后指着程越泽的鼻子:“你凭什么不给我说清楚理由,我在公司练习这样一周多勤勤恳恳,不敢说数一数二但也从来不是拖后腿的存在,只有你一个人失心疯了一样针对我,我怎么就不能要个理由了?”
陆榕还没把话说的太难听,只为了给自己争一口气,没想到程越泽轻飘飘扔出一句:“真是抱歉,没有理由!”
“那你就是公报私仇”,陆榕的右手直拍桌子。
程越泽眯了眯眼睛,眼低一抹晦暗划过,他当然以为那天自己甩上门的动静里面二人是听到了,而且现在陆榕所谓的私仇就是指她在他别墅里勾引陈慕和的事情,所以他现在有恃无恐,料定陆榕也不敢说出来,于是又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扔出一句反问:“我跟你有私仇吗?”
没想到这一下让陆榕彻底爆发,也不管什么老板同事职场隐规则了,她现在只想让把程越泽这个贱人的屁股帘子都掀开。
不给他看看自己一屁股灰,他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冰清玉洁的神仙人呢!
“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吗?你以为别人眼睛都是瞎的看不出来你和陆可儿眉来眼去,暗送秋波,隔空调情吗?就因为我妈抢了陆可儿的爸爸,你现在就为了你将来的小娇妻出气,在公司里利用老板的身份联合着其它三个人霸凌我!”
陆榕咋呼的似乎整个练习室都在跟着震动,“你这种无耻卑鄙,以公谋私,用心险恶的人,简直就是全世界最大的毒夫!”
陆榕吼完,练习室猛地安静了下来。
陆可儿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不敢相信陆榕竟然在周末测评这种工作场合,公然揭露公司大老板程越泽的私生活。
和老板有私这种事,大家都知道却不说出来,那是风流情趣,对陆可儿来说是从众练习生中得到大老板青眼相待,这是跃然而出,超凡脱俗的荣誉,但被这样一捅出来,她陆可儿就成了桃色纠纷的当事人,还吹枕头风排挤同事,以后再讨论起怕不是就会用什么“勾引”“情妇”之类的话来形容她了。
而程越泽比陆可儿反应更大,他直接站了起来,一开始被陆榕指着鼻子要说法时都眼皮不动一下的淡然傲慢消失殆尽,他气得手指也开始点在桌面上,和刚刚陆榕拍桌子要说法的模样极其相似:“你胡说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再造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找律师起诉你!”
“你去起诉啊,你闹得越大越好,看看到底是被霸凌的我没脸,还是身为大老板偷吃窝边草,大搞床来,直肏得陆榕又开始喘得厉害。
听到书中从头到尾都跟自己是冤家的陈大律师,现在竟然帮着自己说话,陆榕顿时感动的一塌糊涂,抱住男人在他身上起伏且肌肉线条漂亮的肩背,倾诉自己的冤屈,“他……嗯啊……他每天都来练习室,骂我挤眉弄眼,搔首弄姿……今天他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要开除我……”
陈慕和叹息的喘出灼热的吐息,又掐着陆榕的粉腮安慰的给了她一个深吻,湿润的大舌探进陆榕的小嘴里,逗弄裹吸她的小舌,吻得陆榕喉间发出呜咽声,搅弄的她呼吸凌乱,唇角满是津液之后,男人才恋恋不舍的吸着她的小舌退出来,压着她把单人病床又运动的咯吱作响。
“所以你为了报复他,就故意装傻脱他的裤子?”
陆榕本来就呼吸急促,又被吻得缺氧,小脸通红,只知道看着男人的斯文俊脸,瞳孔颤动,崇拜不已,“嗯嗯”的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就是这样……我才不是喜欢他呢……”
玩政治的果然脑子就是好用,肏穴的时候都能给她弄出这么一个合理到无懈可击的理由,比她说的实话还要真上一千倍。
陈慕和正捧着陆榕的脸颊啜吻她的颈侧,听她娇嗔忍不住笑,“你这么捉弄他,是真的不准备出道了?”
陆榕又呻吟了两下,“他已经把我开除了……我能怎么办……”
只能走之前把受的气还给他,原本她这场争吵发挥的很好,如果不是后面她忽然晕倒,突然生了一场“没有肉棒”就会心慌惊悸活不成的病,她的确是以压倒性优势胜利了!
“我可以帮你跟他说情”,陈慕和抛出诱人条件,“让他跟你道歉。”
“啊?真的吗?”陆榕被天降福利砸的有点懵。
陈慕和抛出诱饵没有回答,反倒是又转了话题,“你的正缘还没说呢!”
“啊?哦……我的正缘……程琛他……他对我很好……”陆榕一边说,一双手又忍不住在陈慕和的背上摸,男人的肌肉在运动中隆起,但一点都不夸张,线条利落收束,透着勃勃的热度,陆榕摸得身子发酥,小穴夹了又夹,“我也很喜欢他……”
陈慕和挑起眉梢,原本压在女孩雪白丰腴腿上的大腿转而跪了起来,那根又粗又硬的沉甸甸物件“啵”得一下从女孩涌水的肉腔里,毫不留情的拔了出去,肉贴肉运动许久的小穴都习惯了被一大根肉棒充实的插满,这一下向外拔出去,还是在陆榕正舒服的时候,她顿时有种魂儿都被抽离的空虚感:“……诶……大律师,好好说着话儿……你怎么拔出去了……”
“你有你的正缘,我也有我的真爱……”
明明上一秒两人还抱在一起又亲又插,淫水绵绵,互送津液,可是转瞬间陆榕就被抛下了,陆榕愣怔的看着陈慕和从她身上起来,原本热到灼人的温度顿时冷却下来,男人的赤裸身体散发着无穷无尽的荷尔蒙,胯下那根沾满她淫水的大肉棒看着更是可口至极,陈慕和捡起地上自己的衣服,似笑非笑扭头看向宛如垂死病人般从床上挣扎起来的陆榕,“陆小姐这样嘴上念着一个男人,下面吃着一个男人的做派,真是令人大跌眼镜,既然那么念着你的真爱,还是让他来喂饱你吧!”
陆榕慌忙抓住男人的手臂,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胯下那根依旧硬的昂扬的上翘状极品鸡巴:“……不是你让人家说正缘的吗?”
陈慕和气笑了,这没心没肺的小淫虫,“你现在也可以继续说……”
陆榕脸蹭到陈慕和怀里,呜呜的哭着就张开双腿往他身上跨过去,“人家的正缘还没吃到……大律师,你走了我没得吃了……”
陈慕和耳尖微动,满意的笑了任凭这个小淫虫把他重新扑倒在床上,急色的抓着他的物件往她紧窒水窝里塞,男人大手拍打在女孩的屁股上,“……细说这这段纯洁的正缘,这次我是真爱听……”
结束这兵荒马乱的一天,回到家的程越泽从没有这么累过。
他拿了本书,开了杯红酒,打开唱片机放着肖斯塔科维奇享誉世界的《第二圆舞曲》,大提琴浑厚而丰满,开朗又深沉的音色和这首喜悦中暗含哀伤的曲子在程越泽听来浑然天成,他闭上眼坐在床边享受着片刻的宁静,将自己醉心于古典乐中,然而突兀的,女孩下午的诘问忽然在脑海中响起,硬生生将程越泽这片刻的享受也给毫不留情的击碎了。
“可笑,说我不懂女团,说我没有职业精神,说我醉心于古典乐?我给团选上的主题曲只是没有rap,跟古典乐又有什么关联,这可恶的小淫妇,凭什么把我的个人音乐喜好也给剥夺!”
程越泽嘴上振振有词,然而被陆榕的话烦扰了几分钟后,他还是关了唱片机,转而找到这几年大热的团体歌曲播放。
很快悠扬的大提琴音就被强烈的洗脑性鼓点节奏代替,程越泽脸色黑沉,在月光下手指抵着太阳穴,足足强迫自己听了半个小时,然后他躺在床上,失眠了!
这下脑海中响起的终于不再是陆榕的质问,而全是那些中毒性极强的旋律和歌词,一刻不停的折磨着他的神经。
早晨醒来后,程越泽昏昏沉沉,难得一见的神经衰弱了。
七点钟闹钟准时响起,他形容憔悴的起床,罕见的在床上静静缓了几分钟,才按部就班的洗漱,一张俊美如神只的脸因为略显落拓而多了一丝平常没有的弱质,在离开镜子前,程越泽又神经兮兮的低头检查了一下衬衫的扣子,确认了一下他从手工坊量身定制的衬衫,是不是比昨日那件店内买的品牌衬衫更加牢固之后,他视线放得更低,又检查了一下这只新换的皮带,卡扣结构是不是更加小众,最起码不应该被一个女人轻易的解开。
从上到下全部检察一遍之后,程越泽紧绷的神经有所缓解,他揉了揉眉心,准备下楼准备简餐,刚走到楼梯口神经再次紧绷了起来。
客厅电视正在播放早间新闻,程越泽下了几级阶梯之后看到一身黑色西装,正交叠双腿坐在沙发,衣冠楚楚的喝着咖啡的陈慕和。
“早!”
陈慕和唇角噙着一贯的浅笑,显得十分亲和文雅,他抬手看了看表,“真是奇了怪了?你今天起床洗漱穿衣竟然比平常多用了五分钟。”
两人在国外同居的那段时间,陈慕和早就对程越泽那点习惯烂熟于心了,同居两年多程越泽过得就像个时间机器,让他想忘记都很难。
程越泽现在看见这个往日的至交好友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为什么心情极差以至于耽搁了五分钟,这厮明明就心知肚明,毕竟昨晚的裤子,陆榕可是当着陈慕和的面给脱下来的。
那种下体一凉的感觉,程越泽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第二遍。
眼不见心为静,程越泽对陈慕和不搭不理,下了楼就去厨房煮咖啡做三明治简餐,路过餐桌的一杯咖啡正热气袅袅的摆放在他日常爱坐的桌边,还有一份起酥火腿三明治。
“自制的蒜香抹酱”,陈慕和不知何时走到了程越泽身旁,笑着按着他坐下,“上次你在我家说吃着不错,今天我不止亲自为你做早餐,还装了一罐抹酱来送你。”
程越泽冷哼:“陈慕和,你现在道歉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昨天下午这家伙的恶行历历在目,现在逍遥一夜舒服了,又巴巴儿的跑来献殷勤,气得他肝疼一夜都没睡好,现在头还一阵阵发昏,今天的晨跑估计也跑不动了。
“好了,我的小程总”,陈慕和笑吟吟神色不变,“你跟个小练习生置什么气呢?”
“你跟我说这话?”程越泽难以置信的盯着施施然在他对面坐下的陈慕和,“她昨天对我做的事情,你明明全都看见了,她就是一个变态色情狂,我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哪有这么严重”,陈慕和看着程越泽这幅发毛的模样,忍着笑解释,“你也知道我出差一周,她就是想我想太狠了,所以没忍住扑上你聊以慰藉而已……”
程越泽冷眼相对,“她追我追得人尽皆知,你确定她不是对我图谋已久,只是拿你聊以慰藉?”
这话属实有点扎心窝子,但陈慕和就是能做到面色不改,仿佛毫不在意的反唇相讥,“怎么她移情别恋就这么让你耿耿于怀,以至于到了现在还要提起这档子陈年旧事?”
相反的程越泽十分轻易的便败下阵来,他的那些风轻云淡商场阴恻早就被陆榕折腾的半点不见,此刻陈慕和轻轻一句反问就能把他惹毛:“移情别恋也没移到你身上,不知道你在得意什么?”
上次陆榕还跟池暃在停车场里不清不楚,程越泽当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现在没移到我身上,不代表以后不会移到我身上……”陈慕和勾唇,斜倚着餐椅扶手,一手揉了揉略有些透支的腰,“总之回头草她应该是不会再吃了。”
程越泽刚端起咖啡,听见这话又把杯子放下了:“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很稀罕她吃回头草吗?”
他左右担心的都是这个姓陈的至交好友遇人不淑,结果这姓陈的在和他搞雄竞!
真的是好可笑好脆弱好可怜的多年感情,比不上一个淫荡女人往他身上一骑一夹!
陈慕和笑看好友这幅失态模样,然后颇有道理的解释:“她从前追过你我知道,现在她跟了我,我也是怕你觉得关系尴尬,才刻意帮你们把关系撇清,你可别误会什么,把我说的跟个见色忘友的小人似的!”
程越泽对这个说法很不满意,对陈慕和重色轻友的行为更不满意,但他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性格,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这一页掀过去,但仍旧耿耿于怀:“我不明白,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陈慕和反问:“她有哪里不讨人喜欢吗?”
“虚伪做作”,程越泽立刻吐出一连串的缺点,“自私浅薄,自作聪明,工于心计,她还很淫荡!”
陈慕和听着这形容,乐不可支的扶额,“天真浅薄和工于心计是不是有点自相矛盾了?”
程越泽浅啜一口咖啡后冷嘲,“笨蛋的心机就不叫心机了吗?你总不能因为她蠢,就认为她天真烂漫吧!”
“可她的确很天真烂漫可爱”,陈慕和唇角一抹回味的弧度,对陆榕的过人之处如数家珍,“是个又漂亮又灵动又好哄的笨蛋,再添上那么一点点的莽撞大胆和自私的坏,才更显得特别……”
程越泽不善的眯了眯眼,一语中的,“我看你分明只是爱她的淫荡!”
陈慕和:“……”
“你懂什么?”陈慕和抱起双臂,意味深长的上下扫视了程越泽一眼,“她淫不淫荡,也不是你一个连淫荡之事都没经历过的人可以评判的!”
程越泽放下手中的杯子,额角青筋隐约在跳动。
每一次他想把这事儿轻轻放下的时候,陈慕和总会再一次践踏他的底线来激怒他,让他甚至难以分辨到底这家伙本性如此现在暴露了出来,还是单纯性欲掌控大脑,精虫篡夺神智了!
“我有没有淫荡之事,跟你这个快要被淫荡的女人榨干的男人没有任何关系!”
程越泽早就看到这家伙在椅子上坐立不安,一会儿揉腰一会儿拍腿,一副美人恩难消受的肾衰模样,他只是不屑于把陈慕和这副模样拿出来讽刺而已!
“她一夜缠我缠得紧”,陈慕和见程越泽看出来了,他也干脆直截了当的叹息承认,但这叹息隐隐约约却有种炫耀的意味,“昨天她那副模样你也看见了,活要把人给生吞活剥了,弄得我这一夜都没怎么休息,满足了她八九次,总得把她喂饱了……”
“你真以为自己是天赋异禀吗?你只是年轻而已”,程越泽对陈慕和在这件事上卖力的程度叹为观止匪夷所思,想着他当初争取选票准备演讲稿说不定都没这么拼死的倾尽全力:“你也真不怕年纪轻轻死在她身上!”
一整夜八九次,不用一个周这家伙就该撒手人寰了!
“我就知道还是你最挂心我的身体”,陈慕和闲聊了半天,笑吟吟的抓住程越泽的手,终于图穷匕见,“好兄弟你念一念我们的交情,也别让我一整夜的辛苦耕耘白费,我已经跟她许诺了让你把她召回去继续练习,你可别拂了我的面子让我难堪!”
程越泽:“……”
原来这家伙一大早跑来献殷勤,又叽叽歪歪那么多,既不是哄他,也不是为了替陆榕跟他道歉说好话,而是为了炫耀完他美好的性生活后,再让他给陆榕道歉的!
被胳膊肘往外拐的恋爱脑气晕!
程越泽二话不说,起身端着杯子将咖啡全倒进洗碗池里,又把三明治扔进垃圾桶,打开冰箱就要一并把那罐蒜香抹酱也给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