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有八百个心眼子
楼梯尽头,几米之上,刚走到楼梯口,正要拾阶而下的程越泽,看到这一幕,唇角紧抿。
“也不是很快……”
程琛在楼下先是去安慰了池暃一番,然后才心事重重的站在热闹之外,蓦然看见陆榕端着一碗醒酒汤笑着走过来,他只觉得开心,原来陆榕消失这么久,竟然是为了他煮醒酒汤,他从来没想过陆榕在厨房煮东西会是什么模样。
“那就是我太慢了”,两人说的根本对不上,但又奇妙的没有什么差错,程琛接过汤,陆榕立刻难耐的揪住他的衣摆,“哥哥,你现在不生我的气了吧……”
程琛脑子里现在在以十几秒一次的频率闪过“陈慕和”的名字,但对着陆榕的问题却回答:“还好。”
周围全是人,陆榕喜欢的心花怒放,不想当众做出太亲密的动作,只能悄摸摸绕到程琛侧后放,用额头在他胳膊上蹭了蹭表达对刚刚两人亲密相接的缱绻和眷恋,“那我现在去安慰安慰池暃,然后等结束了我们一起回家……”
现在每隔十几秒闪回的,除了“陈慕和”,还有“池暃”。
池暃是他的亲表弟,还是个孩子,他甚至不能去指责池暃什么。
忍了忍嫉妒和酸意还是发酵了出来。
“池暃是我表弟,你如果和他变得亲密,我的处境会很不好。”程琛能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是早就打翻了醋罐子了。
陆榕这次忍不住两手都楼住了男人的腰:“程琛,我的好哥哥,我怎么会舍得你,你说这话真是让我窝心死了!”
众人簇拥中心,刚洗了把脸打起精神强颜欢笑玩起了游戏的池暃,遥遥看见他的榕榕姐主动对他表哥投怀送抱的画面,眼睛又是忍不住一酸,连受打击快要撑不住。
楼梯尽头的程越泽看看那边依偎的俩人,又看看另一边遥遥相望,难忍心碎的池暃,池暃的视线也上移,委屈至极的看向自己另一个表哥,似乎在控诉他作为陆榕的“白月光”,为什么不在这个时候拉开两人,至少能让他这个寿星不再遭受折磨。
程越泽心虚的撇开视线,自己先满脸耻红,不敢和池暃对视。
游离在四人之外的世界,唐书语悄悄拿出了手机,偷偷把程琛和陆榕此刻的亲密拍摄了下来,不管现在她能不能联络到陈议员,但至少先把陆榕水性杨花背叛他的证据保存到。
而陆可儿,早就因为在程琛那里受了一番侮辱之后,脸皮薄的离开了。
程琛握住陆榕圈在他腰上的手,微微一笑:“我怎么会生气,你去安慰他吧,我跟你开玩笑的,我没事。”
陆榕哪里知道她备受冷落的好哥哥此刻说的这话,其实是多么心酸,她还美滋滋的沉浸在骑乘在男人身上共赴巫山的秘密欢喜里,听到程琛说“开玩笑”,她就因为真的是“开玩笑”,嬉皮笑脸毫无心理负担的挤开众人去找池暃了。
池暃吸了吸鼻子,早就装作和大家在开心的玩儿了。
陆榕凑过去笑,坐在了池暃身边:“小暃,你们在玩什么,带我一个呗!”
池暃的朋友都是明白池暃心思了,现在看陆榕过来哪里肯放过他,有个伶俐的女孩偷窥到池暃手中的号码,立刻抢答,“我们在玩国王游戏呢,我是国王,我命令2号公主抱身旁的女孩旋转20秒,5号在旁边说,恭喜新郎新娘入洞房,!”
客厅里立刻爆发出一场欢呼,“2号,2号,2号!”
池暃满脸涨红,陆榕探头看见他手里的2号扑克牌,而池暃另一侧坐着的是个男生。
“诶,我没抽卡,怎么能算上呢?”陆榕又笑又慌张,探头探脑的还往程琛那边看,但又架不过这一边人的起哄,池暃看着榕榕姐近在咫尺的漂亮面孔,嗅到她身上徐徐袭来的幽香,只觉得心旌摇曳,身体都忍不住虚浮了。
“榕榕姐”,池暃心中火热,站了起来不容陆榕拒绝,一手放在陆榕背后,一手抄在她膝窝处,在陆榕的惊呼声中,将她公主抱了起来,绕过茶几和椅子,站在空地中抱着惊叫的陆榕转圈。
客厅的吵闹声几乎要掀翻屋顶,一伙人读秒,另一伙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恭喜新郎新娘入洞房!”
陆榕被转的晕乎乎的,两手搂住了池暃的脖颈,头顶水晶吊灯似乎在跟着一起旋转,等双脚落在地上的时候,她已经站不稳了,池暃倒是越转越精神,一把把她拥入怀中,“榕榕姐,榕榕姐……”
陆榕红着脸颊还在晕乎中,双手下意识拍着池暃的肩膀安抚:“我在呢,小暃,别难过……”
唐书语这下都不拍了,而是打开摄像头直接录像,全是证据,等她有机会给陈议员看了,陈议员一定会气到狠狠给这个不勾引男人就会死的绿茶狠狠几巴掌!
程琛握紧五指,攥得咯吱作响,他转头看向程越泽:“你就在这儿干看着,什么都不做吗?”
在现在的程琛心中,陆榕最爱的当然还是程越泽,也只有程越泽说话最有分量,能够分开那边抱得难分难舍的两人。
程越泽听了只觉得程琛在找茬,“你可是她一口一个好哥哥,一口一个小心肝儿的叫着的,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你,你不让她抱,她会当着你的面和别的男人抱?你喜欢装大度就忍受着,指望我来帮你做恶人那就是痴人做梦!”
程越泽一想起这俩人回到家还要有一场颠生到死快乐到天明的爱要做,他就怄得慌,程琛在这儿表演起被辜负的可怜人了,那夜里他压着陆榕肏穴的时候力道会因此小一点吗?时长会因此收敛一点吗?会因为现在吃醋,晚上的时候就坚决的守卫贞操,不让陆榕张开腿骑跨到他身上吗?
显然根本就不会!
“谁一口一个好哥哥,谁一口一个小心肝?”程琛甚至今天是刚从陆榕嘴里听到“好哥哥”这个称呼,他满腔的醋火立刻就脑补到了其它的,“你是在向我炫耀什么吗?炫耀她对你说你是她的心肝儿?”
女孩什么时候会一口一个“好哥哥”,“小心肝儿”的叫,当然是被肏得欲仙欲死,心颤魂儿飞的时候。
程琛对着程越泽怒目而视:“你简直下流,程越泽,我早就看你不是个好东西,你以前那些所谓的清高果然全是装出来的。你这个不要脸的禽兽!”
“我装什么了……”程越泽恼怒,然而因为刚刚发生过被动抢夺程琛“情爱”的事情,他现在连恼怒起来都心虚,将要出口的话夹着怄出的血吞咽回去,转而解释,“我说的她的心肝是你,你现在去拉开她们,不然任由小暃的那群朋友起哄,你觉得陆榕能招架得住吗?”
“她的心肝到底是谁?别的不说她现在难道不是你旗下的练习生吗?你的亲表弟骚扰你旗下的练习生,你这个大老板就做壁上观?”程琛保留的那些理智,让他聪明的不肯去做那个“恶人”:“你现在的行为,完全就是设局让旗下练习生给亲友陪酒,你这是以公谋私,用练习生讨好电视台长的独生子,是最下流的权色交易,你的那些个破娱乐公司平日里干这些事都习惯了吧,你浸淫其中也早就把这套规则玩得炉火纯青了吧!”
程琛一通上高度,让程越泽差点背过气去,“好好好,我成了大搞权色交易的恶人了,我是禽兽,我是假清高,程琛你天底下最清白!”
程越泽气到浑身快要冒出火星子,脱掉外套随便往地上一甩,然后被激的朝着那对搂抱在一起男女大步走了过去。
池暃的手臂牢牢的搂着陆榕的后背,不肯让她离开半点,他余光早就注意到那边两个表哥的争执,现在他心里这两个表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打起来才好,然而观察了一会后,两人明明剑拔弩张,却又没能打起来,反而那个平日里情绪最稳定清淡的大表哥,气得连外套都扔了,气势汹汹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来了来了,这个被榕榕姐暗恋了多久一直臭拽着张脸,拿乔的跟个太子爷似的大表哥来了。
明明之前对榕榕姐的追求不假辞色,但现在他喜欢了榕榕姐,他就又要来拆散两人。
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又不肯接受榕榕姐的爱,还不许榕榕姐找其他男人。
池暃心中酸气发酵,哽哽咽咽的摸着他榕榕姐的长发,捧住她榕榕姐的脸,红着眼睛问:“榕榕姐,你真的很讨厌我吗?”
“怎么可能呢?”陆榕看着池暃既精致又带着一丝少年人稚气的脸,再看他哭得红红的眼周,只觉得又愧疚又心疼,“我到底哪里表现的讨厌了,你告诉我我一定改,如果没有的话,你以后再也不许这么说来怄我!”
“没有,榕榕姐对我很好,是我心里难受,我嫉妒……”池暃再也忍耐不住内心的感情,他的榕榕姐就满脸担忧,蹙着美貌微仰着脸看他,那双又黑又大的瞳仁里倒映的全是他的脸,池暃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就吻了上去,身体的悸动先于理智一步,双臂牢牢搂住女孩的腰肢,温柔的含住了她饱满微翘的唇瓣,把舌头探进她的嘴里。
“啊啊啊……”
有人欢呼的惊叫了起来,陆榕也惊呆了,脑子一片空白,池暃专属少年的气息侵入,轻而易举钻入她没有防备的齿关里,搅弄起了她的红舌。周围一圈人全在喝彩,仿佛他们俩有着“梁祝”般旷世绝美的爱恋。
时刻关注着这边情况,等待程越泽这个“恶人”行动的程琛,瞳孔一缩,不敢置信这个表弟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他控制不住脚步也走了过来。
程越泽分开这群起哄的人,近距离看到池暃搂着陆榕亲嘴儿,他也被无名之火燃得彻底爆炸,怒吼着上去分开两人:“池暃,你在搞什么?你这是性骚扰知道吗?陆榕,你也真是够离谱,你是练习生竟然和我表弟在这搂搂抱抱,生日宴就能无所顾忌吗?你还记得池暃的母亲是谁吗?”
陆榕已经羞的脸快要滴出血,先是被骤然吻住唇,然后又被大老板程越泽强势分开,“咣当”一下被扣个这么大的帽子,在众人中间被程越泽当庭审判,她就算是知道自己有罪,现在也要暴跳如雷了。
“我是练习生怎么了?我哪里有搂搂抱抱?”程越泽居高临下指责陆榕,陆榕也立刻居高临下指责他,“你也知道池暃是你的表弟,你也知道我是你的练习生,那你为什么既不安慰你的表弟,也没有注意我的情绪,我只是想安慰小暃而已,我做错了什么,我比你这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亲表哥有人情味儿多了,你根本没资格指责我!”
“我……”程越泽气结,“我现在不是管了吗?”
“你现在是管吗?”众人都看着自己,陆榕就算是面皮厚,也受不了委屈的想哭,“你这就是奔着故意骂人来了,你不就是想骂我吗?你就是想骂我那个……随便……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没有,我……”程越泽越急语言系统越是堵塞,不管怎么样他刚刚骂池暃“性骚扰”都比骂陆榕重的多得多了。
还没等程越泽说出什么挽回的好话儿来,池暃就同病相怜的握住了他榕榕姐的手,哽咽的说:“榕榕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这样发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是他亲表弟我还不了解吗?你在他手下打工也太辛苦了,我真的好心疼你榕榕姐……”
程越泽:“……”
他眼神不可置信的看向池暃的脸,这小子在胡说八道什么,他作为表哥自认为从来没有任何对不起池暃的地方,在日常生活上大小事情也帮他处理的很多,他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指摘贬低他。
然而让程越泽更意想不到的还在后面。
程琛也满脸心疼的走过来,手上还拿着陆榕的外套给她披上,“榕榕,我们回去吧,在这里会碍到别人的眼的,不管你做什么,在某些人眼里都是有错的,你就算是做得再好,也打破不了偏见!”
原本陆榕还是有点心虚的,但被池暃和程琛这么一说,那点心虚立刻烟消云散,全成了对程越泽偏见,借题发挥以及故意让她下不来台的不满。
陆榕直接暴跳如雷,“我真的受不了你了,在公司你针对我我勉强忍了,现在私下聚会你还要这么扫兴,你这种人到哪儿哪儿都不欢迎,也只有你的小娇妻陆可儿能忍得了你!”
程越泽已经被程琛和池暃的背刺气得七窍生烟了,陆榕这句话又险些让他背过气去。
“什么小娇妻?什么陆可儿?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造谣,自己一做错事就给我造谣,你这种行为是正常人行为吗?”
“我哪有你的陆可儿正常”,陆榕吼得更大声,“你去找她啊!”
看着这两人针锋相对的一幕,之前对另外两人都十分不满的程琛和池暃,竟然现在都得到了不同程度上的心理慰藉,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感。
池暃适时的跟着帮嘴,“是啊表哥,你和可儿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以后你不止是我的亲表哥,你还是我的亲姐夫。”
池暃嘴里吐出的这层混乱关系,一时间还真没办法理清,但对于程越泽的恶意那可是赤裸裸的。
程琛给陆榕穿好外套,搂住她的肩膀:“别跟这种人浪费口舌,我们回家!”
程越泽追上去,强行握住陆榕的肩膀:“我再跟你强调一次,我跟陆可儿毫无关系!”
陆榕当然知道自己现在有胡搅蛮缠的造谣嫌疑,所以只想和程琛赶紧离开这块是非之地,回答的避重就轻,“你别跟我说这些,你以后少骂我几句我就感恩戴德了……”
程琛攥住程越泽的手腕甩开:“非工作时间,别对你的练习生动手动脚!”
程越泽额角青筋隐隐跳动,“程琛,我今天算是看清你了。”
波谲云诡的心计,别人用在商场,他用在情场,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程琛微挑眉梢:“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程越泽:“……”
程琛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他也算是对不起程琛,这一边的事先按下去,另一边的池暃同样让程越泽眼界大开。
看到大表哥转身向自己走过来,刚刚趁乱叫嚣的池暃不免心虚的向后退:“表,表哥……我,今天是我生日,我……”
“我告诉你”,程越泽阴沉着脸,把这个见色忘哥的表弟堵在了墙角,在池暃的瑟瑟发抖中恶声放下狠话,“有我在一天,你就别想能和她有什么情感上的联系,惹恼了我我把她娶回去给你做亲表嫂子!”
程琛搂着陆榕走到停车处,拉开车门让她坐上副驾驶,并没有关上车窗,而是从车内找出一包湿巾,抽出后一言不发的给陆榕擦拭唇瓣。
陆榕心里敲起小鼓,任由男人屈膝弯腰用这种方式表达着不满,顺便观赏在昏暗光线下,男人更显轮廓深邃的脸,以及他垂眸时浓密长睫在眼下投出的两片阴影。
为什么会有男人在吃醋的时候,更加的让她心醉呢?
陆榕视线从程琛的眉尾扫到高挺的鼻梁骨,又落在他唇线清晰优美的两瓣薄唇上,心里痒痒的:“程琛,别擦了,程琛……”
程琛唇角依旧紧抿,松了手,陆榕顺手拿起车上的矿泉水拧开,原本想漱一下口表达她对池暃这种强吻行为的不满意,以及对程琛的绝对愧疚,可是口中含着水,看到程琛半蹲在旁边,依旧不怎么高兴的脸,陆榕直接搂住了他的脖颈,将唇印了上去。
程琛猝不及防,女孩扑在了她身上,重量压上来,他一条腿跪在了地上支撑,两手搂住陆榕的纤腰,陆榕的手又捧住他的脸,在男人因为震惊而微张唇的时候,她的唇瓣把他的压得严严实实,然后将口中含的温热的水送到了他的嘴里。
程琛呼吸一乱,竟然被呛到咳嗽,水从唇角留下来,流过下颚线,脖颈,又钻进衬衫里,陆榕就离开他的唇,顺着他唇角的水渍向下吻,用红润灵活的舌将那些不听话的水痕全部舔舐干净,一条丁香舌压在男人下巴上,又吮吻到喉结……
“榕榕……”程琛声音喑哑,“别这样,榕榕……我不生气了……”
“可是……你为什么不继续生气呢?”
陆榕意乱情迷的撩拨着程琛本就脆弱的神经,湿热的唇瓣羽毛般已经拂到了男人的领口,小手毫不犹豫解开一颗颗碍事的扣子,红唇追随着水痕,一路向下吻到男人裸出来的精壮胸膛上……
虽然已经做了两次,但现在还是陆榕第一次仔细看见程琛的身体,他的身体比她想象中的更加诱人,宛如希腊雕塑般的皮肤触感,以及透着勃勃热气,恰到好处的肌肉,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呈现玉石一般的白色皮肤……
无论怎么看都无比动人,更何况陆榕现在不止是在看,她还忍不住用手掌贴在他左边胸膛感受着他纷杂混乱却一声高过一声的心跳,用最敏感的唇贴在他的锁骨上,亵渎着他的身体。
程琛急促的喘息着,湛蓝的眸深沉如海,女孩像只小馋猫似的,竟然在把他的皮肤当成美味佳肴般品尝,这种心理与生理上的双重刺激,让程琛的神经也产生一缕缕麻酥酥的过电感,他无法推开陆榕,更无法让自己起身离开,他甚至在期待更多……
“榕榕,你喝多了”,程琛的手落在陆榕黑色的长发上,手心触感如丝绸般滑凉,他用上最后的克制力,想要阻止陆榕的过火行为,“不用这样补偿我……我没关系的……”
“为什么是补偿?”
陆榕的脸已经红透了,她已经活像个色情狂一样,主动脱下男人的衣服,在他身上舔来舔去,恨不得真的把他拆吃入腹了,他竟然会认为她只是在补偿,不止是对她感情的不信任,也是对她情欲上的不信任。
陆榕没忍住,那条作恶多端的舌舔上了男人的乳头,皮肤白的男人连乳首都是浅粉的,陆榕知道男人这里也会很有感觉,她想看到更多程琛欲望勃发的失控模样,想听他更深更重的呻吟喘息,女孩的舌压在那颗乳首上,用力的抵着转圈,陆榕有点沉迷于这种调戏男人的主动感,这种刺激对于程琛显然是致命的,他握着陆榕纤腰的双手收紧,身体呈现向后退的趋势,呼吸也猛地又乱了一截,“……别这样,榕榕,别做这些……”
“我想做,你不要躲”,陆榕对男人做着猥亵调戏的举动,自己小穴先湿了个彻底,她又顺着程琛的胸膛吻到他的下巴,然后和俊脸爬上欲望的程琛对视,两人情不自禁吻在一起,心和身体一样火热,程琛主动将大舌喂进陆榕的口中,卷住她作恶的小舌吸吮,一直舔到她舌根处,吻得啧啧作响,陆榕的唇被迫张开到最大,透明的津液从唇角溢出,女孩可怜的从喉间溢出呜咽,流水潺潺的小逼这次直接发了洪水,男人强势侵入在她口中将呼吸翻搅的凌乱的大舌,仿佛化为了一根同样的强势的鸡巴插进了她的下体里,陆榕身子骨都酥软了,一潭春水般落入程琛怀里,被动的吞咽他喂过来的唾液,两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服,又搂住他的脖颈。
程琛心痒脑热,胯下那根肉茎早就硬的不行,他的榕榕不知何时学坏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拒他于千里之外,甚至主动和他调情,他说不出这种转变对自己而言到底时好时坏,但他直到他此生最美好的一刻就是现在。
“榕榕,我爱你,榕榕……”
两人双唇略略分开,拉出一道淫靡的丝线,复又迫不及待的吻在一起,缠绵悱恻,吻到了心窝子里,陆榕双眼迷离,眼角流出泪水,搂着程琛的脖颈想把他带到车里,她想把他吃了,又或者是让程琛把她吃了,总之她现在不和男人融为一体,真的觉得要死了。
两人正吻得难分难舍,旁边忽然响起不合时宜的敲打车窗声。
情烧的剧烈的两人哪里能听见这声音,于是那敲打声更大,更频繁,甚至隐隐能听出其人越加澎湃的怒火。
程琛和陆榕终于因为这煞风景的声音而分开,两人还搂抱着扭过头,就看到程越泽黑着一张脸一边近距离看他俩亲嘴儿,一边用手不耐烦的敲着后车窗。
看到程越泽的脸,陆榕瞬间抓狂。
好不容易这么好的氛围,她要和程琛继续未完的洞房花烛呢?这个惹人厌烦的家伙怎么又不合时宜的冒了出来,这个男主是个变态吗?只要是个正常人,也不会在别人你侬我侬亲嘴儿的时候来打扰吧!
反正陆榕自认为她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现在的程琛比陆榕更加愤怒,毕竟在陆榕那里“未完”的洞房花烛,在他这里现在才要刚刚开始,他一开口就极尽羞辱:“你跟个要饭叫花子似的在瞎敲什么?看不见别人在做什么吗?”
程越泽额角青筋几乎是立刻就鼓了起来:“我是在提醒你们,别墅区就算人少,那也还是有人的,你们在这里卿卿我我不觉得丢人现眼吗?”
陆榕大为震惊:“哪个棺材里钻出来的清朝僵尸,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程越泽额角青筋跳的更厉害:“……我……我是在提醒你!”
陆榕更不可思议:“你觉得我会遵循你那大清朝的礼法吗?”
程越泽:“我……”
“别理会这个见不得人好的卫道士”,陆榕已经忍够了,她拍着程琛的胳膊催促,“快把车开走,离这个卫道士远点儿,味儿太冲了!”
程琛冷冷一笑,就要起身去开车。
程越泽情急之下怒吼:“你们俩现在都抱着亲了,回去之后还不要做爱做一整夜?你们还不是男女朋友,怎么能这么纵欲?”
陆榕:“你怎么知道?”
程琛:“你胡说八道!”
两人几乎都是在程越泽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开口质问了,但说出的话却截然不同。
两人说完之后,又都惊讶的对视,程琛从头到脚红了个底儿透:“你打算一整夜都和我……”
陆榕看他烧红,自己就算厚脸皮也禁不住发臊:“我,我……我可不是那种开玩笑的人……”
她之前就说过要把程琛带到自己卧室里做一整夜,当然不是假话。
程琛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榕榕,你……”
程越泽眼睁睁看着这俩人跟自己吵着架,忽然又说起情话来了,还双双脸红满是儿女情长,他急得又开始敲车窗:“你们有没有礼貌?我还站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