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不喝八年就能赔上修理费/单人沙发上双腿下压看着自己被进入
盛耀明知故问,“忙什么?”
林屿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跟盛耀解释。他尽量隐蔽的指了指宴会中心格外热闹受人瞩目的位置,那里十数个首城的大佬,觥筹交错。
“你不用参与吗?”
盛耀摇头,“当然不用。”
他没说,能够出现在宴会上的机会,已经是他们中心圈子挑剩下的了。他这次过来,本意只是想带着林屿透透气而已。
当然了,看画了全妆的林屿穿着裙子,碍着高跟鞋而不得不跟着他寸步不离的情况,也很有意思。
他擒着高脚杯缓慢摇晃,看着水晶杯在灯光下光影错落的模样,他突然注意到杯沿残留了很浅淡的一圈口红印。他挑眉,杯子在手里转动了半圈,最后接着品酒的掩护尝了口。
“嗯……有点香草味?”
林屿拧眉,不相信,“我怎么没尝出来?”
他迫不及待,一手攀着盛耀的手腕想要往低的拉。他不愿意承认是自己嘴馋,只尽量装得专业的样子又抿一口,甜味在嘴里蔓延开来,这次他更确定了,“真的没有啊。”
盛耀没憋住笑,“我说的是你的口红。”
“……”
林屿羞恼得攥紧的拳头都在发抖。
因为是角落里,他可以肆无忌惮狠狠瞪着盛耀。可正当他想冲着盛耀撒气的时候,盛耀的视线突然移向一旁。
“是想压轴么,这时候才来。”
林屿身子一僵,还没转头,已经意识到盛耀说的人是谁了。他不自觉地拉住了盛耀的手,被回握之后,才顺着盛耀的视线偏过去头。
刚刚进入宴会厅的男人将手里的风衣递给了背后的助理,整理袖扣的时间,那双沉静冷漠的眸子环视宴会厅一周……
最终落在了他身上。
视线撞上了,林屿没忍住,眼睫都跟着颤抖了一瞬。他忍耐着,不知道为什么,他隔着人群也清楚看见林程怔了一瞬。
他无法说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是否是在期待林程能够认出他来。毕竟那双眼睛在他身上停留的时间过于久了,在那段时间里,他甚至开始纠结,如果林程真的走到他面前来,他是否还应该叫哥。
或者问林程,为什么没有带宋元一起过来。
但林屿没有顺利得出结果,因为林程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又落在了盛耀身上。这次他看得更为清楚了,林程的视线在他和盛耀之间反复游走,最后定格在一个像是看见了脏东西的满是厌恶的样子。
“林屿?”
听见盛耀叫自己的名字,林屿才猛地回神了。他视线颤抖了一瞬,近乎是不自觉地坦白了,“我没有想过他会用那种眼神看我。”
“我当然、我知道他没有认出我来……但是我好像没有做好……”
林屿语无伦次,被盛耀拉着手,也控制不住有些发抖。最后他放弃了解释,只是沮丧的埋着脑袋,难过的想其实自己比预想的还要窝囊。
就像以前,明知道自己在家里已经是那样的处境了,可他依旧舍不得走。他想着万一呢,万一某天有人冲他伸出手来了,那他还是可以努力过下去的。
但是没有,谁都没有,他倒在雪地里走不动路的时候,也没有人拉他。
林屿不再说话了,盛耀就开始后悔自己的一时兴起。他抿唇,默不作声将林屿一把抱起,脸皮薄的少年这次没有跟他闹,安安静静将脸蛋埋在他怀里,径直被他带到了顶楼的露台。
夜风有让人清醒的能力,林屿背靠着露台站直了身体,不得不坦白,“我好像在期待他能够认出我……哪怕我现在、我现在是这个模样,我还是很期待他能够、唔……”
“不要说了,林屿。”
盛耀低头衔住了那两瓣唇。
在无人的被夜色笼罩的露台上接吻,盛耀衔着林屿的唇瓣,没给林屿逃脱的机会。他想让林屿闭嘴,但终于还是在话脱口而出之前换了个更为温和的说法,然后双手擒着林屿的腰,将人抱起放在露台上坐着。
“你想见他吗?想的话,我现在带你下去见他。你想跟他说什么都可以,我站在这里,和以前不一样的。我在这里,我不会……”
“我不想见他。”
没能听完盛耀的话,林屿先摇头了。他心慌,根本不敢听完盛耀的后文便急急忙忙打断了。因为过于无措,这次他没有拉盛耀的手,双手反撑着台面,脑袋又垂了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林屿就是觉得盛耀的后文很危险了。他苦恼,无法对上盛耀的视线,直到被盛耀握着后颈被迫抬起头来,唇瓣再次被男人含着舔吻不停。
“不想的话,我们就不下去……等他走了我们再走。”
香草味融化在两人的唇齿间,林屿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下意识抬手撑着盛耀的前襟,但控制着没有用力将人推开。他意识到自己像是沉溺于盛耀给他的温暖又安全的感觉中了,可理智短暂的叫了一声要逃开,不多时便被欲望完全压下。
裙摆被撩了起来,林屿没忍住,鼻腔里挤出柔软的带着颤抖的呻吟。他知道盛耀是要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多半是拒绝不了的,但这是在露台,虽然顶楼的花园掩映着这个角落,可蜿蜒的碎石路两边的灯又确实是将门和这个角落连结在一起了。
于是他慌张地伸出手去,想要按住盛耀的手腕让盛耀无法再继续动作,可他的手被反手捉住,男人垂眼亲吻他的指尖和手背,滚烫呵气让他瑟缩了一瞬,眼神都逐渐变得潮湿了。
“不会有人来……”
盛耀丝毫没有这话就是个fg等着人推翻的意识,大手已经迫不及待从撩起的裙摆间摸到了林屿的腿根。他的指尖挑开纤薄柔软的布料摸到了软嫩的肉唇,被他罩在怀里的少年嘤咛着,声音里带着不少羞耻的哭意。
裙摆被撩到了尽可能高的位置,林屿已经感觉到自己半边臀都毫无阻碍的挨着了露台。他总是担心会有人突然出现,可身体又确实是被盛耀带进情欲里了,于是只能可怜巴巴的欺在盛耀怀里,像是一朵被精心养护的花,待开之际对一切都防备不安。
很快,男人的指尖从被挑开的花唇伸进了穴眼里。紧张的淫肉被撑开了些,明明只有些微的水液,可大抵是因为穴里咬得太紧,仍旧是轻易就被搅弄出水声来。
林屿小声喘息,就算之前已经吃过了更为粗长的肉刃,可因为这次是坐在露台上的,咬紧的穴让他含着根手指都觉得撑得慌。
眼看着他已经这样辛苦了,搂着他的男人还低头咬他耳垂,小巧的软肉被齿列磕着小心厮磨,舔吻之时有黏腻的水声钻进他耳朵里。那声音带着热气,羞得他不自觉地耸高了那边肩膀,像是想要赶紧逃离。
“你也帮我,嗯?帮我摸一下试试。”
难得被要求着做这种事情,林屿想都不想,疯狂摇头。他眼神慌乱,看着盛耀的时候眼里恳求的味道已经很浓重,可他本人丝毫不知道自己这模样只惹得盛耀更想欺负他而已,尤用带着哭意的声音拒绝,“我不要、呜……!”
拒绝的话刚说出口,阴蒂就被指腹压着狠狠揉了揉。小股的淫液从穴口喷出来,林屿一口咬住了下唇,但还是没能阻止呻吟脱口而出。
他无措极了,一手攀着盛耀的肩,知道自己这处境已经是无路可退,于是哭唧唧的伸出手去,主动解开了盛耀的腰带和裤子,不情不愿地钻进里头摸到了滚烫的肉根。
一摸到那东西,林屿眼睫就开始发颤。他把脸蛋藏在盛耀肩颈处,盛耀偏头吻他又红又烫的耳垂,他还羞恼地抗拒,“不准舔我……!”
盛耀知道这是快要炸毛的意思,但还是不收敛,他咬着少年耳垂的软肉轻轻厮磨,弄得人低声呜咽,然后原本松松缠着他的阴茎的那几根手指头便如他所愿的收紧了,攥着他的东西泄愤一般地揉弄。
怀里少年身子柔软,但动作确实是粗暴,可盛耀喜欢得紧,喘着粗气胡乱亲吻少年颊侧的皮肤,愈发不受控制的动作逼得人哭声渐渐明显。
“你不要、不要太过分了!”
林屿羞恼低吼,湿漉漉的眸子抬起来,试图将自己的控诉传递过去。可没脸没皮的男人看着也只是凑过来亲他,唇瓣落在他的面颊和眼睑,最后才是他的唇。
“那你也认真点?”
盛耀话音刚落,林屿就感觉那只大手已经沾着淫水去摸自己的阴茎了。他努力咬着下唇不想发出过于浪荡的声音,可心里难免愤愤,觉得自己已经是很认真了。
他难得做这种事情,当然不会像盛耀那样技术好。可他也是很认真环着粗壮的难以掌握的肉物在撸动的,虎口紧贴着茎身上下往复,有腺液吐进他手里去,让他不得不更为紧密的摸着那东西,顺便把手里的水液都揩上去。
明明是盛耀不知足,才会觉得他不认真。
林屿心气不顺,就忍不住碎碎念的发牢骚。他一点不担心盛耀听见之后会更为变本加厉的欺负自己,手心压着圆硕的龟头揉了揉,低声强调,“你看你把我的手都弄湿了……!”
自己的阴茎在少年手里不住吐水,盛耀挑眉,忍耐着没有强调说分明是被他安抚的穴要水多一些。因为明显感觉到少年是恢复活力了,他闷声的笑了笑,这次偏头是直接吻了少年的唇角。
“那我收回那句话?你是足够认真了……是我不知足才对。”
林屿满意了,顾不得两个人眼下的羞耻模样,眼里溢出点笑意来,已经想要点头。可他没来得及说点什么稳固自己,先被盛耀操得一口咬住了盛耀的唇。
在手里被抚慰着勃发完全的阴茎,轻而易举就从湿淋淋的穴口狠狠钻了进去。林屿被操得呜咽一声,唇瓣刚被堵住,就赶忙将盛耀的唇咬住了。他总也受不住盛耀这种突如其来的进入,每一次穴口被撑开到极致的感觉都让他有些头皮发麻,蜂拥的快感飞快汇聚着,让他身子发软提不起劲来。
现在是坐在露台上的,林屿更没有安全感。他怕被人看见,也怕自己被不知收敛的盛耀顶得掉下去。楼下宴会厅的音乐声逃出窗扇飘上来,他在流淌的弦乐中止不住的低泣,直到眼泪都被盛耀用唇舌卷走。
“舒服吗?在这里做,会不会让你更快乐?”
林屿摇头,蜿蜒着泪痕的脸蛋上还有被盛耀的唇抹开的口红,让他模样有些狼狈,又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艳情的色彩。他紧紧抓着盛耀的衣襟,随着盛耀往他穴里顶弄的动作,他的手终于忍不住顺着盛耀已经散乱的衣襟钻了进去,一开始只是紧贴着盛耀肩头紧绷的肌肉感受着男人身上的温度,等到再被顶弄得狠一些,他便呜咽着去攀盛耀的肩背,原本挺括的衬衫西装彻底变成凌乱模样,拥着他的男人被他弄得半边胸肌都袒露出来。
自己是不是有点不受控制了,林屿难以分辨。哪怕是坐在露台边沿,可他还是得仰着脸蛋接受盛耀的吻,他能够感觉到盛耀的手顺着他的大腿摸到了腰侧的位置,钻得很深的大手紧贴着他腰侧浸出薄汗的皮肉细细摩擦着,力道像是仔细控制过了,可仍旧给他一种自己无法逃脱的恐慌感。
这一次的性事一如既往,凶狠的带着不给人留一丝退路的蛮横。林屿气喘吁吁,可又不敢离开盛耀的唇,怕自己被操得尖声叫出来,惊扰了楼下的人,将这场不堪的性事暴露在众人眼底。
他不得不苦苦忍耐,哪怕被操得射精喷水了,也必须要保有一丝神智来压抑淫叫的冲动。可热精灌进胞宫里,穴口软肉早已经在反复的抽插操干中变得红肿外翻,他呜咽着,哭花了脸,控诉盛耀做得过分了,也只迎来又一轮的操干。
“你好像很喜欢这里。”
盛耀声音嘶哑了,像是喉咙被热气灼伤。他反复亲吻怀里少年的面颊,哪怕那张漂亮脸蛋早已经花了妆,可看着那双潮湿的绯红的眼睛,他就完全不受控制了。
他将人狠狠压在怀里,提着那双攀附着狰狞增生的腿来缠自己的腰杆。冲着他大张开的穴已经表现得足够温驯了,可他依旧凶狠不加克制,腰胯摆动迅疾,直操得里头的水液都被榨得喷溅出来,弄得两人下体都泥泞一片。
怀里人哭得可怜,柔软的声音有让人难以忽视的媚意,盛耀短暂纠结了一瞬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却又很快沦陷在软嫩缠人的肉穴里,享受着在特定环境之下更为热情紧致的嫩屄。
至于那短暂闪过的问题,盛耀很快安抚好自己。他不过是做了许多人都想做的事情,怎么算得上是过分?他光明正大的享受着这口淫穴的侍弄,他们双方都从这场性事中获得了无上的快感,怎么都该好过那些趁着人昏睡不醒期间做尽腌臜事的家伙。
想到那两个人的时候,盛耀就愈发不受控制。他总是难以忘记透过监控窥见的画面,沉睡的少年的穴被玩弄得外翻,软肉红肿变成可怜模样,男人的体液尽情将那处弄得污浊了,稠白的精水偶尔还会被热尿冲刷开。
因为想到了糟糕的东西,盛耀的动作明显更加迅疾凶狠。他无法放任林屿坐在露台上了,索性双手托着林屿的臀瓣将人往自己怀里压,粗长的肉屌完全埋进高潮的绞紧的穴里,直操得单薄的少年紧紧攀着他的肩膀,从喉咙里挤出无措的哭声。
性事步入让人难以保持清醒的高潮,可糟糕的是就在这时候,盛耀清楚听见背后的门被人推开了。
顶楼的露台门,哪怕再精心养护,也难免会在风雨的侵蚀下僵硬老旧。吱呀的响声碾在他敏感高危的神经上,他猛地欺近含住了少年无法合拢的唇,听着后面打电话的人逐渐靠近了露台边沿。
“……这种情况,你先看看林桉的意见……”
盛耀眼皮子一跳,听出来那是林程的声音了。他垂眼看着怀里逐渐清醒的少年,不多时,便从对方睁开的眸子里看见了清楚的莫大的慌乱。他很想安抚两句,可林程毕竟是林程,竟然很快透过爬得很高的花架察觉到这处的动静。
“……盛耀?”
被叫了名字,盛耀无动于衷。他用高大的身形将少年完全罩在自己怀里,但尽管他已经确保了少年不会被看见,可搂着他肩颈的手却还是在颤抖。
他拧眉,想要让林程滚蛋。但在那之前,林程的声音先透过花架传过来。
“你还是喜欢玩这些脏的。”
盛耀一僵,已经感觉到怀里人是哭了。他登时就额角青筋暴起,可在他回头冲着林程发难之前,林屿先一步张开唇瓣衔住了他的喉结。
他耐心的等着,等到林屿能够压下哭声。少年颤抖的呵气喷洒在他脆弱敏感的地方,他的喘息愈发难以控制,最后近乎是冒着喉咙的皮肤被咬破的风险冲着林程喷了句脏。
“妈的老子那天就该把你头打烂!”
碍于那个花架很高,其实林程看不见后面的全貌。
他能够从那个背影认出来盛耀,全凭他对盛耀由来已深的敌意而已。其余的,他只能隐约看见艰难的缠着盛耀腰杆的双腿,白皙皮肉之上依附着一些他难以看清的深色痕迹,怪异,但确实又因为那样的情景而带着明显的欲色气息。
无法否认,认出来那是盛耀之后,林程对这场被自己偶然撞破的性事多了不少主观上的厌恶。
原本他不是那样的人的,他对外界没有那么多的关心。甚至过往基于最基本的社交礼仪,哪怕他撞见这种事情,也只会赶紧离开。
但今天不一样。
进宴会厅的时候,看见那张脸,他就知道盛耀为什么选择那个人了。
那确实是张漂亮的脸,但被盛耀选择,一定是因为那张脸的眉眼和轮廓,得有六七分和他弟弟相似。
“你还是喜欢玩这些脏的。”
林程觉得自己一点没说错,盛耀在他眼里,就是个手段很脏的人。就像那年他好不容易找到法子让林正清不用以林屿为条件去换取利益了,可等到他回家,得到的就是林屿答应和盛耀订婚的消息。
他简直毫无办法,看着林屿笑眯眯的说这是个双赢的合作的时候,他在心里骂了盛耀无数遍。可糟糕的是他的宝贝弟弟好像很享受这种为了家庭牺牲的感觉,他努力去理解,满腔热忱的少年人想保护自己看重的人。
哪怕他自己尚且年少,明明对许多事情都无能为力,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可就是那个时候,盛耀抛出了一个机会。
他便努力抓住了。
从那时候起,林程就对盛耀印象很差劲。唯一让他觉得稍微有点慰藉的,那时候他问过弟弟对盛耀的看法,最后得到了非常肯定的只当盛耀是合作伙伴的答案之后,他才终于冷静下来。
冷静了,然后就理解了母亲的决定。
林程和林桉不同,他比林桉要更为冷静,于是经历的痛苦比林桉少得多。以前他想过,母亲执意送林屿离开,或许就是因为看见他和林桉在林家成长为了她完全无法接受的样子。
这里像个泥坑,大家都深陷其中。母亲试图让林屿离开,哪怕用生命作为代价,也想让林屿在更加合适的环境中成长。
如果有一个相对健康的环境,大概他们的弟弟不用像他们那样。
但是林桉带林屿回来了。
他终于还是在林家成长为了能够将一切作为筹码的人。
难以宣之于口的所有情绪在这个夜里膨胀起来,林程厌恶的看着花架背后交缠的人影,却又忍不住去想如果是自己有这样一个机会,是不是也会把和弟弟有着相似面容的人圈在怀里。
他很快便无法继续再在这里待下去了,顶着盛耀的骂声神态自若的离开。
走掉的人没关进露台的门,但林屿还是没忍住,躲在盛耀怀里哭出了声。误以为林程是在骂自己脏,他难过得无法言语,再一想到自己刚刚昏了头,竟然和盛耀在这种地方做爱,他就觉得林程是真没说错。
他自己做出这种淫贱的事情来,怨不得林程觉得他脏。
漂亮裙子被弄得一塌糊涂了,盛耀抱着人下楼的时候,直接将西装外套搭在了少年肩头。他走的没人的侧门,上了车,怀里人还哭得直抽抽,怎么都没能停下来。
他反复道歉,说是自己做的过分了,没有清醒点分明白场合,末了又说明天一定让林程好看。
最后补充,“他骂的是我,不是你。你跟他第一次见,他不至于。”
说这话,盛耀倒也不是为林程开脱。而是他很清楚,林屿真正伤心的原因是什么。
如果是别的误会,他不介意林屿对林程成见深一些。但今天不一样,他看着林屿哭红的眼睛就觉得不忍心,咬了口颊侧软肉终于解释了一句。
可收效甚微。
林屿明显是难过坏了,听见解释也觉得是在安慰他而已。车里挡板升起来了,可他还是不愿意坐在盛耀怀里,一个人缩在靠窗的角落,吸吸鼻子,闷声说自己明天就要离开。
“我要回去上班了,我要过我自己的生活。”
盛耀沉默着,在脑子里用自己知道的所有脏话狠狠问候了林程一遍。他面色冷硬,看着林屿犯倔的样子,知道今天肯定已经是说不通了,于是声音含混的糊弄,“明天再说,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林屿听出来里头糊弄人的意思了,但也不管。他已经铁了心要走,就算明天和盛耀闹得难看一点,他也不会更改主意的。
今天他发现了,其实离主城区远一点,他才能更好的生活。他始终没办法像期待的那样成长为足够冷静的、情绪稳定的大人,林程轻易一句话,就能弄得他难过很久。
当然了,他想离开,不仅是因为林程。在和盛耀上床之后,他想走的意图就没断过。他感觉自己再这么和盛耀僵持下去是没用的,盛耀独断专行不管他的意见,可他没办法这么稀里糊涂的和盛耀不清不楚下去。
当然了,直接和盛耀结婚也肯定是不行的。他不能真的成为那种为了能够让自己拥有优渥的生活,而让盛耀把婚姻也搭进去的人。
林屿郁猝了,到家的时候简直精疲力竭。他赤脚下车,提着高跟鞋问盛耀鞋子是要丢掉还是还给服装师,被接过之后点点头,默不作声朝着二楼的卧室去了。
盛耀看出来这是想一个人静静的意思,于是忍耐着,没有跟过去。可等到他进门,候在门厅的管家却提醒了他冰好的酒的存在。他想了想,终于还是让管家把酒给林屿送过去。
他进了书房,打开手机看见母亲发来了消息,问他带去宴会上的女孩儿是怎么回事。他按了按眉心,暂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可很快便又被催促着,如果有能够定下关系的人,就把人带回家里。
母亲肯定是出于好意,盛耀完全能够理解。他的母亲是善解人意的人,肯定会担心他的新伴侣万一未来从旁人嘴里得知已经死去的林屿的存在,到时候闹出什么糟糕的不可挽回的局面。
可他确实没办法把林屿带回家去。
他带林屿回家的话,林屿就一定会出现在林程和林桉面前。但看林屿今晚这个样子,恐怕未来一段时间都不会想看见那两个人了。
对于这个结果,盛耀并没有觉得高兴。他脑子里乱成一团,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推开卧室的门,才终于是冷静下来一些。
借着微弱的壁灯,他能够看见蜷在被子里的少年的身形。他走近了,侧身在床边坐下,瞥眼就看见床头空了一半的酒瓶,瓶塞滚落在一旁,没能阻止酒液的香气四散开来。
白日里只想和人做些情色的事情,但晚上看见熟睡的林屿,盛耀心里平静又柔软。他低头亲吻林屿的唇,从柔软的唇瓣间尝到很是浅淡的酒液的香气。
那香气引诱着他伸出舌尖想要品尝更深的地方,可在那之前,他突然听见少年低声的叫,“哥……”
盛耀的血压一下就上来了。
他猛地坐直了身体,刻意避免了在这个时候和林屿亲近。看着少年睡颜半晌,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是无法冷静,于是板着脸转身出门,抄起车钥匙从庄园大门离开了。
深夜,林屿是被尿意憋醒的。他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转身开灯,看见床头柜上余下的半瓶酒,很是懊恼的拍了拍脑门儿。
他是真的不长记性。
他下床,脚步虚浮的去了趟卫生间。等到再出来,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下楼去喝点热的东西,免得明早难受,到时候更是要命。
可等到他出电梯,突然看见一脸急切地管家正拿电话在说着什么。他不甚清醒,只听着管家话里提到了“少爷”,于是走近问,“盛耀怎么了?”
管家沉默着,觉得自己陷入了职业生涯里前所未有的两难境地。他当然知道自己应该帮少爷保护好在心上人眼中的形象,可是对方已经问到面前来了,而很显然,他家少爷暂时是绝对无法出现的。
于是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在警局。”
林屿惊讶,“为什么?他昨晚不是跟我一起回来的吗?”
管家抹了把额角的汗,很有些羞愧的低头,“您睡着之后,他又开车出去了……”
“听助理说,是撞了林家少爷的车。”
“……”
林屿掉头回去拿衣服,“叫人备车吧,我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