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W浊嫁衣
应覃刚刚练完箭术,一身骑装还没来得及换下,就风尘仆仆地赶到扶桑殿,一脚踢开了左厢房的门。
砰的一声重响惊动了李云升,他立刻放下手中铺了一半的床铺,一出门就看见应覃高大魁梧的背影,应覃也回头看到了他。
李云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还未等应覃发话,便低声下气说道:“问王上安。”
应覃眯起眼睛,上下打量李云升一番,问:“你就是跟着周霁过来的陪嫁奴才?”
“是。”
应覃嗤笑一声,又问:“一个阉人?”语气里的贬低和嘲弄溢于言表。
李云升猛地抬头,对上应覃冰冷玩味的目光,复又低下头去,答道:“是,王上。”
应覃轻哼一声,“行了,滚进来伺候吧。”说罢,便抬脚进了厢房。
转过宽大的金镶玉屏风,应覃一眼就看到端坐在床边的周霁,红衣披身,挺拔如松。当周霁望过来的那一瞬间,应覃着实有被惊艳到。
他拥有过数不清的男人女人,但像周霁这般模样的,他还是第一次碰见。应覃蜷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脑海里除了“好看”这两个字之外,暂时想不到别的形容词。
他不是没玩儿过男人,其实从本质上来讲,男人玩儿起来跟女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要说周霁一眼看上去十分特别的原因,应覃想除了美丽的皮囊之外,对方身上那股矜贵优雅的气质也功不可没。
他没做任何停留,大步上前按住周霁的肩膀,一把将人掀倒在身后的大床上。孔武有力的大手三两下撕开那做工考究的织锦红袍,美人半边圆润白皙的肩头暴露在眼前。
原本周霁是没有任何反抗的,但在应覃准备继续撕开他的里衣时,他忽然双手死死拽住衣襟,应覃一时半会儿竟拗不过,顿时有些生气。
“我替你脱衣,已是荣幸之至,我的宠妃们可都是自己动手的,怎么,你倒还拿乔起来了?”
应覃面上虽然笑着,但眼底却泛着不可违逆的寒光。周霁视线越过应覃肩膀,看向跪在不远处的李云升。他推了应覃一下,低声说道:“有人。”
“哈哈哈哈。”应覃大笑,“你的阉人奴才,我们今晚是不是该可怜可怜他,让他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什么叫夫妻之乐,嗯?”
应覃用力掰开周霁捂在衣襟上的手指,一件一件剥光周霁所剩无几的衣服,恶意地扔到李云升腿边。周霁知道他是故意的,便也不再吭声,反抗只会带来应覃更肆无忌惮的折磨。
好在应覃还是给了周霁几分薄面,在真正开始之前拉下了床周的红色纱帐,影影绰绰地遮上一层,不至于让周霁过分难堪。
眼前的身体劲瘦白皙,光滑的皮肤下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脂肪,摸上去手感极佳。应覃忍住想要细细抚摸的冲动,将周霁偏到一侧的脸扭正,两人四目相对。
眼前的少年不过十七,年轻的脸庞上还带着少年人独有的青涩倔强。其实只看年龄的话,应覃的年纪都能当周霁的父亲了,现在却要进行本不该有的亲密行为,这很荒唐。
周霁浑身上下都是紧绷的,抗拒来自于心理和生理上的本能。
应覃这一生金戈铁马,无论是土地还是床围,都是他的战场。周霁越是不情不愿,就越能激发他刻在骨子里的征服欲。常年身居上位,让应覃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威压。
钢铁般的大掌紧紧钳住周霁的下巴,应覃沉声道:“看着我!”
周霁被掐得生疼,不得已只能面向应覃,眼尾的皮肤因为情绪激动而泛起一层薄红,任何人看了都要忍不住心生怜惜。
“你这是什么表情,当我的人委屈你了?”
应覃的手从下巴移到纤细脆弱的脖子,稍微用了些力道收紧,他能感觉到周霁上下滑动的喉结和因为压迫格外清晰的脉搏。
少年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身下,只要再用上几分力气,就能欣赏到对方缺氧之后痛苦的模样。
就在应覃越来越用力之际,周霁抬起一只手抓上应覃的手腕,腕上来自少年指尖冰凉的温度让应覃回过神来。
周霁因为疼痛和缺氧眉头紧皱,眼角落下一滴生理性泪水,沿着两鬓迅速滑落,没入鬓边的凌乱的黑发里。
应覃忽然一阵心烦意乱,他骤然放开手,捞住周霁不盈一握的细腰将他整个翻了个身。毫无预兆地,那早已硬起来的性器径直往周霁未经人事的地方捅去。
“嗯”
周霁闷哼一声,立即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细细密密的疼痛从身体最娇嫩的地方蔓延开来,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扎。
很紧很干涩,尽管应覃知道周霁丝毫没有动情,却还是用力地往里推进。这不能叫做新婚之夜,只是一场单方面的性发泄罢了。
应覃身材魁梧高大,就连性器也比一般人的粗长,柱身上遍布狰狞交错的筋脉,随着他的发力正一寸一寸钉进那口脆弱敏感的小穴。
生涩的摩擦让娇嫩的穴肉不堪重负,不消片刻就有鲜红的血丝从两人交合处渗出。肉棒在鲜血的润滑下,倒是进入得更顺利了一些。不过这顺利单纯指应覃的进攻,对于承受这一切的周霁来说,痛苦显然变得更加剧烈。
鲜明的痛感传遍四肢百骸,一种又尖锐又饱胀的感觉笼罩在下身,让他止不住颤抖起来。眼角的余光中可以看到纱帐外隐隐约约跪着的人影,周霁调整呼吸,慢慢逼迫自己适应身后的不适。
少年颤栗的蝴蝶骨形状优美,晶莹剔透的汗珠挂在莹白如玉的背上,濡湿一头泼墨的黑发。应覃无端想起他寝宫里的一副山水画,几笔浓淡适宜的墨水和恰到好处的留白,就能勾勒出一方仙山乐水,让人看了心旷神怡,就像眼前周霁的背。
往前深深一顶,应覃终于成功把自己完全放入周霁体内,他能感觉到紧致的甬道在不停收缩着,试图把这根外来的庞然巨物驱逐出境。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应覃不满周霁的沉默,于是故意大开大合地操干。粗壮的性器被拉到顶端,又恶意地迅速推入,穴口附近的粉色嫩肉被反复拉扯,痛感可想而知。
周霁疼得额头上渗出冷汗,嘴唇也已经被自己咬出血。身后的撞击越来越猛,他干脆一口咬在自己手腕上,将险些要出口的呻吟堵在嘴边。
“周霁,我要你永远记住今晚,记住谁是你的主人。”
应覃粗暴地掰过周霁埋在臂弯的脸,俯身亲吻那双桃花般的嘴唇。确切地说那根本不叫亲吻,因为没有任何旖旎缠绵可言,只是暴力的撕咬和掠夺。
小穴开始慢慢适应应覃的抽插,渐渐分泌出一些黏腻的体液,好让这具身体的主人不那么难受。等抽插不再感受到阻碍,应覃换了个姿势,将周霁翻过来面朝屋顶,这样他就可以完完全全看清楚周霁被他操弄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应覃折起周霁的两条长腿压在两边,调整好两个人的位置,开始新一轮攻势。皮肉相撞的啪啪声不绝于耳,听上去淫乱不堪,间或夹杂着应覃低沉的调笑和周霁隐忍的喘息。
李云升垂首跪在屏风旁,心如刀绞。
他放在心尖上供奉的神明,此刻就在眼前遭受着滔天的折辱,这无异于把李云升的心摘下来放在油锅里小火慢煎。
破碎的喜服红得刺眼,李云升双目赤红,重重将头磕在地上,声音颤抖地乞求道:“皇子金枝玉叶,还请王上怜惜。”
晃动的纱帐停了一瞬,随即迎来更为剧烈的抖动,甚至做工精良的大床也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一条玉臂伸出帐外,紧紧抓住床头的木桩,手指用力到几近弯折,指尖呈现出充血的粉色。
然而这只手还没抓多久,就被另一只小麦色的大手扯回帐内。红色纱帐上映出两个亲密交叠在一起的人影,烛火一照,便跟随床铺有节奏地摇晃着,影影绰绰。
应覃沉重的喘息充斥着整个房间,周霁也呼吸急促,受不了地弓起紧绷的身体。一记前所未有的深顶,应覃终于被夹得受不住,射在周霁痉挛的甬道里。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应覃已经穿戴整齐,如同他来时一般。他站在床边挑起小半纱帐,居高临下地看着周霁,冷漠地转身离去。
路过屏风时看到低头趴在地上的李云升,应覃放慢步伐,他整理了下胸口处的纽扣,不紧不慢说道:“果然是大周朝万众宠爱的皇子,当真金枝玉叶,比女子还要让人销魂。”
李云升闻言将身体趴得更低,应覃突然觉得逗一个奴才没什么意思,于是一甩系在腰间的金银环佩,抬腿出了房间。
脚步声渐行渐远,李云升顾不上自己跪麻了的双腿,连滚带爬地跑到床边,颤着双手掀开纱帐。
周霁已经用薄被裹住自己,他紧闭双眼,脸上贴着被汗打湿的发丝,双唇出血红肿。李云升轻轻叫了声皇子,周霁睁开的眼睛里面布满了鲜红血丝,但他的眼神却依旧清明如昔。
“皇子,我去给您弄些热水清洗。”
李云升飞快地跑出屋子,招呼着春桃跟冬梅一起,三人在厨房里生火烧水。两个丫鬟干活还算利索,很快大锅里就蒸腾起雾蒙蒙的水汽。李云升一手一个木桶,来来回回好几次,终于将浴桶倒满。
周霁从床上坐起身,被子滑到腰间,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全是发紫的淤青,没有一处能入眼的地方。
“云升,你先出去。”
“皇子,我帮您吧,我……”
“出去,我自己来。”
周霁语气并不强硬,淡淡的听起来反而更让李云升心疼。他知道周霁的脾气,只好不再坚持,默默地退出房间站在门口守着。
轰隆一声响雷自天边传来,酝酿了许久的大雨终于倾盆而下,深秋的寒风裹挟着雨水,吹得李云升双眼湿润。他仰着头望向屋顶,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屋子里响起细微的水声,混在雨声中听不真切,是周霁在清洗身体。李云升暗下决心,无论接下来的路有多么难走,他都一定会陪在皇子身边,哪怕付出生命。上天不公,人间疾苦,他这条命早就是周霁给的了。
李云升颓丧地滑倒在地上,打起精神注意去分辨厢房里周霁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周霁的任何吩咐。
周霁从来没觉得洗澡是这么难堪的一件事,他用手中的巾帕将自己搓得通红,应覃留下的印记依旧那么明显。
腰间的指印,脖子上的吻痕,手臂上的齿印,还有大腿内侧的巴掌……最糟糕的是,身体深处还留有应覃刚刚射进去的东西,因为位置实在太深,放任不管的话根本没办法自己流出来。
周霁泡在水里做足了心理建设,咬牙忍痛往后穴塞进一根手指,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
乳白的精液混合鲜红的血,丝丝缕缕在水中飘荡开,很快就彻底消融不见。热水涌入被撑开的小穴里,火辣辣的痛感十分刺激。
周霁另一只手紧紧叩住浴桶边缘,房间四下无人,外面夜雨滂沱,现下他才终于允许自己叫出声来。即使这样,他的痛呼也只是细细碎碎的,仍旧怕被谁听见。费了很大的力气将下面清理完毕,周霁才脱力地靠在桶壁休息。
士可杀,不可辱。眼前水雾弥漫,周霁想起儿时父皇握着自己的手,在洁白的宣纸上一字一划写下这六个大字。墨水泅开印记,笔锋如利刃,划伤周霁的心。
士可杀,不可辱……
可如今周霁身上背负的却是整个大周,数万百姓,他的性命便再也不是他的性命了。求死固然简单,难的是屈辱中生存。
周霁心里明白,如果这是他作为大周皇子的使命,是他作为父皇儿子的责任,是他前十七年锦衣玉食的偿还,那么,他愿意承担。
和衣躺在床上,在昏沉入睡之前,周霁好像觉得一切又都没那么难捱了。
人的生命不过匆匆几十年,一半睡着一半清醒,至少他还有一半的时间在梦里活着,那里有大周,有兄长,还有父皇……
第二天一早,冬梅就提醒正在用早茶的周霁,每日早晨需要去给清妃和如妃请安。李云升闻言要跟着,周霁没让。他请冬梅帮忙带路,只身前往两位妃子所在的顾辉园。
因为他住的扶桑殿实在偏僻,所以两人走到顾辉园花了些时辰。昨夜初承人事,再加上应覃十分粗暴,周霁一路走来出了一身虚汗,脸色苍白。
清妃和如妃在院中坐着,一边赏花一边用茶。看见周霁来了,连一个眼神都未施舍,倒是旁边服侍的几个丫鬟,偷偷瞄了周霁好几眼。
她们不吭声,周霁便沉默地站着,他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等了一会儿,看她们还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便主动开口道:“周霁给两位娘娘请安。”
清妃朝周霁这边看过来,颇为端庄地点了下头。如妃则是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也算是打了招呼。
“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的话,周霁就先回去了,不要打扰了两位娘娘赏花的兴致才好。”
周霁看她们不怎么待见自己的样子,便想先回去。身体实在太过虚弱,他都有些站不住脚了。
如妃听他这么说,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慢着,看这时日马上就到晌午了,今日各部落首领来拜,王上说了午膳的宴会让我们带上你。”
“是。”周霁应道。
其实时间还早,距离午膳至少还要等上两三个时辰,不过看这样子他是走不了了。
“听说大周朝的三皇子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左右等着无聊,不如你替我跟姐姐画张画像吧,怎么样?”
周霁当然没办法拒绝,丫鬟已经拿过来了笔墨纸砚,好在他可以坐着画,酸痛的双腿得以解脱。
清妃虽然话少,但如妃对周霁的刁难,她看在眼里并且一律默认。周霁心下明了,在这蚩燕的后宫中,他是不受任何人待见的。
画画对周霁来说很简单,他静下心来,仔细端详清妃和如妃的样貌穿着,很快,两位妃子的形象便跃然纸上。
时间在作画中很快过去,周霁还未彻底完成,就跟着她们一起去往如妃口中的宴会。
蚩燕王的宫殿金碧辉煌,跟崇尚朴素的大周比起来奢华不少。应覃端坐在王位上,台阶之下,两侧坐满了前来朝拜议事的十几位部落首领。
清妃如妃很快落座,她们的位置一左一右分别在应覃两侧。周霁放眼望去,整个宫殿里座无虚席,根本就没有他能坐的空位子,摆明了是要刁难他。
周霁倒也不急,既然没有位子,他便就站在大殿中央,垂眼看着那些觥筹交错窃窃私语的首领们。
就这么站了一会儿,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站起身,他身材短小精悍,身着蚩燕特色的暗红色织锦衣裤,腰间缠了圈黑色皮带。大大咧咧吼道:“王上,这就是大周送来和亲的那位?”
他边说边走到周霁身边,绕着圈地看着,三角小眼里透着浓浓的猥琐。
“不是说大周的人都能歌善舞,王上不请这个大周的什么皇子……给我们表演一段,让我们开开眼呐,啊?哈哈哈哈哈……”
络腮胡的笑声震天响,周围的十几个汉子也都纷纷起哄,他们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向周霁投来虎狼般促狭的目光。
“是啊王上,他昨晚在床上给您跳什么舞,今天就给我们也跳跳!”
“周恒被俘时喊着,大周子民都是硬骨头,让我们看看他这个弟弟,跳起舞来骨头是软的还是硬的,哈哈哈哈哈!”
周霁被他们吵得头疼,他抬眼对上应覃审视的眼神,“禀告王上,我不会跳舞。”
应覃像是在回想什么,有那么一时间的晃神。他问周霁:“会抚琴吗?”
周霁权衡了一下,答道:“会。”
于是应覃一挥手,有人抬了矮桌到周霁面前,上面放了把黑色的古琴。
“献丑了。”
周霁盘腿坐在桌前,十指抚过琴弦,古朴的音调自抚弄之处传出,嘈杂的宫殿一下变得安静起来。无论是首领,还是丫鬟,每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周霁的身影。
周霁毫不在意他们的视线,只专注于掌下的琴音。纤细有力的手指像翩翩起舞的白色蝴蝶,他一袭白衣,正襟危坐,面容苍白却沉静,一曲终了,全场鸦雀无声。
“弹得不错。”刚才围着周霁打转的络腮胡又过来了,他举着酒杯,言语轻浮,“来,喝了这杯酒,从此就是我们蚩燕的人了。”
周霁不肯接,偏过头去:“我不会喝酒。”
“怎么,成王败寇,一个奴隶还给我甩起脸来了?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是不是硬的?”
说罢他仰头一口闷了手中的酒,拉住周霁的胳膊就要强行给周霁喂酒。周霁用力抵挡,推搡间扯乱了白色的衣领,露出锁骨处应覃留下的深色吻痕。
络腮胡酒劲儿上头,此时看见周霁白花花的胸口和点缀其上的情色痕迹,大脑已经不受控制,所有的动作全凭下半身本能的欲望驱使。
他一脚踹翻了挡在他和周霁之间的矮桌,古琴撞在地上铮的一声重响。络腮胡精虫上脑,伸出手用力将周霁推倒,然后迫不及待翻身压了上去。
他胡乱撕扯着周霁身上的衣服,又因为不熟悉大周服饰而不得要领,半天也没能得逞。
“放开!”
周霁憋红了脸,在络腮胡丑陋的嘴脸即将要拱到他脖子上的时候,反手拔下头上的发簪,重重插进络腮胡的右眼。
“啊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骤然回响,偌大的宫殿内大家一片惊叹。络腮胡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周霁坐在一旁的地上,手里还攥着那根玉簪,十指染血,滴答滴答落在脚边,汇成一小摊血污,弄脏了衣角。
“好了,安达鲁。你不是想看看他的骨头是不是硬的?现在看到了。”应覃沉声道:“抬下去。”
被叫做安达鲁的络腮胡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很快有两个人上来将他抬了出去。
周霁咽了口唾沫,稍微平复一下呼吸,然后随意地将披散的头发重新挽起,沾着鲜血的玉簪又插进黑发。身上的红色反倒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鲜活几分,冰肌玉骨,眉目刚烈。
安达鲁的位子空了出来,周霁单手撑地站起身来,优雅地落座在空位上。
众人纷纷继续喝酒,宫殿里又恢复热闹,仿佛刚刚的变故没发生过一样。
周霁无视背地里有意无意投来的审视,自顾自擦干净手上的血,慢条斯理吃起桌上的东西。如果不是有所顾忌,他其实是想杀了安达鲁的。
蚩燕民风彪悍,酒酣耳热之际,已经有人搂了旁边服侍的婢女开始亲热,亲吻嘤咛之声不绝于耳。
周霁左边的男人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了,正扯着旁边十来岁的青葱少女抱在怀里揉胸,少女的衣襟被撕开,露出白腻丰满的胸脯,两点红樱在男人指间挣扎。
“啊……主子,求您轻点儿……”
少女柔若无骨的双臂虚虚抵着,陡然间惊呼一声,随即紧紧夹住大腿。原是罗裙之下,男人已伸进另一只手亵玩,上上下下抖动着,惹得怀里的少女满脸通红。
男人逗弄着少女,眼睛却死死盯着旁边的周霁,神色之猥亵让人极度不适,仿佛正幻想着此刻被他捏在手里嘤嘤不止的人是周霁一般。
周霁收回瞥向对方的余光,挺直脊背目不斜视,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唾沫。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恶心,从小夫子便教育他要知礼义廉耻,行君子之风。刚吃下去的东西在胃里翻涌,周霁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当众吐出来。
好在当场面即将要发展得越来越离谱的时候,应覃终于发话了。
“今日午宴到此,有事明日早朝再议。”
众首领纷纷退去,搂着各自中意的女子,方才荒唐淫乱的大殿又恢复正常的样子。应覃一挥手,剩余的宫人也都识趣地悉数退下。
就在周霁准备起身之际,应覃一抬下巴,幽幽道:“周霁,清妃如妃,你们留着。”
两位妃子相视一笑,眼神钩子般投向周霁,轻抚罗裙飘到应覃身边,好似无骨的美艳蛇女,一左一右缠上应覃的胳膊。
周霁坐在原地没有动,他抬眼朝大殿门口看去,恰巧对上马上要踏出大殿的应崇枭的视线。应崇枭深深看了一眼周霁,眸光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待最后一个无关人员都已退下,门外的宫人关上两扇华丽沉重的大门,一声闷响入耳,周霁没来由抖了一下身体。
王座上,应覃已将如妃横抱在怀里,宽大的双手抚摸着女人柔软的娇躯,眯起眼睛露出情欲神色。
如妃媚眼如丝,衣衫半解,头上的金银发饰散落在地,一头云鬓凌乱不堪,在应覃手下高声呻吟着。清妃稍微矜持,只是紧紧贴在应覃身侧,但双手却不甘示弱地伸进空隙,抚弄起应覃的下身。
白日宣淫!
周霁脑海里只剩下这四个字,蚩燕人好像都不知道羞耻怎么写,竟然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调情,成何体统!
然而周霁还是低估了蚩燕的粗野程度,因为他们不仅公然调情,还要当众交合。下一秒,如妃就已经岔开双腿,朝被清妃揉硬了的肉棒坐了上去。
“呃啊……王上真粗,插得人家好生舒服啊!!”
如妃袒胸露乳,两只丰满的肉球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跳动,雪白的乳浪波涛汹涌。她一边叫着,一边双手搓弄起艳红乳尖,“啊……姐姐,妹妹要不行了,换姐姐来,嗯……”
应覃双手捏住如妃的腰,把她从自己性器上拔下来,随便推倒在脚边。清妃见状立刻顺势跪着跨坐在应覃腿上,一双玉臂搂紧应覃的脖子,狠狠往下一坐,嘴里发出不知是痛还是爽的呼叫。
应该是爽快的,因为下一刻她就移动丰臀,对着吃进花穴的肉棒上下摩擦,淫词浪语比起如妃不落下风。
“王上,奴家……奴家情难自抑……啊……好爽,好深啊啊啊啊……王上,抱紧奴家,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