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2
21
清晨,雾霭蒙蒙,雨珠滴在松柏叶上。客室,陈怀秋坐在老爷椅上,跪在他脚边的陈雪毕恭毕敬的为陈怀秋奉茶。
雨后的水汽慢慢进入室内,雪白的瓷器衬得青茶越发的幽香,脚边的人也越发的雪白朦胧,陈怀秋漫不经心的抚摸陈雪的肩膀,“不错。”
陈雪对着陈怀秋乖巧的笑了笑。
陈宅后院,树木葱茏,地面湿哒哒的,芝芝“嘎吱嘎吱”的坐在小木椅上和芮生她们嚼起了舌根。
芮生:“你们知不知道,白公馆的珍夏给钟地主当了通房。”
芝芝一听芮生说的话,眼睛不由得一亮,他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便学着学校里的同学义愤填膺道:“我呸,这是陋习,陋习!”
“现在的社会不把女人当人看,男人化身欲望的奴婢。”
这些话语是芝芝从同学嘴里东拼西凑得来的,芝芝对这些词汇语言如数家珍,现在可算让他找到机会好好显摆一番——他陈芝可是读过书的。
一旁的妙姐忍不住拍了拍芝芝的脑袋,“说话小点声,生怕外面的人听不见。”
芝芝捂着脑袋吃痛点了点头。
妙姐旁边的软春趁机从后面拍了芝芝一巴掌,“小肥仔,你装什么装?大白天装什么鬼啊?”
“谁不知道你脑子里除装龌鹾腌臜就是桌上那几盘菜。”
“低俗幼稚的很啊~”
芝芝听到软春说的话,立马气急败坏的说:“你个死贱春,嫉妒我就直说!”
芮生看着芝芝起身要和软春打架的模样,连忙摆了摆手,“大家别吵了,难道你们不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芝芝听到芮生说的话,本想和软春干架的小肥手又默默收了回来,最后,芝芝眼神怨毒的看着软春。
哼,算这个死八婆好运。
芮生:“钟地主不是一直没有儿子吗?珍夏嫁给钟地主没多久就给钟地主生了两个大胖小子,然后钟地主就想给珍夏抬正。”
香香好奇:“然后呢?”
芮生:“然后……”
夜晚,月光洒在红色的地毯上,陈雪漫不经心的坐在卧室沙发上,旁边的芝芝颤颤巍巍的跪在陈雪脚边,圆乎乎的脑袋耷拉着,陈雪温柔的抚摸着芝芝。
没一会儿,陈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声笑了一声,踹开了腿边的芝芝,芝芝狼狈的趴在地上,随后陈雪赤裸的脚心踩在芝芝柔软的腹部,芝芝感觉肚子一阵生痛,生理上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珍珠般的眼泪一滴一滴从眼角流下,看的怪让人心疼的。陈雪看着芝芝的眼泪,立马把芝芝拢在自己的怀里,陈雪目光真挚,语气诚恳的道着歉:“对不起芝芝,我不是故意的。”
“嗯……不小心弄疼你了。”
陈雪一边扶芝芝起身一边轻哄着芝芝:“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他温热的指腹擦拭着芝芝的眼泪,芝芝在陈雪怀里一抽一抽的,过了一会儿,陈雪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五彩缤纷的糖果,陈雪声音低柔:“芝芝乖,这是给你的,算是我道歉的心意。”
可当芝芝准备去拿陈雪手心里的糖果时,陈雪突然把手收了回去,他愉悦的在芝芝耳边说:“骗……芝芝的,我是故意的。”
“芝芝是不是很疼呀?”
“疼就对了,芝芝越疼我就越开心。”
月光洒进卧室,芝芝跪坐在地毯上,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毯上,一旁的陈雪轻轻抚摸着芝芝的背似乎在安抚芝芝的情绪,一副善解人意温柔的模样。
22
夜晚,狭窄的阁楼里,芝芝躺在那张对他体型不算大的木床上流着眼泪,眼珠落在了枕头上,沾湿了金色的头发。芝芝一边小声咒骂一边用圆润的手指轻轻揉着自己淤青的肚子,身体一抽一抽的。
“贱人,贱人,死贱人。”
“还有贱春那个死八婆也给我等着。”
“等我陈芝成为大富豪,我要把所有贱人都踩在脚下。”
“全……部都给我死。”
……
芝芝骂着骂着便起身打开床底下陈旧的木盒,月光透过狭窄的窗户照进阁楼里,在月色的照射下,黑色华贵的表盘泛着厚重的光泽,芝芝珍重的把手表捧在自己的怀里,他对着手表哽咽道:“还是你最实在。”
“我最喜欢你了。”
迷雾袅绕,温热的泉水,一条硕大的白蛇紧紧缠绕他的身体,血红的蛇信子扫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十分黏糊滚烫,洁白的蛇身不停蠕动,摩擦他双腿间的缝隙。
水底下,人身与蛇身紧挨的地方,糜烂一片。
迷雾逐渐散去,他在白蛇的缠绕中不断挣扎,没一会儿,他看到一张素雅摄人心魂的脸庞。
他立马被这张脸蛊惑了,他很快放弃了挣扎,他忍不住问:“你是神仙吗?”
白蛇:“我是妖啊。”
他听到白蛇说的话,想了想,最后说:“我不喜欢妖。”
白蛇紧紧的缠绕着他的身体,蛇信子吐在他的脖颈上,白蛇低声笑着说:“难道你只喜欢我的脸吗?”
他听到白蛇的话,迟疑了。
可白蛇没有给他迟疑的机会……
半夜,芝芝从梦中痛醒,灼热感遍布芝芝全身,芝芝有气无力摸着自己滚烫的额头,当冰凉的手掌感受到额头灼热的温度时,芝芝立马起床翻箱倒柜的寻找厚衣服。
没一会儿,芝芝“嘎吱嘎吱”的下了楼。
四周寂静黑暗,水池周围充斥芝芝冲洗毛巾的声音,芝芝反复把冰凉湿哒哒的毛巾敷在自己的额头上。
许久之后,芝芝“嘎吱嘎吱”上了楼,再次在梦中睡去。
清晨,微风吹进后院佣人的木屋,芝芝逢人就说他昨夜发起了烧,旁边的阿嬷一边恨铁不成钢的打着芝芝的背一边喂芝芝吃药,“知道了,知道了,你今日不用去上学。”
“发烧又死不了人,打靶鬼快点吃药。”
……
“小蠢货,发烧都不喊我起来。”
……
客室,黄昏中金灿灿的阳光打在孔文烟和芝芝的身上。孔文烟坐在沙发上,白皙修长的手掌轻轻触碰芝芝温凉的额头,他温声道:“芝芝现在好很多了。”
芝芝跪坐在孔文烟的脚边,他穿的比平常厚实,一向不穿袜子的他也穿上了袜子,平日裸露白皙的脚踝掩藏在深棕色的布料中,芝芝听到孔文烟的话,点了点头。
佣人走后,室内茶香四溢,精致的茶点摆放在餐盘上,芝芝一边睁大眼睛看着孔文烟一边揉着自己疼痛的肚子。
圆润金发小人举止刻意做作,但他对此却无知无觉,孔文烟看着腿边芝芝的动作,不由得俯身关心询问:“芝芝怎么了?”
芝芝看到夫人手中近在咫尺的翡翠手镯,心神一晃,昨日的委屈再次涌上心头,二少爷冷漠的眼神,失去的糖果,肚子持续强烈的疼痛感,这些都让芝芝心中有一股恶气,芝芝不由得委屈道:“夫人,二少爷不是故意的。”
茶桌上白色玫瑰盛开,金色阳光照在绿色复古的沙发上,芝芝紧张的躺在沙发上,被撩开的衣角露出柔软脆弱的腹部,雪白的肚子上有明显的淤青,孔文烟白皙修长的手指沾着药膏轻轻涂抹芝芝肚子上的淤青,冰凉的指腹配合温热的药膏让芝芝肚子发麻,芝芝肚子一鼓一鼓的,他接着之前的话题继续委屈的说:“夫人,二少爷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不小心踹了我,然后又不小心使劲踩着我的肚子,之后我便发起了烧。”
孔文烟高大的身躯笼罩着芝芝,淡淡的檀香味充斥芝芝的鼻尖,孔文烟温柔的笑了笑,“好,我给芝芝记着。”
23
屋内幽静淡雅,似有暗香浮动,紫檀木椅上,陈雪眼神微垂,漫不经心把玩着折扇,芝芝颤颤巍巍跪在陈雪的腿边,圆乎乎的脑袋低的不能再低。
折扇精雕细琢,质地温润,陈雪细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象牙白折扇上的花纹,状似随意道:“明日周臧之生辰。”
一旁唯唯诺诺的芝芝听到陈雪说的话,奉承似的点了点头,“对,对。”
陈雪低头扫了腿边的小人一眼,“他……邀请了你。”,说完,陈雪用折扇撩起芝芝圆润的下巴,含笑道:“你开心吗?”
午后的阳光照进屋内,芝芝被迫抬起头看着陈雪,珠圆玉润的脸明晃晃的呈现在陈雪面前,芝芝看到陈雪似笑非笑的眼神,立马害怕的摇了摇头,声音颤抖:“不开心,不开心,我一点也不开心。”
陈雪听到芝芝说的话,他看向芝芝的眼神更加冰凉,而语气里的笑意却不减分豪,“陈芝啊……你可真让人作呕。”
客室,高大优雅的男人高高坐着,他被迫仰头看着陈雪冰凉的眼神,竟控制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圆润白/皙的小人走后,刚刚触碰到小人肌肤价值连城的折扇被男人随意的丢在地上,如同一文不值的垃圾。
夜色浓郁,宴会觥筹交错,极尽奢靡,盛装打扮的芝芝拿着邀请函局促的站在接待处。
接待处,一中年男子坐在台前手持笔墨,旁边容貌秀丽的女人穿一翠绿旗袍,身姿曼妙,如一朵恬淡美丽的雏菊,她对穿着一身廉价如同花孔雀的芝芝风风韵韵道:“你是哪家的小姐啊?”
芝芝听到女人说的话,白/皙的脸蛋更红了,他支支吾吾的说:“我是……周藏之……的同学。”
女人听到芝芝的话,笑意淡了几分,“嗯。”
大厅,西装,旗袍以及洋裙相互交替,大理石地板上人影绰绰,芝芝紧张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这是他第一次以宾客的身份参加如此豪华盛大的宴会,而不是作为在宴会中忙忙碌碌不停端茶倒水的佣人,芝芝的虚荣心此时达到了巅峰,之前在女人那里受到的窘迫立马被他遗忘的一干二净。
餐台旁,芝芝微微抬起下巴,皮肤雪白,圆而大的蓝色眼睛扑闪扑闪的,身上散发着廉价刺鼻的香水味,他高兴紧张的对着眼前的人说:“我叫陈……芝,我是周臧之的同桌。”
面容清秀斯文的男人礼貌的看着芝芝,语气带着与气质不符合的爽朗:“那你应该和臧之的关系很好吧?”
芝芝听到男人的话犹豫了一会儿,最后红着脸点了点头,而当他对上男人似笑非笑一副不相信他的眼神时,他急忙补充道:“那当然,我和臧之的关系可好了,要不然他也不会邀请我参加他的生日宴会。”
男人:“这样啊。”
“可是……我也是臧之的好朋友,可我怎么没有听到他提起过你?”
芝芝听到男人的话,那双圆而大的眼睛有些慌乱,但圆润的下巴抬的更高了,他理直气壮的结巴道:“那……我也……没有听臧之跟我提起过你。”
大厅,华灯打在周臧之的身上,身材修长的男人如朗月清辉,光风霁月,他周围的人簇拥着他与他攀谈,突然,他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宴会中心,女人和男人的香水味在空气中弥漫,芝芝低着头红着脸站在周臧之和众人面前,芝芝脑袋晕乎,身体不停的颤抖,周围的声音如梦似幻,让芝芝听不真切,当周臧之的眼神和众人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时,周围的声音又真实了起来。
“不要脸的东西,借着陈家的恩泽攀龙附凤。”
“之前一脸谄媚的和我攀谈,我以为又是哪家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贱/货。”
“好恶心,身上的味道好恶心,长的也好恶心。”
“臭老鼠也就这点伎俩了,幸好也闹不出什么花来。”
……
豆大的泪珠落在了地上,芝芝的视线逐渐模糊,身体上接不接下气的抽搐着,圆润的五指紧握,全身泛红,连锁骨也泛着胭脂般的薄红,过了一会儿,芝芝用袖口擦了擦眼泪,便跌跌撞撞的跑了,也没有听见宴会主人喊的一声,“别说了。”
芝芝走后,宴会继续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仿佛刚刚的事没有发生过,似乎一个无足轻重的丑角不配成为他们的事后谈资。
夜晚繁星点点,凉风吹拂,四周寂静,芝芝一边咒骂一边狼狈的奔跑,可他跑着跑着竟摔了一跤,稀碎的石头让芝芝白/皙的肌肤破了皮,渗了一点血,芝芝看着自己破皮冒血的手臂和膝盖,他哭的更加大声,也更加可怜,如同一条脏兮兮流浪的小狗。
不知过了多久,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芝芝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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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光照进狭小的车内,暗淡的空间弥漫着逐渐淡化的廉价香水味,芝芝的身体一抽一抽的,眼泪一串一串的,一不小心儿,晶莹的泪珠落在了男人白/皙的手背上,男人对此毫不在意,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质地柔软的手帕慢慢的拭去芝芝眼角以及腮帮子上的眼泪,声音温柔糜艳:“你……怎么哭了?”
两人挨的极近,男人身上的软香若有若无的抚摸着芝芝的鼻尖,芝芝一直低着头痛哭着,当他听到男人关心的话语,他哭的更伤心了。
圆润白/皙的小人五官精致娇憨,眼尾绯红,连圆润的锁骨也是红的,金色长发披散着,身上穿着用五颜六色布料拼接而成的礼裙,身上廉价的香水味因为时间逐渐淡去。
小人可怜到似乎在勾人怜惜。
黑色轿车缓缓往陈宅驶去,芝芝的眼泪一串一串的往下落,旁边的男人温柔耐心的擦拭着芝芝的眼角以及白/皙细腻的锁骨,男人身上的软香味紧紧包裹着芝芝。
过了许久,久到芝芝和男人身上的味道互相缠绕,互相交融,男人怜惜的理了理芝芝凌乱的头发,他用只有芝芝能听见的音量轻轻在芝芝耳边说:“别哭了。”
“你……都把我哭硬了。”
芝芝听到男人的轻叹,身体一僵,立马停止了哭泣,身体因为哭太久还在抽搐着,蓝色的眼睛蓄着晶莹的眼花,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显得他更加可怜。
男人见状轻声的笑了笑。
阁楼里,芝芝拥着新得的方帕入怀,他躺在短小的木床上,嘴上骂骂咧咧的。
“要是我身份高一点,哪有这些贱人说话的份。”
“贱/货,贱/货,死贱/货们,全部都给我死。”
“最好这些贱人们明天就被车撞死。”
“呸。”
“我以后要是发大财了,这些贱/货们可千万不要求着我给我磕头。”
……
清晨,芝芝“嘎吱嘎吱”的下了楼,他匆匆吃了早餐,便昂首阔步的上学去了。
室内,金色的阳光打在男人的身上,男人眉眼如画,如皎皎明月,旁边的芝芝暗暗的看着男人,眼神怨毒,表情有些狰狞。
夜晚,温暖的茶室,香气四溢的鲜花装饰着屋内,花瓣散落在地上,芝芝穿着白色蕾丝裙趴在棕色复古的地毯上,少“女”睫毛微颤,紧闭着双眸,裙子有点点血渍,顺着血渍往下,白如羊脂玉的大腿明晃晃的展现在人面前,让人刺目,少“女”头顶上方站着一位少年,少年五官精致艳丽,却不显俗气,他低垂着眼眸,似乎在怜悯的盯着躺在地毯上的少“女”,若有若无的光影给少年带来了一丝神秘以及一丝天真的残忍。
过了许久,芝芝抱着一大罐糖果开开心心的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少年和陈欢在室内。
茶室花香逼人,姹紫嫣红的花朵盛开着,坐在沙发上的少年温柔的抚摸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赞美道:“她很乖。”
不远处的陈欢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嗯。”
少年看着认真作画的陈欢,声音比刚刚柔和了一些,“要是她知道你再也不给她糖了,她该有多伤心啊。”
陈欢听到少年说的话,慢慢走到少年身边,声音低沉悦耳:“她……没有什么好画的了,童童不要再提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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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冷,杨柳依依,水湖环绕木亭,偶有鸟儿在空中经过,芝芝低着头唯唯诺诺的站在亭子身后,台上着一身戏服的青衣吟唱道:“他一言问得我无言可讲,他怎知我是个假儿郎。我本当实言对他讲……”
一曲完毕,陈怀秋遣散了众人,只留下芝芝在旁边侍奉。
茶桌上摆放着精致的糕点,绿色淡雅的茶叶散发着缕缕清香。芝芝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凉风吹得他有些发冷,身体忍不住颤抖,他抬着头神情有些慌乱的看着陈怀秋,陈怀秋一只手轻揉着头倚靠在紫檀木椅扶手上,脸色苍白,竟有一丝病弱之感,但更显矜贵。
腿边的小人不停的颤抖,陈怀秋俯视着芝芝,声音温润风流,如古时文人墨客,“你……怎么又哭了?”
芝芝听到陈怀秋的话,看向陈怀秋那双又圆又大的蓝色眼睛立马蓄满了眼泪,眼泪要掉不掉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可怜,芝芝声音颤抖的说:“对……不起,老爷,我控制……不住。”
陈怀秋听闻轻笑了一声。
……
天暗,雨珠打在窗户上,屋内晦暗不明,光影绰绰,只有壁炉的火亮着,浴室的门敞开着,水汽漫延屋内,屋内的暖气也逐渐跑进浴室,光影交织之处,坐在沙发上的陈雪注视着浴室的光景。
浴室中的小人正在卖力的干活,身体起起伏伏,一不小心就露出腰间白/皙细腻的肌肤,小人洁白的手臂沾着透明的液体,手上却满是白色的泡沫,泡沫有时不小心落在圆润的脚趾上,没一会儿,脚趾上的泡沫便慢慢散去,顺着如羊脂玉般的大腿往上,可以看到柔软的屁股,小人的屁股又圆又挺,股间的缝隙让人想用滑溜溜滚烫的物什摩擦,而物什喷出的液体和白色泡沫相互交融,便会在股间散去。
许久之后,水汽和暖气发生碰撞,屋内变得黏糊糊的,湿漉漉的,陈雪握住一朵玫瑰,白/皙修长的手指不断抽/插着娇嫩的花蕊,没一会儿,玫瑰花溅出了少许花汁,变得破败不堪,也更加糜烂艳丽,玫瑰茎上的刺刺破了陈雪如玉的手指,鲜红的血顺着玫瑰枝干落在了浴室的地板上,可坐在浴缸边上的男人丝毫不在乎……
学校放了长假,经常没事干的芝芝又和芮生她们嚼起了舌根。
芮生:“小胖子,你不是和许家小少爷一个学校的吗?那你知不知道他的一些事?我听说许家小少爷的脑子坏掉了。”
一旁的香香好奇:“什么事?什么事?”
芝芝一听到许家小少爷,面色逐渐狰狞起来,语气愤慨:“呸,那个贱/货自作自受!惹我陈芝都没有好下场!”
“算小贱/货幸运,下次我再遇到他,我会让他更惨,呸,哼。”
香香震惊:“芝姐,你干的?”
芝芝骄傲的点了点头,也没有在意香香的那声“芝姐”,“哼,是我的诅咒成功了。”
芮生听到芝芝说的话,心中的邪火立马上来,她忍不住使劲拍了拍芝芝的脑袋,“你个死蠢货!”
“咒你老娘!还说的那么光荣。要是被人知道了,你都不知道怎么死!”
芝芝捂着脑袋生疼的看着芮生,“打我干嘛?!你个死泼妇!”
“我就咒,贱/货给我放尊重点,否则我连你一块咒!”
“别以为我打不过你,死泼妇给我等着!哼,我去找阿嬷。”
“哼。”
“死贱种,给我等着,我会让你后悔的。”
芝芝说完,便灰溜溜的去找阿嬷了,但之后阿嬷给了芝芝几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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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芝芝和许子乐的恩怨可以追溯到周臧之的生日派对。
许子乐便是第一个出声呛芝芝的人。
派对结束后,许子乐找上了芝芝。课室里,芝芝看到窗外许子乐斯文清秀的脸庞,脸色先是一僵随后不知道想到什么便理直气壮的走了出去。
凉风吹拂,紫藤长廊,桂花飘香,芝芝坐在白色石椅上,许子乐站在旁边的石阶上。
许子乐:“你为什么老哭啊?丢人现眼。”
芝芝一听许子乐的话,顿时觉得许子乐有毛病,叫他出来就说这个?
受了委屈,挨了骂,难道不能哭吗?
许子乐莫不是在嫉妒他?嫉妒他直率?毕竟这些上流贱/货们经常为了面子活受罪。
芝芝不屑:“呸。”
许子乐看着石椅上的小人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带着一丝隐藏不住对他的讥讽,整个人又呆又可笑,许子乐忍不住再次呛声道:“丢人现眼的东西。”
芝芝听到许子乐的话,越发肯定许子乐脑子有毛病,便立马跑回了教室。
毕竟老东西说遇到脑子有毛病的人要离的远远的,否则遭罪了都没地说去。
芝芝与许子乐的恩怨远不止如此。
一次学校派对,芝芝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来参加,许子乐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把手中的果汁撒在了芝芝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