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可耻地发现自己硬了
下了最后的通牒,白霁还没反应过来,软乎乎的嘴唇就印了上来。柔软的、果冻一般包裹住唇瓣。他吓得闭上眼睛,对方像吃棒棒糖一样舔着自己的嘴巴,就像那晚含住手指的时候,试探着磨擦几下还不算完,舌头也探了过来,濡湿了干燥的表皮。
白霁不知道把手放在哪里,就抓住自己扒下来的外套一个劲往后缩脑袋,可莫郁环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往前面拉。
“不喜欢吗,老婆?”似乎是察觉到白霁的反抗,莫郁抬起头,感觉自己像在梦里。他看着这张模模糊糊又十分熟悉的脸,自动脑补了成自己那没有见过面但看过照片的漂亮老婆。摸着他那个脑后要散不散的小啾啾有些委屈的开口问:“不喜欢我亲你吗宝宝?”
“什、么?”白霁呼吸一窒息,小心翼翼问道:“我是谁?”
“白霜,霜霜,老婆长得和照片里一样好看……”
这次莫郁的理智终于不像上次一样一塌糊涂了。
只不过,喊的——是姐姐的名字。
一盆冷水浇下来,从头淋到脚,白霁猛地推开莫郁,感觉心脏都被攥紧了。他快步迈过横在小道的树枝子,藏在树影里,扶着一棵粗树,指甲因为用力陷进树皮里。蛇信子发出的“嘶嘶”声穿插在蝉鸣里,完全掩盖住。
“唔……”莫郁摸了摸被推开后有些痛的肩膀,体内情欲的火焰刚刚尝到甜头微弱了些,这时解药却忽地消失,又重燃起来。他无暇顾及其他,环抱住自己,手不自控地往自己下体去摸,想解开自己的裤带。
路的尽头拐过来一辆电瓶车,车头亮着灯,慢悠悠往这边行驶。
在这辆车距离一百米,莫郁快要当场脱下裤子暴露性器的时候,后面伸过来一只手将他拉起来,怼到树干后面。视线一片漆黑,眼睛被手掌挡住了。灼热的嘴唇含上来,吻住了自己的。
轻轻摩擦两下嘴巴就被撬开了,莫郁环住他的脖子,昂着头承受。但是渡过来的舌头怪怪的,滑滑的、细细的,钻进来扫荡口腔的每一处,牙龈、上颚、舌头下的系带,最后甚至在自己的舌头上缠了一圈。
“嗯、嗯……”
是一个窒息的、粘稠至极的吻。莫郁也不甘示弱地将舌头推过去,两个人宛若打架般缠斗在一起。分叉的蛇信子疯狂往更深处探,蹭到喉咙口这个无比敏感的地方,引起怀里人的一阵战栗,白霁金黄的眼眸里透出掩盖不了的占有与疯狂。
唾液顺着莫郁的嘴角流出来,实在喘不上气了,求生的本能让他晃着脑袋挣扎起来,分开时第一时间大口大口喘粗气,长长的银丝还粘连在唇瓣上。吃进对方的液体后,翻腾的沸水终于平静下来。
理智回笼,困意袭来。
“老婆,你的舌头好像和我的不太一样……”莫郁扒拉着覆在眼睛上的手背,想多看两眼,却丝毫不动,将他的视线档的严严实实。仅剩的一点力气耗尽,身体失去控制权往下倒。
被白霁接住了。
反复确认莫郁失去意识后,白霁移开手掌,手心有泪、也有汗。他的胸腔剧烈起伏,挣扎了半响,还是乖乖低下头,用舌头把手心属于莫郁的东都西舔干净。舔了还不算完,他又轻轻掰过莫郁的头。
食髓知味地吻上去,将自己厌恶至极的蛇信子放到对面温暖湿润的口腔里,像归巢了一样流连每一处敏感又可爱的地方。
反正明天也全都会忘了对吧?
再让我多尝一会儿吧。
莫郁做了个梦,梦到了心心念念的老婆,他摁住自己那娇羞老婆的脑袋用力强吻了上去,还……伸了舌头,热吻了好久好久,久到几天过去了,莫郁现在坐在医院的长廊都还在回味。
梦太过真实,但也有奇怪的地方,梦里老婆的舌头好像和正常人不太一样,更像是蛇——长长细细,嗦上去还滑滑的。而且身高也过于高了,接吻时都要仰头踮脚尖。
该说不说梦确实是相反的,并且会出现潜意识里害怕的东西。莫郁怕蛇,怕得要命。如果这个梦里老婆的舌头是人类的那就完美了,他摸摸自己的嘴唇,眯眼想象那柔软的触感。
“想什么呢小郁。”
“宋叔。”莫郁回神,起身,摸了摸后脑勺,“没想啥没想啥。”
宋立群扯了扯口罩,笑了笑,把检查报告递过去,“检查出来了,没什么问题,身体好着呢。”
“那就好。”莫郁接过来翻了几页,松了口气。
那天在宿舍醒过来莫郁就有点怕了,上次是喝完酒突然失去意识,这次更甚,在路上走着走着就晕倒了,还是白霁将他背回宿舍的。他琢磨了琢磨,还是决定回自家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万一真有个什么毛病再耽误了就完蛋了。
所以周三下课他就请假回家了,这学期他们课少,专业课就三天,选修课嘛——让柳奕帮他上去了。
前两天检查完,今天出结果,幸好没什么事。那估计就是低血糖了,莫郁一直有这个毛病,没放在心上,看来以后要随身备着点糖了。
“宋叔,这事就别告诉我爸妈了,不想让他们担心。”莫郁把报告揣进斜挎包,一扫担忧,开开心心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