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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进行时(有轻微恋母反派哥办公室勾引男大)

 

他这么一发作,坐在首位的两人都有点愣了,钟灵秀心说你也没和我对词啊,但也接着往下演了:“别人家里这样闹像什么样子,我从小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一家之主冷下脸的时候气势摄人,钟亭玉此刻活脱脱一个纨绔:“本来就是,他孟念帆当时在酒店想伸手打我,该他登门向我道歉,你倒好,非要拉着我来他们家当面聊,你是什么小学老师吗?”

姐弟俩一唱一和,孟振华也算反应过来了,不过听见事情和孟念帆有关,他也对今天两人的到访没有疑虑了。

因为他小儿子确实是个惹祸精,钟亭玉说的事他完全做得出来。

“实在不好意思,犬子无状,冲撞了钟少爷……”

孟振华好一阵道歉,钟灵秀又急忙说两个人都有错,你来我往一会儿,孟振华朝着家里的保姆开口:“去把二少爷叫过来。”

保姆嗫嚅一阵,凑近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孟振华脸色微变,小声叱骂,语气有些恼火:“把他立刻给我叫来,少去作弄他哥!”

没过一会儿,孟念帆迈着步子来了,钟亭玉看着他衣角处的水渍,记住了他来时的方向。

孟念帆被好一通骂,看钟亭玉的眼神恨不得把他撕了,被亲爹摁着头不情不愿地道歉,钟亭玉冷哼一声,完全刺头样,被钟灵秀也摁着头应下了。

他又坐了一会儿,便借着上厕所的理由,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后院无人,很是寂静,天空暗沉,像是要下雨。

那方池塘空荡荡的,只有锦鲤浮在水面上,满塘枯荷像断臂残肢,钟亭玉没有停下脚步,他顺着拖曳的水痕一路走到后院的一处房门口。

狭小的,偏僻的木门,钟亭玉拧了拧把手,门锁着,他便掏出截铁丝,不费什么功夫便打开门。

门顺着敞开,房间连窗户都没有,也没有灯,此刻只有屋外不甚明朗的天光是唯一的光亮。

他抬头,望见矮几上摆着一张女人遗像,和孟昀卿并无相似之处,孟念帆反倒和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孟昀卿跪坐在房间正中,衣发尽湿,如同一只刚从河里打捞上来的水鬼,他缓缓回首,眼里一丝光都无,钟亭玉将房门掩上,屋内便再次重归黑暗。

钟亭玉半蹲在他面前,抬手托起他的下巴,他的助听器泡了水,此刻已经发不出一点光亮,钟亭玉用掌心捂住他冰凉的脸颊,揩去他眉梢向下流淌的水迹,缓慢地向他比着手语。

“你想要什么?”

孟夫人的遗像注视着这一对孤雏,孟昀卿的眼神定定望向他,钟亭玉将他湿透的额发向后脑捋去,露出他俊逸的眉眼。

“你想不想要孟念帆和孟振华去死?”

门外的雷轰一声炸响,下雨了。

孟昀卿依旧没作声,只是柔顺地将脸往他掌心蹭了蹭,他抓住钟亭玉的手,挪蹭着身子朝他更靠近一点,钟亭玉便明了一切。

“我想办法让你出来。”钟亭玉摸小狗一般摸着他的头,情人般冲他呢喃:“今晚来我家找我好吗?”

钟亭玉揣着兜装没看见他姐的眼色,大喇喇地往孟家沙发上一坐:“我饿了,雨下的好大,姐,我们怎么回去?”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孟振华几乎是瞬间体会到他的言外之意,出言挽留:“天气确实不好,念帆没规矩,我代他给钟少爷道歉,今天就正好在我们家吃,等雨停再走也不迟。”

他还挺上道,钟亭玉很满意,看见孟念帆比锅底还黑的脸色更满意了,他指着孟念帆道:“不止你要给我道歉,你哥也要给我道歉。”

被他一提醒,孟念帆这才想起来,那天早上在酒店里,似乎确实两人是快打起来的时候被孟昀卿拦住了。

好像他还骂钟亭玉是孟昀卿的小白脸来着。

雷声阵阵,孟念帆想起孟昀卿那张脸就觉得晦气,他记得自己的好大哥最怕打雷的雨天,现在恐怕被关在后院的反省室里瑟瑟发抖。

想到这里,孟念帆心情好了一点,几乎是和颜悦色地说:“你要他给你道歉,自己找他去啊,不过我可告诉你,孟昀卿今天不在家。”

客厅里的灯随着雷声闪了闪,钟亭玉瞥向端坐的孟振华,他没有质疑孟念帆的话,即便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大儿子被小儿子关在偏僻无人的后院,也毫无愤怒。

也不对,愤怒或许是有的,但是他更多的是对孟念帆胡闹的一种无奈,而不是对孟昀卿的怜惜。

“我管他在不在家,我今天一定要亲耳听到他向我道歉,你哥那天还想赔钱给我息事宁人,想都别想!”

钟灵秀还是第一次看见钟亭玉这样无理取闹,一拍桌子,指着他骂:“再闹你就给我滚出去!”

“凭什么我滚!本来就是他们家的不对,兄弟两个一起欺负我!”

钟亭玉此刻演得如同超雄发作,钟灵秀看得咬紧了牙,孟振华则是暗暗感叹钟家家门不幸,如果没有大女儿只有小儿子,恐怕这一家子也就完了。

他清清嗓子,摆出社交笑容:“亭玉既然这么说,那昀卿再忙也是要回来亲自向你赔礼道歉的,我立刻打电话让他回来。”

随着他话音落地,孟念帆的脸垮得快要掉地上了,他想说什么,被孟振华瞪了一眼,钟亭玉则是没把自己当外人,坐在了餐桌主位,又被钟灵秀拽起来坐到旁边。

今天来的主要目的算是达成了,钟亭玉小声哼着歌,静候孟家阿姨做饭上桌,也等着孟昀卿出来。

他真的有点饿,等饭的时间打了几把uno牌,饭菜上桌,钟亭玉没抬起头,鼻间已经沁满了轻微的沐浴液香。

“父亲。”

孟昀卿的声音很轻,虽然他自己未必能辨别,孟振华看见他耳畔空荡荡的,没忍住问:“你的助听器呢?”

“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孟昀卿声调飘忽,但也能猜到他在问什么,偏过头去:“助听器不小心被我摔坏了。”

他刚洗完澡,穿着柔软温暖的居家毛衣,胸口被顶出曼妙的弧度,钟亭玉觉得自己对着这么可怜的孟昀卿也能产生性欲还挺不是人的,但确实漂亮啊,他刘海都散下来了。

一股子寡味,像是刚死了老公。

钟亭玉注视着他在自己对面坐下,二人视线相交,他不可避免想到昨晚的那一炮。

又有点跃跃欲试了。

孟振华没有探究长子助听器问题的欲望,很敷衍地叫阿姨比手语转告他,让他给钟亭玉道歉,没有前因后果,只是父亲要求,他就得这么做。

阿姨原本地转告给孟昀卿,孟昀卿便道:“对不起。”

钟亭玉本来不想再多做什么了,可是孟昀卿和他道歉的时候,脚尖轻蹬在他小腿上,他便又笑了,晃晃自己手中的空杯:“要我原谅你可以,过来,给我倒杯酒。”

气氛微妙的餐厅内,看似剑拔弩张,实际上只是他们二人心照不宣的调情而已。

孟昀卿顺从地走到自己身边倒酒,钟亭玉看着他的侧脸,指尖状似无意地蹭过孟昀卿的腰,他衣料很柔软,领口不算大,但钟亭玉还是看见自己昨晚留下的吻痕。

倒完一杯酒,孟昀卿想坐回去,又被钟亭玉攥住了手腕,他把酒杯塞进孟昀卿掌心,一字一顿,好叫他看清自己的唇语。

“喝了它。”

钟灵秀听得有些怪,她知道自己姐弟二人最好和孟昀卿装不认识,但是听钟亭玉的口气,怎么这么像流氓调戏良家子?

手指顺着他宽松的袖口探进去,钟亭玉仗着别人看不见,光明正大地摸他手腕处小片细腻的皮肤。

孟昀卿面上有些为难,抬眼偷看父亲,最后还是仰头喝了,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离开时,手指还在自己掌心勾了勾,钟亭玉回味着那点触感,突然觉得勾搭这事儿你情我愿的还挺有意思,怪不得电视剧里大家都爱偷情,确实刺激。

孟昀卿态度的转变也太大了,昨晚还爱答不理的,现在突然变得柔情似水风情万种,如果启明星是个合格的系统,能够检测出孟昀卿的爱意值,就能让钟亭玉知道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一顿饭结束,孟昀卿找借口要回公司,衣服都没换就出门了,钟家姐弟也起身告辞。

雨停了,空气里都弥漫着掸不开的水汽味,钟灵秀开车回家,到了自己家门口,她才悠悠望向钟亭玉:“给我个解释。”

“救孟昀卿,给咱家赚钱。”

钟亭玉打着哈哈,钟灵秀本来还想和他掰扯一会儿,接到男友的电话,把他赶下车赴约去了。

他被放过一马,真情实感觉得谢天远是自己的好姐夫,自己踱着步子往家里走,看见拐角处熟悉的车牌,方向一转,熟稔地上了孟昀卿的车。

对方不知从哪找到一对新的助听器,隐在黑暗里,他坐在后座,钟亭玉没客气,抬手拢上他的胸口:“穿毛衣显得更漂亮了。”

孟昀卿攥住他的手腕,打量他的视线如同看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二人什么话都没说,孟昀卿突然翻身跨坐在他腿上:“你答应我的。”

“嗯,答应你的,我都做到。”

钟亭玉把脸埋进他胸口,饱满丰腴的触感令他有些脸红,孟昀卿听着他的承诺微微出神,不自觉轻声追问:“真的?”

“真的,我答应你的事,都会做到。”

孟昀卿没再说话,化成绕指柔一般,攀在钟亭玉肩头。

他终于动了一点真情,钟亭玉想。

他终于对我动了一点真情。

孟家的洗衣凝珠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留香总是很久,钟亭玉伸手探进他衣摆,顺着腰线往上摸:“今晚真好看。”

他夸了不止一次,孟昀卿解他的衣服纽扣:“为什么?就是很普通的衣服,哪戳你点了?”

“嗯……”钟亭玉把着他的腰,思忖片刻:“平常不是看你穿西装,就是看你穿情趣内衣,很少有这个风格。”

“这种算什么风格?”孟昀卿坐在他大腿上轻轻蹭着,钟亭玉脱他的牛仔裤:“人妻的风格。”

做爱做爱,这事儿总要有几分情意做起来才有趣,孟昀卿主动亲上钟亭玉的嘴,吻得难舍难分。

这辆车不是suv,后座并不算宽敞,孟昀卿只是坐在钟亭玉身上头就能碰到车顶,他轻哼两声,便被钟亭玉压倒在后座,衣服被掀起,他察觉到乳头被吸,叫声浪得快要掀翻车了。

孟昀卿自从尝了情欲以来,就没放过乳头,这是他浑身最敏感的地方,最夸张的时候他只要拧两圈,玩不到十分钟就要射精。

他不是没有幻想过被男人用力把玩这里是什么感觉,但真的发生了还是觉得太刺激了。

孟昀卿面皮绯红,钟亭玉只能看见他的侧脸,乳尖被他舔弄得晶亮,他生了点坏心,心想昨晚怎么没这么动情,两指捻住那颗小豆:“小声点叫,你老公不是马上回家?”

胸部涨得像要出奶,孟昀卿小腹都在抽搐,他双腿夹紧了钟亭玉的腰,声音都在打颤:“别玩了,要喷了……”

喷这个字眼很微妙,钟亭玉敏锐察觉到他的言外之意:“潮喷?乖乖,你能吹给我看一看吗?”

被一个比自己小了七八岁的男生叫乖乖,孟昀卿觉得有点羞赧,他热得厉害,抬手脱了上衣,荡起一阵乳波,不上他的套:“不给你看,只有我老公看过。”

这下真成寂寞人妻勾引男大学生了,钟亭玉有些遗憾:“那好吧,太太,润滑剂在哪里,进正题吧。”

孟昀卿闻言微微起身,从前座的抽屉里翻出一小瓶润滑剂。

那瓶子已经拆封过,用了小半瓶,钟亭玉拧开盖子不紧不慢给他扩张:“怎么用过了,还和别的男的也在这车上做过?还是和老公在这里做过?”

“没有别的男的……”孟昀卿含糊地吐出几句话语:“老公不理我的时候,我有时候会在车上自慰。”

钟亭玉两指在他体内飞快抽插,只是扩张,孟昀卿就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身经百战的熟妇,哪怕是自己战的,发起骚来也不是初哥能把控住的,孟昀卿有点急,扭着腰要他快操,钟亭玉哼笑一声,让他跪在后座,握着鸡吧往他小逼里捅。

“长这么漂亮还要自慰?你老公是不是阳痿啊,以后他不理你就叫我,我肯定比你老公活好。”

年轻人活力旺盛,操逼和打桩一样,孟昀卿被他顶得头一直往车门上撞,发丝汗湿一片,话都说不完整:“轻一点,车,车晃得,太厉害了。”

他屁股也生得浑圆饱满,钟亭玉偶尔会很恶趣味地想,孟昀卿这完全是那种乡土文里好生养的身段。

臀肉被操得晃起波来,钟亭玉抬手抽了两巴掌,换来孟昀卿低声的哀叫,他屁股抬得更高,任人随意摆弄。

姿态实在柔顺,钟亭玉没忍住多扇了几下,等停手的时候,孟昀卿的臀上满是他的掌印,看样子明天坐下也难捱。

孟昀卿已经被操得脱力,颊面紧贴着汽车座椅,钟亭玉攥住他的腰,让他翻身正对着自己。

天色算不上晚,车的动静明晃晃告诉别人车里人在干什么,钟亭玉透过车窗张望了一下,确定外面没人,便抬手擦掉孟昀卿额间的细汗。

做爱其实是体力活,挺燃脂的,孟昀卿胸口都汗湿一片,他长得俊,是令人心生好感的那种斯文相,此刻婊子一般满面春情,钟亭玉勾了勾他的下巴尖:“累了?”

“还好。”

钟亭玉现在动作很缓,孟昀卿才勉强把气喘顺了,他微微蹙眉,推了推钟亭玉小腹:“你操太深了,我有点想吐。”

“想看你潮吹。”

二十岁不到的男生,看人的眼里好像都深情,他染了欲,嗓音黏糊糊的,在孟昀卿颈侧乱亲,孟昀卿自认不是耳根子软的,被他亲得直抖:“不行,洗车很麻烦。”

“我出钱,我开去洗。”

孟昀卿依旧坚定拒绝,钟亭玉便不再装软,握着他的腰猛干起来。

他的胸肌很软,被操狠了就会不断乳摇,叫床声有些压不住,攀着钟亭玉的手臂求他慢一点。

孟昀卿几乎是抑制不住地喘气,他的阴茎硬挺着戳在钟亭玉小腹,比起射精,更像是另一种感觉。

以前直播的时候为了好看,他确实曾经调教过尿道,也训练过潮吹,但每次喷完第二天会痛,孟昀卿已经很久没有吹过水了,他表情有些隐忍,钟亭玉察觉到了,轻抚上他小腹:“难受吗?”

孟昀卿摇摇头,犹豫片刻还是坦诚道:“有点爽。”

他眼神迷蒙,钟亭玉轻笑一声,轻车熟路装可怜:“哥,你告诉我为什么不想潮吹嘛……”

“吹完了第二天会尿不出来……”

他声音讷讷,又有点羞怒,小声骂他“痴线仔”,钟亭玉握住他涨红的几把,轻轻撸动两下,透明的水液便顺着马眼向外涌。

孟昀卿还是潮吹了,他喷得自己小腹胸口一片水渍,钟亭玉欣赏良久,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避开他的脸,拍了一张他胸腹处的照片。

他还没从潮吹的爽感中缓过来,钟亭玉就又开始打桩,他的腿缝变得湿淋淋的,泛红一片,臀部落下的巴掌印也消不掉,整个人看上去被玩得很可怜。

钟亭玉最后射精的时候忍住了没内射,全部射在孟昀卿胸口,他自上而下欣赏着这个所谓的反派,不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boss了,像窑哥儿。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钟亭玉摁亮了手机屏幕,他们做了很久,这个点不管干什么都有些不上不下的。

思索片刻,钟亭玉帮孟昀卿简单处理了一下身上的液体,孟昀卿不应期过去之后,慢吞吞自己穿衣服。

他浑身都痛,整个人又透露着情欲过后的懒倦,斜倚在座椅内,透过后视镜同钟亭玉对视。

“你打算怎么办?”

话内有深意,同聪明人来往不必把话讲得太明白,钟亭玉又变回乖顺知礼的男大学生:“先送你回家,然后给你把车开去洗了。”

孟昀卿觑着他侧脸,没忍住笑了,他捏捏自己眉心:“连着做两天,我真的吃不消。”

“你漂亮,我忍不住。”

孟昀卿没把他的话当真,因为眼神骗不了人,钟亭玉的眼里偶尔有一些对他美好肉体的迷恋,但对他本人算不上真的喜欢。

他有目的,要从我的身上索取什么。

打火机轻响一声,孟昀卿点了根事后烟,他打开车窗通风,烟氤氲了钟亭玉的侧脸,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可他究竟想要什么?总不能真是我天赋异禀操起来格外爽吧,莫名其妙。

草莓视频的当家主播juno已经两周没直播了。

粉丝日思夜想,又没地方可骚扰他,孟昀卿从没透露过自己的任何社交账号,粉丝也只能站内发疯,看别人甚至有些除却巫山不是云。

在苦等十七天之后,juno猝不及防开了直播。

他穿了一件修女服,不是情趣款,裹得很严实,只露出一小节手腕,他缓缓点上香薰蜡烛,双手交握,开始低声祷告。

掺杂了一点宗教,就显得格外耐人寻味,孟昀卿今天不太想自慰,一是他累了,二是他最近不缺人做爱。

钟亭玉年轻,在床上非常带劲,虽然孟昀卿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无所谓,反正活人还不用自己扭腰。

弹幕刷得飞快,孟昀卿捏住胸口的十字架:“可以在这里说出你们的罪孽。”

他穿得多反而更惹弹幕垂涎,孟昀卿习惯了被凝视,一点不当回事,他今天本来不想穿修女服的,但是只有这件衣服领子够高,遮得住钟亭玉的吻痕。

弹幕真真假假说了很多,孟昀卿看见了就回复,通报突然显示【九月十三进入直播间】。

太久没看直播,钟亭玉都快忘了孟昀卿副业是网黄了,他进直播间后刷了几个礼物,然后就挂着直播写作业。

大学总有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布置的作业,好死不死还是小组作业,钟亭玉连夜做ppt,难得抛却了一切红尘俗欲,一心只读圣贤书。

等到他做完作业,再拿起手机看直播的时候,闲着无聊已经在直播间里破防开骂了。

修女服的衣领还是不够高,他脖颈上的吻痕露出来了,那一看就是和人做了留下来的痕迹,弹幕眼尖的早就发现了,闲着无聊就在此刻出现,破防得很彻底。

【闲着无聊:你和人做爱了?】

【闲着无聊:婊子,我要杀了你。】

他说了很多难听的话,钟亭玉一开始以为是爱而不得的粉丝塌房,可是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直到闲着无聊那句“你和你妈一样不知廉耻”出口之后,钟亭玉神色微变。

这么恨孟昀卿的,他此生只见过一个,就是他的亲弟弟。

弹幕有的看热闹有的维护juno,孟昀卿已经在闲着无聊破防的时候关了直播,但依旧堵不住孟念帆的嘴。

窗外又开始打雷,钟亭玉抬腕看表,和室友打招呼自己今晚不回来,随后飞快出门。

秋夜的雷雨寒凉又刺骨,孟昀卿坐在电脑桌前,窗外雷声一阵大过一阵,他没什么表情,站在窗边点了根烟,内心空泛。

烟雾氤氲着向上,混着雨汽,像一捧薄云,他看着闪电划破夜空,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好像最怕打雷,孟念帆好像抓住他天大的把柄,每次打雷就把他关在小黑屋里,用最恶劣的心态看着他惊吓痛哭的样子。

这种事孟念帆做过很多次,次数多了也就脱敏了,他逐渐变得麻木,再遇上雷雨天气也只是懒懒地蜷在家里,不会再产生那种惊惧的心情。

外人看他仿佛光鲜亮丽,他在孟家不过是落水狗而已。

但他依旧讨厌下雨,二十多年前,这样一个雨夜,杨宛音就在这样的雨里断了气。

那场雨至今未停,孟昀卿没有原谅,只是习惯了,孟念帆却依旧幼稚,非要把雷引到他身前,以前是,现在他做直播也是。

对于这次的直播事故他没反应,大不了不干了,孟念帆哪怕把他的裸照打印出来四处张贴他也无所谓,只是隐隐觉得无趣。

直播自慰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能逃避现实的好游戏呢。

公寓门被敲响了,这套房子的地址几乎没人知道,至少孟家人不知道,孟昀卿匆匆熄了烟,看见可视门铃里的钟亭玉,几乎楞在原地。

雨下得太大了,钟亭玉衣服被淋透了,他拧干衣角的水,又摁了一次门铃,面前的大门终于开了,孟昀卿见鬼一样盯着他,钟亭玉被他眼神看得莫名:“我脸上有东西吗?”

他发梢都在往下滴水,孟昀卿后退一步让他进门:“你怎么找到这了?”

“看见你被骂了,上门关怀一下。”

“……”

孟昀卿取了条干毛巾给他擦头发,看着钟亭玉白皙的侧脸,冷不丁开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钟亭玉,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没什么能给你的。”

他太谨慎,也没那么好糊弄,真心实意对钟亭玉的示好感到困惑,钟亭玉直起身,发丝凌乱,依旧俊得惊人,他弯眉,扣住孟昀卿手腕。

“孟昀卿,你信不信,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救你的。”

多么荒诞的答案,孟昀卿想笑,但又笑不出来,因为他从没见过钟亭玉这么认真的神色,他说的都是真的。

“孟昀卿。”钟亭玉的手缓缓从手腕落到孟昀卿掌心,他神情坚定,直视孟昀卿双目:“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会实现你的愿望的,哪怕你不需要我拯救也能过得好,我依旧想让你得偿所愿。”

他的眼神好亮,眉目坚毅,雨水从他鼻尖滚落,孟昀卿想起杨宛音小时候带他看的电影,梁山伯答应和祝英台私奔的时候,也是这样缱绻而忠贞的神情。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最后一个愿望吗?”

孟昀卿嘴唇翕动,他突然有点绝望了,因他和母亲是一样会为了爱情出逃的愚人,钟亭玉明明不喜欢他,可即便是这样几句话,也足以令他抛下一切头也不回同他夜奔。

秋雨泠泠,孟昀卿缓缓依进他的怀内,声音很轻,几乎被雨声掩盖住。

“我想要他们把我母亲的尸体还给我。”

“雨下得很大,她会害怕。”

杨宛音会害怕,可那场大雨从她死的那一刻起一直落在孟昀卿身上,二十年了,雨还没有停,但有个人想给他支一把伞。

他出口的那瞬间,钟亭玉听见了无人察觉的电子音播报。

【恭喜宿主探究到反派的心愿,完成后可获得ares的提示。】

【ares正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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