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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橘柚家里的老人去年去世了,小县城里没什么可留恋的,她爸妈就在她上大学后举家搬到冰城。依然是一个偏远地段的老小区,便宜,最早期是某个国企的家属院来着。但比县城的那个房子要好一些,至少小区的门禁系统是齐全的,门口也有保安站岗。周妈妈引着庄泽上楼,他的行李箱在周爸爸手里,庄泽就站在俩人中间,倒像是他们的儿子了。周爸爸先一步推开楼道的门,“明天白天带你去领个门禁卡,以后就来这儿住。”庄泽点点头,弯腰进楼道。房子在二楼,拐一层台阶就到了。屋子很暖,老式的暖气回流烘的人立即红了脸。周爸爸把他行李放次卧,“这床两米乘两米二的。”“你睡睡看床垫软硬行不行,我说应该买硬一些的,你阿姨说软的好,没办法,东北男人家庭地位也就这样了。”他挑眉毛,笑得很慈爱。庄泽抿着唇说不出话,鼻头酸酸的,谁会在家里的次卧放这么大的床啊……“换身衣服,洗洗手,你阿姨去煮面条了。”“上车饺子,下车面。咱们下飞机也是一样待遇奥。”庄泽想说别麻烦了,却又被周爸爸热情打倒,他敞着门在卫生间洗手,周爸爸就站在门口,问他腿伤,问他后面的打算,嘴上一阵都没闲下过。好像生怕他闲下来会想什么旁的事情。葱油面,炸锅的那瞬便满屋子飘香。庄泽吃了一大碗,抢着洗碗也被拦下,轰着回房间休息。他关了灯坐在床边,听着屋外洗碗的水流声戛然而止,几盏明灯关掉,世界又安静下来。身子朝后倒下,被子里有个东西铬着他,他掀开,竟然是瓶二锅头。愣住几秒后憨笑,拧开盖子灌了一口,双肘撑在窗台边吹风喝酒。庄泽能理解的。许思琼在他眼里,一直是女强人,清醒且独立的存在。庄崇说过,许思琼不爱他,她在每一个阶段都知晓自己该做什么要做什么,靠庄崇铺路,靠自己站稳。可庄崇骗她怀孕,恨意滋生,自然而然波及庄泽。许思琼最知道庄泽的无辜,所以她不见庄泽,来找就躲,躲不过就应和几句敷衍过去。因为见了会心疼,更会想起那些个被迫与庄崇翻云覆雨戳痛心扉的夜晚……所以房间里庄泽的东西更不能留,她让郝叔丢掉,郝叔不忍,全部收拾到杂物间堆着。她自知亏欠了第一个孩子,怀孕后毅然决然辞职。一瓶二锅头见了底,胃里暖暖的,庄泽关了窗躺下。床好大,庄泽大字型躺着却够不到床的四边,他想,老子真牛逼,自己养自己长这么高。……违约金付过后,庄泽到冰城俱乐部冬训选拔。齐尘那个逼人,肚子里那点坏水全倒庄泽身上,各种鬼招数训练他。这年冬天,庄泽一直呆在俱乐部,他的宿舍崔教练还给他留着,全是回忆,蒙骗祖宗的回忆。周橘柚因为和庄崇的赌约没有回家过年,在夏城租了个小一室一厅,期货涨涨停停搞得她焦头烂额。两个月的期限很快就到,可庄崇没催她,她就装死。也终于算是明白了庄崇说的交学费就能长记性是什么意思。起初一万一万的砸,砸进去就打水漂。砸的多了就知道什么时候该砸,什么时候该收。四个月后愈发得心应手,总算见到些回血。冰城队上个赛季拿过亚军后更加注重比赛质量和球员的培养,庄泽上赛季虽然只打了一场,但表现有目共睹,所以签约一帆风顺,除此外还引进了一名外援,来自墨尔本的帕姆。春季赛开始之后庄泽又恢复了飞来飞去的生活,周橘柚一面研究着自己的期货,一面看着庄泽比赛直播,看他腿上的韧带胶条贴的一场比一场多,手腕上也缠。他只要回冰城就去看周橘柚爸妈,饭桌上周橘柚打来视频。张牙舞爪的,“老周头儿!你能不能管管庄泽了,这球再这么打下去,半月板复发了怎么办?”庄泽埋头吃饭,周妈妈给他夹啥他吃啥,周爸爸给他开瓶啤酒,叁人吃的乐呵呵就是没人搭理周橘柚。“啊!!!”“你们仨过吧。”挂断。周爸爸跟庄泽碰杯,“儿子,她刚才说啥来着?”庄泽,“说让咱仨过。”周妈妈,“我看行。”四分之一决赛,冰城队对上夏城队。庄泽盼星星盼月亮盼这一天。帕姆那口蹩脚的中文没有半点进步,下了飞机吭哧瘪肚说着要吃姜母鸭,齐尘说行,庄泽对这儿熟,让他带着去。再一回头,庄泽人没了。周橘柚在家等他,人一开门,立马冲上去熊抱。庄泽托着她pi股,在她唇瓣上一阵撕咬,带着狠,带着许久没见的渴望。以庄泽的性子,肯定一闲下来就要飞过来找人的,可祖宗不让,拿分手相逼,还内涵他现在负债累累,不许他乱花钱。现在名正言顺到夏城来,身下那截硬挺隔着衣裤抵上周橘柚pi股。庄泽沉声压抑着欲望,“想我没?”周橘柚不吝啬答复他,“想。”庄泽笑了,“我他妈巨想你。”他抽出一只手勾下周橘柚吊带,埋头就要啃人脖子,周橘柚轻推他一下。庄泽疑惑。周橘柚很小声,“来姨妈了。”庄泽那火都烧到天灵盖了,还是吞了吞口水,咳一声清嗓子,抱周橘柚到小沙发上坐,摸着她小腹,“肚子疼不疼?”周橘柚腼着脸,用口型说:“骗你的。”庄泽没看懂,叁个字是疼还是不疼啊。

周橘柚翻身横跨在他腿上,捧着他脸啵唧一口,“骗你哒。”“cao。”庄泽等不及了,手伸进去她底裤里摸,湿哒哒,手指进去搅和几下便泛滥,“她好像也很想我。”没再等人回话,两下扒掉她下身的残留,放她倒下,自己则单膝跪地,掰着她腿找准穴口吻上去,比以往的舔舐都更凶更狠,他急着插,又热衷于做足前戏,挺着舌头怼她y蒂,咕咚咕咚吞水。周橘柚抓着他头发,他嘬的狠,她薅的更狠。颤粟着抖了一波,松手时指缝里都夹着他金色的发丝。庄泽抬起她一条腿要插,周橘柚哎呦一声。“咋?”周橘柚无辜脸,“我这儿没套儿啊。”庄泽这会儿脖子都红的发烫,苦笑几声,“祖宗啊,你别搞我了。”挺着身子就要进,周橘柚躲他,“没套不行的。”“我不射里。”,他一手薅住后衣领脱下,y茎挨住穴口,胸口不断起伏,“求你了乖乖。”周橘柚就喜欢看他急不可耐又无可奈何,特别逗。不是很能忍嘛,她摇摇头。自打上次射她脸上,边缘性行为也被祖宗一刀切了,什么胸手腿脚,全都不行。庄泽只能试探问:“我蹭蹭腿行吗?”“不行。”庄泽泄了气,可委屈的模样,慢慢放下周橘柚腿。转身就奔卫生间去。“干嘛去?”庄泽背对她,“冲凉。”“哎!”庄泽回头。沙发上祖宗跪直,嘴里叼了个套,长发一侧垂在胸前,她抬手腕撩到后面去,然后朝他勾勾手。妈的。好好好。他的姑娘多牛逼,从叫鸡上门时就领教过了。庄泽两步过去扯下她嘴里的套,将人拦腰圈住,像腰臂之间夹了个兔子一样夹着人丢到床上。站床边给自己戴着套,眼睛里满是将周橘柚吃干抹净的欲火,“耍我好玩啊?”周橘柚没觉得自己玩的多大啊。“好玩啊。”庄泽说行,你觉得好玩就行。然后大力翻过周橘柚身子,让她跪趴着,他双手交叉扼住她胯骨,进到底。那一下太深,她大叫出来,庄泽从后面捂住她嘴,咬着她耳垂,“好玩吗?”周橘柚呜呜着摇头,不好玩了。“我觉得挺好玩。”他铆足了劲干她,捂着嘴不让她叫。就床上能他妈硬气点儿,现在这点儿主动权祖宗也在试图剥夺。庄泽忍不了,必须干服她。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怎么说也是挺久没做了,还大白天的,爽过一次还是放过她了。周橘柚下午定了闹钟去结算这周的期货,先给自己泡了一大杯柠檬水放边上,又点上颗烟后开电脑。庄泽进了个电话,在窗边接听,讲英文。忽然闻到烟味,寻着找过去。看见祖宗指尖夹着烟正徐徐上燎,他拧着眉头几句话说完便挂断。手机啪往桌子上一丢,“怎么又抽烟?”周橘柚之前说过,她没有瘾,心情不好压力大才抽。电脑密码输入完,周橘柚又吸上一口,庄泽半个pi股坐在桌角,一腿绷直脚点地,她得仰视着看,往他身上吐烟,漫不经心说,“这叫事后烟。”庄泽噗嗤一笑,而后看着她电脑中黑色的底上波动着黄白线条,左右两侧红红绿绿的,再瞄一眼祖宗严肃的表情。她这几个月自己住在这儿,每日盯着这些曲线数字,也一定很煎熬。庄泽把水递给她,她没接,他就握在手里,顺势喝了点。周橘柚在掐时间,赌一个频频上涨到最高点的走势。手敲着鼠标,庄泽大气不敢喘,几十秒后,她终于按下。笑意露出来。庄泽看不懂,只能问,“赚了?”周橘柚蛮傲娇歪头看他,“结束了。”结束了。两百万翻叁番,结束了。庄泽愣住,不可思议,属实牛逼。他嘀咕一嘴,“忽然想吃软饭了……”周橘柚也总算松了口气,但她没有按照约定时限交付,还不知道庄崇那儿会怎么说。她拿过水杯仰头喝,结果没水了,只剩柠檬片。“我水呢?”庄泽尴尬了,“我喝了。”这才几分钟啊?一升多的大杯,他就喝光了?“你水牛啊?”“确实比较有量。”周橘柚还是很感慨,“你也太能喝了。”庄泽不要脸,“还行吧,喝你练出来的。”……周橘柚瞪他:“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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