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傀儡
你继续喂菜，像没听见这说书声。
菜上得比较多，你们吃了近一个时辰，最后打着饱嗝放下了筷子。那边的说书也已经进入尾声。
“老师傅，世间真有这傀儡术？”旁边桌子的人好奇发问。
那先生眼睛向这看来，笑眯眯道，“世间哪有什么傀儡术，都是世人的自欺欺人罢了。”
他摇了下脑袋，“堪不破放不下的人，才是真正的傀儡。”
瓷器跌落的清脆声音敲了下你的鼓膜，昆吾在你弯腰前把碟子捡了起来，摆好。
“师兄，我们回去吧。”你盯着手指处几不可见的红印，那是傍晚涂的朱砂。
“好。”
结账走人，行至门口，还能听见说书人的高语，“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傀儡术。”
没有人注意到，他胸口的衣服里夹着一本书，封面已被重新包装，扉页上是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通天志。
岩常坡的山崖上吹来一阵阵风，裹挟着不知名的花香绕着你和昆吾打转。
你盯着手上的朱砂看了好久，直到眼睛酸涩才轻轻闭上。
“师兄，我不想玩了。”
昆吾一下又一下抚着你的头发，亲在了你的额顶，他说好。
小傀儡就是师兄，这只是一场游戏。你记得当时你问昆吾，想看看你死了以后我是什么样的吗？
“看见了吗？你死了以后，我会不接受，会寻找各种方法，会在一本书上看到傀儡术，会带着傀儡去吃饭，会在吃饭的时候听一场书，会被点醒，最后会放下你。”你环住昆吾，声音酸涩异常，带着隐隐的脆弱。
昆吾的手很轻柔，落在你身上的力度轻飘飘地像羽毛，但没人发现他到底有多用力。
“师兄知道……”他的声音像在叹气，却又无形中夹杂了苦楚。
他知道你不会，不会将傀儡当成他，不会放弃寻找他。
他知道，你会是朔方告诉他的那样，走入轮回，见证死亡，一次又一次，直到救下他。
然后你会笑着和昆吾说，看见了吗，你死了以后，我会放下你。
如果真是这样，昆吾又如何是现在这样，他应当是一滩血水，在你面前渗入无尽的地渊，再也没有以后，如果你不救他，如果你真的放下他，那便是这样。
昆吾的心脏在跳动中抽搐，他缓着呼吸努力感受这份绞痛，这对他来说是欢愉，一颗为你跳动的心脏，也会为你疼痛。
为你那一次次的心碎，却又义无反顾地奔赴。他何德何能。
湿热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了你的耳朵上，你把手撑在他的肩膀，铆足了劲去亲他。
周围的空气被撩拨得都升了温，暧昧滋生。
你摸向他的手，已经温热，不由在他嘴角轻轻一咬，“师兄真是好敬业，先前连傀儡的温度都要模仿。”
这场游戏里，他扮着自己，又不是自己。
“还有，你是笨蛋吗，我让你不吃饭你就不吃饭！”你开始一个一个，秋后算账。
昆吾示好般继续柔柔亲啄你，低声讨饶，“师兄错了……”
被亲得迷迷糊糊的你不知道，他是在为先前的死亡道歉，为那几个没有他的世界。
“师兄该赔我的衣服了。”你惦记着先前他拿你衣服擦口水的事情，推他。
昆吾仰躺在草地上，伸手想扶你却被拍掉，他无奈地将手放在旁边，眼底满是纵容。
你抽出昆吾的腰带，将他的两个手腕系在了一起，举过头顶。他的发梢与青草与腰带互相纠缠，你想了想，还是帮他调整了下姿势以免拽着头发。
“师妹……”他难耐地唤你，明明你还没怎么碰他，这份情欲却浓得要喷涌出来，把你们俩都灼烧殆尽。
你左右两腿分开跪在他身侧，双手撑地，就是不去碰他腹部下面抬头的某处。
“师兄之前弄湿了我的衣服，现在轮到我了。”你俯身吻向他的颈侧，唇舌隔着领口舔弄。
“唔……哈”
你摁住他蠢蠢欲动的手，继续向下咬。乳尖被你的牙齿夹弄摩擦，水晕也渐渐洇开，他的身体滚烫，火热的温度透着衣物传递到你的舌尖，引得你更加用力。
胸口那片衣物彻底湿了，红润的点在半透明处隐现。你将它含在嘴里吮吸，昆吾身体轻颤，乳肉好几次都撞上了你的牙根。
你将唇瓣贴上去，像对待易枯萎的花那般轻柔亲吻，“痛不痛？”
“不痛。”——师兄不痛的。
昆吾喘息着咬紧牙，灭顶的欢愉自尾椎骨升起，他渴求着期盼着，愿身上的人给予自己更多。
你一路咬一路亲，现在已经含住了腹部的肌肉，隔着衣物挑逗。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是瓷白的肌理，此刻肯定微微泛着粉嫩的颜色。你只要现在解开他的衣服，便能看到那湿润的晶莹的腹肌。
“啊哈……师兄受不住了唔”昆吾红着眼尾，里面的欲色满胀，好似下一秒便要如瀑布般倾泻下来。
你吻过腹部，又往下移，在恰当的位置抬头看他，“不行哦，师兄要听话。”
似是察觉到你想要做什么，昆吾开始挣扎，眼里带着慌乱，“不要……”
你舔上了鼓鼓囊囊的那处，明明隔着好几层布料，昆吾却觉得自己已经入了云端，他压抑内心无限疯涨的欲求，涩着嗓音开口，“师妹，这样不成的……唔！”
张嘴咬了一下，你把控好了力度，不重，却足以令身下的人溃不成军。
“哪里不成，这里还是这里？”你牙齿四处乱磕，刺激得昆吾忍不住呜咽出声。他的身体无意识扭动，想要逃离你的桎梏，却偏偏身下的反应如此明显，他分明喜欢这样。
“师妹……放开……”
“这事你做得我便做不得吗？”你伸手去揉他的下身，隔着衣物都能感到这份灼热，“师兄不喜欢吗？”
你认真等他的回话，“师兄说一声不喜欢，我就不做了。”
在他还没开口前你继续补充，“我的意思不是指不喜欢这件事，是指我。”
除非昆吾师兄亲口说出不喜欢你。
你在逼他。
“……喜欢”
“那你要我做吗？”你执拗地要他回答。
昆吾轻轻闭眼，任自己沉沦，“要。”
不再逗他，你继续俯身舔弄他膨胀的欲根，隔着层层布料吸的起劲，如此隔靴搔痒却带给了昆吾极大的满足感，他的呼吸粗重，每一口气都是饱满的色欲。
你咬住裤子的上边缘往下拉，直至你和小昆吾之间只隔着一个薄薄的亵裤。此时贴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纹理，也更加滚烫。
情动只要一滴水，便会疯长，从一颗小苗变成参天大树，直至遮蔽整个世界，成为你唯一的天空。从此，它的落叶是下雨，树枝的晃动是清风，树干的燃烧是阳光，一切来自他，一切又交予你。
夜空星星点点，微光沿着天际的弧线降落。昆吾面色潮红，他觉得上空的繁星在向他汇聚，银河万里在旋转浓缩，这些都将他包裹，倾泻下雨水，浇灌出最绚丽的花。
于是他在此刻盛开，花枝的液体喷薄，湿了前端的亵裤，还有些渗透布料涌入了你的嘴里。
他喘息着叫你，“师妹……”
你看着他，当着他的面将嘴里的吞入腹中。下巴处的水光发亮，照着昆吾淫靡的眼神，那是影影绰绰的光。
“呀，师兄怎么自己把衣服弄湿了。”你伸手蹭他的亵裤，濡湿黏腻，发泄过的性器半软，依旧鼓鼓囊囊拢在裤子里。
他的眸光晃动，每一处都是致命的敏感。
“哈……那师妹……快来惩罚师兄……”
他想要你，你能清晰地察觉到。
“刚才就是在罚师兄啊，明明是惩罚，师兄怎么自己爽了呢？”你佯装不解问他，手指轻轻刮过那物什，激得它再次变胀变硬，却因为束缚只能屈居成一团。
“不……不知”昆吾被戏弄得浑身颤抖，他就是风浪里的一叶小舟，在翻滚在摇晃。
你收回手，晾置着那硕大的欲求，昆吾红着眼睛望向你，你问他，“师兄真的不知道吗？”
手指复又附上了那团，力道极轻地四处揉捏，在它欲抬头时又离开，不上不下地卡着临界的点给予你爱的人欢愉与痛苦。
“师妹……放过师兄吧”他的手腕被系在一起，手指只能无意识地拽着地上的草叶。这样的他像会被随风卷走，和这里的绿色一起，破碎，再重塑。
“师兄可不像受不了的样子。”
话虽如此，你还是心疼了。伸手探进衣里褪了他的亵裤，卧着的大家伙瞬间挺立，打在了你的手上。
你一边凑过去吻他，一边用手环住柱身，为他纾解欲望。
唇舌相勾，缠绵至死方休。
昆吾像在品尝最上好的佳肴，细致耐心，又强势地吞入腹中，你的嘴里还残留着他的东西，都在这场混乱中被稀释，或被卷走，或就势入喉。
你没什么技巧，全凭对昆吾敏感点的了解撩拨他，直至这人僵着身子将自己送在了你的手里。
“一点都不脏。”你亲他。
听着昆吾低喘的气音，你坐在了他的腰腹，对着那处蹭了蹭，他习惯性地想扶住你的腰，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绑着。
“我很坏的哦，不会让师兄休息的。”你用力往下坐了坐。
“嗯啊……让师兄来”
“又不是第一次了，没关系的。”他总是记着第一次时你乱来伤着的下体，以后的每次都细心为你扩张。
“师妹不想吗”
“……”你成功被说服，乖乖给他解开束缚。昆吾的手和嘴很巧，每次都弄得你很舒服。
腰带用完直接被你甩在了一边，昆吾先拿过你的手想清理污浊，却被躲开，你理直气壮反对，“给了我的怎么能又拿走，师兄别小气。”
“师兄给你新的。”
你不满地教育他，“这些都是我的。”
不管你手上的，还是他即将给你的，都是你的。
昆吾低笑，满是纵容的温柔目光全聚在你的身上，“好。”
他坐起身，把你拥在了怀里，手托着你的后背轻轻将你放倒。你没有顺着他的动作躺下，而是将手向后撑稳住了自己的身形，昆吾也由着你。
衣带飘落，昆吾用牙齿继续解着系带，直到你露出所有的地方。
轻柔的抚摸落在了熟悉的地方，爱欲纠葛着情潮向你涌来。细嫩之处被手指撑开揉抚，你不自觉夹紧腿箍住他，昆吾亲了亲你发汗的鼻尖示意放松，他勾着手指划过一个个敏感点，细心地照顾到每一处。
手指格外温柔，又不失强势。如果有人问如何到达云端，你一定回答，被这只手甩上去。
可昆吾没有托着你上去，他照顾了一会湿润的液体便抽回了手，然后埋下身去亲你。
柔柔的吻又湿又暖，吐露的鼻息喷洒在蜜处，你身子发软，不住战栗。他懂得如何取悦你，也只有他才能取悦你。
他含住吮吸，黏液相交落得越发混乱，沉沦在此处，把你送上欲望的巅峰，然后将喷涌的山泉尽数吞入腹中。
他疯狂渴求着你的一切，浓烈的情绪几乎是要献祭自己。
今晚星空灿烂，你怔怔地遥遥望去，感受着昆吾一点一点将自己喂给你。
巨物撑开紧致之处，方才的扩张使这里更加湿软，却还是要费一番功夫才能尽数吞下。缓缓的进出之间，你神色略带迷离，师兄每次都先慢慢动作等你适应，他总是这般尽心尽力地侍候你，分明他也渴得不行。
双腿抬起环住他的腰，你躲开昆吾的亲吻，喘息着让他快点。
“怎么了？”他了解你的身体，自是知道现在还未到时候。
“今天超想师兄的。”你缩紧绞他，暗示意味明显。
昆吾声音涩然的时候，每次都仿佛在向你求欢，事实也确是如此。
“好。”复又再次吻上你，你们上下相连，好像此生此世便都应当如此，再也不分离。
抽插的力度和速度都在上升，带着些许粗暴，又恰到好处的爽到你飘飘然。饶是如此，你还是继续撩拨他，勾得昆吾的动作逐渐发了狂。
昆吾专心侍候你的时候，你觉得自己恨不得死在他身上，但你就是更喜欢他现在的样子，他就该是这样，与你一处的时候有自己的欢愉，会疯狂，会堕落，而不是一味取悦你。
不过你也不会委屈自己就是了，一边享受一边指挥，将自己喜欢的敏感点尽数告诉昆吾。
“今天我超饿的，师兄老是阻挠我去吃饭。”你软绵绵地告状，“师兄现在可得好好喂饱我。”
“遵命。”他笑着吻在你的嘴角。
柔嫩的腿根上来了一双手，你被拽着更靠近他，交叠的姿势更加深入，也更疯狂。
兴致来了时你起身将他推倒，自己在上面起起伏伏，吞进又吐出。昆吾扶着你的腰配合着动作，在你坐下时往上一顶，实打实的双向奔赴。
你动作甚至比他更大，迫切地想要你们融在一起，就在这里。
如此一会你又累了，将主动权又交还给昆吾。他也纵着你如此，不管是现在的小胡闹还是别的什么，昆吾师兄永远都会给你递砖头。
他是最好的师兄。
“师兄，那些我都要。”感知到他的欲望临近灭顶的边缘，你懒洋洋地提要求。
他用力抱着你，将白色的液体留在了你的深处，与你一起奔赴极乐，再开始新的取经。
夜风路过这里，吹到远方。市坊的说书人将怀里的书往火力一丢，幽光一闪而过，燃烧的灼热躺着人的面颊，他却浑然不觉。
假书而已，他轻轻说。不知是告诉书它在这个世界消失的理由，还是劝慰自己。
完。
主控和师兄玩个小游戏，相当于角色扮演吧，师兄演个小傀儡，根本不刀，拍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