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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就只看上了她一人

 

“永安侯,本王要做你的女婿,你可有异议?”顾南昇直接将话挑明了。

“什……什么?”

林云敬脸色大变。

亲王做女婿,那是对正妃的娘家人才有的说法。

“你有异议也没用,本王不是在与你商量。”

顾南昇接着说:“永安侯,你的女儿林锦曦很不错,本王这么多年,就只看上了她一人。本王看上的人,你愿意嫁也得嫁,不愿意嫁也得嫁!”

“原本,她人都到了本王府中,本王是不愿将她再还给你们的,不过本王虽不重规矩,也不想她被人诟病……那就这样吧!自今日开始,小曦儿就在林家待嫁!”

“本王今日来,就算是先认个亲,待本王回府之后,会准备聘礼送过来。钦天监择定大婚吉日后,本王会再与你们商量大婚事宜……”

“父亲,母亲,三位兄长,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于你们而言有些突然,”林锦曦开口说:

“没能提前与你们商量便将这件事定下了,是我的不是,但你们也知道我的性子,若是我不愿,定会闹的天翻地覆的……”

她用眼角的余光扫了顾南昇一眼,见他面上并无半点不喜,才接着说:

“摄政王他…他就是性子冷了些,也不屑与人解释,才让外人将他传的不好了…可他手握重兵却不重权,誉满天下而不自傲,比起某些做了一点点的好事就恨不能大家将他奉若神明,用了龌龊的手段也要爬上高位,表面斯文良善,内里狠毒残忍的人伪君子不是要好太多太多了。”

“当年先帝驾崩,京都血洗,为了我林家的钱,天家贵子,皇亲国戚,明里结交,暗中威胁,逼的爹爹不惜拆了府门,以示林家不与任何一方私下暗谋……可还能没能避免他们随便抬来一两箱的所谓聘礼,便要将尚不知事的我充为贱妾,因我出生商户,做个良妾都不配!”

原本只是往席位上随意一歪的顾南昇听到这里,忽然理了理自己的衣袍,缓缓坐直了身子。

“可笑的是,就连做贱妾,我还被几人争来抢去,他们在林家张牙舞爪,恨不能将我大切八块,每人分去一块!”

说到这里,林锦曦的情绪稍稍有些激动。

“幸好,那些人都没有争赢。那一年,众人眼中还是个孩子的摄政王从鬼谷山走出来,铁血手段,镇压群魔,让他们再无作乱的可能。”

“若当年之乱结束的再晚一点点,我林家早已不复存在,说是摄政王护了我林家,护了京都皇城有何不可?”

“摄政王真的很好,他护着大兴,护着百姓,也护着我。他不嫌我不是世家贵女,没有高贵气质,不嫌我胸无点墨,不懂诗书礼仪。”

“他想娶我,而我也想嫁给他,还请父亲母亲以及三位兄长成全我们!”

林锦曦是真的想通了。

前世死的时候她就发誓要偿还顾南昇,虽当时想的并不是要继续与他绑在一起一辈子,但他不肯放她走,而她和林家得他的庇护能更好的活,那她唯一能走的路就是忘记前世对他的那么一点怨恨,与他紧紧的抱在一起!

说起来,他前世除了总是罔顾她的意愿强行与她发生关系,旁的那些伤害她的事情,他一样也没有做过。

反倒是她痛恨他毁了她的清白,锁了她的自由,拆散了她与顾子烨的姻缘,将摄政王府闹的乌烟瘴气,也将自己与他的关系闹的势如水火。

可这一世的一开始,她已经掐断了顾子烨那朵烂桃花,与顾南昇也有了一个温和相处的开始,那么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她要做名副其实的摄政王妃,护着父母亲族。

顾南昇牵着林锦曦的手起了身,朝着林家人微微弯腰:“曦儿很好,我想娶她,终此一人,白首不离,请岳父、岳母、大哥、二哥、三哥成全。”

“好!”林云敬憋着眼里的泪光,点了头:“本侯,答应你们的婚事了!”

作为“靠钱买爵位”的贵族,他这个永安侯一向被京都那些所谓真正的皇亲国戚,世家贵族瞧看不起,也只有在想要他的金银支持时,才会假装敬一敬他。

若是他要将女儿嫁入那些人的家族,那些人,从来都不觉得他的女儿能做正妻。

但在顾南昇面前,那些人都是不够看的。

可偏偏却是顾南昇屈尊降贵,要以正妻大礼,求娶他的女儿……

“如此,甚好!”顾南昇满意了。

刚刚还阴阴冷冷,仿若荒原的厅堂也终于春风送暖,万物复苏……

“好了,娘亲,爹爹,大哥,二哥,三哥,以前的事我们都说好了,以后就不必再提了,女儿不管是在家中待嫁,还是入了摄政王府,都永远是你们的女儿,你们的妹妹。”

林锦曦看了看顾南昇,转头朝向娘亲方向说道:

“王爷今日过来,对府中不熟悉,我想陪他到处走走,再留他在家里吃饭,好不好?”

“应该的,应该的,”林云敬首先表态,并对姜言桑说:“夫人,麻烦你去厨房交待好?”

“好,我马上去。”姜言桑说着,就起身往外走。

才走出去两步,顾南昇忽然喊了一声:“等等!”

刚刚还极其温和的他,不知怎的,忽然又变的冰冷的起来。

林家的人已经放下了心,又骤然悬了起来。

林云敬以为顾南昇是不满午膳由姜言桑一个女人家去办,忙站了起来:“本侯……本侯亲自去厨房……”

顾南昇像是根本没听到他的话,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左脸转到自己的眼下,霎时间,浑身杀意:“谁打的?”

此时此刻,林锦曦嫩白的左脸上,呈现出鲜红的指印,分外瘆人。

“王爷,我没事的!”林锦曦脱离他的掌控,将自己的脸藏起来。

她刚刚一直都有小心的将这半边的脸藏起来,刚才看向别处,一时忘了。

可顾南昇捏的死死的,不给她半点逃避的机会。

他的语气更冷:“本王问的是,谁打的?”

林云敬的身子僵住了,只觉得自己的手掌无比的滚烫。

“这是我……”

“怀锦!”林锦曦用手挨了一下受伤的脸:“这只是个意外,但我现在很疼,你能不能不要发火?你一发火,我觉得更委屈了……”

“我想回我的院子了,你跟我一起去,我房间里有外伤用药,你帮我擦药,好不好?”

林锦曦的瞪大一双眼眸,委屈的眼眸里带着一层泪光,纯净的激起男人内心深处的邪恶……

顾南昇只觉得心有些发痒,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起将她压在床榻上狠狠欺负的画面……

“怀锦,我觉得我脸上像是火烧一样,又疼又痒,我的头也有些晕乎乎的……”

她将身子窝在他的怀里,惨兮兮的模样。

下一瞬,顾南昇松开了捏着林锦曦下巴的手,又一弯腰,将她抱起来,大步离开厅堂,右转廊檐,朝着林锦曦的院子走去。

林锦曦见他的方向没错,稍稍松了一口气,知道父亲那里暂时安全了。

须臾,林锦曦的院子到了,顾南昇将她抱进去,放在了靠窗的软塌下,又顾自走到她的梳妆台,抽出最下边的一个屉子,拿出了里边的外伤用药。

林锦曦:……

她忽然有一种还是被顾南昇锁着自由的糟糕感觉,心里头闷闷的,顾南昇蹲在她身前往她的脸上抹药膏,她也不发一语。

“怎么?你伤了本王的东西,本王还没与你生气,你倒给本王脸色看?”

抹完药膏,顾南昇没动,盯着林锦曦,神情不悦。

“我……哪里伤了你的东……”

林锦曦有些委屈的想要辩解,还没说完,就疼的“嘶”的一声。

顾南昇戳了一下她微微发肿的脸。

“你,是本王的!”顾南昇说。

“脸,是本王的。”手顺着脸往上,移向了眼睛。

“眼睛,是本王的。”又从眼睛挪到了鼻子。

“鼻子,嘴巴是本王的。”指腹压在女人娇艳的红唇上,缓缓描绘着她的唇形,而后,又接着往下……

“王爷!”

眼见男人的大掌要往自己的衣裳里滑,林锦曦忙抓住了他的手:

“你我已经是有名有实的夫妻,我自然是你的人,可是,你有没有觉得你的……有那么一点点小?”

“嗯?”顾南昇眼眸眯了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勾起嘴角一抹邪性的弧度: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昨儿不是还哭着喊着说本王太大了,求本王饶命吗?”

他说的直接,表情和动作都那么惹人遐想,林锦曦瞬间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

她的脸瞬间就红成了一片:“你瞎想什么呢?我说的是心眼儿,你的心眼儿小!”

这一世的顾南昇怎的这般的不要脸!

“本王的心眼儿倒的确是小的。”

顾南昇直起了身,居高临下的望着林锦曦,收起唇边的浅笑,语气冰冷:“小曦儿,本王的东西,容不得任何人伤,任何人碰!”

“你身上的每寸肌肤,每一滴血,每一块骨,都给本王好好的护着!”

“若再有损伤,本王绝不会如今日一般算了。”

他伸手将林锦曦拉扯起来,大掌扣住她没受伤的半边脸,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压,而后,恶狠狠的吻上她的唇瓣。

他的大舌毫不客气地侵入她的小嘴里,加深这个吻,搂着她腰身的手也从衣裙侧边钻入,隔着小裤揉弄她的软臀。林锦曦下意识的瞪大了眼睛,里边划过一抹慌乱。

他…他不会以为她带他来自己的闺房,是想和他在这房间里来一场……或几场……那种事吧?

顾南昇追逐着与他推拒的小舌,两人你来我往的躲闪追逐,过多的透明晶液从两人的嘴角滑落,延着下巴滑落衣襟。

推拒的动作加上林锦曦侧躺的关系,衣袍滑开,露出洁白滑嫩的香肩,形状完美的锁骨。

顾南昇湿热的吻跟着晶液的痕迹游走,啃舔上完美的锁骨,一手探进衣襟抚上一方柔软,带点力度的揉弄起来。两人的气息慢慢加重,推拒的双手被顾南昇压在林锦曦的头顶,他一把扯开已凌乱的衣襟,吻上另一边受冷落的玉乳,轻啃着软肉,来到雪峰,舌一卷,将羞答答的嫣红吸入口中用力吸吮。

“呀……恩……”林锦曦有些情不自禁的仰头挺胸,将玉乳更多的送进顾南昇口中,可过重的吸力让她的乳头微微的刺痛着,让她娇吟着求饶,

“怀锦……恩呀……别……”

顾南昇吐出备受爱怜过的嫣红,盛开的嫣红让他的跨下雄起,

“嗯……”

顾南昇挫败的呻吟,他对她真的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头无力的埋入林锦曦柔嫩的肩颈,对着那小巧的耳垂喷粗气,顾南昇带着点咬牙切齿的闷声道:

“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说着将她扶了起来,让她坐在了椅子上,拢了拢了她滑开的衣袍。

“再有下一次,不管那人是谁,本王杀无赦!”

“好好歇着,本王准备好聘礼再来看你。”

说完,他果真走了出去。

林锦曦全身的力卸下来,瘫软在榻上,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心情,重新坐起来。

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后,她高兴的到处走动,却因为站在梳妆台前不经意的一个抬头。

“啊!”她发出一声惊呼。

镜子里那个左脸高高肿起,发丝凌乱…像鬼一样难看的人是谁?

她?

所以,这么丑的她,顾南昇是怎么下得了…嘴的?

另一边,顾南昇已经站在了林家的花园里。

冥月过来恭恭敬敬的行礼。

“说吧,谁打的。”顾南昇的眼眸里,腥风血雨没能褪去半分。

“是王妃的父亲,永安侯……”

冥月将自己查到的整件事情的经过细细的说了一遍。

“嗯。”顾南昇转动手里的佛珠串,淡漠的开口:“明日大朝会后,让皇帝留永安侯用膳,午膳吃河虾,晚膳吃蜂蛹,再教一教本王的岳父…”

“夜路难走!!”

冥月只觉得后脊背一阵发冷。

永安侯对河虾和蜂蛹过敏,这还是他查到的。

光是河虾就能让永安侯浑身起红疹,疼痒难耐。

再加上蜂蛹……

再再加上晚上走夜路还要被打一顿……

“王爷,可您跟着王妃走了,应该是答应了王妃不再计较这件事的,您要接王妃回府,这么对永安侯会不会……不太好?”

冥月发誓,他绝不是同情永安侯,他和冥夜不同,冥夜眼里,主子只要是威震四国,大杀八方的战神就可以,可他总觉得主子太冷了,还是有温度一点更好。

而王妃,似乎是让主子暖起来的唯一希望……

“本王的确答应了王妃,”顾南昇忽然哼笑一声:“冥月,你觉得本王做了什么吗?”

“请本王岳父吃河虾、吃蜂蛹的人,是皇帝。教本王岳父夜路难走的人……要不然你来?”

冥月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顾南昇。主子该是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睥睨天下……怎么会用这种小心机?

“那就你来吧,”顾南昇下了命令:“打的聪明些,骨头不能打断,不能留下任何痕迹,重点打脸!”

他迈开步子,优雅的走远。

“别!主子!”冥月追上去。

“这任务太重要了,要不然还是让冥夜来……”

此时的林云敬还是亲自到厨房安排午宴了,然而等他安排的妥妥的后,却被告知摄政王已经走了。

他站在厨房门口,打过林锦曦的手掌微微颤抖起来。

以他商人的敏锐度,他觉得他得罪摄政王了……

于是,第二日,皇帝第一次赐御膳的时候,他看着面前一大盆的河虾,脸上满是笑,心里都是泪的吃了下去……

接着,皇帝赐晚膳的时候,他顶着一脸红疹子,再次面无表情的吃了下去……

最后,在回家的路上,被套了麻袋打脸的时候,他不仅一声没吭,反而高兴的笑了几声。

——摄政王没杀了他,那就是真的认他当岳父了。

锦园

一个穿着一身粉色衣裙的丫头急急的进了林锦曦的房间,还没瞧见林锦曦的人在哪里,就大声喊了起来:

“不好了大小姐!我刚刚得到消息,二小姐……”

这丫头的话才说了一半,就卡住了,因为她发现屋子里乌泱泱的跪了一地的人……

林锦曦穿着一袭玄黑色的长裙,裙摆绣着大朵大朵如血般的曼珠沙华,慵懒的半躺在软塌上,手边大大的锦盒里,全是金灿灿夺目的奢华珠宝首饰。

这些东西,是她这段时间不在府里,院里的人偷拿的,被她全搜了出来……

她捏了一只金镯子在手里把玩,脸上带着笑,却偏偏给人一种极为阴冷的感觉。

“大小姐这是在做什么?”粉裙的丫头穿过人群走到了林锦曦的面前,又转身对众人说:“我有重要的事与大小姐商量,你们先下去吧!”

说这话的时候,丫头的下巴高高的扬起,脸上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得意。

可今日,她等了好一会儿,跪在地上的人却一个都没动。

她顿时有些恼了,拿出了日常教训人的态度:

“你们都怎么回事?耳朵都聋了吗?听不见我说话?还不……”

“朝云,”林锦曦清清冷冷的开口道:“他们不滚,是因为他们的主子没让他们滚!”

“而你……”

林锦曦没将话继续说下去,她继续转着自己手里的金镯子,视线一一的扫过众人,最后落到最角落里,穿着灰布粗衣裳的丫头身上……

她的锦园,共有下人三十二人,外院十人,内院十人,小厨房八人,能进到她的屋子里来的,就只有四个贴身丫头——朝云、暮雨、春花、秋实。

前世里,她最宠朝云,可朝云是林澜衣的人。

她最信暮雨,可暮雨是被沐云清买通了的。

她怜悯春花自小与亲人离散,费劲了辛苦帮春花找家人,好不容易找到了,春花却抛弃了平民出生的家人,偏到了古月岚身边去。

而秋实…死的很惨!

林锦曦冷笑了一声:

“看来,本小姐从前是对你们太好了些…林澜衣那么一个靠着我林家养大的天煞孤女踩着本小姐往上爬也就罢了,她好歹是亲戚家的女儿,为了男人不要脸皮,那姻缘,就当本小姐赏了她。”

“可你们算什么东西?卖身契都攥在本小姐手里的奴才!也敢动本小姐的东西?也敢在本小姐面前自称我?”

她没有点名,但一向“聪明”的朝云“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大小姐,朝云虽然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但朝云惹得大小姐不开心,就是错了,朝云知错,请大小姐责罚!”

“你还敢和本小姐顶嘴?”

林锦曦瞧见朝云脸上些微的表情变化,也知道这丫头在想什么。

她在心底讽笑了一声,脸色一沉,手里的金镯子就砸到了朝云的脑门子上:

“怎么?本小姐说你两句还委屈了你?”

她身边有顾南昇留给她的暗卫,早就知道林澜衣去母亲面前哭惨了……

也知道林澜衣指使这丫头过来,是要挑起她的怒火,让她冲动之下跑去质问母亲。

到时候林澜衣只需要随便挑拨挑拨她和母亲的关系,母亲是很有可能做出错误的决定的。

她会去收拾林澜衣的。

但在去收拾林澜衣之前,先把自己院里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教训一遍!

“朝云,本小姐看你是心大了,这倒也简单,本小姐这就喊个牙婆子来,将你发卖出去,也好成全你去找个更富贵的主子!”

朝云的脸刷的就变白了。

“大小姐,奴婢错了,求您不要将奴婢发卖出去……”

她背弃了林锦曦,做了林澜衣的人,帮着林澜衣打探林锦曦的所有的事,帮着林澜衣对付林锦曦,是因为她早早的知道林澜衣与二皇子之间的事,知道最终能成为贵人的人是林澜衣。

可如果她被卖到别的人家去,再遇上个厉害的主子……

“大小姐,奴婢只想留在您的身边,给您做一辈子的丫鬟!”

“哦?一辈子?是吗?”林锦曦勾起嘴角不可捉摸的弧度:“这种张嘴就来的话,本小姐是不信的!你犯了错,那就认罚!从今日开始,你去接替秋实的活,换秋实到本小姐身边伺候!”

“什么?”朝云不可置信的看向林锦曦。

三月前,秋实得罪了大小姐,被降为内院的三等丫头,罚扫茅厕……

“大小姐,您忘了,秋实之前口不择言,当着您的面说二小姐与二皇子的坏话……”

“本小姐自然记得秋实说了什么!所以才重新提拔她!”

林锦曦接着说道:

“因为她说的对,林澜衣和顾子烨就是心怀不轨的贱东西!秋实聪慧,瞧出了那两人之间的龌龊,劝本小姐莫要眼瞎,本小姐却误解了她……怎么?本小姐听你这话里边的意思,是以为本小姐还会继续忍了那两人的欺骗利用,继续帮那两人搭梯子,好成全他们上天去媾和的美梦?!”

“不……不是,奴婢……奴婢知错!”

触及到林锦曦那过于凌厉的视线,朝云有一种自己的灵魂都被看穿了的感觉,她慌乱的说:

“奴婢认罚,奴婢这就去换秋实过来。”

她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秋实走去。

“等等!”林锦曦却又喊住了朝云。

朝云心中一喜,还以为林锦曦后悔贬了她,却听到林锦曦冷冷的说:

“朝云,你给本小姐记住了,所有人都给本小姐记住了!本小姐的父亲母亲只生了本小姐一个女儿,永安侯府只有一位千金!”

“从今日开始,再喊本小姐大小姐的,喊林澜衣二小姐的,就直接滚出永安侯府!”

就是因为这些人乱喊,才会让外边的那些人都以为永安侯府有两位千金小姐。

“都听清了吗?”

林锦曦冷喝一声,惊的全屋子的人瑟瑟发抖,答了有些混乱。

“是,谨遵大……小姐,是小姐的命令。”

“小姐,奴婢尊令!“

“是,奴婢知错了……”

林锦曦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秋实留下,其他人该领罚的去领罚,该做事的去做事!”

她并没有想将这院里的人赶走、换掉,这些人,都是她前世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她也知道她们会做什么样的事情。放出去还不如留在身边养着。

只要防着不被她们所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她扳倒林澜衣、沐云清、古月岚那些人的有用棋子……

“是!小姐!”这一次,众丫头婆子回答的整整齐齐的,也不敢再有丝毫的怨言。

跑的也很快,像是生怕留下来会被教训的更惨似的。

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林锦曦和秋实了。

秋实眼里满是激动和欣喜,但还是低垂着头,规规矩矩的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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