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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靡费糕点

 

紫寰殿是天子寝殿,后殿的汤沐阁内纱帐迤逦香气幽微,白玉铺设的偌大浴池里引了行宫温泉水,热气腾腾的池水之上浮着各色花瓣,池边小桌上还摆着他平日爱吃的点心茶水。

倒真是准备齐全,萧挽棠屏退了要过来伺候的宫人,自己解了甲胄衣衫下水。

温泉水最解疲倦,萧挽棠泡了一会儿心情也跟着好了一点,他伸手拈了一块千层鲜花糕送进嘴里,竟和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的生母穆贵妃曾经宠冠后宫,那时父皇的身体还算康健,经常亲自带着他们去猎场练射箭,在他玩累的时候亲手擦去他额头的汗,把千层糕喂到他嘴边。

其他皇子公主都对他露出艳羡的目光,唯有六皇子——现在的陛下萧修瑾主动上前,说起这千层糕乃是时令糕点,冬日里耗费大量鲜花鲜果做来靡费,劝诫父皇奉行节俭。

中宫嫡子受教严苛持身秉正,也一贯最会扫兴,一句话惹得父皇面露不悦拂袖而去,萧修瑾免不了被其他皇子奚落一番,猎场练箭不欢而散。

那时萧挽棠也看不惯他少年老成的模样,待其他人都走了,特意指着那碟千层糕,抬出他说的节俭来刁难他:“六弟既知一饮一食得来不易,也别浪费了这靡费糕点啊。”

他擦干净手拿了最上面他咬过的一块,凤目紧盯着他,对着千层糕的缺口吃了个干净。

十五岁的萧挽棠觉得萧修瑾有病,不知道捡一块新的吃。

二十三岁的萧挽棠觉得自己太蠢,他眼里的晦暗那么明显,他却直到被按在榻上亲了一口才反应过来。

思及旧事,千层糕也不再甜软了,萧挽棠丢了糕点一头扎进浴池里放空思绪,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皇兄不喜欢?朕特意请老御厨回来做的。”

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萧挽棠忙钻出水面,萧修瑾穿着件单薄底衫站在池边,披散乌发还带着水气,是刚沐浴后的慵懒模样。

萧挽棠低头看了看,确定从浮着花瓣的水面看不见下面隐秘部位后才松了口气,语气不善的答道:“千层糕也不是初春的时令糕点,陛下如此靡费,臣受之有愧。”

肤色晒暗了些,额上也多了一道还未愈合的伤口,但这张脸依旧美的张扬,就连生着气的模样萧修瑾都觉得可爱极了。

萧修瑾凝视着他左眼眼角那颗浅浅泪痣,笑着说道:“一骑红尘妃子笑,值得。”

“萧……陛下!”

他竟拿他一个男子比作杨贵妃!萧挽棠一怒之下险些喊出他的名字,清了清嗓子下逐客令:“臣要更衣了,还请陛下先出去。”

“好啊,朕在外面等皇兄,”再逗就该急了,萧修瑾收回目光往外走,看到屏风上雪绸里衣时脚步停住回过头。

隔着层层纱幔,隐隐绰绰间可见他起身时的背影,习武之人筋骨结实肌肉匀称,走动间身后臀肉晃动,雪一样白的炫目。

这身常服是按照他尺寸做的正好合身,只是这颜色太艳了,鲜红绸衫外以金线绣了海棠,萧挽棠认出这是苏绣的针法,每一片花叶都是栩栩如生。

萧挽棠在镜前束发戴好发冠,玉簪斜斜穿过固定好长发,整理好衣衫才走出浴室。

殿前失仪和大不敬依律都是大罪,萧挽棠虽不怕这个,但既然萧修瑾已经允了赐婚,他也不想节外生枝,再留个把柄在他手里。

彩绘宫灯里掺了香料的烛火燃出香味,萧挽棠踩过厚厚的地毯,在小太监的指引下落座,丝竹之声从偏殿传来,奏的曲子也是他最喜欢的《阳春白雪》。

萧修瑾自登基后对他处处偏宠,叫他饮宴听戏都是按照他的喜好为主,萧挽棠从前一直以为是自己辅佐他上位的缘故,直到出征前夜。

萧挽棠摇摇头,把那个荒诞的吻从脑海里甩出去,外头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是萧修瑾到了。

他站起来行亲王礼,从小学来的礼数仓促做来也叫人挑不出错漏,萧修瑾抬手示意他起来,“皇兄不必多礼,坐吧。”

一旁侍立的薛福拍了拍手,上菜的宫人鱼贯而入,萧挽棠大致扫了一眼,惊讶的发现菜式一模一样。

他不会是想给自己扣个僭越的帽子吧?萧挽棠刚要起身推辞,萧修瑾却已先他一步开口:“朕说了是家宴,从前不拘礼的,今日也不用。”

萧挽棠想起有一次酒至半酣,他贪凉连吃了好几碗冰酥酪,萧修瑾怕他吃坏肚子叫把酥酪撤掉,他竟借着酒意大起胆子,抢萧修瑾碗里的吃。

此类事太多了,萧挽棠扶额,天子要治臣下的罪亦从不缺理由,现下才开始小心,为时晚矣。

罢了,左右他也饿了,萧挽棠暂时放下警惕,待萧修瑾启筷后挽起袖子大快朵颐起来。

萧修瑾其实没什么胃口,启筷也是为了让他好动筷子,父皇曾经的盛宠养出了他什么都不掩饰的飞扬性格,曦王爷好美食好美酒,满京城是出了名的。

若不是因为穆贵太妃是成国人,父皇对他,一定也动过立储之心吧。

他吃到珍馐美味时眼睛都会跟着眯起,显得有些孩子气,也不枉他特意交代御膳房把菜式做新奇些了……萧修瑾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压下胸中躁动的火。

知晓他吃东西时不爱说话的习惯,萧修瑾等他吃了一会儿才端起酒杯敬他,和往常一样夸奖道:“恭喜皇兄,只用了两个月便大破成军。”

“为国尽忠乃臣分内之事,”萧挽棠接过小太监斟满的酒杯站起身来,对着御座举起翠玉酒杯仰头干了。

“开私库犒赏三军,也是主帅分内之事?”

这话听起来很像是在责问他收买军心,萧挽棠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不敢,臣只是找个由头叫别人也知道臣是被陛下宣进宫了,若是陛下动了雷霆之怒,臣也不好悄无声息的死吧。”

倒酒的小太监一个手抖,打碎了一壶上好的桃花醉。

“毛手毛脚的,还不快滚出去!”薛福训斥完小太监,躬着身子低声道:“陛下恕罪,奴才这就去换一壶新的来。”

“把珍藏的桑忘忧启了,皇兄念着那坛酒很久了。”

萧修瑾深深看了薛福一眼,薛福立刻会意,他点点头称诺,招招手叫伺候的宫人全都出去,自己则是绕过屏风进了东侧殿。

“况且将士们沙场血战确实辛苦,陛下的赏赐是一回事,我这个临时挂帅的,总得尽点心意。”

萧挽棠若无其事的接上没说完的话,脚尖踢过青玉碎瓷发出“哗啦”声响。

“那是自然,战场刀剑无眼,朕也时常记挂着皇兄,”萧修瑾按着手叫他坐下,转过头注视着他的脸问道:“每每给皇兄写信时想到皇兄身处险境,朕总跟着悬心。”

“什么信?未曾收到啊,”萧挽棠无辜的眨了眨眼,他让行羽不必递到自己手上直接烧掉,也算是没收到吧。

“给你的信都是锦衣卫快马加鞭交到你小厮手上的,”萧修瑾被他僵硬的表情逗笑,话锋一转不再为难他了:“想是底下人办事不力,回头朕会罚的。”

薛福端着新酒壶过来给他斟满一杯,恭恭敬敬道:“陛下和王爷还有话要说,奴才先退下了。”

桑忘忧酒香扑鼻,萧挽棠迫不及待的先喝了一口,是他钟爱的细腻醇厚的口感,余韵绵软悠长,他满足的喟叹一声:“好酒!”

“皇兄喜欢就多饮些,过段日子皇兄便要成亲了,朕先以此酒相贺,”萧修瑾遥遥举杯,看着他再饮一杯,垂眸望着杯中酒液的目光露出笑意。

宫宴上用的酒壶以精巧为主所盛不多,一壶酒很快见了底,萧挽棠开始觉得头晕,他撑着桌面起身告辞:

“详细战报臣会尽快呈上,今日天色已晚,不打扰陛下处理政务了。”

萧修瑾把玩着酒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跌跌撞撞的往殿门方向走,很快支撑不住摔倒在地。

眼前一阵阵发黑,目之所及的一切都开始出现重影,又扭曲成光怪陆离的线条,萧挽棠捂着闷闷发痛的心口,迟钝的想起自己酒量没那么差,不该一壶便喝成这样。

“那酒……”

“桑忘忧酒香浓郁,自然什么药味都盖的住。”

视野里出现一双重木底鞋,萧挽棠往上看去,模糊看见他玄色衣袍上绣的金龙,正睁着双目对着他张牙舞爪。

“你敢……你敢给我下药!”萧挽棠攥住他的衣角,药效加上怒意把他的葡萄眼烧得通红。

“朕是天子,有何不敢?”萧修瑾蹲下身来,轻松掰开他的手指,握着他的手放进自己手心,另一只手抚过他汗湿的鬓发,凑近了他的耳朵低声说道:

“从前不做是不想吓到皇兄,如今皇兄都要成亲了,也该懂些人事了,朕费了那么多心思拦住父皇派去教导皇兄房事的人,就是要留着亲自来教的啊。”

“你混账!”萧挽棠挣出手推开了他,往透着亮光的殿侧小门爬去。

萧修瑾此刻很有耐心,静静看着笼在红袍里的美好身段一点点爬过嵌银线的镂香地毯,那羊脂玉冠拢不住乌发,有几缕散落下来,垂在他因过于用力绷出富贵窝的手背上。

等他爬到朱木门槛前时,萧修瑾才走到他身旁,扳过他的肩膀把他抱起来。

他的手下意识用力,攥在地毯上的指节发白,旁边灯盏摆件随地毯扯起砸落一地。

直到食指指甲都被扯的裂开,他才疼的松了手,萧修瑾垂眸看向他滴血手指,摇摇头叹了口气:“皇兄想从这里出去叫更多人瞧见,可以早些同朕说,何必把自己弄成这样呢?”

十指连心,萧挽棠疼的泪眼朦胧,气极了也顾不上什么君臣之别,喊他名字的声音满是怒火:“萧慎!”

“朕在,”萧修瑾勾起唇笑着应他,抬脚迈出殿门,看着空无一人的廊下故意逗他:“皇兄不若再大声些,军营将士听不见的,朕可以差人告诉他们,也好叫其他人知道,皇兄要被朕肏了。”

萧挽棠的耳膜都被那个粗鲁的字眼硌了一下,他虽常待军营,但因为王爷的身份,那些兵鲁子的粗话从来不敢当着他的面说,更别说这个字……萧挽棠一愣,想起自己方才回他的话。

他这是在警告他?药效上涌的烈火把萧挽棠的脑海烧成一团浆糊,他迷迷糊糊的想:他的六弟抱着自己走路怎么这么轻松,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比自己高出这么多了?

萧修瑾一路进了寝殿把他放在龙床上,侯在门口的薛福头低的像要压断脖子,连忙伸手合上殿门,挪步站远了些。

明皇幔帐灿灿夺目,萧挽棠闻见帝王独用的龙涎香的甘甜清香,他往后缩了缩,方才地毯上的挣扎耗空了他所有力气,连这简单的动作他都觉得乏累。

萧修瑾踢掉鞋子放下床幔,伸手把他脸颊碎发别到耳后,抚了抚他光洁脸颊手指下移,慢条斯理解他衣服。

“萧慎……萧修瑾……”他的手指无力的按上他的手,开口是恐慌的颤抖:“陛下!此时……此时收手还来得及!你我可是亲兄弟!”

“朕为何要收手?朕已经忍得够久了,”萧修瑾把他的手指收进手心,抬到唇边亲了一口。

名字是父母对孩子最初的期许,父皇处处偏心皇兄,以晨曦给他取名定封号,盼他得日出祥光扫尽黑暗,前途光明希望无限。

他却只得一个慎字,慎言慎行规行矩步,从记事起母后便日日叮嘱:他身上担着东宫责任,储君的一言一行皆受瞩目,所有情绪都不能外露。

所以六岁初到上书房时,他第一眼便被意气风发的萧挽棠吸引了目光。

那时萧挽棠还未得父皇赐字,他叫他一声“晨哥哥,”他便被逗的眉开眼笑,把偷带进来的糕点递给他吃。

他活的无拘无束,晦涩古文和繁文缛节,他不想学便不学,总师傅查问功课向父皇告他的状,他就敢把总师傅绑在树上恐吓一顿。

后来穆贵妃生小十二的时候难产血崩,临死前要他守拙,他一夜之间便收起了所有锋芒,守完孝后在露重时分顶着哭红的眼睛敲响东宫的门,说要助他登基。

他得过父皇爱重素有军功,钱财人脉,军心民心样样不缺,只输在出身上,邻国血脉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皇帝的。

萧修瑾当时问他,他向来厌恶不择手段的夺嫡之争,且以他的才能,辅佐谁是极大的助力,为何偏偏选他?

“六弟,父皇老了,爱用些制衡之术稳固皇位,你虽入主东宫,皇位却也不是十全十稳。我此时帮你,你日后总会念着今日之情,赏我个闲散王爷当的。”

“至于我,身在皇家,没有独善其身这条路。”

那夜溪边蝉鸣窸窣,他凝视花灯的眼眸葡萄一样圆润清澈,仿佛盛着满天星光。

萧修瑾不知不觉间放慢了呼吸不忍惊扰,他也是从那时明白了:那些阴暗心思从长成起,便是对这个玉一样通透的皇兄的,一种亵渎。

缀着光珠的腰带被丢到地上的丝鞋上,然后是香囊、绣了海棠的外袍、夹衫、再到胫衣和揉皱撕碎了才脱下的亵裤。

直到他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里衣,萧修瑾才收回手脱自己的衣裳。

“你欺辱亲兄,一定会遭天谴的!”萧挽棠趁这时候往床角缩,扯过一床锦被挡在身前。

“朕记得皇兄曾经说过,只有陷入绝境无计可施之人,才会妄图以神明天谴吓退敌手,”萧修瑾偏过头来对他笑,手上动作未停的把外袍丢出床幔。

萧挽棠怔愣片刻,手脚并用的往床边爬去。

“皇兄害怕啊?”萧修瑾抓着他的手把他拉回身前,在他脸上印下一吻,平静笑意下是叫人心惊的疯狂:“是朕强迫皇兄的,就算真有天谴,也是落在朕一人头上。”

说完,萧修瑾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扣着他下巴抬起他的脸,咬住了胭脂红唇上的圆润唇珠。

“唔……”

萧修瑾咬过他的下唇唇瓣,趁他呼痛之际长驱直入,他刚饮过酒,唇齿之间还留有桑忘忧的清冽酒香,津液却是甜的,大舌掠来丝丝甜意吞吃入腹,勾住那条四处逃窜的舌头辗转吸吮。

萧挽棠瞪大了眼,惊讶的发现自己手脚愈发软了,他深深吸气呼气竭力冷静下来,趁他无暇顾及之时去够头顶的发簪。

白玉簪子在空中划过狠绝弧线,快而准的扎向萧修瑾的侧颈。

他却像后脑生了眼睛一样,伸手拦住萧挽棠的左手手腕,握着最细处向反方向折去。

“嘶啊!”

“都逼的皇兄想弑君了,看来是真的不愿意,”萧修瑾松开他的下巴,细细擦去他额头上因手腕被折断而沁出的冷汗。

然后替他拢了拢凌乱里衣,捡起那支玉簪丢了出去。

“玎玲~”玉碎的声音清脆悦耳。

“对!我不愿意!”萧挽棠从他的动作里看见希望,慌乱喊道:“不就是弑君之罪么,下狱流放,哪怕是凌迟处死都可以,不要……”

“呵——”

萧挽棠的话被萧修瑾忍不住的笑声打断,他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道:“可惜,皇兄又答错了。”

他再度吻上来时萧挽棠蓦然想起:他解他衣服时,目光曾在这支玉簪上停留。

他故意的!这簪是他刻意留下试他反应的!

胸前一凉将萧挽棠的思绪又拉回来,他的手抚过他胸前薄薄肌肉,揪住了左侧小小乳粒揉捏。

舌尖被他卷进嘴里吮破了皮,萧挽棠疼的蹙起了眉。

这甜软唇瓣怎么都吃不够,但萧修瑾此时更想看他的神情,恋恋不舍的暂时放过了他的唇,伏在他身上调笑道:“皇兄的气息都乱了。”

说罢,萧修瑾支起身子从床里侧拖出一个锦盒木匣,拨动机关打开。

“皇兄知道这些是什么吗?”萧修瑾挑了几瓶拿给他看清楚:“我朝民风开放,好男风的王公贵族不在少数,这些,全都是用在男子身上的好药。”

“这个催情药和皇兄的名字很像,叫做挽夜,”萧修瑾打开八方瓷盒,两指挑出晶莹药膏,涂在他的乳粒上沿着红晕打圈,一路往下带过肚脐。

“不……”

萧挽棠刚张口说了一个字,被他捏开下颌塞进一颗药丸,药丸很快化成甜腻熨过喉管,他侧过脸想吐,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朕不喜欢被拒绝,皇兄日后不要提这个字了,”萧修瑾注视他泪光盈盈的眼睛柔声安慰道:“只是吊着精神的补药,皇兄别怕。”

萧挽棠刚松了口气,抹过药膏的部位却突然烧起滚烫,胸口细细密密窜起痒意。

他弓起身子想用唯一能动的右手去挠,却被萧修瑾抓住右手,和刚被折断的左手并在一起,用红色软绳固定在床柱上。

“皇兄方才说朕敢给你下药?酒里只有软筋散,这些,才叫下药。”

萧修瑾打开另一个玉盒取出遇热即化的软膏,屈指撑开他的后穴,连同挽夜一并抹上穴壁送进甬道。

他白皙的皮肤很快笼上潮红,像只煮熟的虾子一样蜷缩起来,萧修瑾剥开他里衣耐心静等着,看着他的朱唇微张呼吸急促,夹紧了腿侧过身子,用勃起的肉柱蹭着云缎褥单解渴。

以及身后那幽紧小穴不停流出的水,洇开一片暗色。

直到他终于忍不住用脚趾来勾他的小腿,萧修瑾才扳着他的肩膀将他翻过来平躺着,分开他的腿跪坐在他两腿之间,用自己的腿撑着不让他再度并紧。

身下龙根早已硬的胀痛,但萧修瑾并不急,开口是饱蘸欲色的低沉声音:“皇兄好好看看朕是谁?”

“皇兄”这两个字带来的背德提醒让萧挽棠暂时清醒过来,后穴穴口抵着滚烫龙根像蓄势待发的刀,骂他的话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萧慎你个畜生……啊!”

他的肉刃捅进紧致小穴,萧挽棠没说完的话语被剧痛吞没,他绷紧脖颈扬起了头,像一只被羽箭钉在树上的可怜雀鸟,无助的摇着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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