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可能陪我
李偃应声让素银退下,一垂眸,偏巧瞥见她的红珊瑚耳坠钩住了耳边青丝。
他抬手给她解开,银托镶嵌的蛋面珊瑚,小小巧巧一颗从新坠回圆润耳垂,在纤细颈间摇摇一沉,被雪肌衬得更加se泽yan丽,鲜红可ai。他屈指触了触,顺手摘了下来,捏着在她眼前晃了晃,“坠子都挂到头发上了,你在毛躁什么?”
坠子上的珊瑚成se极罕见,深红如血,通透似玉,现下不停在赵锦宁眼前晃来晃去,像是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血点子,看得她从心底里涌出一gu无法言说的不畅。
她忙从他手里拿回耳坠,敷衍道:“急着去问问张管事,驸马爷在哪里喝的花酒,本g0ng好让锦衣卫端了。”
李偃明白她这是说假话做真戏,那他就说真话做假戏,陪她演下去。
“大材小用,”他从她手心又将耳坠拿起来,为她戴上,解释道:“我是去应酬,有几个南洋来的客商酷ai丝竹管弦,厢房里坐了几个弹琴唱曲的清倌儿,只是喝酒,没做别的。”
“夫妻间的事,关起门来怎么说都成,要是闹到众人皆知,岂不让人看了笑话。”
“公主一向最是宽以待人,今日怎么不t谅我了?”
“你说真的?”赵锦宁疲乏于继续应付,见好就收。
李偃说当然,“不信,你查验便是。”
“怎么查验?”
“一起去浴房,等臣脱掉衣裳,公主一寸一寸查验,若有半分差错,要打要骂任凭处置。”
赵锦宁没料到他一本正经的会说出这番话来,登时脸一热,迈步往前走,“不必了,我自是信任驸马的。”
“那不成,省的你日后跟我闹,这日子还过不过了?”李偃跟在身后,一下揽住她的肩头横抱起来,在她惊呼宣之于口时,出了门。
天还未黑透,雨丝在微芒天光下淅淅沥沥,一径儿风吹来,全都扑到了廊下,李偃低头问她冷不冷,她说不冷,脸却往他怀中藏。
李偃微妙笑了笑,搂紧了怀里的人,“你总是这样。”
“什么?”赵锦宁仰起脸看他。
“没什么。”
他加快了步伐,她的目光也移到了走廊上,百蝶穿花的纱灯,晃晃悠悠的影子投在白墙,像连环画似的。细如银针的雨丝透过花窗,经灯光一照,泛白发亮。眯起眼睛来看,像极了极细极小的雪花。
她莫名感觉这一幕有些熟悉,脱口而出:“好像雪啊。”
“现在才八月份,想看雪,还得再等三个月。”
“那三月过后,驸马可能陪我围炉煮茶赏雪?”
赵锦宁半晌都没等到李偃答复,喊了声知行,“好不好?”
李偃想到了那个雪夜,他也是抱着她走了一道,还兴兴头头的约她去赏雪观花。
cha在x口的这把利刃,真是又疼又气,自从他睁眼睛那刻,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他突然很羡慕她,她什么都不记得。
如果,她也记得,重新来过,还会把簪子cha进他x口吗?
其实不必问,答案早就心知肚明。
一直走到浴房门前,李偃才给了她答复:“好,今年,要掏空了…有珠给投个!多谢宝子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