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微风刮过体表带着丝丝凉意。
钟景添穿着白色卫衣站在运动员队伍里,前面举板子的人正昂首挺胸大踏步前进。不知道谁点的战歌经音响放大而显得粗糙,刺激他的耳膜,令他浑身每个毛孔都舒张开。
“喂,钟景添,能跑多少?”项驰隔着两个人微微伸头问他。青年视线扫过穿着t恤的男人:“前三。”
男人挑眉,眼里透露出几分怀疑,扬起唇角道:“等会儿看我拉爆你。”
钟景添顺着队伍拐弯来到草地,扭头就看见项驰还在看着自己。他刚要转身,就被人拉着手腕强势扯到前面,钟景添难得狼狈的踉跄了一下,皱眉看向驰:“你要干什么?”
他不比项驰矮,此时眉皱着圣洁的脸庞,带着神父生气的愤火,竟有些阴沉。可鹿眼经冷风吹过,又流露些许脆弱的红晕,硬生生有一股小狗生气的既视感。
“我只是想挨你近一点,小添。”他自作主张的给予钟景添一个新名称,试图以眉眼中的不羁打动他,因此他也丝毫未察觉到自己拉扯钟景添的不妥与暴力。
青年直视他很久,直到和观众一起席地而坐才收回自己的目光,低头倾听项驰和别人搭讪,用手指去触碰项驰他搭在他腿上的半个手掌,无聊的临摹上面重重的纹路。
“小添。”项驰低低的叫他一声,把身体向右移,使右腿紧贴钟景添的小腿,同时把脑袋靠向青年的侧颈。在青年的注视下挑起左眉:“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那抹渗入骨头的寒意被项驰的靠近驱散,钟景添睁着如墨般漆黑的双眼:“项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