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见他拿定主意,想着与孙女还有相见之日,精神好了不少。
顺娘那里,老太太也开解一番,祖孙两个总算没了生离死别的悲苦。
热热闹闹中,披着红盖头的顺娘上了花轿……
春天正是读书天
张家走的很仓促,似乎出人意料,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的是张庆和进京之事,会试在明年二月,安路距离京城两千多里路,年后进京肯定是来不及了。
安陆的举子多在九月间就起程进京,像张庆和因婚期耽搁到现下已经够晚了。
早就有人猜测,张庆和是不是因举人名次不高,放弃了这一科,才拖延到这个时候还没启程。张家族人甚至还有人说酸话,觉得是新娘子耽搁了他们的举人侄儿,不够贤惠知礼,云云。
谁会想到张家大郎陪着新妇回门后,就举家进京。
等到亲戚得了消息时,张家一行人已经离了安陆,家中只留了几个老仆看房子。金银细软,半点没留。
这些习惯了到张老爷家打秋风的族人,立时傻了眼。每年借着过年,可是他们大开口的好时候,今年怎么办?
道痴送走依依不舍的顺娘,重新回到王府。
依旧上午随着众人上经史课,下午跟着陆炳学刀,晚上则是苦读四书五经,日子过得极为规律。
冬去春来,半年转眼而逝。
四月初,顺娘寄了家书回来,张老爷没有参加会试,张庆和名落孙山,不过在宗房二老爷的帮助下,拜在一个老翰林名下,在京准备下一科。至于顺娘,三月初查出身孕,如今在京待产。
张家即便家道中落,可张老爷这一房日子过的不赖。即便是客居京城,可也买了宅院,又添了仆妇下人,日子过的井井有条。
张老爷那个曾掌家的妾室,也是个性子厚道的,对顺娘多有帮扶。张老爷也对顺娘甚是宽和,顺娘的日子顺心如意。
王宁氏看了顺娘家书,在佛前拜了又拜,顺娘这是过门喜,不管第一胎是男是女,都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