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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你的老毛病又犯啦?

 

第一次发现nv儿的思想满成熟的是在带她看完电影日片「魔法公主」之後。

那一天因为同事给了招待券,所以我找了姐姐带她去看那部电影,虽然那是部日文发音的卡通影片,但它的剧情所隐涵的意义却十分的深远。我满以为nv儿看不懂剧情,不料电影结束後,她马上提出了心中的疑问:「妈咪,为什麽猪神没有把心还给魔法公主呢?」。

她这一问让我愣了好一会儿,因为在我的想法中,我单纯的认为魔法公主只不过是讨厌人类的残害大自然,所以不愿回到人类的世界,但nv儿却更深一层的推论,「因为魔法公主的心并未真正的回到她的身上,所以她无法认同自己是人类的事实。」,也许你会觉得这是我牵强附会的帮nv儿做注解,但我绝对相信nv儿的疑问点是发自於此,只不过她无法用熟练的言语来表达罢了。

除了思想成熟外,nv儿也是个出了名的「闲事小孩」。有一次和姐姐闲聊中,姐姐提起了将至大陆出差一事,於是我随即兴高采烈的说着:「那好啊!你就可以趁机在香港帮我买」。

我话还没说完,nv儿马上沉着脸不悦说着:「妈咪,你的老毛病又犯啦?」

一听见这句话,我和姐姐不解的互看一眼而後笑了起来,「请你解释这句话的意思,好吗?」我故作正经的问着。

nv儿不悦的瞪了一眼,「每次有人要出国的时候,你就ai托人买东西,像上次你同事出国时,你就请她帮你带洗发jg,这一次你又想叫vicky阿姨买东西,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会很麻烦人家呢?」她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

她的这句话真是让我又好气又好笑,我只能无奈的捏捏她的脸颊,「你喔!真是人小鬼大!」。

由於我们母nv间几乎无话不谈,所以不管她懂不懂,我总会把白天里所发生的事情以聊天的方式说给她听。那天我一进家门,她见我一副彷佛天垮下来的模样即关心着:「妈咪,怎麽啦?」

我重重叹了一口气,「妈咪跟的会可能会倒会呢!」

「会是什麽啊?倒会又是什麽意思呢?」她一脸好奇的表情。

她那不解的语气,让我不觉轻笑了出来,毕竟以她那九岁不到的年纪,她怎会了解这些事呢?尽管我的心情十分的沉重,但一方面为了让她对跟会有些认识,另方面则为了满足她那一掀开即盖不住的好奇心,我仍决定以最浅显的方式向她解释之,「会首可以说是如同银行的角se,而跟会就像是妈咪每个月固定把钱存入银行里,所以倒会就像是银行倒闭关店了,所以妈咪的钱就都拿不回来啦!」

一听完我的说明,nv儿随即镇静的拍拍我,「没关系的!你不用担心!你可以找乡镇市区调解委员会啊!他们就是专门处理这种事情,只要你请他们帮忙,他们一定可以帮你找银行出来解决问题的。」她头头是道的说着。

她那自认专家的口吻,让我差点笑出眼泪来,我知道以她那「电视儿童」的身份,她的这番见解完全是得自於电视的讯息,只是最让我讶异的是她竟懂得把所x1收的讯息,如此熟练的运用於日常生活里。

见我笑不可遏,nv儿查觉自己闹笑话了,於是她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一溜烟的跑了开来。

过了几天我终於顺利的拿到了会钱,於是我兴奋的告诉nv儿这个消息,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说着:「喔!妈咪,你真是走狗运呢!」

这句话真是让我哭笑不得,我不服气的纠正她,「你应该说:喔!你的运气真是好耶!。」

nv儿同意的重覆了我说的话,但她旋即又正经说着:「妈咪,你不要以为别人看起来像是好人,所以你就相信他,这是不正确的!下次别再这样了!」

「好!好!我知道啦!」我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拥有一个如此好管闲事的nv儿,有的时候我真的ga0不清楚谁才是妈妈呢!

有监於英语在现今社会的重要x,所以打从nv儿上小学後,我即让她在下课之余兼上英语课程,原本我满担心她无法同时应付学校的功课及英文课程,没想到这个小鬼还挺有两下子的,不仅学校功课名列前茅,英文班的作业也是刮刮叫。

或许是ab型的人一向自恃b较高吧!nv儿在英文课里经常是抢着发言的人,而回到家後每当我纠正她的作业中的错处时,她总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尤有甚者她更会自以为是的纠正我的发音,并且老气横秋的告诉我:「妈咪,这个音必须要卷舌发音,来!跟着我念一遍!」,这句话听得我这个堂堂英文读了十多年的大学毕业生,而且几乎天天与英文为伍的我心中乱不是味道的。

nv儿从小就是个十分懂得察颜观se、嘴巴甜如蜜的小孩,所以她在英文课及绘画课里极受老师的宠ai。记得有一个周末,我去接她下课时,她突然忧心忡忡的对我说着:「妈咪,今天上画画课时,刘老师说她要把我买下来耶!」。

「那正好啊!你不是老嫌我唠叨、罗嗦吗?如此一来不正符合你的心愿吗?」我故意刺激着她。

一听完这句话,她一个劲儿的猛摇头,「喔!不!你千万别答应她呢!我可不想出卖r0ut啊!」她紧张的大声说着。

由於当时我们正处於热闹的大街上,所以nv儿的这声「出卖r0ut」惹来了不少路人注目的眼光,我在爆笑之余只能急忙摀住她的嘴巴,并把她拉往路旁,「拜托!你知道什麽叫做出卖r0ut吗?」我止住了笑意搭着她的肩正经的问着。

「我当然知道罗!」nv儿认真的点点头,「那就是把自己卖掉,到别人家去作苦工啊!」她一副天真的语气,头头是道的说着。

她的解释让我笑不可遏。宝贝!你可知道这个苦工可不是你想的那般单纯啊!尽管我在心底如此无声说着,但表面上我则苦思着该如何去向年仅八岁的她解释这个名词的意义,最後我决定采取最简单的说法,「出卖r0ut的意思的确是到别人家作苦工,不过这个工作是非常辛苦且痛苦的,不是像你说的做做打扫、清洁的工作那麽单纯。最重要的是这个名词不太好听,所以不能够随便拿来套用在平常的言谈中。」我委婉的说明着,并刻意的加强後半句话。

「喔!我懂了!」她认真的点点头,开始矶矶喳喳说着课堂上的事,未再继续追问下去。

而我也大大的松了口气,我还真担心她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毛病又犯了,我怎麽向她解释什麽是又辛苦且痛苦的工作呢?

虽然nv儿是道道地地的台北人,但由於她从小即习惯说国语,所以她的台语说得十分别忸,更屡屡令人喷饭。记得有一回我和妈妈带她上街,由於当时路上车子繁多,加上红绿灯不灵光,所以过马路时她即紧张的拉着妈妈大声说着:「阿嬷!紧造台语意即快逃!」。

一听见nv儿的话,妈妈狠很瞪了她一眼:「紧造!抹造去都?哇是拍人啊!台语意即快逃!逃去哪儿?我是坏人啊!」

nv儿不觉噗哧一声朗朗笑了起来。

又有一回我们外出吃饭,用过餐後nv儿因吃太饱喝不下饮料,所以她随手把自己的红茶递给妈妈,并用自以为很溜的台语说着:「阿妈,你嘎哇拎落其啦!意即把我喝下去」

她的这句话让一旁的阿姨差点喷饭,因为nv儿把国语:「你帮我喝」,直接翻译成台语,所以就变成了如此逗趣的「把我喝下去」了。

类似这样的笑话经常在我们家里上演着,但她从不以为忤,因为她始终认为自己的台语很溜,而且非常ai现,所以家中的笑声一直不断。

在我的印象里,我总以为九岁的小孩是懵懂无知的,但从nv儿说得那句话:「他怎麽那麽冷酷、无情呢?」,我惊讶得发现到我的小宝贝在不知不觉中已长大了。

有个星期天晚上,我在客厅看「姻缘花」单元剧时,或许是剧中的人物情绪十分激动吧!原本刷着牙的nv儿被那略大於平常的音量x1引了过来,她好奇的张大了嘴巴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银幕看着。没想到她这一看竟看出了兴趣,她索x迅速刷完牙倚着我身边坐下,兴趣盎然的看了起来,她早已忘了明天一早还得上学。

随着剧情发展至剧中男主角王家凡,枉顾nv配角顾小春的深情奋力推开她时,nv儿不觉义愤填膺的脱口而出:「这个男的怎麽这麽冷酷无情啊!」

原本沉浸在那哀伤剧情里的我,一听见这句话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於是趁着广告的时间,我试着以她所能了解的方式,婉转的向她说明何以男主角会如此无情的原因。

不料听完我的说明後,nv儿随即发表了她的高见,「这个nv的怎麽这样呢?外面那麽多男生她不去ai,偏偏要抢人家的先生、破坏人家的家庭呢?」她一副颇不以为然,充满正义的语气。

「去!去!shang睡觉去!」她那人小鬼大的模样真让我莫可奈何,我只好赶她shang睡觉。

送她shang後连续剧也告一段落,於是我关上了电视走向yan台,一gu秋意凉如水的感觉袭上了我的心际。想起nv儿方才的言语,我不觉喟叹时间过得好快,犹记得她窝在我的怀里两眼通红的细诉一休的可怜时光,曾几何时她已能滔滔不绝的发表自己对感情的观感了。

想到这我突然惊觉到,这不意谓着再过几年我就得陪她面对羞涩的青春岁月吗?忆及自己那一路走得巅巅跛跛的感情路程,我不禁自问着:「我有这份能耐当她的良师益友吗?」。回首我的感情路程,我发现自己竟是如同飞蛾扑火般的盲目,耳里听不进别人的劝告,眼里更看不见他所呈现的缺点,我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往前冲,直到那把炽热的感情之火把我烧伤方停止。

或许是自己投入过深吧!当最後一丝火焰熄灭时,我的心也跟着si去了。我觉得那段感情、那场婚姻已耗尽了我所有可以ai人的能量,而这或许也就是我能够如此冷静、坚强的面对单亲妈妈的人生吧!因为我已经决定了我的未来人生将为nv儿而活。

怀抱着这样的信念,前面的路宽广多了、心境也舒坦多了。毕竟在一个无我的红尘俗世里,还有什麽事情值得斤斤计较呢?於是工作上遭受不平等的待遇时,我会告诉自己:「算了吧!多那几千块的薪水又如何呢?毕竟我也不打算久留!」,当nv儿对我发脾气、摆脸se时,我会如此想着:「随她去吧!是我把她带来这个人世的,况且我们所能相处的时间是那麽的有限,我又何妨多宠她一些呢?」,於是我心中的怒火消失了,我不仅会试着主动和她说话,更会在隔天下班时带点她ai吃的零嘴回家。

天上原本躲在云後的明月,悄悄的露出了亮丽的脸庞,那柔和的光线让我不禁仰起脸在心中轻声祈许着:「月姑娘,请保佑我的宝贝在往後的感情旅程里,走得风平浪静、平稳踏实,请让她拥有我所不曾拥有过的幸福吧!」。

随着nv儿开始忙碌的小学生生涯,「小天使」这个轻松的话题在我们母nv之间也跟着中断,直到她饲养的宠物鱼si掉时,我们方再度闲扯了起来。

尽管拥有了「电子狗」,但nv儿心中的「宠物梦」始终未曾消失过,尤其在她进入小学後,这个梦更是天天盘据她的心中。每天一见我进家门,她除了报告学校的点点滴滴外,她接着就开始叙述某某人养了一只乌gui,某某人又养了一只小狗等等,天天听着她如此叽哩呱啦说个不停,我在无法忍受之余,终於决定让她养一只宠物。经过再三的讨论、g0u通後,她接受了我的建议,同意饲养一只斗鱼当宠物,因为养斗鱼不需要帮它洗澡、清里大小便,而且也不用担心会吵到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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