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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许哲诚并非头一回遇到这种破事,那时他上初二,又遇上夏季最炎热的时候,那天周末本来是要去上补习班的,他吃了两个冰棍还是热的没心思学,觉得上不上反正都一样,干脆翘了课约几个高年级学长去网吧打游戏。

但是他早上出门的时候没想过要翘课,带的钱不够开台机的,他叫伙伴先去打几局等着,自己回家拿钱。

爸妈白天不在家,保姆只有做饭和打扫卫生的时候在,许哲颜学习好不需要上补习班,他也不爱上,周末都在家休息。不过他前两天说了今天要出去找同学玩,许哲诚以防万一,在门口贴着耳朵听里面没动静才用钥匙轻轻转动锁孔进去。

他不太确定家里是不是真的没人,加上逃课做贼心虚的心理,他蹑手蹑脚的进卧室翻小金库。

出来时经过许哲颜的房间,余光瞟到两个人影,许哲颜在家。

好奇心作祟的许哲诚蹲在门外,扒着门缝偷窥里面的人,一个身材劲瘦穿着高中校服的男生在和许哲颜拥吻。许哲诚见过他,他只知道是许哲颜的学长,周末经常会来家里做客,俩人每次都窝在许哲颜的房间里做作业打游戏。

许哲诚想和他们一起玩许哲颜次次拒绝,说我们不玩小孩子的游戏,你也不会做高年级的作业,瞎掺和什么,去客厅看动画片。

次数多了许哲诚便没再纠缠,只是没有去补习班的时候,在客厅抱着腿无声看电视,听他们在卧室里嘻笑打闹的声音特别烦。

因为他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许哲颜讨厌他,总是不让他进入他的世界,总是以他还小为由把他隔绝在外。

可许哲诚万万没想到,他俩玩的游戏这么成年,这么18禁。

房间里唇齿缠绵的二人打开了许哲诚新世界的大门,仿佛门内、门外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他们身在光明,许哲诚身在黑暗。

学长的腰很细,皮肤也很白,戴着防蓝光的黑框眼镜,比许哲颜矮上半个脑袋,被抱到书桌上坐着。许哲颜双手撑在他两侧,将他圈进怀里,微弯着腰亲吻他。

亲够了学长从桌上下来,跪地上隔着许哲颜的裤子舔吻他鼓胀的下体,许哲颜受不了隔靴搔痒,叫他拿出来。

学长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了,他熟练的解开皮带,用嘴褪下内裤,粗大的阳具蹦了出来。肉棒又长又粗,他费了很大劲也吞不下整根。许哲颜的脚踩在他两腿之间挑逗他的下体,两只手按他的脑袋,使他更深入的吞吐。

许哲颜叹了口气,射进他嘴里。学长脸和耳朵因为缺氧而变得红红的。许哲颜居高临下的看着学长像只小狗般乖巧的向他邀赏似的展示舌头上的精液,许哲颜摸了一把他蓬松的头发,说真乖,我的东西要全部吃进去,一滴都不能留下。

两人脱掉汗湿的衣服,学长用嘴给他戴上小孩嗝屁套,许哲颜把他拖到床上,连扩张都没做,借着小孩嗝屁套上面的润滑直驱而入。害的学长惊呼一声,忙喊疼,要裂开了。哭着求他轻点。

许哲颜压在他身上,边抽插欺负他,边舔吻他的唇,单手摘掉了碍事的边框眼镜,在他洁净的身体留下一串串吻痕。他直起身,拔出肉棒,让学长翻了个面,使他腰沉下去,屁股翘起来,再次进入。

房间里只剩下抽插的噗呲水声,粗壮的喘息声和学长求饶声。

小许哲诚双手捂着嘴,坐在地上,红了耳根和脖子,他还这么小,甚至连a片都没看过,就先看了好哥哥的g片了。

……

许哲诚给妈回了电话,说他身体有点不舒服,随便吃点,晚上就不回家吃饭了。妈很担心,话筒里嘈杂的人声逐渐安静,妈应该是跑到没人的地方,有些话不敢当着外人面说。

她焦急的问他是不是许哲颜那混球又欺负你了,许哲诚有些好笑,把重点放在“又”字上,随便敷衍了妈两句,撂了电话。

第二天一大早许哲诚打车来许哲颜的公寓,下车后把昨天连同今天的打车费一起发给财务姐姐。

许哲诚的工作是每天早上接老板上班,带老板跑各种酒局饭局,最后送老板回公寓。老板什么时候下班,他才能下班。这还不包括半夜送小孩嗝屁套,送药,送日用品。

有回凌晨两点多,许哲诚睡得好好的,正梦到以前大学里结识的一个小贱货跪地上伸舌头给他舔。阀门将松,小贱货猛然收紧牙关,把他鸡鸡咬断半截,鲜血横流,小贱货吐掉嘴里另外那半截,嘟囔着“剪断你们的连接,剪断你们的连接。”

四周空间扭曲,伦理片变惊悚恐怖悬疑片,吓得他“握草”一声惊醒,大汗淋漓。

恢复听觉,手机铃声刚好唱到:“剪断你们的连接,剪断你们的连接。”

还以为是啥事儿,原来是叫他去买牙签,要快,立刻马上,十万火急,送不到明天别来上班的那种。他处于待机状态,听到“别来上班”四个字,来不及想这傻逼闹哪出,从床上窜起来套上裤子就出门,开车好不容易找到个24小时便利店,付了款又急匆匆的开往公寓。

关键那保安也傻逼,这时候突然尽职尽责,横在门口不让他进去。大半夜送个破牙签已经害他觉得自己有够傻逼的了,要是送进不去就更傻逼了。他气的狂打电话轰炸,许哲颜带着刚睡醒的腔调说话,似乎才想起好像确实叫许哲诚买牙签来着。

他说梦到塞牙塞得睡不着,现在没事了,让他回去。

操他妈的许哲颜塞牙的时候顺带把脑子也塞上了吧,他需要的是牙签吗,他需要的是地钻把他妈的脑子打打通。

许哲诚坐在大门口的花坛上,右手夹着烟搭在膝盖,左手握着手机贴到耳边。许哲颜其实跟保安说一声许哲诚就能马上上楼找他,但许哲颜不知道是什么毛病,从来不让他去公寓门口等,许哲诚到现在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哪栋楼的住户。

果然不接电话,许哲诚吐了口烟,看着烟雾在空中流转,扩散。地上一堆烟蒂,保安实在看不下去,嫌弃的跟赶流浪狗一样让他滚到一边抽。

许哲诚早就见怪不怪,插兜吹着口哨走了两步,背靠铁栅栏又点了一根。等了大概半小时,远处保安接了个电话,低头哈腰的,挂断以后笑嘻嘻的朝许哲诚这边走过来。

他对许哲诚说,许先生让你上楼等。说了一个单元位置,给他开了门,放他进去。

许哲诚觉得不对劲,今天怎么转性了,居然让他上楼。

按保安给的位置,许哲诚很快找到门口,门是开着的,他有些犹豫但还是进去了。入目便是一片狼藉,要不是许哲颜给保安打招呼让他上来,他都差点以为这里进过贼。

公寓很大,脱掉的衣物从门口延伸至卧室,门口附近是一些衬衫啊裤子皮带什么的,卧室附近则是内裤袜子什么的。看来昨天许哲颜回本家吃了饭,又在公寓里大战一场,战损极其严重。

皮质沙发、走廊、阳台、窗帘无一幸免。

浴室水声停了,里面走出一个人,林潜用白色毛巾擦滴水的碎发,若无其事的扫了一眼呆呆站在门口的许哲诚。

朝里屋喊:“哲颜,你的司机来了。”

里屋传来的声音很小:“你可以走了,让他进来。”

林潜捡起地上掉落的衣物穿好,经过许哲诚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进去吧。

许哲诚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乖巧的像等待挨训的学生。敲敲卧室的门,走进去。许哲颜穿了条内裤,披着西装外套,背对他,眺望远处景色,抿了口红酒才转身。他视线犀利的瞥过许哲诚受伤的那只手,感受到灼热的目光,许哲诚眼神躲闪,警惕的将那只手藏到背后。

“我以为你是装病呢,想不到是真病了。”许哲颜又扫了眼藏起来的手,“看起来还病得不轻。”

许哲颜这句话意有所指,好似许哲诚对他的感情跟这只手一样必须要遮起来,见不得光,只要他不捅破这层窗户纸,许哲颜仍旧可以假装不知道,扮演好哥哥的角色。

“你如果不去公司,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你难道不好奇爸给你升职的事?”

许哲诚踏出去的脚顿了顿,又收回来:“真的?”

许哲颜挑挑眉:“你觉得呢?”

许哲诚一时不知回什么,愣了一会儿。

许哲颜是后爸和原配生的孩子,后爸和原配感情好不好他不知道。反正许哲诚他妈妈是过街老鼠人见人打的小三,原配还没死之前他妈就在后爸已婚的情况下怀了许哲诚,原配死后他妈才有机可乘。

换谁都会痛恨破坏家庭的那方吧,许哲诚没寄希望他能给自己好脸色,更也没渴望从家里继承财产。可许哲颜总当他是眼中钉,时刻警惕他背后搞鬼争夺遗产。

许哲颜见许哲诚语塞,轻蔑的翘起嘴角,这正是他想要的,哪怕许哲诚什么都没做,但他就是要许哲诚因为他妈干的事对他愧疚一辈子。

他嗤笑:“我前两天陪他喝茶的时候爸是提了一句。”许哲颜缓缓靠近,“但你知道他老人家糊涂做不了决定,不管是公司还是家里都是我说了算。他叮嘱我照顾你,我给你司机的职位已经算是很给你面子了。”

许哲诚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他的眼睛如同兽类匍匐在草丛里观察猎物的举动,扑捉到破绽时立即扑过来咬断它的脖子一般灼热。

“那你想怎么样?”许哲诚初生牛犊不怕虎,眼神丝毫不畏惧,与对上他的眼。

许哲颜将他逼到背靠墙,手心撑在许哲诚右脸边的墙壁上,嘲弄道:“有本事把林潜睡了,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疯子。”许哲诚眼里盛满了怒意,他很想揪着许哲颜的衣领,骂他神经病。可是他没穿衣服,也不是神经病,因为喜欢这个神经病的他自己才是神经病,他只好拍开他撑墙的手抽身离开。

许哲颜一把拽他的手腕将他砸墙上,许哲诚疼得条件反射张嘴喊叫,许哲颜趁机将红酒灌进他的嘴里,挣扎中,许哲颜披着的西装外套从肩上滑落。许哲诚不防,酒呛到肺里,他的双腿无力趴在许哲颜的脚边一手撑着地板,一手摸着脖子剧烈咳嗽。

许哲颜不给他多少喘息的空隙,蹲下来,手抓着许哲诚的发丝使他被迫与他对视:“别不知好歹。”

许哲诚咬牙,眼里含着因为咳嗽刺激出来的泪水,心生疑惑,他是怎么看上这傻逼变态暴躁易怒狂的?谁他妈惯他这毛病?等他喘过气就朝这张脸左右勾拳,不行,脸不行,打坏了可惜了,还是踢肚子吧,再来个过肩摔,一定揍的他祖宗都不认识,必须指着他的鼻子告诉他,老子他妈辞职不干了。

许哲诚臆想结束,瞪视道:“许哲颜,你他妈在防谁啊,公司我一点都不稀罕,不想要。”

“司机也不想当了?”

“当!怎么不当,那是我应得的!”操!

许哲颜不知道在想什么,对视了一会儿松了手,扔给他车钥匙朝浴室走:“地下停车场等我。”

许哲诚坐在驾驶座上,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乖乖听话,拳头砸了几下方向盘,头也砸了上去,想清醒清醒。

下次吧,下次再揍他。

送许哲颜回公司后,他驾车去了一趟花店。许哲颜叫他买花,要高端大气上档次,送给男人的,还得在现场守着店员包好,千万不能有蔫的,要是发现一朵焉的,就把他阉了。

这次许哲颜倒没吝啬,给了张卡,额度不详。警告他只能用来买花,要是买了别的什么,多的从他工资里扣。

拿到卡这可把许哲诚给开心坏了,他掂在手里看似几克,实则车载斗量。

他这辈子没掌握过这么多钱,小脑瓜里突然冒出个携款潜逃国外的想法,他立马扇醒自己,这也忒他妈脑残了。

记事起他和许哲颜从来都是各过各的,零花钱也是各拿各的,互不干涉,里头的分量永远是许哲诚拿到的最少。

许哲颜搂着男人开豪车,办轰趴,喝香槟的时候,许哲诚在打工。

许哲颜在公司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时候,许哲诚在打工。

许哲颜把方案甩员工脸上,纸张乱舞,叼着烟在公司楼顶俯瞰整座城市地平线的时候,许哲诚被老板指着鼻子骂,在店后门的垃圾桶旁边沉默的抽完整包烟。

童话故事里都是恶毒后妈欺负原配小孩,父亲和后妈的孩子最得宠。到许哲诚这里却相反,所以他从不看格林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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