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扯扯间又把人扯了回去,陷进沙发。
谭森森忙着赔笑,脸上多多少少有些无奈。
送酒的服务员,或者,陪酒的,季霄心想。
他不想管闲事。
谭森森知道自己干这活容易遇到这种情况,陪酒女孩,其实就是酒吧的酒托,缠着客人卖酒,不累,钱多,就是挺麻烦。
谭森森觉得这些人不至于这么混账,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就动手动脚。
但是她显然没想过真的发生这种事后应该怎么办。
左边那个男生的手像条蛇一样在她背上蜿蜒。
恶心。
“再玩会啊,这些酒可都是给你开的。”他们笑着说。
谭森森皱眉,这种时候,都各玩各的,谁会管她,估计别人还以为她是故意投怀送抱。
赚多少钱,似乎就得承担多少无法预知的风险。
季霄又喝了一口酒,今天快灌完一瓶了。
他真不想多管闲事,他想。
就在谭森森想掀桌走人的时候,那男人猛的被别人拉了起来,甩到一边。
谭森森一看,喔,熟人,叫谁来着?
哦,季霄,还同桌过,怼天怼地混世魔王二世祖,有钱人家的孩子,脾气极其暴躁。
谭森森对他最深的印象,是几个月前的自习课。
那天谭森森值日班长,谭森森本来就不善言辞,平常也不爱说话,也不爱笑。
下边闹哄哄的她管不了,也不想管。
老师来了几次,跟她说要管一下。
于是谭森森象征性地开了几次口,“不要讲话了。”她说。
压根没人理她。
彼时她还和季霄同桌,季霄那会趴着,好像在睡觉。
谭森森心想,都跟季霄一样没事就睡多好?不吵就好。
谭森森试了无数次,依旧一点用没有。
想着放弃算了,窗户最后边突然传来一声极不耐烦的男声,“吵不吵?还让不让人睡觉?”
声音不大,甚至还带着点鼻音,说的漫不经心。
结果全班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谭森森看那些原本吵吵闹闹的人,都心有余悸地扭回了头,开始写作业,再不敢说话。
谭森森心里觉得好笑,对季霄也有些感激,虽然她本也没很执着于把纪律控回来。
被拽起来的花衬衫心情显然不好,表情管理失败,硬是凹了个相当难看的表情,“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