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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六感(当着老婆的面幻想)

 

十分钟后晏吹笙看到了一张熟面孔。

他微微瞪大眼:“是你?”

卜晨风将《阴雨》的实体书递给他,摸了摸鼻尖,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我也没想到你就是吹梦太太。”

拿着书坐车赶来的路上,卜晨风心擂如鼓,满心期待。

在他以前的幻想中,吹梦是一位特别知性、温文尔雅的成年男人。他或许有一头及肩的发,或许戴着文质彬彬的黑边眼镜,或许夏季爱穿白色衬衫,冬季爱穿驼色大衣,或许喜欢热茶多过咖啡……

所以,当排队时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视线中,卜晨风也是十分惊讶的。

认识不久,仅见过两面的晏吹笙在他心中一直是一个温柔似水的邻家哥哥形象。他从不扭扭捏捏、装腔作势,虽然不是很会买菜做饭,但虚心求教,不耻下问,还会邀请他一起看音乐喷泉表演。

不过,就算晏吹笙没有及肩的发、不戴黑边眼镜,他与卜晨风心中的吹梦也并非大相径庭,所以,对于晏吹笙就是吹梦的事实,卜晨风很快就欣然接受了。

怪不得第一次见晏吹笙的时候,他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他是不太爱管闲事的,但那个感觉促使他走到晏吹笙面前,与他结交。

那或许就是他的第六感。

晏吹笙翻开封面,在扉页空白处写下娟秀飘逸的“吹梦”二字。这个签名是徐雯找人设计的,晏吹笙私下练了很多遍。

晏吹笙签名的时候,卜晨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手。

皮肤细腻白皙,青筋略微凸起,手指细长,指甲剪得一丝不苟,显得十分圆润,指尖透着淡淡的粉色,用力之下微微泛白。这样的手,能很轻易地拨动他人的心弦。

晏吹笙手上汗毛并不明显,卜晨风想他下面的体毛可能也不会太茂盛。

他好想让这双手抚摸自己的下体,那应该很让人上瘾……

晏吹笙签好名后将书合上,然后递给他:“没想到你也爱看我的书。”

卜晨风将自己从绮念中抽离,他粲然一笑,唇红齿白,两颗梨涡显现出来,带着一丝青涩,十分有亲和力:“从《有风吹过》开始我就一直在关注你,你写得很棒。”

晏吹笙道了谢,因为时间关系,匆匆合影之后两人就道了别。

两个小时的签售会宣告结束。

晏吹笙口干舌燥,手指酸疼,后颈和肩膀也极为不适。

他坐在椅子上喝水,徐雯站在他身后,掌握着力度替他捏肩。

“今天的签售会感觉怎么样?”

晏吹笙用左手揉着右手的指骨来缓解酸疼感,他道:“挺好的,见到读者很高兴,就是有些累。”

徐雯想说的话在嘴里来回转了几圈,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公司的一些编辑、作者在今晚约了一顿饭,你去不去?”

晏吹笙阖上双眼,有些无奈:“你知道我最不想去的就是饭局。”

太多阿谀奉承,勾心斗角,晏吹笙实在不想接触那些。作为一名作者,他只想过有空就出门采采风,没空就在家安安心心码字的平淡生活,没有利欲熏心,也没有权钱交易。

徐雯卖力地替他捏着肩膀,苦口婆心地劝他:“有些编辑和作者比较有声望,当然,一些后起之秀也会参加。多认识点人没什么不好,这也是在扩充人脉,有益无害啊。”

晏吹笙唇微微抿着,沉吟良久,直到徐雯都快放弃劝说了,他才睁开双眼,长而微卷的睫毛投下一片浅淡的阴影。

他缓缓道:“好吧,我去。”

加上徐雯和晏吹笙,包厢里一共容纳了二十来个人。

晏吹笙态度谦卑,和众人一一打了招呼,随后挑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着,徐雯坐在他旁边。

不找麻烦麻烦却主动送上门,一位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姿态优雅地扶了扶镜框,道:“吹梦今天下午刚办了签售会?”

晏吹笙点头称是。

西装革履,一副精英模样的男人继续道:“你这签售会一办,可是占了好几个热搜,够夺人眼球的。”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参杂了不少私人情绪。其余人坐在座位上安静如鸡,一点儿要插手的样子也没有,明显是都看不惯晏吹笙,静静地等着看他难堪。

他们看不惯晏吹笙也是情有可原。三年前,晏吹笙写了一本《有风吹过》,名声大噪,很快与公司签约,导致公司的股票都上涨不少。

晏吹笙名气高,又高产,成了公司名副其实的摇钱树,因此他在公司的待遇也越来越好。

上头一直想给晏吹笙办签售会,问了好几次,晏吹笙都不愿意,谁知这次他竟答应了。

此次签售会虽然只办了一场,但规模空前绝后,去的人踏破了体育馆的门槛。有关晏吹笙的热搜现在都还热度不减,十分争气地排在前五。

因此,晏吹笙想不招妒忌都难。

徐雯也是头冒冷汗,只想着带晏吹笙来认识一些人,没想到却被老牌编辑逮着“教训”,成了众矢之的。

晏吹笙面不改色,语气无波无澜:“热搜只是一时的,总会降下去。”

那个男人不依不饶地对晏吹笙进行了一系列的冷嘲热讽,徐雯心生不满替晏吹笙辩了几句,却惹得他更加妒火中烧。

晏吹笙倒是不怎么在意,无论他说什么都泰然自若地回复,最后还是菜上来了战火才勉强平息下来。

而后晏吹笙和徐雯就被众人联合起来灌酒。徐雯是女孩子,晏吹笙不敢让她喝太多,很多酒到了徐雯嘴边,又让晏吹笙硬生生地给拦了下来。

一场饭局下来,晏吹笙菜没吃多少,胃里的空间让酒给占了大半。

恍惚间察觉到手机震动了几下,晏吹笙拿出手机,用指纹解了锁,正要点进微信,手一抖,手机就掉地上了。

眼见徐雯帮他捡起来,进微信替他看了消息,晏吹笙没管,他相信徐雯的人品。

他现在喝多了,意识有些模糊,行动变得迟缓,眼前看到的东西也像蒙着一层薄纱,看不清晰。

饭局终了,其余人陆陆续续地离开,晏吹笙揉着发涨的太阳穴,费力地睁着眼望向徐雯,道:“我送你……回家?”

徐雯喝得比他少,还清醒着,她道:“你不用送我,我打车回去就行,我刚刚用你微信找了个人来接你,应该快到了。”

晏吹笙费力地理解了她的话,问:“你找了谁?”

“一个叫卜晨风的。”徐雯把晏吹笙的手机物归原主,道,“是朋友吧?我刚刚说你喝醉了,他挺关心的,问了好几句。”

是朋友吗?

晏吹笙抿了抿唇,他也搞不清楚。

他靠着椅背,难受地阖上双眼。

徐雯陪在他身边,直到等的人来了才起身离开。

卜晨风架着晏吹笙走出餐厅。

晏吹笙脚下没什么力,软趴趴的,全靠卜晨风撑着。

晏吹笙身量挺高,目测一米八,但他的手臂和腿看着都没什么肉,喝醉了酒就更显得弱柳扶风,特别是腰,盈盈一握,卜晨风一只手臂就能圈得严严实实的。

卜晨风半搂半抱地带着晏吹笙进了出租车,随后将刚刚那个女人告诉他的地址报给了出租车师傅。

晏吹笙安安静静地坐在车座上,墨黑的眉轻轻蹙着,双眼微微闭着,长而微卷的睫毛时不时地颤动,犹如蝉翼。

他白净的脸颊带着一抹酡红,被酒液沾染过的嘴唇泛着润泽的光,像梅树枝头绽开的娇艳欲滴的红梅。

卜晨风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几下,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欲念。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要是在外面硬了,那场面可不太好看。

出租车经过一处不平坦的路面,整辆车都跟着晃动几下。晏吹笙难耐地呢喃着什么,脑袋一下子歪倒下来。

卜晨风见状连忙把肩膀送上去,让晏吹笙的头靠上来。

在这个城市里,喝得烂醉的年轻人出租车师傅见得多了,他等红绿灯的间隙,他瞥了一眼后座,道:“回去给他兑一杯蜂蜜柠檬水喝,要不然第二天早上醒来头会很痛。”

卜晨风礼貌地说:“谢谢师傅。”

感受着晏吹笙脑袋的重量,他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

和一直爱慕的吹梦太太进行这样的亲密接触,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他紧张得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但又不敢表现出来,怕被司机发现,便微微瞪大了眼睛,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紧接着,他脸颊逐渐发烫,耳根染上一抹红。因为他嗅到了晏吹笙的味道。

洗发水的芳香混杂着醇厚的酒香,仔细嗅的话,还能察觉出另一股淡且清新的味道,让他很轻易地联想到了雨后的花丛。

那是……晏吹笙的体香吗?

心跳得越来越快,他感觉自己要因为心律不齐而死掉。

他屏着气,心里胡乱想着:原来男生也有体香吗?太太的家到底还有多久才能到?一会儿带太太回去了,要帮他换衣服吗?穿着带着酒味的衣服睡觉会不舒服的……要帮他擦一下身体吧?

卜晨风感觉人中痒痒的,他眉尖一跳,心想我就幻想了几秒帮他换衣服的场面,不至于不争气地流出鼻血来吧?

他苦着脸,缓缓伸出右手在鼻下摸了一把——万幸,什么都没有。

他收回手,长舒了一口气。

到达目的地,卜晨风付了车费,架着晏吹笙走进小区。

吹着微凉的夜风,晏吹笙有了点意识。他费力地睁开眼,望着卜晨风优越的侧脸,迷迷糊糊地说:“你是……谁?”

卜晨风闻声转头一看,晏吹笙眼帘半掀,湿漉漉的一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像一只居住在森林深处,一直没有见过人类的单纯小鹿。

“我是卜晨风。”卜晨风咽了咽唾沫,又急忙补充道,“就是在超市里和你遇见的那个卜晨风。我还是你的粉丝呢,我特别喜欢你的处女作——《有风吹过》,今天下午《阴雨》的签售会我还去见你了。”

他望着晏吹笙的脸,小心翼翼地问:“你记起我了吗?”

晏吹笙眨了眨眼,若有所思道:“啊……好熟悉……”

卜晨风红着脸在晏吹笙身上摸出了钥匙,然后对准锁孔打开门。

他将晏吹笙拦腰抱起,而后将他轻轻放在卧室的床上。

晏吹笙接触到松软的被褥,无意识地咂摸了一下嘴,旋即紧闭双眼,像是要睡过去了。

卜晨风急忙转身去厨房,仔细翻找一番,成功地给晏吹笙兑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柠檬水。

他将玻璃杯放在实木床头柜上,俯身温声喊了喊:“吹梦太太?醒醒,喝了蜂蜜柠檬水再睡吧。”

他的声音过于轻柔,晏吹笙如蝉翼一般的睫毛细微地颤动了几下,但是并没有睁开眼。

卜晨风喉结轻轻滚动两下,他伸手把住晏吹笙略显单薄的肩膀,施力晃了晃,拔高了音量:“吹梦太太,快醒醒。”

晏吹笙不满地哼唧几声,头偏向一边,埋进柔软的枕头里,非常抗拒的样子。

那一截漂亮的脖颈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卜晨风眼前,又细又白,卜晨风猜想那或许就是别人称赞不已的天鹅颈。

细长的脖颈下方,是薄削的一字型锁骨。晏吹笙的锁骨形状明显,锁骨窝十分漂亮。

卜晨风看得眼热,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捏住晏吹笙的鼻子。

晏吹笙出不了气,不一会儿就憋醒了。他微微睁开眼,适应了一下晃眼的灯光,然后抬手去拍卜晨风作恶的手。

卜晨风终于达到目的,上前一步将晏吹笙抱起来,让他靠着床头,然后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耐心道:“喝点水再睡好不好?”

晏吹笙跟着他的手左右晃了晃脑袋,然后一把抓住卜晨风乱晃的手,脸上露出一个狡黠得意的笑。

晏吹笙平时以温柔示人,喝醉之后表现出的可爱模样狠狠击中了卜晨风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卜晨风用另一只手把床头柜的玻璃杯拿过来,杯壁轻轻抵在晏吹笙柔软唇边,柔声劝道:“喝点水。”

晏吹笙就着卜晨风的手乖乖地喝了半杯,卜晨风想让他喝完,他摇了摇头,直说“不喝了”。

卜晨风只好放下玻璃杯,而后扯了一张纸巾,给晏吹笙擦沾着水渍的嘴。

晏吹笙蹙着眉,语气绵软又委屈:“痛……”

卜晨风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看晏吹笙红润的唇看得入了迷,手下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道,把晏吹笙弄疼了。

“对不起。”卜晨风咳了两声,把纸巾拿开,看了看晏吹笙的唇,发现变得更红了,妖冶又惑人。

卜晨风不由得浑身燥热起来,他深知不能再继续看下去了,便转过头,抽回被晏吹笙抓在手里的左手,然后摸索着晏吹笙衬衫的纽扣,打算替他脱下沾着酒味、起了褶皱的衬衫。

晏吹笙虚眯着眼,乖巧地靠着床头,任由卜晨风抬起他的胳膊,替他脱掉衬衫。

卜晨风将衬衫叠好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又去脱晏吹笙的西裤。

卜晨风解了纽扣,拉下裤链,将晏吹笙放倒后扯住裤头扒了下来。因为想速战速决,所以他用了点力,手经过晏吹笙侧臀时不小心刮了他一下。

“唔啊……”晏吹笙突然急促地喘了一声,卜晨风吓了一跳,急忙收回手。

他忍不住转过头,看着面色潮红的晏吹笙,舔了舔嘴唇,情难自禁,控制着力道伸手拍打了一下晏吹笙的侧臀。

“哈嗯……”晏吹笙果然又娇喘一声,情不自禁地扭开屁股,要摆脱那只坏手。

卜晨风坐在床边,目瞪口呆地看着晏吹笙的下身缓缓支起了一个帐篷。

臀部……这么敏感?

眼见卜晨风拍了拍他的侧臀就把他的情-欲撩拨起来了,卜晨风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坐在床边望着晏吹笙发愣。

醉酒加迭起的情欲惹得晏吹笙浑身燥热,他眉目含情,殷红的嘴唇不住翕动着,白皙幼嫩的肌肤泛着薄红。

晏吹笙意识本就不是十分清醒,被铺天盖地的情欲这么一搅和,也顾不得一旁还有个大活人,直接将右手伸进那片遮羞的白布里,握住自己半硬的茎体,难耐地撸动起来。

卜晨风呼吸都变得愈发急促。

阴茎外表干燥,撸得不是很顺利,晏吹笙收回手,探出舌尖将几根手指舔湿,而后重新放进内裤里。

卜晨风见面色潮红、媚眼如丝的晏吹笙将那为他签过名的骨节分明的手舔得水光淋漓,也立刻起了反应。

被手触碰后的茎体愈发胀大,沾着少许晶莹体液的龟头钻出底裤和卜晨风“碰了个面”。

卜晨风两手紧握成拳,明明知道该回避,却不知为何转不了头、起不了身,他两眼直直盯着晏吹笙手上的动作,喉结急促地滚动了几下。

口干的他把剩下的半杯蜂蜜柠檬水一口喝尽了。

看来晏吹笙平时很少做这种事,因为他手上的动作略显青涩。

他粗喘着气,卖力地抚弄自己勃发的欲望,却始终不得要领。

晏吹笙仿佛这时候才看见坐在床边的卜晨风,情欲上脑的也不顾什么礼义廉耻,出声向他求助:“帮帮我……”

晏吹笙沾满情欲的声音和平时的声音截然不同。

卜晨风心潮翻涌,带着血色的眼对上晏吹笙迷蒙似雾的眼,他抿了抿唇,低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晏吹笙没有一点犹豫,张口就说出了卜晨风的名字。

听他说了名字卜晨风也没有动作,晏吹笙用另一只手去抓卜晨风的手,抓住后轻轻拽了拽,眨了几下湿漉漉的眼睛,急不可耐地催促:“卜晨风,我好难受……帮帮我……”

卜晨风眼里云烟氤氲,他凑近了些,让浑身发烫的晏吹笙靠在自己怀里,手伸进底裤的同时压低了嗓音说了一句话:“这是你让我帮你的,明天记起来之后不许生我的气……”

卜晨风活了二十年,第一次触碰别人的性器。

他不觉得恶心,反而觉得浑身的血像沸腾起来了一般,滚烫难当。

大手带着晏吹笙的手抚摸他勃发的茎体,卜晨风使尽浑身解数,把晏吹笙伺候得得娇喘连连。

嫌底裤碍事,卜晨风把它褪至大腿。

晏吹笙的粉嫩柱体颤颤巍巍地立在空气中,总算是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卜晨风面颊通红一片,耳根也发着烫。

他初中叛逆期也看过那些小电影,但觉得没什么意思,不过是遵从最原始的本能而已。

然而现在替日思夜想的吹梦太太手淫,听着他嘴里吐出的一阵阵含羞带怯的呻吟,他突然觉得烽火戏诸侯那些讲述色令智昏的故事也并非没有道理。

他现在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清醒。

“呃啊……”晏吹笙浑身一颤,有些粘稠的白液尽数喷射在卜晨风的掌心。

卜晨风望着手心的白浊,哑着嗓子问了一句:“舒服吗?”

晏吹笙头脑一片空白,显然仍处在高潮过后的余韵中。直到卜晨风用另一只手捏了捏他的鼻尖又问了一遍,他才勉强睁开眼软软地应了一声“嗯”。

卜晨风得到肯定答复后心满意足地将手心的东西舔干净,帮晏吹笙穿好底裤后又让他躺好,忍不住摸了一把他漂亮的锁骨,而后迈开长腿进了卫生间。

尽管下体憋得十分难受,他也坚持打了盆热水,拧了毛巾给晏吹笙擦身体。脸、脖子、手、小晏吹笙、脚,他细心地一一擦拭。

现在正值秋天,怕晏吹笙晾着感冒,卜晨风拉过被子,将只穿着白色内裤的身体遮掩住,只把两只四十二码的脚露出来。

他要索取他的报酬。

晏吹笙的脚型是希腊脚,第二根脚趾比大脚趾要长一点,卜晨风捉起一只白嫩的脚,嘴唇张开,将两根脚趾裹进嘴里。

舌尖不住勾舔脚趾间的缝隙,卜晨风用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裤子,释放出自己硬挺的欲望。憋了很久的阴茎吐露出一些前列腺液,他用手指蘸了蘸,而后急不可耐地抚摸起来。

他知道他很下流,没人会边舔别人的脚趾边给自己打飞机,但晏吹笙的脚实在太好看了,又白,又光滑,温热的,像两块被体温烘热的玉石。

他放过脚趾,开始舔弓起的脚背。

“嗬……嗯……”他发出粗重的喘息,像一头力竭的老黄牛。

直到两只脚都变得湿漉漉的,他才爬上床,膝盖屈起,一只手举起一只脚,另一只手扶着紫红色的肉棒缓缓靠近。

深粉的龟头戳在白中透粉的脚心,卜晨风的身体上下起伏,龟头在敏感的脚心滑来滑去。

睡梦中的晏吹笙感觉到痒意,忍不住缩了缩脚,但卜晨风拽着他踝骨明显的脚腕,不容躲闪。

紫红色的肉棒和粉白的脚底带给他不小的视觉刺激。

“阿笙……老婆……”他一边撸动柱身一边在晏吹笙的脚底板上蹭龟头,没过几分钟,带着他体温的浊液喷射在卜晨风的脚底。

他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而后垂下头带着歉意虔诚地将精液舔舐干净。

“对不起,把你弄脏了。”

翌日,晏吹笙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他低吟一声,揉着太阳穴坐起来,望着贴着浅绿色墙纸的墙壁发了会儿呆。

有关昨晚的记忆接踵而来,虽然断断续续,但他绞尽脑汁,还是拼凑好了昨晚发生的一系列事。

首先在饭局上被灌醉,然后卜晨风带他离开餐厅回到家。到家后,卜晨风喂他喝水,帮他脱了衬衫,然后……

晏吹笙瞪大眼,刹那间心神俱震,像被雷劈中一般。

昨晚他来了兴致,卜晨风帮他手淫,让他释放了一次……

从初见到现在,算上昨晚,两人也只见过四面,但他们却有了肌肤之亲。

晏吹笙懊恼地锤了下床,“肌肤之亲”四个大字浮现在他脑海,久久不曾消散。

晏吹笙今年二十四岁,没有谈过恋爱,初中被朋友拉着一起看过色情片,性欲不强,虽然会有晨勃现象,但上个厕所后不管,它自己就老实了。他很少自己去摸,因为觉得没什么意思。

他情不自禁地想起昨晚卜晨风帮他手淫时的感受,一瞬间脸颊发烫,好像快要烧起来了。他晃了晃脑袋,竭力把那些旖旎香艳的画面通通赶走。

身上只穿着一条内裤,晏吹笙忍着羞耻掀被下床,从衣柜里取出睡衣套上,而后走出卧室,在客厅的茶几上他看见了卜晨风留下的字条。

字体飘逸有力,简短的一句话整整齐齐地排成一排——醒后给我发消息。

一排字的右下方署着名。

晏吹笙给卜晨风发了消息,洗漱一番后煮了一些速冻水饺吃。

吃速冻水饺的时候他看见卜晨风回了消息,徐雯也发来消息慰问。

晏吹笙一一回应。

饭后,晏吹笙洗了锅碗,洗了衣服,端端正正地坐在电脑前。

《梦里与你相见》里的两位男主角正在现实中寻找着梦里两人遇见的地方,晏吹笙现在想写他们在现实中相遇的内容,但绞尽脑汁,却还是一点儿思绪都没有,总是写了两三百字就卡住了,卡了很久之后又“奋笔疾书”写了一两百字,然后又卡了。

卡到第四次,晏吹笙不得不认命关闭电脑。

他拿出手机,解锁,点开通讯录,找到卜晨风的号码后拨了过去。

卜晨风很快就按了接听,从他的声音能听出一丝惊喜:“吹梦太太?”

晏吹笙闻言咳了两声,想起昨晚的事他略有些尴尬:“叫我本名就好。”

卜晨风小心翼翼道:“那……可以叫你阿笙吗?”

晏吹笙:“我年龄应该比你大,叫……没事,就叫阿笙吧。”

本来想让他叫“笙哥”,但“笙哥”和“笙歌”同音,又有一个词叫“夜夜笙歌”……

从卜晨风欢快的语气能轻易地感受到他愉悦的心情:“那你也叫我晨风吧!”

晏吹笙应了一声。

随后两人很默契地闭了嘴。晏吹笙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而卜晨风估计是在等他主动开口。

有好几次话滚到了嘴边,又被晏吹笙咽了回去。

最后还是卜晨风打破沉默:“阿笙,有什么事吗?”

晏吹笙屈起手指蹭着鼻尖,喉结不安地滚动几下,吞吞吐吐道:“那个……昨晚……”

卜晨风静默片刻,随后艰涩道:“你要跟我划清界限了吗?”

晏吹笙瞳孔微张,急忙解释:“我为什么要跟你划清界限?昨晚是你帮了我,我应该感谢你才是。”

卜晨风紧接着追问:“你打电话来只是为了感谢我?”

晏吹笙一哽,随后道:“是,谢谢你昨晚送我回家,也谢谢你……咳……”

那件事晏吹笙还是没办法说出口,但卜晨风已经意会:“没关系,能帮到你我很开心。我本来还怕你怪我自作主张……”

晏吹笙干笑几声,他清楚地记得是自己昨晚请求卜晨风帮忙的。

“为了答谢你,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吧?”

卜晨风道:“去外面吃还不如让我来做呢,你想试试我的厨艺吗?”

晏吹笙心中微动,口头上却十分礼貌地说:“我是为了感谢你才请你吃饭,怎么能让你亲自动手啊。”

后来晏吹笙和卜晨风一起去超市买菜,买完菜后他把卜晨风带回了家。

在超市门口碰面的时候两人都有些尴尬,但后来两人聊着有关做饭的话题,气氛就渐渐活跃了起来。

因为自己厨艺不太行,所以晏吹笙一直很崇拜厨艺好的人。

不久前在电话里他违心推辞了几句,但晏吹笙还是遵从本心,并且决定卜晨风做菜的时候他要围观——在对卜晨风肃然起敬的同时跟他学点东西。

卜晨风系好带有长颈鹿图案的围裙,晏吹笙站在一旁,积极开口:“我给你打下手,要做什么尽管吩咐我。”

两人一起清洗了蔬菜,随后卜晨风向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精湛的刀工。

切丝、切块、切片有条不紊、游刃有余,看他切菜简直是一种享受,强迫症患者见了也要拍手称妙。

卜晨风感受到晏吹笙火热的视线,侧头看了他一眼,笑问:“你要来试试吗?”

晏吹笙急忙点点头,跃跃欲试,卜晨风退开一步把位置空出来,随后将菜刀递给他。

晏吹笙左手按着杏鲍菇,右手握着菜刀,才切了一刀就被叫停。

“手上的动作不对,切杏鲍菇的方法也不对。”

“你这样很容易切到手。”卜晨风站在晏吹笙背后,伸手调整了一下他左手的姿势,细心指导切法,“先把杏鲍菇对半切开,然后斜切成片。”

卜晨风挨得比较近,鼓起的胸膛贴着晏吹笙的后背,过热的体温透过衣服布料传达给晏吹笙。

晏吹笙抿了抿唇,感觉自己后背的肌肤发起了烫,像被炙烤一般。

卜晨风似乎也察觉出两人的距离过于近了,他退后半步,仔细地观察着晏吹笙的动作。

晏吹笙咽了口唾沫,他按照卜晨风的指示将杏鲍菇对半切开,因为心神不宁的原因切片的时候刀一斜,不小心切到了食指。

“嘶……”

卜晨风连忙从晏吹笙手里夺了刀放下,握着卜晨风受伤的左手让他转了个身,然后再晏吹笙的目光下将流着血的手指含进嘴里。

晏吹笙睁大眼,愣愣地望着卜晨风英俊的脸。

手指进入温热的口腔,紧接着伤口被湿滑的舌尖轻轻舔舐着。舔舐的动作极其温柔,晏吹笙能轻易地感受到卜晨风对他的疼惜。

伴随着舌尖的动作,一阵莫名的电流从指尖的伤口直达心脏。晏吹笙心擂如鼓,一时间竟也忘了制止他。

卜晨风替晏吹笙舔了好一会儿,随后张开嘴让晏吹笙的手指退出来,看着那道一厘米长的伤口,他心疼得无以复加:“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可是写出《阴雨》的手。

晏吹笙瞧了眼伤口,想起刚刚湿滑的触感,脸颊不住发烫。他道:“伤口不怎么深的,过几天就好了。”

卜晨风对着他手上的伤口轻轻吹了吹,关心道:“痛不痛?”

受伤的晏吹笙反过来安慰他:“现在已经不怎么痛了,别担心了,你来切菜吧,我去处理一下。”

晏吹笙抽回自己的手指,卜晨风也回过劲了,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他眼神飘忽不定,耳根发红,不敢看晏吹笙的眼睛,嘴里说着:“你放心,我没有传染病。”

晏吹笙看到他通红的耳根,发自内心地笑了:“我相信你。好了,我先去找医药箱。”

晏吹笙贴好创口贴,又钻进厨房看卜晨风大显身手。

卜晨风一边做菜一边告诉他要领,不一会儿就做好了三菜一汤。

因为两个人饭量有限,剩菜吃了也不好,所以卜晨风不敢做多了,怕吃不完。

晏吹笙尝了一口地三鲜之后,对卜晨风的厨艺赞不绝口。

卜晨风笑看着他,隐隐透露出一股宠溺感。

晏吹笙忍不住问:“你怎么这么会做菜?”

“家里有个不会做饭的哥哥,为了不饿肚子,我就照着菜谱学,熟能生巧,多尝试几次就进步明显了。”卜晨风回道。

“这个估计也是需要一定天赋的。”晏吹笙道,“我以前照着菜谱做,老是弄得厨房一团糟,跟打了仗似的。现在倒是比以前好些了,但跟你比起来还是相形见绌。”

卜晨风望着他的脸,轻声问:“你想跟我学吗?”

晏吹笙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当然。”

卜晨风看上去很积极:“我以后直接来你家教你吧,虽然我周一到周五要上课,但周六、周日还是有空闲的。”

晏吹笙:“不会太麻烦你吧?”

“我挺喜欢做菜的,也很愿意教你。”卜晨风满脸诚恳,语气认真。

晏吹笙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莞尔一笑:“那好,你要来的话提前给我发个消息就行。”

就这样,除了写文、采风,晏吹笙人生中又多了一件大事——学做菜。

作为师傅,卜晨风将自己的厨艺倾囊相授,晏吹笙有了疑问,他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十分有耐心地为他解惑。

晏吹笙做出来的食物,无论滋味如何,卜晨风总是能第一时间吃完,扫干净盘子后擦擦嘴,再给出恰当的评语。

过了四五周,晏吹笙的厨艺有了非常明显的进步,在做了一道红烧鸡翅被卜晨风赞扬后,晏吹笙眉开眼笑,和卜晨风一起吃那道色泽明亮的红烧鸡翅。

晏吹笙吃着让人唇齿留香的红烧鸡翅,成就感和满足感油然而生。

他情不自禁道:“师傅,谢谢你教我做菜。”

卜晨风虽然要比晏吹笙小四岁,但卜晨风唤他“阿笙”,晏吹笙唤他“师傅”,两人彻底忽略了年龄差,唤得毫无心理压力,甚至因为感情的逐渐加深还叫得越来越顺口。

卜晨风放下筷子,道,“明天下午四点我们学校会在篮球场举办篮球比赛,你要实在想谢我,就来帮我加油助威吧。”

晏吹笙嘴里吐出鸡翅骨头,先把肉咽了进去,而后笑回:“没问题,我一定提前到。”

卜晨风看着他带着油光的嘴唇,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替晏吹笙擦掉了他嘴角的油渍。

而晏吹笙看着他的手慢慢靠近,没有躲开,也没有出声制止。

卜晨风擦了之后才意识到这个动作过于暧昧了,他舔了舔嘴唇,傻乎乎地解释:“那个……你嘴角沾了油渍……”

“是吗?”晏吹笙的笑容依旧自然,“可是现在你的手上也有了。”

卜晨风羞赧地说不出话来,他的手僵直地停在晏吹笙面前,维持着刚刚的动作。

“我来帮你吧。”

晏吹笙眨了眨眼睛,伸出肉粉色的舌将卜晨风沾着油渍的食指卷进嘴里,对着指腹吮吸一番,而后用舌尖细细描绘卜晨风指甲的形状。

他做这件事的时候一直看着卜晨风的眼睛,似乎是在欣赏卜晨风既错愕又羞耻的神情。

卜晨风浑身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看着晏吹笙红润温软的嘴唇,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几下,耳朵愈来愈红。

晏吹笙看见卜晨风通红的耳朵,张嘴放过了他的食指。手指的指尖还沾着属于晏吹笙口腔的液体,晶莹透明,看上去有几分色情。

晏吹笙凑近了些,压低嗓音对呆若木鸡的卜晨风说:“师傅,你想接一个红烧鸡翅味的吻吗?”

晏吹笙今年二十四岁,没有恋爱史,却写出了一个个感人肺腑、痴缠眷恋的爱情故事。虽然他的作品受到了很多人的喜爱,但他还是自认为才短思涩。

都说“是对现实生活的一种悬置”,来源于生活,也高于生活。

所以,没有经历过爱情的人写出的爱情故事总是会少了些灵气。

晏吹笙用前二十年明白自己对女孩子没有兴趣,然后用后四年接受了自己的性取向。

也曾有过一些同性对他表达好感,但他一直保持着敬谢不敏的态度。因为那些人都无法满足他对爱情的幻想。

但他不急,并没有刻意去寻找那个对的人。换一种说法,他其实挺佛系的,也有些相信天意。他相信“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该遇上的总会遇上。

而现在,这个人出现了。

晏吹笙上前轻轻吻了一下卜晨风的唇瓣,并没有其他额外的动作,只是简单地贴了一下。

晏吹笙轻吻后稍稍拉开距离,他也不说话,就用那双含情目直勾勾地望着卜晨风。四唇咫尺之隔,周围的空气愈发炙热,像有什么东西凭空炸开。

卜晨风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呆呆地和晏吹笙对视着。

晏吹笙忍俊不禁:“不喜欢吗?”

“喜……喜欢……”卜晨风喉头发紧,艰涩道。

晏吹笙见他满脸通红,饶有兴致地打趣:“你好容易害羞。”

卜晨风撇撇嘴,急于证明似的伸出手垫在晏吹笙脑后,在晏吹笙的视线下咬了一下他的下唇,感觉到他浑身一颤,便又伸出舌安慰一般舔弄刚刚咬过的地方。

他才不是害羞,只是怕表现得太急色,把晏吹笙吓到。

晏吹笙张嘴吮吸卜晨风的舌尖,两人的舌尖在唇间相触,碰撞出电流与火花。

晏吹笙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为了写中的亲热部分学习了很多理论知识,他伸出手臂环着卜晨风的脖颈,轻咬着卜晨风的舌把它带进自己的口腔。

卜晨风竭尽所能,在晏吹笙温热的口腔里肆意扫荡,勾舔他的上颚,描摹他的贝齿,和他的舌尖共舞。

唇瓣摩擦生热,不一会儿,晏吹笙来不及咽下的唾液就顺着嘴角淌了下来。

卜晨风的另一只手从晏吹笙的耳后移至面颊,他收回舌头,唇瓣稍微退后,结结实实地舔了一下晏吹笙水光淋漓的下巴,喘着气叫他:“阿笙……”

晏吹笙环着他脖颈的手臂没有收回,和卜晨风亲昵地贴着额头。

他呼吸了一会儿新鲜空气,紧接着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卜晨风的鼻尖,低声问道:“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两人的身体紧紧地依靠在一起,卜晨风像小狗一般细细嗅着晏吹笙的体香,认真地应了一声。

“那我们……谈个恋爱?”晏吹笙就着拥抱的动作吻了一下卜晨风的侧颈。

“好——”卜晨风的手臂越收越紧,他不是在做梦,怀里的人那样真实,他真的把自己的星星摘进怀里了!

“可以再亲一下吗?”卜晨风从晏吹笙的颈窝抬起头。

“好。”晏吹笙闭上双眼,献上嘴唇。亲吻是交流感情的最好方式。

卜晨风很快吻上去,撞得晏吹笙嘴唇有点痛。他们用舌尖彼此抚慰,随着时间的推移,透明液体再度出现在两人下巴上。

“额……唔……”晏吹笙渐渐变得呼吸不畅,他收回舌头往后退了退,想躲开片刻,但卜晨风的手掌忽然压住他的后脑勺,让他避不可避。他只能用手不断推拒卜晨风的胸膛。

“哈……”终于得到解放的晏吹笙剧烈地深呼吸,“你吻得太久了。”

刚刚他还怀疑自己是被狮子叼住了嘴唇,而那头饥饿的狮子马上就要从嘴唇开始将他拆吃入腹。

“抱歉。”卜晨风替他揩了揩下巴,视线向下移,“你下面起反应了,我来帮你吧。”

晏吹笙迟疑:“可我们饭还没吃完呢。”

卜晨风将手放在晏吹笙鼓起的裤裆处:“一会儿我去热,现在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卜晨风将椅子转了个方向,先脱下晏吹笙的裤子,而后双膝跪地。

晏吹笙一下明白过来:“用手就行了。”

“嘴里比较舒服,你试试。”卜晨风将勃起的阴茎握在手里,舌尖在深粉色的龟头上不停舔舐,产生出一股股微弱电流。

“啊……嗯……”这确实和用手做天差地别,晏吹笙的手紧紧抓着卜晨风的肩膀。

他感觉到自己的东西进到了一个高热、湿润的空间,定睛一看,原来是卜晨风正将它往嘴里吞。晏吹笙目不错珠地看着卜晨风的嘴,脸上飞起红霞。

直到嘴唇接触到阴毛,卜晨风才开始慢慢吞吐起来,他的手也没闲着,正把玩着晏吹笙的睾丸。

“唔……嗯……哈……”放在肩膀的手悄悄移到头顶,晏吹笙轻轻抓着卜晨风的头发,享受着灭顶的快感。

没过一会儿,卜晨风将湿答答的阴茎吐了出来,他拍拍晏吹笙雪白的大腿:“站起来。”

晏吹笙还想让卜晨风帮他口交,于是乖巧地站起身。

两只有力的手掌立刻转移到晏吹笙的臀部,卜晨风抱着两团柔软的肉,再度将阴茎吃进嘴里。

他把晏吹笙的臀肉当面团一样,肆意揉圆搓扁,晏吹笙觉得有点痛,但前端的强烈快感让他无暇顾及屁股的感受。

直到几分钟后射进卜晨风的嘴里,晏吹笙才察觉到一根手指早已悄然伸进他的身体。

他还处在高潮过后的余韵里,然而那根手指还在积极地寻找着他的前列腺。不适感太过明显,晏吹笙开口:“不要,把手指拿出去。”

卜晨风将晏吹笙的东西咽进肚里,闻言抬头看着晏吹笙满含春意的脸:“好,那我们下次再继续。”

手指缓慢抽出,热情的穴肉裹着它,像是不舍它的离去。

第二天下午,晏吹笙自带了擦汗的毛巾,到校外的商店买了两瓶矿泉水后去卜晨风学校的篮球场找了个位置坐着。

为了让卜晨风能第一时间看到自己,他今天穿了一件明黄色的t恤,恰巧卜晨风的球服就是明黄色的。

比赛尚未开始,正在准备阶段,穿着明黄色球服的卜晨风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晏吹笙。他身披着下午炽热的阳光向晏吹笙跑去,眉飞色舞,很是开心:“怎么穿了明黄色的衣服?”

晏吹笙莞尔而笑,压低了嗓音道:“就当是穿了一回情侣装?”

卜晨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比赛赢了有奖励吗?”

晏吹笙闻言对着他招了招手,卜晨风见状十分配合地贴近了些,紧接着晏吹笙带着气音在他耳边说:“赢了的话……以后让你在上面。”

卜晨风闻言震惊得瞪大眼,随后十分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透着羞赧绯色的脸露出强烈的不安。

晏吹笙被他的反应逗笑了,手中矿泉水瓶身的水珠被晃掉,在地上弄出了几个深色的痕迹。

其实晏吹笙刚刚的音量控制得很小,又是凑在卜晨风耳旁说的,周围的人没有顺风耳,自然不可能听见,但他就是下意识地做了那样的动作,仔细想来,反倒有点做贼心虚的意味。

晏吹笙见他不说话,挑了挑眉,故技重施:“啊,难不成你是纯0?”

卜晨风忙用手去捂他的嘴,但想到刚刚拍了篮球手上脏,只得在他红润的唇边堪堪停住。他改用手腕轻轻蹭了蹭晏吹笙的下巴,十分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这么多人呢,你就别逗我了。”

卜晨风运动后略高的体温通过皮肤传达给晏吹笙。

晏吹笙闻言笑得更加开怀:“没逗你,跟你说正事呢。就这样打篮球多无聊,给你来点儿额外的动力不好吗?再说了,谁上谁下这个问题,总得找时间解决不是?”

卜晨风刚要回话,裁判就在篮球场里吹了哨——比赛要开始了。卜晨风只好急匆匆撂下一句话:“无论比赛是赢是输,都是我干你。”

卜晨风一走,几个穿着裙装的女生走了过来,其中看起来比较外向的高马尾女生道:“你认识晨风学长?”

“嗯,”晏吹笙笑得很温柔,“我是他表哥。”

“真的?”她不带审视意味地打量了晏吹笙几眼,咬牙道,“我喜欢晨风学长好久了,告白两次都被拒绝,他说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是真的吗?”

晏吹笙面上波澜不惊:“是真的,他带给我看过。”

“果然大学里好看的学长都是别人家的。”高马尾女生低头叹了口气,心生感慨。

晏吹笙正打算来段心灵鸡汤安慰,她就猛一抬头对上晏吹笙的视线,先是十分自来熟地喊了一声“哥”,随后问道:“你有女朋友吗?”

晏吹笙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搞蒙了:“怎么了?”

高马尾女生解释道:“既然当不了晨风学长的女朋友,当他的家人也不错。”

晏吹笙:“可惜我也有女朋友了。”

高马尾女生这次是真的垂头丧气了。

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你……你是‘吹梦’?”

晏吹笙闻言转头看到了站在一旁穿jk的可爱女生,点头称是。

她激动得手足无措:“我……我是你的粉丝,上次《阴雨》的签售会我有事去不了,但是在网络上看到了现场的照片。你……你真人比照片好看多了。”

晏吹笙收下了她由衷的赞美:“谢谢。”

其他几个女生见状都纷纷尖叫起来。

“我就说怎么这样眼熟!刚开始我还怀疑自己,心说怎么可能在学校里看见‘吹梦’,没想到你真的是他!”

“我超级喜欢《梦里与你相见》的,你的作品都太棒了!”

“天!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世界!”

晏吹笙表面维持风度,内心无可奈何,给她们签完名后又一一拍照留念,都没怎么看到卜晨风在赛场上的英姿。

卜晨风身高腿长,先不论技术如何,光是体格就十分占优势,更别说还有和晏吹笙的“赌约”,让他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他使尽浑身解数,探步转身过人、拜佛假投篮突破、双手提前变相等,完成度都很高。

整个赛场就他一个人进球次数最多,而每进一个球场外观看比赛的人群都会立刻掀起一阵声潮,他们高声喊出的“卜晨风”三字可谓是响彻云霄,让这个高大帅气的大男孩出尽了风头。

卜晨风带队赢了比赛后,第一时间气喘吁吁地跑到晏吹笙面前。

他身上的汗味和衣服上的洗衣液味混杂在一起进入晏吹笙的鼻腔,晏吹笙不觉得难闻,反而被他尚未收起的热情高涨的样子帅了一脸。

两人一高一低,望着对方的脸。

卜晨风:“我赢了。”

“是,你赢了。”晏吹笙站起身,先把准备已久的毛巾递给他,卜晨风接过来胡乱擦了擦满脸的汗。

“脖子也擦擦。”

大手带着毛巾下移,将脖子、锁骨的汗擦拭干净。

见他擦得差不多了,晏吹笙拧开瓶盖,将水递给他。

卜晨风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瓶,而后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水渍。

晏吹笙噗嗤一声,笑了。

卜晨风从他手里拿走瓶盖,三下五除二拧好了,问他:“你笑什么?”

“笑你听话、乖。”

因为高强度比赛而双颊绯红的卜晨风现在脸更红了,他抿了抿唇,想伸出双臂把晏吹笙抱满怀,鼻尖凑近白嫩的后颈细细嗅他的体香,奈何四周人太多,不好做过于亲密的动作,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和晏吹笙来了一个非常“兄弟”的拥抱。

当晚,卜晨风去了晏吹笙家,两人合力做了一桌子菜,卜晨风本来还想喝点啤酒,但明天得上课,晏吹笙不许。

饭后,晏吹笙在厨房准备饭后水果,卜晨风则在一旁洗锅碗。

卜晨风一边刷锅一边小心翼翼地问:“我今天……可以留宿吗?”

晏吹笙没想太多,随口问道:“告诉家里人了吗?”

“我跟我哥说了,他说行。”其实他哥压根不在家,管不着他。

晏吹笙将苹果切成小块:“那你洗完先去客厅看电视,我一会儿去收拾下次卧。”

卜晨风“啊”了一声,随后吞吞吐吐道:“可是我想跟你一起睡。”

“也可以。”晏吹笙顺口应了,随后又起了逗他的心思,“你不打呼噜吧?”

卜晨风有些失望,看上去像被水浸湿了皮毛的大狗狗:“我好像要打……你睡眠浅的话我还是睡客房吧。”

晏吹笙端着果盘从他背后走过,温声丢下一句:“傻瓜,我不介意,你怎么这么好骗。快些洗完出来吃水果。”

卜晨风应了一声,随后嘀嘀咕咕:“漂亮的骗子。”

吃过水果,看完电视,晏吹笙先去浴室洗了澡,随后满身湿气,穿着睡衣出来了。

“新内裤给你放里面了,睡衣穿我的没问题吧?”

卜晨风看他白皙皮肤泛着一层薄红,咽了咽唾沫,道:“没问题。”

“那你去洗澡吧,我先吹头发。”

他望着晏吹笙的背影,伸手摸了摸裤兜里的物品,耳根悄悄红了。

洗澡的时候,他将下身的茎体来来回回洗了个遍,随后挤了一大滩沐浴露,掌心对掌心细细搓了好几下,紧接着往身上涂抹。

这大概是他近几个月以来洗得最认真的一次澡。

卜晨风洗完澡后,晏吹笙把两人的衣服丢进了洗衣机,调了“速洗”档。

卜晨风红着耳根自己把内裤和袜子洗了,随后走进卧室。

晏吹笙倚着床头,手里捧着一本书,正津津有味地翻看着。

卜晨风见他闲适如常,有些迟疑,但想起晏吹笙下午凑在他耳边说的那番话,他手里捏紧了几个散装的安全套,大着胆子几步跨上床,从晏吹笙手里抽走书籍,温柔却又不容反抗地将晏吹笙压在身下。

他两腿岔开,膝盖紧挨着晏吹笙的大腿,一手按住晏吹笙瘦削的肩膀,微微施力。

面带疑惑的晏吹笙问道:“怎么了?”

卜晨风闻言,心里有些委屈:“不是要做吗?”

说完还向他展示了一下掌心的物品,晏吹笙当即恍然大悟,笑道:“我说‘以后让你在上面’不是今晚就要做的意思。”

卜晨风顿时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鼻头轻轻皱着,语气也低落下来:“可是我都做好准备了……”

晏吹笙来了兴趣:“你做了什么准备?”

卜晨风回答:“我买了安全套,还……洗干净了那个……”

“那你有买润滑油吗?”晏吹笙指出重要问题。

“啊?我……我忘了。”他在来晏吹笙家的路上买安全套都激动得不行,哪里会想得那样周全。

卜晨风垂头丧气的模样让晏吹笙觉得好笑又可爱:“那个地方又紧又涩,不用润滑油扩张的话很难进去的,而且你没有经验,万一弄伤了我就不好了。所以今天就只摸摸,好吗?”

“我……我可以给你舔湿。”卜晨风说,他要彻底占有晏吹笙,他等不下去了,“我自己学习过了,不用润滑油也可以。”

“你这是铁了心要全垒打。”晏吹笙笑意不减,或许是卜晨风的年纪比他小,所以他总是想要包容他,顺着他,“行,我第一次,你温柔点。”

其实无论今天下午卜晨风的篮球比赛是输是赢,晏吹笙都不会让卜晨风做承受的那一方。

卜晨风虽说身体比他结实,但他既单纯又真挚,晏吹笙舍不得让他屈居人下。

不过,这时候的晏吹笙并不知道以后他会在床上被血气方刚、龙精虎猛的卜晨风折腾成什么样子。

卜晨风被他说得面红耳赤,眼神躲闪:“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我相信你。”晏吹笙的嘴唇扬起一个诱人的弧度,眼里似有苏妲己在翩翩起舞,卜晨风看得专注,魂魄似乎也被吸引了。

此时的卜晨风满眼都是晏吹笙,他心里想着是先吻身下人的眼角好还是先咬他挺翘的鼻尖好。

晏吹笙看见卜晨风眼里弥漫开来的情欲,仰头使温热湿软的唇触碰卜晨风的唇瓣。

四唇相贴,比他高中时期考了全校第一还要振奋人心。

卜晨风不住地吮吸着晏吹笙柔软的唇瓣,过一会儿又把那软肉当果冻吃,咬得晏吹笙捏着他的肩膀喊疼才伸出舌头细细地舔,充满怜惜。

他掀起晏吹笙的条纹睡衣,用手在荔枝果肉般白嫩的皮肤上巡逻,红唇吻上晏吹笙胸前小粒的乳头。

乳头得到宠爱,慢慢变得硬挺。卜晨风立刻将乳头含进嘴里,用肉舌舔,用牙齿磨,而后轻咬。另一颗乳头他也没冷落,粗糙指腹将乳头捏着轻轻往外扯,引得白皙胸膛一阵战栗。

“啊昂……嗯……”乳头被吸吮、啃咬,有一种在喂奶的错觉,晏吹笙细长的手指陷在卜晨风的头发里,怜爱地抚摸。

他双腿大开,卜晨风有劲的窄腰被他夹着。

他们的身体密不可分,卜晨风很快就感受到了晏吹笙鼓起的裤裆。

他松开被亵玩得不成样子的乳头,向下一路舔吻,一直吻到小巧秀气的肚脐。

晏吹笙的睡裤比较短,而且裤腿很宽松,一只手顺着空隙钻进睡裤,手掌触碰到大腿肌肤,带来一阵痒意。

晏吹笙不知道卜晨风要干什么,直到那只手覆盖住了他被肉棒顶起的内裤。

抓、捏、揉、摇,晏吹笙受不了他这样隔靴搔痒,坐起来自己动手将下半身剥干净。

“这么急?”卜晨风恶劣地笑了一下,但因为五官过于出众,使得这个笑容很像调皮的天使即将开始捣蛋。

他很兴奋,脑海里像有烟花炸开,因为此时此刻,晏吹笙也十分渴望与他灵肉合一。

晏吹笙光裸的脚往一个地方探:“我是怕你憋坏了。”

“哈嗯……”卜晨风握住那只脚的脚踝,他觉得那里缺了一条红绳脚链,“好,那我加快速度。”

话语刚落,他拽着那只腿拖了一把,将晏吹笙的身体拉倒,而后将一个枕头垫在晏吹笙屁股下面,再捞起晏吹笙白到发光的两条腿,身体伏下去,唇舌直往秘处去。

那里还带着洋槐花沐浴露的味道。

唾液润泽了菊穴周围的深粉色褶皱,卜晨风小狗一般舔舐着,高挺的鼻梁时不时蹭到坠着的囊袋。

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有点痒,有点别扭,有点羞耻,但更多的是对卜晨风的满腔爱意。

晏吹笙想自己伸手抚慰欲望,却被卜晨风制止了:“先别弄。”

“好吧。”晏吹笙自渎的欲望也不是很强烈,既然卜晨风不想他弄,那他就不弄。

卜晨风已经进展到用手指扩张了,晏吹笙的前列腺很好找,他现在用手指按压、剐蹭、按揉,没一会儿,肉穴就乖乖分泌出肠液来。

有了肠液的帮忙,扩张就变得更加简单,每隔三分钟卜晨风就增加一根手指,直到四根手指进出自如,卜晨风才脱下自己的裤子,将硬得流水的紫红色阴茎掏出来。

“好不好看?”他抬眼问。

那根阴茎粗壮异常,颜色深不说,还青筋遍布,流着水的样子像极了一只饿兽。

晏吹笙心情好,配合他的恶趣味:“没我的好看。”

“你的比较粉,确实好看,可惜以后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卜晨风扶着自己的庞然大物慢慢捅进晏吹笙的肉穴里,他的眼睛紧盯着自己的东西被吞吃的画面,像是要记在脑子里,以后有空的时候找回来循环播放。

“嗯啊……你真的好粗……”晏吹笙感觉自己空虚的后穴正逐渐被肉棒填满,就连他的精神也得到了极致的满足。

卜晨风挺起胯不断撞击那柔软的臀肉,他的手陷在雪白的大腿肉里,白肉从他的指缝溢出来,十分活色生香。

“哈……嗯……太快了……慢一点儿……”晏吹笙好似在海中飘摇的孤舟,被风雨无情地摧残着。

“慢不下来……阿笙……你这里怎么能这么紧、这么热……你这里太过销魂……嗯……好像要把我的所有……都吸进去……”

晏吹笙没有进入过别人,当然不知道到底有多舒爽,但此刻在卜晨风的形容下,他意识到自己有一个很棒的后穴。

“啊……哈……”那根丑东西把他干得神魂颠倒,晏吹笙还没来得及摸自己的肉棒,光靠后穴不间断的刺激就泄了身。

“嗯……哈……慢……慢点……”晏吹笙还处在不应期里,但卜晨风仍坚持不懈地进攻,他伸出手摸上卜晨风健壮的小臂,语气好似在示弱,“晨风,慢一点……”

“不着急,我马上就出来了。”卜晨风又狠狠地插了数十下,这才射出精液。

“你没戴套?”晏吹笙现在才反应过来,然而太迟了,精液已经卧在他肉穴深处。

“忘了。”卜晨风没有抽出来,刚释放的肉棒仍保留着硬度,他解释道,“你放心,我没病。”

“我知道你没病,可是不好清理呀。”晏吹笙抹了下额头的汗,即使开着空调也有点热,后穴仍有异物感,他说,“你怎么还不出去?”

“再等等。”卜晨风的长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晏吹笙见他不舍得拔出去,失笑道:“我里面有这么舒服吗?”

“有,真的非常舒服。”卜晨风回答。

肉棒在后穴哆嗦一下,而后一股热流喷涌而出。晏吹笙神色一变,脸上有了些慌乱:“卜晨风,你干什么?”

“别怕,我只是想标记你一下。”卜晨风伸手按住晏吹笙的肩膀,制住他挣扎的动作,“别乱动,当心洒出来。”

带着另一个人体温的尿液被肉棒结结实实地堵在里面,晏吹笙感觉自己的肚子里仿佛有水声,他有点气,气卜晨风自作主张,气他在床上不乖:“卜晨风,你这样做好像狗啊。”

卜晨风却没生气:“阿笙,我只做你一个人的狗。”

这只狗不会一直乖顺,反而偶尔会冒犯主人,但对主人的爱却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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