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未免也太小
晴朗的天气里,若是没有工作,敬知总是喜欢在朱可这里消磨时间。
朱可的咖啡店,后院很宽阔,种着茵茵绿植,萋萋芳草,郁郁鲜花,哪怕是最炎热的时候,这里也是非常凉快的,支起一张藤椅,就能睡上半天,还不用担心被客人打扰,因为这里是朱可的自留地。
但有个问题,是后院和隔壁并无阻隔,仅用草坪堆成了一条“三八线”,以此作为划分。
若是两家友好往来,那也就算了,偏偏朱可与隔壁民宿的老板都是刺头儿,一看见对方,就和针尖对麦芒似的,不掐一顿都不舒坦。
依照敬知的观察,这两人谁对谁错五五分吧,卧龙对凤雏,五十步笑百步,彼此彼此。
敬知想找个清净,但这两个nv人偏偏要把她拉入局里,每次发生口角,都要找她来评理。
这天,隔壁民宿老板又找她来断案了,拉扯着敬知诉苦:“敬知姐,你来说句公道话,她把我的栅栏给推了,给我的树绑上吊床,悠哉悠哉在那儿晃,这合适吗?”
敬知还没说话,就听到朱可的骂骂咧咧:“得了吧符永欣,上次你把我辛辛苦苦种的花儿给薅了,我说什么了吗我,不就是绑了张吊床吗,你至于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敬知被她们吵得脑袋嗡嗡作响,太yanx一突一突地跳。
她真想当个青天大老爷,给她们通通判si刑。
两人吵上头了,忽视了敬知,自行在一边掐架,吵都最后两家的店员都出来看乐子,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在一旁起哄,为自己的老板加油助威。
这场战争不知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总之,等敬知回过神来,就看见两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嘀嘀咕咕什么。
朱可把符永欣推到吊床上,自己也坐到上边,蹦了几下,满脸得意地说:“舒服吧,快活吧,若是没有我的聪明才智,这资源还利用不上呢。”
察觉到敬知的目光,朱可眼睛一亮,立刻跑过来,抓起敬知,也把她推到了吊床上。
敬知莫名其妙的就被两人夹在了中间。
偏偏两人都是不安分的主,像哈士奇一样左蹦一下,右蹦一下,她们还来劲了,都说自己蹦得更高,然后又是一轮军备竞赛。
敬知夹在中间,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她们的玩具。
谁来管管她们?
敬知莫名感觉有种危险在靠近,看了看那两棵绑着吊床的树,小腿粗,还是两棵幼苗,随着她们的蹦哒,这两棵幼苗不停地摇晃着。
她忍不住提醒她们:“这两棵树,还没有长大吧,承受不住我们仨的重量。”
朱可:“程敬知,你真是煞风景,懂不懂什么叫松弛感?”
符永欣拍了拍x脯,向她保证:“敬知姐,放心吧,菠萝蜜树很结实的,别说是三个nv生,就是三个大汉,也不在话下。”
然后又是一阵嗷呜嗷呜的鬼叫。
敬知感觉自己被两只热带雨林的猴子夹在了中间。
敬知:“我要走。”
朱可把她拉了下来,“走什么走,一起玩!”
突然间,三人听见了一阵细微的咔擦声。
朱可:“什么动静?”
符永欣:“不知道,别是你的糕点又炸炉了哈哈哈。”
敬知:“……你俩还是停下吧。”
“什么?”
砰的一声,几人都落在了地上,摔了个pgu墩,右边的小树被连根拔起,几人只能从茂密的枝叶里钻出来,呸呸了好几声。
符永欣跪在地上,抚0树苗的尸t痛哭,“我好不容易种起来的树啊,是妈妈害了你。”
朱可才不管这棵树是si是活,反正又不是她种的,把吊床解开,又要找下一个目标祸害。
敬知的嘴角ch0u了ch0u,“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棵树,挖个坑种进去,还能抢救一下?”
两人赶紧去叫店员来帮忙。
店员们看见后院的惨状,吓了一跳,询问原因。
但是,老板的所作所为,都是正确的。
所以,两人一致否定是自己的失误,把锅推给了台风天。
好一个风和日丽的台风天,好巧不巧的就刚好刮到了她们家的后院,把一棵树连根拔起。
又过了几天,符永欣家的果园丰收,迎来采摘,在朱可面前胡吹自己是“农场主”,在朱可臭不要脸的撺掇下,便邀请她们一同去采收。
正是工作日,敬知本来还有工作,但两人催促得紧,敬知只好请了两天假,和她们一起游玩。
符永欣的民宿里还有客人,她告知房客们,由于服务不周,这两天的房费就免了,民宿里的一应设施可以自行取用,若有新客来访,烦请告知一声,还要暂缓两天,等老板和店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