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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别让水凉了

 

夏日渐深,天亮的时间一日比一日长,我们延长了白天行路的时间,以求缩短回蠲忧山的时间。

起初几天,失去蛊的干扰后,戚伤桐的精神变好不少,路上也说笑更多。只是我有些不好。

进入绀州腹地,我们又来到一个镇子上购置补给,傍晚投宿客栈,他不假思索要了三间房,我在旁着急地打断,说:“两间。”

他微微侧目,便对掌柜说:“那就两间。”

小布揣着我师祖,愁眉苦脸道:“公子,我们是不是没钱了?”

戚伤桐嘴边挂着淡淡笑意,说:“盘缠得省着点花了,委屈你们两个挤一挤。”

小布瞥了我一眼:“你睡地上。”

我说:“好,我睡地上。”

小镇并不富庶,客栈客房简陋,小布还是能倒在床上一沾枕头就睡。我给他盖上被子,突然觉得多此一举,又掀了开,独自走了出去。

我才在隔壁房门口站定,举手欲叩,门已在我面前哗地一声开了。我迈向前一步,就将戚伤桐拥进怀里。

“关门。”他轻咳一声。

我的两只手都按在他背后,在脊背与后腰按揉,他带些吃惊地倒吸了口气,手臂绕过我,勉强阖上木门,头埋在我肩上边笑边轻喘:“我听你的话节省盘缠,你这时候才嫌床不够睡,要来和我挤一间房。”

我说:“你要是遇上危险,我在隔壁赶不及过来。”

“在这待着你就能反应得过来么?”

我说:“我能。”

他说:“那你留下吧。”

我环住他的腰向上一提,将他双脚离地直直抱起来,走向床边。他脸上闪过一丝慌张,抱住我的脖子固定身体。我仰起头欲吻他,但嘴唇只在他下巴上碰了一下。他将腿蜷曲起来,夹住我的腰腿。

直到我坐在床沿,他跨坐在我腿上,我才终于咬上他的双唇。

我深深吸进一口气,舔吮他的唇舌,他的身体也柔软得像一把柳条,严丝合缝地嵌在我怀抱里。我想这么做好久了。

在路上的这几天,我与他共处的每一刻,都想这样亲吻抚摸他。这是为人才能拥有的冲动,我何其有幸。

我放开他时,他的唇瓣都有些肿了,透着潋滟的瑰色,犹自在我眼前翕张不已。

我的视线顺着他下颌划到脖颈,张口咬上那里瓷白的皮肤,他在我胸口推了推,道:“等一下……等一下……一会儿有人送浴桶来……”

我叼起他颈上的一块皮肉,含在齿间,说:“太早了,等你能沐上浴,恐怕水已经凉了。”

他抱着我的后脑,一手勾起我一缕头发在指尖绕着把玩,说:“那只能请连兄快些了。”

我皱起眉,手掌到他大腿上揉了揉,问:“你能不能别这么叫我了。”

“太顺口了,一时改不过来。”他垂眸看我,“你想听我说什么?”

我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摇摇头。

“那我学你们平辈通称,喊你师兄可好?”

我呼吸一滞,小腹里窜起一束火,一路顺着脊柱烧进我脑中,把我的神智烧成一捧灰,扬在空中。我按着他的脖子让他低俯头颅,贴着他的左耳说:“你非要这么叫我,我只好学小布,叫你公子了。”

他身子颤了颤,侧过头在我耳尖上啄吻了一下。

我拆开他的腰带,轻薄的衣物一层层被丢进床铺里侧,一件亵衣象征性挂在他肩上,底下是骨肉亭匀的身体。我终于能做上一次没做完的事,将这具身躯一寸不落地摸上一遍。

他敏感到被我的目光注视着也会流水,我的大腿已被他秘处流出的黏滑液体润湿一片。而当我将手掌覆盖上他的腰侧时,他身下更是直接吐出一小股清液。

那只虫子已经离开他的身体,给他留下的印记却仍在。

我一手固定着他,一手从他大腿外侧起,一路摸上臀丘,他腰臀都窄,那一处倒长了些绵软的肉,我揉捏把玩,不一会儿他就哼出声来。我低头一看,那片肌肤上已印了我几个指印。

我便转向他身前,捞起他胯间半硬的物事,贴在小腹上揉了几下,那里就硬挺起来,我用指腹在冠上打圈,他前面也会流水,不一会把我手掌都蹭得湿滑。

“别碰那……嗯……”他的腰扭动起来,我知道他不是不乐意我碰那个地方,只是他更想我去碰别处。

“可惜我只有两只手。”我附在他耳边说。

他眉头蹙起,捉住我的手腕往他胸口处送,他自己的水在自己的胸脯上骤然抹开,把胸前两颗朱果都覆上一层晶莹。

我一低头,就将一边乳尖含入嘴里。

有一丝甜味。

我吮出了水声,嘴张得更开些,将乳蕾周围的薄薄一层皮肉也咬在口中,用牙研磨。他身体绷紧成一张弓,手无处摆放,看上去既想把我推开,又想按着我贴近。

索性我来给他选择。我拉着他的手腕放到我腿间,隔着衣服碰上底下发热的硬物。他的手僵硬一瞬,很快就从善如流地为我宽衣解带,摸索着去寻找那根东西。

我将他一侧胸口蹂躏得看不见一块不带红印的皮肉,乳珠也似熟透的樱桃,仿佛随时都要涨破,这才去咬另一边。他的手都抖了起来,却顾忌着不能发出太响的动静,每每受不住刺激就咬住下唇忍住呻吟。

我感到可惜,不自觉吸得更用力了些,他终是压抑不住,“啊”出一声,贴着我衣料磨了许久的下体涌出一股热流。

他有些脱力,刚刚握住我那根就懒懒地靠在我肩上喘,我被撩拨得视线都开始模糊,拱了拱腰,去顶他手心。他才缓缓抬起身子,扶着我的物事抵上他才喷过水的下身。

两瓣薄软花唇贴着顶端冠头,一翕一张就将它吃了进去。他长舒一口气,沉腰往下坐去,简直比我还心急。我神思游离了一刹,想道,或许不是蛊虫给他打上的印记,而是我。

我心驰神荡,不知不觉就将他往我跨上按了按,他“呃”地一声,我为之一震,问可有弄疼他。他摇摇头。

顶入的过程几乎没什么阻力,紧致的穴肉紧紧裹覆吞吸,一路将我推到深处的腔口前。

他也不敢贸然让我进去,两条大腿打着摆子,几乎跪不住。我一手扶握他的腿,一手撑在床上借力往上顶,戳得那紧闭的小口不停漏出水。

他神色迷离,微启唇瓣,剧烈地吐息,在我终于将那腔口拓开的瞬间,他双眼猛然睁大,一声尖叫被我眼疾手快地捂回口中。

紧接着,两颗泪珠从他眼里滚落下来。

我凝望他发红的眼眶,手背上青筋都凸了起来,狠狠深呼吸一口气,说:“来人了。”

他的眼睑飞速眨了几下,我搂住他往床上一滚,抓起佩剑碰掉床帐的钩子,将一切春景隔绝于四方帘幕下。

而后门外传来客栈伙计的声音,说是浴桶与热水到了。

我松开手,戚伤桐用沙哑哽咽的声音道:“门没插,进来吧。”话音刚落,我就在他体内撞了一下,他一口咬在我掌侧,泪流得更汹涌。一直到伙计离开,我都不再敢有动作。

他松了口,在他咬出的牙印上印下一吻,道:“连师兄,别让水真的凉了。”

我用力咬了一下后槽牙,掐着他的腰将他顶得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在把床摇塌之前,方才雨收云散。他赤身裸体,闭目伏卧在我身侧,似已睡着。我草草套上衣服,去试了试水温,回去晃了晃他:“水还是温的。”

他嗯了一声,推开我伸过去抱他的手臂,迈着喝醉一般的步子走向浴桶。我清楚地看见一些浓白浊液顺着他腿根蜿蜒到小腿。几乎可以想见,我灌进他体内的东西是怎样溢出窄小的肉壶,顺着湿红甬道滑下,最后从未合拢的穴口滴出来,变作两条欲色浓重的蹊径。

在那一瞬,我的欲念又被挑了起来。

他爬进浴桶的那一刻,我握了一下他的脚踝。他从我手中滑脱,浸入温热的水里,反拉过我的手,掬了一碰水淋在上面,顺势向我身下一瞥,笑道:“我实在太累了。”

我走到他身后去,将他浮在水面的长发撩到木桶沿外,只说:“我真怕你洗着洗着就睡着了,淹进浴桶里。”

他打了个哈欠:“你突然一说,我就开始犯困了。”

我笑了声:“你尽管睡吧,我就在这看着,会把你捞起来的。”

他没有真的睡去,手指在水面拂来拂去,半晌又道:“你如果想……不必等到住客栈的时候。”

“嗯?”我刚才心不在焉,回味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后,不由愣了一愣。

“去允城之前怎样,以后还能怎样。”他的脸色方才还没有这么红,我若还听不明白,不如回去做根木头。

去到允城以前,尚能夜半偷偷跑开,避人、避马,唯独不避风月与天地。放到现在来做这种事,我心头竟升起一丝紧张。

但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两日后就教他骑坐在我身上颠耸不止,两手拽断无数草茎,草汁染得手掌发绿。他将那绿色抹在我脸上,我直接握着他手腕,舔他的手指手心,满口都是青草的涩味。

他问我那是什么味道。我说,是唯有人在十分快乐时才不介意品尝的味道。

睡觉时间变短,戚伤桐只得白天坐在车里打瞌睡,小布与我话不投机,抱怨无聊。戚伤桐想了想,便放我师祖说话了。

它对我们积怨已久,态度十分恶劣,主动与它说话它爱答不理,直至有一天路边歇息时,小布被它惹得生气,威胁说要把它送到山海大集去卖掉,它才冷冷一笑,忽然问道:“你们要去青鳞河?”

我说:“是。”

“我也是从水路来的。”

我疑惑道:“你有什么要提醒我的吗?”

它说:“没有。”

我把它扔到一旁,对戚伤桐说:“让他闭嘴吧。”

它声调中终于有了更多起伏,骂我:“欺师灭祖的孽徒。”

我说:“只要我们四个不说,谁都不知师祖回来过世上一遭,这不正是你们乐见的局面?只要「我」还活着,想必师父掌门亦不会置喙。待我回山,就去您灵前长跪七日,以谢师祖照拂之情。”

它凝噎一下,却平静下来,道:“你与我想得有些不同。”

我说:“师祖冒名顶替我几个月,原来还不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

“除却擎之以外,宗门中也没什么你能推心置腹的人,装你对外的样子自是不难。”它道,“至于你师父,他觉得你简单耿直,容易得罪人,我下山时他还特地耳提面命,让我注意着些。”

我的漠然点头。也不知他老人家究竟是在提醒“我”切勿妄为,还是在提醒他师父装得像一点。

“但你与擎之以为的也有些不一样。”它意味深长道,“近墨者黑。”

我笑了出来:“为何不是近朱者赤?”

它转头看了一眼戚伤桐:“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小东西?他于偃术上的天分之高确实不像他那草包父亲亲生的,巧言令色骗人的手段倒青出于蓝。”

戚伤桐闻言转过头来,问道:“前辈认得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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