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唇边的慾念（5）
k市，柯家宅邸。
柯瑾希迅速停好轿车，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家门。
迎面而来的松木调香水，芬芳着柯瑾希的嗅觉，是她一直以来眷恋的味道。
家的味道。
「妈咪——我回来了——」柯瑾希挠了挠ui蓬松的毛发，细语道：「哎，ui你这吃好睡好的家伙，狗命真好，又不知肥了几斤。」
柯nv士从厨房里探出脑袋，「瑾希呀，什麽风又把你吹来了？」
「想你们，就回来啦。」柯瑾希躺在沙发上踢着脚，「一日不见如隔三月兮，如今许久不见，新芽小苗都长成参天大树了，你说，我还不够想您吗？」柯瑾希深情款款地与母亲对望，水灵灵的眸子扑闪着，闪烁着满腔思念。
「是，有眼睛的都看出来了。别发sao了。」柯nv士皮笑r0u不笑，捏着柯瑾希的双颊毫不手软。
她疼的龇牙咧嘴，扁了扁嘴。
「妈咪你又欺负我……」柯瑾希委屈的扁嘴，眼神忽而瞥向走下楼的柯爸，「爹地！」
柯爸眉眼笑弯了，对於自己疼ai的nv儿的归来自然开心，「瑾希你回来啦？」
柯瑾希笑眼微弯，唇角向上一翘，「对呀。」顺道来见未来的婆婆。
思忖了下，柯瑾希仍决意诏告天下。
「对了，我说一件事。」柯瑾希笑了笑，耳根绯红，「我有男朋友了。」软软的声调滑过涧涧流水，几乎化出蜜来。
「哪个大猪蹄子拐了我nv儿！速速招来！」柯爸和柯妈异口同声。
「就、就是周……周肆……以前高中的时候一班的那个……」柯瑾希红着脸，声嗓细弱如蚊。
柯妈咂嘴一声，「我就知道，上次你回来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老婆！」
「妈——！」
柯瑾希和柯爸异口同声，接着又再度两口同心，「你这叛徒！都不讲的。」
柯妈感慨一笑，岁月吻过一双历经沧桑的手，上头柔软的茧却令柯瑾希鼻酸，「毕竟你也长大了嘛，我不好g涉你太多，再者我怕我误会你们了，指不定你们根本没有交往的打算。」
「妈……」柯瑾希将脸埋入母亲温暖的怀里，蹭了几下，留恋的嗅闻着柯妈身上的气息。
「所以，什麽时候才要把他带回来给我们监定？」柯妈笑着打趣。
柯瑾希脸一热，「才刚开始没多久……」
虽然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不过……
才刚开始就迈入见家长的环节，似乎不很妥当。
「没关系啊，我又不会吃了他。」柯妈笑着打趣。
「但我可能会吃了他。」柯爸蹙眉，接着拧起了眉头，痛的龇牙咧嘴，「会痛！老婆，放手啦！我知道我说错了！」柯妈气的拧了他的手臂一下。
柯妈哼了他一声，「就只会到处竖立假想敌，以前瑾希和她大学时期那个前任你也是一样的态度，她虽然是我nv儿，但看男人的眼光b我好上数万倍……」
柯爸瞠目，小声地替自己辩驳，「许茹你好意思啊！竟然拐个弯骂我！」
闻言，柯瑾希按捺不住，唇角失守的抖了一下，浅浅一笑。
「你们吵你们的，我搬板凳嗑瓜子看戏。」柯瑾希抚过指甲，慢条斯理道：「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啊你们，关系贼亲。」都说打是情、骂是ai，柯爸柯妈的相处模式简直是典范。
柯妈噎了一下，没意会到柯瑾希的伶牙俐齿，「哎你这孩子……」
柯瑾希抿唇一笑，笑得云淡风轻，笑的凄楚。
她和周肆的感情却只有退让与怜悯。她的怜悯与他的退让，造就了他们感情上表面上的风平浪静；与实际上的暗cha0汹涌。
「明天我会去登门拜访周阿姨，至於周肆的部分……再等等吧，改天。」她还得捋清有关周肆的所有谜团与疮疤。
柯家父母相视一笑，对於柯家未来的nv婿充满美好的憧憬。
而柯瑾希只感到深浓的不安。
出於直觉使然，她总觉得……事情正往糟糕的方向奔驰着，悠悠绕绕，依旧没有尽头。
看着导航系统显示「您已到达目的地」的机械式nv音盘桓在耳梢，柯瑾希顺了顺紊乱的气息，抿了抿乾涩的唇瓣，捞起了皮包与礼品走出凉爽乾燥的车内。
正值仲夏，酷暑难耐。
六月末的天，云霞舒卷，天霞斑斓绚烂，辉映在柯瑾希的眼瞳。
仰望着沉重的柚木大门，柯瑾希吞咽了口唾沫，摁了下红砖柱上的门铃。
清铃悠扬划破寂静，高档住宅区幽静而静谧，周家的住宅门铃声划破寂静，清脆悦耳的铃声，飘扬在柯瑾希耳畔。
脚尖轻轻拍打着柏油路面，跟鞋敲击，柯瑾希红唇紧抿，眼神游移。
「咿呀」一声，铁制栅门开启，俯仰之间，一名中年妇nv浅笑盈盈地走出豪奢宅邸，挑了挑那细细的柳眉，眸眼弯成细细的月牙状，「请问您是……？」紧张的语气里带有几分探究，nv人眸眼是柔软的鹿眼，温润毫无富人的架子。
「柯瑾希，周肆的——nv朋友。」柯瑾希笑眼弯着，「阿姨您好。」
周阿姨眼里淌过一抹惊诧，「周肆有nv朋友了……他压根没跟我提过。」没有指责，只是有几分愧疚。
半晌，周阿姨示意她走进屋内，替她推开了柚木大门。
朴实无华，冷气机噗噗的送出冷风，屋内一片沁凉，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冰凉，令柯瑾希感到舒心，心中的石子却尚未卸下。
「喝麦茶行吧？」周阿姨温婉一笑，g过落在太yanx处的碎发。
柯瑾希连忙颔首，微微欠身，「阿姨不用麻烦了——」
「没事的，不麻烦。」周阿姨眼神有几分愧疚，像是在代替周肆的道歉。
柯瑾希气息一凝，攥着衣摆的手更紧了。
两人坐落，周阿姨启唇，「瑾希啊，所以你怎麽突然来访？周肆那家伙亏待你？」她有几分慌张与惊惶，像是惧怕。
柯瑾希偏了偏头，摇头。
「没有，我们之间依旧无恙。谢谢关心。」拘谨的语气，反而透漏了内心缺乏的安全感。
周阿姨怔了怔，细声问道：「真的没事吧？」
柯瑾希眼神偏了偏，再度摇头。她可没忘她此行的目的。
「阿姨，冒昧问一下，如果觉得太私密可以不用回答。」柯瑾希抹过鬓角，「周肆他的父亲——也就是你的丈夫——发生了什麽事吗？」她再也不要感到那种被隔绝在外的感觉了。
周阿姨挑眉，「周肆讲的？」
「没有，我听他高中时期的nv朋友说的。」即便苏媛所知也有限。
「苏媛吗？」见柯瑾希颔首，周阿姨眼里盈满笑意，「她是一个很好的nv孩啊，配我们周肆简直是虚度光y了。」语气沧桑，深匿在仲夏未央里。
柯瑾希抿唇，「所以……周肆的父亲发生了什麽变故？」
「说来话长。」周阿姨凄楚一笑，眸眼里却散溢着坚毅的光彩，「我高中的时候，不顾父母的阻拦，毅然决然地奔赴向了周肆他父亲。当年的我太傻、太不成熟，没有预料到他身後的鬼影幢幢，直到我怀着周肆的时候，我才偶然发觉他和当时t市最大的黑帮有牵扯。」
停顿了下，是一片si寂，「为时已晚，我不想为了私利而将孩子拿掉。於是我虚与委蛇，假装自己仍是那对他百依百顺的妻子，却早已开始研究离婚这件事……一开始仍无恙，直到孩子出生前夕之时，他当着我的面，带着另一个nv人登堂入室。即便我不介意，只是当下的冲击却差点让我保不住这个孩子，历经千回百转，离婚协议成功了，顺利的不可思议。」
周阿姨苦笑，眼眸里早已汇聚了水光，danyan在那双洞悉人心的眼眸里。
「只是，我前夫的事却成了周肆成长的岁月里的伤疤。所到之处都是众人鄙视的焦点；也是众人所唾弃的对象；更是造就他封闭心灵的缘由。」周阿姨抿唇，「直到周肆上了高中，遇见苏媛。」
柯瑾希心口一揪，心脏彷佛被彻底摀住，跌落千尺冰窖，万丈深渊。
当年他身陷囹圄，她却在t市享尽富贵荣华，披着市长千金的光环，行走在万千人海的簇拥下，以及纷沓而至的掌声里。
「剩下那一段你应该也知道了，总之，後来我前夫被那个侵门踏户的nv人所诛杀，即便周肆对他父亲有厌恶，可他最痛恨的人，是那一个置他父亲於si地的nv人。」
出轨并非最恶，有时，出轨对象的反叛反而更加令人难以释怀。
柯瑾希抿了抿唇，潸然而下的泪水咸涩，刺激着她的味蕾。
尔後，周阿姨歉然一笑，「无意拿你和苏媛b较，只是……论周肆心里的地位，恐怕你永远都追逐不上苏媛。」她凄然，「我还是很清楚自己儿子的，每每周肆提及苏媛时的眼神，让我知道，苏媛是他生命里的的时候会再度出现，望周知哈哈哈。
许茹就是柯瑾希老妈。
当头烈日倾落云端，烙印在肌肤上的是re1a辣的疼，柯瑾希瑟缩到骑楼底下，目光怨怼着与沛然yan光对峙，拢了拢额前的碎发，加速脚步走向周肆的住处。
正值七月初旬，仲夏未央。
熟练的输入密码，柯瑾希估计着周肆尚未下班，便破为自来熟的走进屋内。
褪去深se跟鞋，柯瑾希按了按略为刺痛的脚後跟，心想她以後再也不穿这双鞋了，即便走在路上引人x1睛，她也不舍她的脚後跟受苦。
r0u了几下，柯瑾希走进厨房，兀自琢磨了下厨具，便着手开始准备晚餐。
锋利的刀柄划过r0u片，柯瑾希拌好酱汁，在耳里塞入小巧的蓝芽耳机，随着翩翩乐声轻哼着，手上料理晚餐的手未停。
油滴劈啪作响，蒜香翻搅在炒锅里，柯瑾希调整火源，唇角噙着一抹笑，是甜甜的张扬。
门锁的卡榫转动了几圈，大门敞开。
周肆手指一滞，和拿着锅铲的柯瑾希俩俩对峙着。
「你——」茫然的话语堵在舌尖，x口处似是跌入一捧sh濡的棉花，在他x臆间发胀。
「你回来啦？」柯瑾希率先回神，扬起一抹笑。
周肆停滞，「你怎麽在这里？」
「现在是暑假第一天，想说你下班肯定累了，便索x想来帮你。」柯瑾希吐吐舌，「在家里也是当一颗软烂的马铃薯，不如出门活动筋骨也好。」
周肆抿唇思索，而後道：「……哦。」
闻言，柯瑾希的背脊攀上一阵凉意，心想周肆这是生气了？为什麽？
「你……生气了吗？」单手将火侯转小，她有几分委屈，扁了扁嘴，仰眸与周肆对望。
周肆一愣，心想原来他这是生气的表现。「没有，我只是讶异。」
柯瑾希松了一口气，抚了抚x口，转身继续烹煮晚餐。
「日式松阪猪吃吧？」柯瑾希不等周肆回答，迳自说下去，「我跟你说，虽然我看起来就是食指不沾yan春水的，但我下厨功力还是一等一的。」
周肆唇角抖动了下，失守了。
「行吧，你说了算。」半晌，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意，他又补上一句：「我很期待。」
柯瑾希一阵恶寒，撇过头轻哼了声。
身後的男人轻笑了声，有几分心痒难耐，便从後捞过她细瘦的腰际，在柯瑾希的耳後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耳根忽而一热，柯瑾希通红着脸将周肆推开，下令：「你先到旁边去，不然我没办法专心。」
根本就是在se诱她！
孰料，这男人骨子里的劣根x无法无天，将下颔底在她的肩窝，「嗯？怎麽说？」
柯瑾希被哄的一阵心猿意马，索x破罐子破摔的捧起周肆的下颔，落下轻轻一吻。
而後一本正经，「像是这样。」
周肆了然一笑，「原来你喜欢这样——我知道了，谢谢柯老师的教导。」
这厮摆明就是蓄意的！
柯瑾希和他一阵推推搡搡，耳根绯红，「你滚啊。」
声嗓细软，像是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白兔。
……骨子里倒是像个小妖jg，妖娆的搔弄他的心间。
两人经过一阵打闹，滋生了细碎火苗，年少时t血气旺，谁也不禁闹，小打小闹间便滋出了火，绵延漫漶了几里之长。
周肆率先退开身子，隐忍着身下的胀意。「我先去冲个冷水澡，灭火。」
柯瑾希耳根热了一热，双颊浮上一层yan红。
「灭什麽火啦……」柯瑾希小脸一热，脸庞埋入周肆怀里消除热气。
「你煮你的饭、我灭我的火，有冲突？」周肆条理分明，指尖却恶趣味在在柯瑾希的腰窝处摩娑着，一下、两下、三下……
柯瑾希拨开他的手，转头将日式松阪猪盛盘。
逐客意味显明，周肆这才收回不安分的手，转眼间便消失在楼梯间，没了影。
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六点半，是晚餐时间了。
楼上浴室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水声，哗啦、哗啦……柯瑾希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润，又再度增长复出，变本加厉。
柯瑾希拍了拍双颊，手脚麻利的盛好饭，迅速摆好餐桌，故作矜持的坐在沙发上滑手机。
彼时，周肆正巧回到一楼饭厅，噎了一下。
周肆：「……」您可以继续装没关系。
「吃饭了！」柯瑾希先发制人，将一双筷子塞入周肆手中。
「吃这些？」周肆挑眉，「这可真豪华啊。」平时他自己下厨都不会有的饭菜。
再准确一点，这些都是学生时期周nv士烹调的家常菜。
柯瑾希抹过鬓角，羞赧道：「我妈以前都煮这些，耳濡目染之下也就学会了。」想了想，柯瑾希补上一句，「都是一些家常菜，希望你可以有回到家的感觉。」
这也是她唯一可以给他的礼物。
周肆眼眸向上一抬，撞进了柯瑾希镶满点点碎钻的眼眸里。
——似是有亿万星河在眼底漫流。
「谢谢。」周肆笑了声，扒了一口饭，并且挟起一块松阪r0u，咀嚼了下，评论道：「嗯，很好吃，谢谢你。」一句话以来第二次谢谢。
柯瑾希安下心中的大石，忽而启唇：「可以不用一直说谢谢没关系。」
都交往了，不必刻意维持表面虚礼，维持着相敬如宾，不代表感情好。
偶尔的得寸进尺、时而的骄纵耍赖，都无所谓。
反而能藉此凸显两人的深厚感情。
周肆颔首，抿着唇淡淡一笑，「好。」平平淡淡，有几分淡漠疏离。
半晌，周肆笑着补充，「但我一直以来的习惯都是如此，可能有时候还是会忘记，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提醒我一下。」
柯瑾希抿了抿唇，颔首。
眉眼间栖息着前所未见的温软，搔弄着他的心窝。
饭後，周肆率先端走碗盘，走进厨房里洗碗。
柯瑾希连忙跟上，伫立在流理台边，「周肆，我也来帮忙吧。」一个人洗碗；另一个人收拾碗盘和餐桌，也提升效率。
周肆轻轻扳开柯瑾希捏着瓷盘的手，「你煮饭；我洗碗。天经意义。」
片刻，他笑了笑，唇边的弧度如三月和风，「你去客厅吧，挑一部电影晚点一起看。」
「都、都可以吗？」柯瑾希从善如流地放下碗盘，「你想看什麽？」
「挑你喜欢的就行，我随意。」水流倾泻，汩汩而出的清水浸润了男人骨节分明的指尖。
柯瑾希轻轻应了句，便踩着轻盈的步伐走向客厅瘫软在沙发里。
串流平台上琳琅满目，柯瑾希估计着周肆不太看当红演员裴宁主演的bl剧，便在一阵翻翻找找中挑选了一部欢乐喜剧。
枪战电影她也看，但她莫名想着往後想起他们的第一场电影只剩乒乒乓乓和枪林弹雨，柯瑾希打了个冷颤，退出了那部三部曲系列电影。
「音乐剧？好有艺术品味。」周肆唇角抖动了下，调侃道：「不是只看bl吗？」
柯瑾希脸一红，「你——你怎麽知道？」
周肆慢条斯理地理着衬衫袖扣，「以前你和你朋友笑得多大声我都知道。」
柯瑾希：「……」
他又继续补刀，「还笑得跟花痴似的，脸红得像是情窦初开的少nv，哎。」
柯瑾希：「……」
「我那时就想，原来nv人b男人还要好se。」
柯瑾希通红着一张脸，嗫嚅道：「你别讲了……」耳根溢着红，是雪地里的一簇红花。
周肆低笑着，大掌r0u了r0u柯瑾希的头顶，「行，那看电影吧。」
播放键案下，周肆单手在墙背板上0索，关上了客厅唯一的一盏光源。
暖h灯光被ch0u离，柯瑾希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炙热的气息缭绕在自己耳畔，右手环住自己的肩，将自己圈在他的怀里。
柯瑾希耳根悄悄染上绯红，迅速瞅了一眼眉目清朗的周肆，旋即扭过头。
猝不及防，周肆在她的眉心处印下一吻。
即便一处即离，却滚烫了柯瑾希的每一条血管，从主动脉流泻而出，经过了无数个气t交换的循环，再度经由上大静脉与下大静脉，流进了右心房。
辐s般的热意cha0涌，柯瑾希有几分心猿意马，脑袋热胀，无法专注在电影情节上。
声音骤然停下。
柯瑾希一脸懵b，仰首，看向气定神闲地按下暂停键的男人。
「……」
僵持了半晌，周肆无声宣告了他的失败。
他蔫蔫的启唇：「反正你很不专心，所以我先暂停，让你先去缓缓，之後再来继续看？」
柯瑾希眸光如刀，寒气从眸眼渗出，周肆被她凉飕飕的眼神冻住了。
柯瑾希心说，被你这麽一说，我才真的不用看了。
兴致都没了。
她正打算拽起包包便走人，周肆却眼明手快的捉住她的手腕。
「今晚你要住这吗？」询问的语气，是真的在徵求她的意见，而非名为问候实则强迫的话语。
她蹙眉，「不呢，我没带盥洗用具，衣服也没带。」
以免又像是前几回，两人乾柴烈火的一发不可收拾。
「没事啊，我可以现在让你先回去拿衣服，再回来过夜也行。」打定主意要她留下就是了。
柯瑾希终究还是不忍拒绝，安抚x的在周肆额际印下浅浅一吻，说：「去去就回，等我。」
「等我。」
简单的承诺落入耳梢，是周肆眷恋难舍的承诺。
她不曾轻易诉说她的承诺，但倘若她一旦说了，她必定履行诺约。
让他心碎却也让他心醉的nv人，却是他满怀歉意亦满怀ai意的存在。
他ai她，却也懊悔他们之间的相ai恨晚。阻拦他们之间的鸿g0u不是时间与物理距离，而是亘古无法横越的心的距离。
很靠近，却没有完全贴近。
他们之间，没有相依在一起的两颗心，只有亦友亦恋的微妙距离。
但即便如此，柯瑾希还是放手一搏，即便只有泪水，她也愿意为这场关系付出。
良久，周肆道，唇瓣浅浅磨着她的唇，四瓣唇瓣相合。
「好，我等你。」等你回来，等你履行你的诺约。
——那个专属於我的诺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