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单纯因为忙了这么久终于闲下来了,闻清临就想找些乐趣,譬如——
和沈渟渊一起吃个晚餐,趁气氛到位挑逗两句,之后顺理成章享受一场合法x爱。
只是…
闻清临计划得很美好,实际实施时候还是出了个小插曲——
晚餐吃得很愉快,是闻清临点名的“法餐”,沈渟渊订来的,质量与口味自然都很有保障。
即便不像川菜那么“够劲”,但闻清临也确实是觉得不错。
最后喝完一小碗龙虾汤,闻清临放下勺,抽了张餐巾纸擦嘴角,边抬头看向坐在对面也正放下刀叉的沈渟渊,心尖微动,闻清临正要开口随意说句什么,可手机却不大合时宜震动起来。
闻清临轻“啧”一声低头去看,发现是美术馆那边一直和他对接的工作人员打来的,只好划了接听。
懒得起身去画室里,闻清临就坐在饭桌前挂上了耳机。
谁知耳机那头一出声便是道歉:“对不起闻老师,真的真的很抱歉,这件事情我也是刚刚接到通知,就是想问一问您,您的展览可以推迟到半个月后再进行吗?”
闻清临微愣,他直白问:“为什么?”
他这什么都准备好了,为什么要推迟?
耳机那头负责的是个年轻小姑娘,大概本身也是闻清临的粉丝,每次和闻清临讲话时候就很客气甚至尊敬,这时候因为歉意,就更语无伦次了。
闻清临听了半天,才勉强从两句话夹杂一个“对不起”里大致听明白了——
是忽然有个空降摄影艺术家给美术馆投了一大笔钱,指定要在两天后开摄影展。
但美术馆近期根本没有空展厅,唯一空的一个就是闻清临基本已经筹划好,准备三天后开展的那间。
对方大概是投得钱多,态度强硬,非要两天后就开展,还要求将闻清临那间展厅的布置先全部撤掉换上他自己的,等他半个月后展完再重新布置,说是愿意承担这部分费用。
闻清临听后很无语,他没有立刻答应下来,但也没想为难电话那头的小姑娘,只是道:“知道了,我考虑一下,明早给你答复。”
电话挂断,闻清临蹙了蹙眉。
因为这个突发情况感到不爽。
无论客观还是主观,闻清临自然都是不想推迟的。
客观上来说宣传都已经做出去了,现在突然推迟,很容易给想要看展的人造成不良观感——
闻清临不是个在意别人对他看法的人,但也不会允许自己背上本不属于他的“罪名”。
至于主观,闻清临这样多年走过来,心高气傲惯了,不是被捧的,是骨头里的“恃才傲物”,顺不下这口莫名其妙被人截胡的气。
“闻老师,”沈渟渊略含关切的嗓音忽然响起,将闻清临拽回神,听他问,“是画展出什么问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