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
身下的穴肉随着他的哭泣一收一缩着,伯恩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恼火地将自己的阴茎拔了出来,骑坐在金发男人的肚子上隆起对方的双乳,开始在柔软的缝隙里摩擦着,调查雷蒂安特的人生背景在他的脑中排上了日程,而首先需要了解的就是这位……玛莲娜女士。伯恩皮笑肉不笑的想到,他的阴茎刚刚本就因为雷蒂安特的小穴被伺候的快要到达极限,而在对方柔软的胸肉里摩擦了几下后,伯恩满意的谓叹一声,将精液爽快地在雷蒂安特的胸前射了出来。
乳白色的体液溅了雷蒂安特满脸,伯恩用手指蘸着它们在对方的右脸画了个爱心后,将他的小女孩打横抱在了怀里往屋子里的浴室走去,加了浴球的热水泛着粉红色的光,在日光灯下泛着热气,伯恩跨进了池子,开始为雷蒂安特清洗起身上的水液,大概在温热的甜味池水里泡了大概一刻钟后,怀中的金发男人终于有了些许反应。
雷蒂安特剧烈的咳嗽了一声,随后惊慌地在伯恩怀里抽动了一下,如同溺水的人突然被排出腹中的污水后苏醒一样,可惜这个疯子不是他的救命稻草。红发的男人压住了他乱动的手脚,又撩起一捧温水将他身上的泡泡冲掉,“你醒了?”伯恩轻吻着雷蒂安特的眼角轻声安慰道。
“操,我操你妈的,你这个该死的疯子!”雷蒂安特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愤怒地用脏话亲切问候了伯恩的家人,随后便想要起身从伯恩的怀抱里挣出来,而酸痛感随即打击了他的腰部,雷蒂安特再一次狼狈地跌坐到了水里,将不少热水从浴缸中晃到了地上。
他连滚带爬地转过了身,整个人都蜷缩着正对伯恩,满眼都写满了不信任和愤怒,“你他妈怎么不滚,妈的,总是趁我快忘了的时候再折磨我一遍好提醒你是个言而无信的疯子是吧,恶心,骗子!”伯恩皱起眉来,他有些无奈的看着完全陷入应激状态的雷蒂安特,讨好地往后缩了缩,和对方保持着安全距离,“对不起,亲爱的……我忘了你的身体没有经过改造和强化,今天是我昏了头了,我下次会循序渐进的做的,真的很抱歉让你晕了这么久,你想要什么补偿吗?”
他在一朵浴花上挤满了樱桃味的沐浴露递给了雷蒂安特,随后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对方已经有了红肿迹象的阴部,“我想洗完澡后帮你涂一下药膏,不然你的阴道可能要肿上好几天,这会非常难受……”
雷蒂安特颤巍巍地抓过那颗浴球花,在自己身上打满了泡泡——这可不是原谅,而是担忧自己不接受后伯恩脑子一抽又扛着自己操个大半天,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要因为被操的太过分而阳痿。他愤愤不平的想道,“随便你,你知道自己是个情绪不稳的神经病就好。”
“我真的很抱歉。”伯恩诚恳的说道,雷蒂安特萎靡不振地包着浴巾坐在已经被仆人换好干净床单床垫的柔软大床上,将自己的双腿乖巧地张开,把已经红肿起来的阴道展露在伯恩面前,而伯恩就像要做爱一样用手捏着他的大腿,用手指蘸着药膏插进还泛着湿意与热意的肉穴里涂抹。
“这几天我不会再来烦你了,我会给你一张消费卡,你可以到购物网站上随便购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下周我会出差,如果你想我的话可以用终端打我的电话,只要你打过来我就会接的。”雷蒂安特的阴道即使是现在也紧紧贴上了入侵进来的手指上,伯恩时刻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尽力用自己最诚恳的语气讨好道。
这件事的确是自己的问题,早知道他就应该一开始提出马拉松性爱的请求,但同样的,他收获了一些新情报,无论是玛莲娜还是雷蒂安特的过去都像是礼物盒那些柔软的填充物里隐藏着的小物件一样,一个拥有谜团的底层人,多么稀奇啊,大部分底层人的人生就像滩污水洼,一脚便踩的到底,雷蒂安特是在一个怎样的家庭中生活的呢?又为什么对成功和跨越阶级如此执着?
雷蒂安特努力克制着在伯恩的手指在自己穴肉里涂抹的时候不去一脚踹到对方脸上,他已经能够感到肿痛感从他的阴部传来,伯恩的话好笑的要命,但那句买什么都可以还是吸引了自己的注意,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一旁,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伯恩的表情。“买什么都行,就算我点一个应召女郎你也不介意?”插在阴道里动作的手指顿了顿,伯恩无奈地抬起头看着面前尝试试探自己底线的金发小女孩,“是的,你甚至可以叫玛莲娜来和你开一个小女孩茶话会,但是男人不行。”
“你怎么……知道她?”自己谈过为数不多的一个好女人被伯恩提及的雷蒂安特瞪圆了眼睛,他紧张地抓紧了被子,退无可退的贴紧了背后的床板,恐慌和恼火很快就像火山一样喷发了,“你他妈调查我?!该死的那是我的隐私,你这个疯子!”他随手抓起床边的毛绒玩具往伯恩脑袋上扔去。
伯恩任由那团面包狗砸到他脑袋上弹开,“我没有。”他深吸了一口气,他最后用药膏将雷蒂安特的阴蒂涂抹好后便从床上翻下了身,“我之前并没有调查过你,但你为我提了个好建议,雷蒂安特。”他往前凑了凑,红眼睛阴沉地注视着另一双,“我很好奇你的过去,你知道自己刚刚被操的喊妈妈吗?你的身体检测里只显示你曾经使用过一些运动型兴奋剂,作为底层人,这很出乎意料,你们中的大部分早早就品尝了那些蠢货研制的药,然后把整个人生都交换在购买那些粉末和脂块上,跟我讲讲,或者我自己查,你可以……”
面前的雷蒂安特粗重的吸着气,“那你就自己查去吧,我不会跟你这条水蛭说上一句……玛莲娜是个好女人,她只是我的前不知道多少任女友,现在早就和我断了联系,药涂完了就快滚吧,反正今天你也玩舒坦了不是吗?”金发男人伸手抹掉脸上狼狈的泪水,用手提起腿边的内裤,药膏黏黏腻腻的堆在阴部,用于镇痛的清凉感帮助他也一并镇定了些。
雷蒂安特避开伯恩的视线偏过头去,他抽了抽鼻子,等着眼前的混蛋再一次从自己眼前消失,或者因为自己的出言不逊再次狠狠的教训他,无论哪种惩罚他都做好准备了。
“雷蒂……”伯恩叹息着念出这个名字,他重新躺到了床上,拉上被子盖住两个人的身体,他用大拇指摩挲着雷蒂安特泛红的下眼睑,“我更喜欢蛇的比喻……唉,我不是、好吧,那你现在在这里生活的舒心吗?待会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这些欲望我都可以满足你。”
雷蒂安特迷茫地将眼珠转向伯恩抚在自己脸上的手,对方突然的温和让他甚至有点害怕,在努力抑制住颤抖或躲避的欲望后他的嘴角扯起一个讥讽的笑意,如果那些每周都会被大把大把丢掉的高档食材的钱能分出一半,或许是一个零头的钱能被分给他当时难产的母亲……那自己可能不会走到这一步,那个温柔的女人不会让自己去打黑拳来赚钱;
归根结底,只要他们不是底层人的话就好了,如果自己早点付出点代价换到钱,她就不会死了。在差点陷入灰暗的记忆前,雷蒂安特先一步稳定好了自己的情绪,“我不饿,不用等我。”他看着面前有些哑口无言的伯恩平静的说道。
雷蒂安特的话让伯恩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尽管是他这样吊儿郎当的人也感到此时的状况有些多说多错,“亲爱的……”他小心翼翼地亲吻起雷蒂安特的脸,他们最近才刚刚住在一起,而在性爱中对方除了被操到敏感点时会露出难耐或可爱的表情时,其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写满麻木,“我可以教你新的知识还有家里其他东西的用法,我可怜的小女孩,以后你过得生活会和我没什么两样的,只要你还呆在我身边的话。”他最后还是补充了一句。
呆在他的身边?我的一生都要被这条蟒蛇捆紧了。雷蒂安特眨了眨眼,感到大梦初醒般的疲惫,被抛于脑后的现实重压也终于击倒了他,或许那次游轮上他不应该去招惹这个红发青年,但即便这样,他的人生又会导向何方?他感到自己无法控制的啜泣起来,很快他不得不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表情。
“嗯?”伯恩脸上的欣喜在雷蒂安特的痛苦前凝滞了,他此时真的带着些惊慌失措了,这场哭泣并不在他的预想内,“你累了吗?还是身体难受?我很抱歉,你因为什么在难过?是我的错吗,还是别人对你说了什么,我的仆人有看不起你吗,我会换掉他们的……”伯恩将雷蒂安特抱紧在怀里,他的手拍着雷蒂安特的后背,有些急切地询问着。
“没有,他们什么都没说,闭上嘴吧。”雷蒂安特喘着粗气在伯恩的怀里嘟囔道,他为了让眼前的红发男人闭嘴而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在强烈的心理抗拒中,雷蒂安特犹豫的抬起头,用锋利的虎牙轻轻咬住伯恩的唇瓣,又小心翼翼的收起,换为舌尖的舔弄,缓慢的撬开那张时常突出恶劣言语的嘴,在这场唇齿相交中发出黏腻的水声,“别说话。”他沙哑着嗓子在吻的间隙用手指捏着伯恩的耳朵威胁道,从外人视角来看,这似乎就是一对处于热恋中的情侣罢了。
雷蒂安特捏紧了水杯,他诧异于伯恩提起玛莲娜的真实原因,同时刚刚在那些烧化脑髓的快感里暂时丧失的记忆一股脑的钻了回来。“噢……”他有些尴尬地放下水杯,捏紧了身上的被子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这太糟了,他现在的状态完全可以称为被包养了,一个被包养的情人在雇主面前提到自己的前任简直是大忌中的大忌,而他还自顾自的以为伯恩调查了自己,又毫无温情哪怕是假装的对伯恩发火。
但伯恩显然并没有任何刁难或是折磨自己的念头,他只是简短地表述完自己的想法后便摆了摆手,“如果你想的话,明天和我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和我说就好,嗯……我去准备出差要带的行李和药剂,就这样。”
他一路目送着这位红发的上层生物学家礼貌的和自己道别,随后平静地关上房门,当插销的声音响起时,雷蒂安特才如释重负的瘫倒在床上,他心绪不宁地抬起胳膊挡住自己的脸颊,“妈的,难道自己真的受了这个该死器官的影响,变得优柔寡断了?”当内心的莫名愧疚和羞耻感反复啃咬瘙痒自己的脑袋后,雷蒂安特恼火地用拳头轻轻锤了锤自己的太阳穴,拽上被子将自己蒙进其中。
而讽刺的是,他确实对这个喜怒无常,时而是温柔体贴的恋人,时而又变回了那个古怪科学家的同性产生了好奇,他总有家人对吧?就算他从小就是个不合群的怪胎,伯恩总会有亲人,但至少他现在对对方的过去和身世一无所知——就像他一出生就成为了弗兰肯斯坦博士一样。
而只要他想,伯恩就能轻易查到自己的过往…雷蒂安特对这种无力感有些恼火,他急切的渴望更多对方的信息…至少未来能作为自己手中唯一的筹码。
与此同时,伯恩浑身充满阴郁气息地游荡在雷蒂安特所在这一层的走廊上,仆人们敏锐的察觉到主人家的情绪问题而纷纷避让,只有塞西莉亚面无表情的拿着这个月的财务报表迎了上去。
“停止像个小孩子一样情绪外露让周围的仆人感到惴惴不安,先生,您做了什么惹恼你的……情人了吗?”她仔细斟酌了一下,最终选择了情人来形容自雷蒂安特。
这个问题显然问到了点子上,伯恩的脸一下子沉的更厉害了,他不爽的啧了一声,接过了那叠文件,一边走一边翻了起来,“我需要调查了一下雷蒂安特的身世,他在当保镖之前的工作、他的雇主们、他的后巷履历……我都要了解,这件事要麻烦你来办,塞西莉亚。”他一边向自己忠心的好管家下好命令,一边拿笔添上或划掉报表上的支出,额外的艺术品采购?划掉,健身器材和新型按摩仪?添加。
他显然有点太投入了,当塞西莉亚敲门提醒自己需要用早饭的时候,伯恩才一脸迷茫的从自己手上的活计上抬起头,“感谢你,塞西莉亚,不然我可能会错过一些……重要的事。”他若无其事的理了理自己常服上的褶皱,“我猜我的小女孩还没有起床?”
“事实上,他很早就醒了,并且在醒来后便穿好衣服一反常态的等在了餐桌前,您昨天对他说了什么吗?”塞西莉娅慢条斯理的帮自己的主人收好防护服,将其放到废品回收箱中回答道,伯恩整理袖口的动作停滞了一瞬,然后他迅速的穿好鞋子像只灵活的北美红雀一样向电梯蹿去,“是的,塞西莉娅,我昨天给他做了一个有趣的的承诺,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感兴趣。”
他的声音出人意料的雀跃,就好像昨日的阴郁只是仆人们的一场幻梦,塞西莉娅看着家主的背影,为对方的反复无常而叹气。但伯恩显然管不了那么多,他甚至在电梯间里偷偷喷了点香水在身上,在到达一楼后便直奔餐厅而去,雷蒂安特正抱着臂坐在往常他才有资格坐的主座上,伯恩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拖出雷蒂安特身边的座椅,轻飘飘地坐在了他的小女孩身边。
“早上好,我亲爱的,你昨晚上睡得好吗?”伯恩把头侧下去,直到用把耳朵贴到餐桌上的姿势看着雷蒂安特,对方不满的用鼻孔不雅观的喷了喷气,他昨晚上因为努力猜测伯恩的过去几乎下半夜才睡着。
带着一小部分的不安愧疚和满心的不快,雷蒂安特瞥了一眼用着那副夸张姿势观察自己的疯狂科学家,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还好,我还以为我可以吃完早饭就回去了。”他不想暴露自己等了很久的事实,尽管自己的行踪肯定早就被那些忠心耿耿的仆人们报告给眼前的男人,但至少他不想亲口承认这件事。
伯恩又暗搓搓地往雷蒂安特身边挪了挪,他的食指和中指立了起来,像个小人一样往雷蒂安特的胳膊旁走了过去,试探性的贴在了对方身上,“那可不行,我答应过要带你参观庄园了,而且这几天我要忙起来了,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办法主动找你……”他说着说着反而感到有一些委屈,自己的小女孩一定不会在自己忙于工作的时候来主动找来玩,他又要和以前一样和那些无聊的仪器一起待很久了。
“那不是好事吗,我可以有很多空闲时间健身,用你补偿给我的卡购物,在你介绍完的安全区域里闲逛。”雷蒂安特将贴在桌子上的胳膊挪到了一边,由于不想直面伯恩,他稍微侧了侧身不让伯恩看到自己的表情,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起来。
厨师及时打破了冰封的气氛,为两人端上今日份早餐,经典众国联合之前的前德早饭——黑麦、全麦,南瓜和牛奶小圆面包依次像花朵一样摆放在餐盘中,刚刚烘烤出的热气散发着面点特有的发酵香气,而作为点缀品的酸奶油、奶酪和果酱、蜂蜜被装在形状各异的花瓣状碟子里一并端上来。
雷蒂安特最常喝的牛奶和柠檬水被放在了他的左手侧,不知名的昂贵肉排淋着鱼子酱和肉汁,挑选了大概是最昂贵的一个部位,切成小巧轻薄的方片平铺在洁白的瓷盘中。
伯恩对眼前的一切早就习以为常,他端着自己的摩卡叉起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肉塞进口中咀嚼起来,专门的仆人走过来帮他们的主人切开最常用的那款面包,在上面依次抹好酸奶油和覆盆子果酱。雷蒂安特想去拿自己唯一认识也最熟悉的煮鸡蛋,也被那些人以不想脏了手的原因从手中取下,剥好切开后恭顺的放到他的盘中。
这家伙是有病吗?为什么有手有脚的却连这种事也要别人代劳,而且餐前餐后他们都要拿那些温热的湿毛巾用来擦手,在吃饭时沾到酱汁再去洗不就得了?好吧,这在他们的阶级里叫什么,优雅,哈……雷蒂安特恼火地用手抓起鸡蛋蘸了点盘子里的鱼子酱塞进嘴里,并对伯恩投以了怜悯与挑衅的眼神,真可怜,被金钱和仆人浇灌出的巨婴。
他刻意忽略了伯恩并不是不会剥鸡蛋或者做饭的这些事,只是为自己终于又找到一个比伯恩看起来更厉害的状况而感到骄傲。
“怎么了?不喜欢今天的早餐吗?”伯恩看着雷蒂安特的目光几经闪烁后好奇的吞下嘴里的肉问道,他叉起一片那烤制的软弹多汁的肉排,递到了雷蒂安特的嘴边,想要模仿自己在宴会上偶尔于角落里看到偷情的家伙们对自己伴侣所做的行动——喂食。
雷蒂安特的眉毛在伯恩动作下反复拧紧又松开,他陷入了纠结:诚然刚刚在心中唾弃了伯恩需要别人伺候的行径,但当对方主动服务于自己时,他却感到了莫名其妙的满足和欣喜。好在这个出身底层后巷没什么功夫想东想西的男人很少在这方面进行无意义的内耗,雷蒂安特在肉片碰到嘴唇时果断的张开了嘴,咬住了那块肥美多汁的肉。被烹调的汁水刚好的肉块一入口就迸发出极致的美味,雷蒂安特不自觉的捏紧了手里的圆面包;如果他有一条尾巴,现在一定会竖得高而笔直,他继续嚼着,黑胡椒和盐恰到好处的分布在肉排的每一处纹理处,点缀在上方的鱼子酱也尽职尽责的为其增添了得体的咸鲜。
当嘴里的最后一丝肉被吞下时,雷蒂安特的精神头也明显的好了起来,他眉飞色舞的找到叉子,大嚼起盘子里剩余的肉,“这是什么动物身上的?”在大快朵颐一番后,雷蒂安特满足的拍着肚子瘫在餐椅上,大咧咧地问道。
对方的随意和放肆显然给了这位家主继续对话的足够信心,伯恩放下擦完嘴角的餐巾,同样神采奕奕的对雷蒂安特露出了笑容:“是安格斯牛,尽管长得又黑又丑,和猪没什么两样,不过它的确是一种美味的家畜,你喜欢由它制作的料理的话,我可以让厨师以后经常制作由它构成的主菜。”
雷蒂安特努力想象了一下长得像猪的牛会是什么样子,在想象无果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对伯恩点了点头,“好吧,我承认它很好吃,所以现在你要带我去探索你的庄园了吗?”
伯恩教养良好的替他把椅子推了回去,随后亲昵地挽住了雷蒂安特的胳膊,“当然了,我亲爱的,让我们先从外面的花园逛起吧,你之前一直都闷在房间里,也该出去走走了,外面的红蔷薇和金盏花开的很盛,我也可以带你去紫藤花廊中心的水仙亭里喝喝茶吃点点心,不过这都建立在你想不想去的基础上……嗯,你想去和我一起看看吗?”伯恩的言语里带上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希冀,距离他上次逛这座花园也是很久之前了,甚至在雷蒂安特还没有到来的前两个月里,这些泥土里还生长因为自己不愿提出打理要求而长满阴森扭曲的树丛,噢,他在希冀什么?一个重新可以被捡起的童年花园回忆还是一个可以重新陪他看这一切的人?
雷蒂安特难得敏锐的察觉到了伯恩语气中的渴望,他有些诧异的看向正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对这一切的发生有些不知所措,“当然,这是你的家,你想带我参观哪就参观哪,我们走吧,去你说的那个……亭子。”他当然也很少在先前的人生里关注过什么花草,对花花绿绿的品种更是一窍不通。
远处一个红蘑菇屋的漆面刷的锃亮,在花园的绿色中格外显眼,伯恩神色自若的看向满脸诧异的雷蒂安特,有些大大咧咧的走进茂密的草丛里用手抚摸那顶低矮的屋顶,“这是狗的坟墓,我养过的狗。”他撤回来,重新牵住了自己的手,带着轻微的湿冷感。
雷蒂安特尽量不让自己因这个难得可以寻访伯恩过去的机会而显得太好奇,但他也把目光再度移到了这个在他们逛了一段时间花园后第一个出现的与周围景观显得不和谐的微妙要素上,即便它并不确定对方口中的狗究竟是狗还是人:“所以这条狗一直被你养到老死,它叫什么名字?”
伯恩捏了捏雷蒂安特的手,他摇头叹息着在对方变长而束起的发辫缝隙里插了朵雏菊,“很遗憾,它在送来不久后就被炸死了,而我当时没来得及为她找到一个好名字,所以她只是‘狗’,一条‘伯恩的狗’。”他停顿了一下,随后亲昵地用鼻尖蹭弄雷蒂安特的脖颈,“你希望知道这个故事吗,我们可以回到刚刚的凉亭里一边吃点心一边来讲这个故事。”金发的男人因为他的动作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在得知那确实是一条真实的犬类后松了口气,他实在是迫切的想要得到这块筹码了,于是他摇摇头,“不,我们可以边走边说。”
于是故事开始了,“刚刚说到哪里?啊,是的,我没有想好它的名字,当时的伯恩·奥德利正在偏僻的书房里翻书为她找一个女孩名,尽管当时我已经十六岁了,但还远远不够成熟,我当时看起来不像是被上层家族管教过的孩子,毕竟当时能够抚养和管教我的只有哥哥,而我在他的保护下自然从来不在意所谓的礼仪和应酬,只喜爱摆弄手里的试管和花花绿绿的药水,而那天我的哥哥在亭子里练习他在宴会上会拉的小提琴曲。”
伯恩的眼眸中似乎泛起了些许雾气,他慢悠悠的拉着自己的小女孩往回走,不知为何雷蒂安特总感觉对方的声音变得沙哑和倦怠了许多,他似乎能够猜到故事的走向是什么了,只不过作为一名听众,他有义务听完伯恩口中的故事。
这真神奇,伯恩想到,他本来以为自己把这件事忘得差不多了,现在回忆起来一切,那天的天气、温度、景色乃至温度都仿佛重新发生在眼前一般,“我当时像往常一样想要打扰他做这些正经事,所以那些书被我摞在了脚下好方便自己远远地站在窗边喊他陪我的狗玩球,他一向喜爱满足我的要求,于是走出了亭子间紫藤花的遮挡——如同那些人计划好的那样。然后爆炸发生了,我的哥哥,还有我没来得及起名字的猎狼犬在那天死掉,我站在窗边看着一切发生,噢……抱歉,话题变得有些沉重起来,我应该只跟你讲讲这条狗是怎么死去的。”
红发的家主满怀歉意的看向身旁的人,雷蒂安特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被影响到心情,他只是用一副耐心且充满探究欲的眼神盯着自己,而他也很高兴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红眸中并无无趣的怜悯。
而就在这早间短暂的相处结束后,伯恩怀揣着焦虑不满的情绪来到了自己的化验室,它被隐蔽的安置在自己的房间左侧的空间中,手术室则贴心的装修在后侧。
周围蓝白色的无影灯灯带柔和的将房间的每一丝阴影都照亮,也照亮了当作装饰品摆在墙体几何空格里的标本罐,伯恩的手指依次滑过它们:一颗标准漂亮的心脏、一双颜色奇异的眼球、一只如同美术雕塑般有着优美弧线的手、故意盘旋固定成莫比乌斯环的肠子,当然了,他小女孩最重要的那个器官——一根硕大弧度优美的阴茎,柱身打着两颗增加摩擦力的圆头钉子,品味不错。
显示细胞活性和器官状况的显影屏被伯恩随意挥了挥手打开了,近日的新闻作为消遣叽里呱啦的从传声筒里响起,他深吸了一口气,伸着懒腰躺在了柔软的工作椅上。“拉莱尔家族最近收获了一笔优越的投资,在更换继承人后,该家族的新家主拉莱尔女士显然比之前的拉莱尔先生更加激进且自信,同时她决心在进行微型机械生意的同时进行慈善投资,感谢这位能力仁德兼具……”伯恩内心毫无波动的切换了频道,他为拉莱尔家族的识趣感到满意,被称为“本世纪最疯癫也最天才”的生物学家随手拿过低温箱里的结晶和药剂,开始为他的“老客户”调配的肢体再生药剂,他需要在这周完成足够的份额才行,天知道那个疯女人又要拿着这份药剂以公司投资的名义投入到哪种军事行动中……
无论如何,这都不关他的事,只要在下周交货、攀谈或许要几小时、吃饭讨厌的应酬、坐飞机回家——他的出差就结束了,而他又可以回到自己最心爱的小女孩身边。
事情显然变得有些奇怪。雷蒂安特在度过了快要一周的清闲时间后反而变得惴惴不安起来,当然这并不是代表他觉得自己应该被伯恩操还是什么的,但是这真的很奇怪——整整一周的时间,伯恩甚至没有从他的那层楼里出来,所有的餐点和日用品全都是那个叫塞西莉娅的女管家送上去的。
自在花园分离时他就在担心自己是否又说错了什么触碰到这个大少爷敏感的神经,“该死的……”雷蒂安特焦躁的在自己房间所在的走廊上踱步,哦当然,还有他精神出轨那件事,他并非故意提到玛莲娜……但这完全是伯恩让自己在床上失去理智的错不是吗?!
同时,雷蒂安特并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焦虑又让那个被改造后的该死器官产生了什么问题,总之,他感觉自己的胸部不自然的变大了,尽管绷紧后可以感到训练出来的肌肉,但这并不代表乳头变肥变痒是什么正常现象。
想想看吧,一个底层的粗俗保镖在失宠后被扔回后巷会发生什么事,要是伯恩做的再绝一点,自己很有可能再也没办法作为保镖接到商单,更何况自己之前还摊上了杀人的大麻烦,尽管伯恩保证要帮自己处理,但那得是雷蒂安特还作为对方宠物的时候,他已经为这件事纠结了快两天了,而明天就是伯恩出差的日子,而这也是为什么他现在站在顶层那个过于熟悉的房间门口的原因。
“好吧,你做的到,去看一眼这家伙在做什么,确保态度,就像你以前挑逗女人做的那样……”雷蒂安特在心里为自己打着气,就在他想要伸手敲门的时候,门突兀的被拉开了,一阵和太平间差不多阴冷的寒风从室内向外扑来,让雷蒂安特打了个寒噤。伯恩看起来刚刚完成他的实验,他的脖颈上还挂着不知名品牌的高端护目镜,正一脸诧异的看向站在门口的自己,“亲爱的,你有什么事吗?”他用那副一如既往的温和语调唱歌般的向自己询问道。
“呃……”雷蒂安特卡了壳,一时间他把为难自己通过死记硬背打好的礼仪性腹稿全都忘到了脑后,而伯恩只是一脸期待的卸下身上的防护设备等待着他开口。“好吧,我只是想问你这几天怎么连下楼都没下去,本来我还想给你看看我的健身成果……工作很忙吗?”
同时,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指因为别扭和紧张正在自己睡裤的系带上反复的绕圈和挣脱。他其实本不需要这么紧张,如果他知道眼前人的心情的话——伯恩已经在内心欢快的蹦跳起来,加班加点赶制药剂带来的疲惫和烦闷因为自己心爱的小女孩的拜访一切都烟消云散,他眼角含笑地拉住雷蒂安特的手,踮起脚在对方的嘴唇上啄吻了一下后便带他走进了自己的休息室。
把雷蒂安特舒舒服服的安顿在柔软的沙发椅里后,伯恩才回答了对方刚才的问题,“是的,我这几天在忙着调试新的试剂,你休息的还好吗?等等,让我猜一下,你觉得没有我的陪伴而感到不安了吗?”他笑着歪了歪头,转身为雷蒂安特去泡一杯香喷喷的花草茶。“没事,就是想问候一下我的雇主,这是你第一次离开这么久。”
雷蒂安特心虚地移开了视线,他忍耐住了激烈反驳伯恩的欲望,毕竟越激动越说明人心里有鬼,他做出放松的样子躺倒在沙发椅上,用一副心安理得的态度接过了伯恩递给他的那杯冒着微微蒸汽的花茶,并顺从的喝了起来。
“别担心,我只是最近比较忙,你知道的,明天我需要出差交货,再过两天我就回来了,”伯恩在雷蒂安特喝完了一杯花茶后又自然的拎起茶壶为对方续了一杯,而他自己面前的茶水却分毫未动。当然了,这些添加着大量温和催乳剂的饮品自然要交给他的小女孩消受,可别误会,这不是报复反是一种情趣,毕竟在他心里雷蒂安特是自己独一无二的小女孩,而为他们二人的温存不断创造出新乐趣是他作为一名可以无害的、无副作用改造他人身体的生物学家的基本职责。
伯恩趁着添水的同时有意无意的打量着雷蒂安特的胸脯,那里的乳头已经明显的凸了出来,大大咧咧地抵着紧身的健身短袖,塞西莉娅看样子有好好吩咐厨师在自家小女孩的餐点和饮品上适当的增添药剂,这很好。“在我不在的时候你甚至可以叫你的朋友来看望你,而且出差回来后我会有一段空闲期用于陪伴你,这样说会让你开心吗?”他盯着雷蒂安特的双眼微笑道。
雷蒂安特有些心虚地端起来再次被续满的茶杯,他内心的不安感和心虚让他不自觉的做出这些重复性的机械动作,“好…那你注意人身安全,不需要我做你的保镖吗?”他再一次提起了自己的老本行,是了,除了这身肌肉他没什么值得提出来的了,这也是为何来到如此麻痹神经的环境里他依旧不断锻炼自己的原因;但在说完后,雷蒂安特便先在心里反驳了自己,哈!开什么玩笑?伯恩身边多的是通过正规培训的保镖,自己这种野路子出身的家伙做什么白日梦呢。为此,他终于从莫名恍惚的状态下回过神来,脸上也挂上了只有作为保镖时才会露出的营业笑容,“不,当我说笑,我哪有……”
“如果你想的话当然可以,但是……”伯恩的这句话让他受宠若惊,雷蒂安特的瞳孔紧缩起来,为了缓解自己的疑惑和兴奋,他连忙又吞了一口带着淡淡芳香且美味的花草茶,等待着伯恩但是后面的话,而伯恩带着安抚性质的抚摸着他的脸颊,卖够关子才接着开口:“但是距离你杀了前雇主那件事才过了一个半月左右,他的家人还在寻找那个“该死的金发保镖”呢,你只有呆在这里是安全的,我亲爱的……等风波过去后,我当然不介意带着你到处旅行,只要你想,你就可以跟着我任何地方,好吗?”
这是个显而易见的谎言,事情早已经被伯恩压的死死的,拉莱尔先生的家人根本不在乎缺的这一个,正如这个社会电视剧里的经典广告词:“唯有权势和金钱才是您踏上社会的手足。”
伯恩明目张胆的尝试圈养着眼前还未被完全驯服的雷蒂安特,而对方也正如一无所知的幼兽般一步步踏入陷阱。雷蒂安特低下头去,他听起来有一些沮丧,但更多的则是对伯恩确实在帮助他的感激:“我明白了,我该……谢谢你吗?的确,在你这里住下这么久后一直没有人来找我的麻烦,我会帮你看好这里的,然后等事情过去后我会作为保镖……保护你。”
“哦……你真可爱,我期待着你保护我的那天,这样的话我再给你发一张工资卡怎么样,你也可以用它网购一些喜欢的东西,等风波结束后我会带着你出门的。”雷蒂安特感到自己的手中又被眼前这个古怪的人塞入了一片可以安插在终端上的芯片,这大概就是他的工资卡了。
前几天他检查了伯恩赠予他的那张黑卡的余额,不出所料是一笔大的超乎自己想象的数字,那是他可能绞尽脑汁都没法一辈子通过吃喝玩乐花掉的大数额,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这张工资卡里没有任何数字,毕竟……毕竟他还没有开始工作。
雷蒂安特温顺的接受了这个亲吻,他张开嘴,任由那条温软的舌头钻进口中采撷。如果是一些富有的女人愿意为他付出这么多的话,他可能会心安理得的接受,但是伯恩不行,他太让人捉摸不透,又过于阴晴不定。雷蒂安特恐惧着对方莫名其妙的赠予,他的身份又不是什么被包养的女人。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在一吻过后,沙发上的男人有些疲惫的向伯恩道着谢,“祝你一路顺风。”
而带着雷蒂安特的乖顺和祝福,伯恩在放下行李后难得的先坐到了会谈室等待客人的到来,装着那批珍贵药剂的箱子搁置在茶几上,在百般聊赖的等待了一会后,伯恩从糖罐里捏起一块方糖抛进嘴里,开始回忆起之前在花园里和雷蒂安特进行过的对话。
“虽然我一点都不关心这一切怎么发生的…你们找到凶手了吗?”同时金发男人烦恼的抽出了那朵花茎扎的自己脖子痒痒的雏菊,把它挂在了伯恩的耳廓上,“别把我当女人一样冠这种娘们兮兮的花!”
伯恩伸手把那朵花扶的更稳了些,他接着牵着雷蒂安特往前走着,凉亭上垂挂的紫藤花为下面制造出了一大片甜美的阴凉,他将点心桌上的司康抹上淡奶油和樱桃酱送到雷蒂安特嘴边,希望这些甜滋滋的软点心可以获得眼前人的青睐。“哦,当然!塞西莉娅抓到了被雇佣的凶手,而当上新家主的我撬开了他的嘴,找到了真凶,而我又用了一段时间才报复回去,有点像电视剧里播放的故事……感谢塞西莉亚,她很好的履行了家族管家的职责。”
伯恩手上的点心被咬了一口后推了过来,看样子自己的小女孩不喜欢这么甜的食品,他遗憾的把剩余的塞进嘴里,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上和血浆般鲜红的果酱,他当时是怎么对待那个愚蠢的刺杀者的?剥皮……还是致残?算了,这没什么值得回忆的。雷蒂安特有些艰难地吞咽下嘴里过甜的饼干,他连忙抓过盛着温花茶的茶壶,仰着脖子往嘴里倒,“呼,甜的要把我的嗓子齁哑了,混蛋,我几乎能想象到你的报复手段了……毕竟我当时只是喊了你一句娘炮不是吗?”雷蒂安特碎碎念着,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几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
但伯恩这个疯子还是听到了,他有些谨慎地瞪着伯恩挑起的眉毛和手上的动作,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被压在这个花园里野战,这可不比密闭的房间,时不时会有修建枝桠的仆人路过,他绝对不要被看到。
好在伯恩的心情很好,他好笑地走近浑身僵硬的雷蒂安特,随后亲吻对方的嘴唇,“……或许比你想象的更恶劣一些,我之前的精神状况不太好,亲爱的,但我不会对你那么做。”他的声音嘶哑,移开了让雷蒂安特不安的视线。随后伯恩举着茶杯看向园景,减少自己的注视给对方带来的压力。
或许是伯恩突兀的包容,抑或是他实在是过于渴求这个答案,雷蒂安特突兀的在这片沉默中开了口,“他…有兄弟姐妹的感觉怎么样?我很抱歉他死了,我是说你的哥哥。”说完后他再一次攥紧了拳头,兄弟姐妹,一个温暖的不像是自己能说出来的词汇,他曾会有一个妹妹,如果他的母亲…没有如果,“我很抱歉冒犯你,只是……那是什么感觉?”雷蒂安特感觉自己的拳头里面汗涔涔的,他只能希望伯恩不会因为过于生气而惩罚他,那很恐怖。他想起昨天的事,打了个冷颤。
伯恩诧异的扭过头,“哦……那感觉很好……”他的声音第一次听着恍惚和虚无缥缈起来,回答这个问题时的他似乎在做一场迷梦,但他依旧说下去了,“你会觉得自己在世界上拥有一个独一无二的能够理解你在想什么的人,他会让你感觉你不是孤独的,我也很遗憾我的哥哥离开了,他是一个更适合作为领导者的人,我不是那样的角色,大部分仆人恐惧我。”面前的男人表情变化了好几瞬,回过神来的伯恩敏锐的察觉到对方的双眼似乎闪过了一丝羡慕和怀念,于是他试探着询问道:“为什么想要知道这个,你也有过……一位亲密的血缘关系?”
“不不不……我只是好奇!”雷蒂安特飞快的否定到,这下轮到他通过扭头躲避伯恩探究的视线了,怪不得这家伙性格这么古怪,好吧,这下我能理解了……他一边在自己心里嘀咕,一边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是太可疑迅速地想着理由开口补充,“因为你看上去根本没有亲近的人,甚至狐朋狗友都没有,导致我还以为你是独生子……之类的。”
伯恩有些失笑的用拳头堵住嘴咳了两下,不管雷蒂安特的说法是不是转移注意力的谎言,他的遣词用句都有趣极了,“不……有个老女人在我哥哥去世以后一直在照顾我家族的生意,这也避免了当时奥德利家族被迅速吞并,我最近在忙的工作也是她要求的订单,茶和点心吃完了,你想去看看我哥哥和我的肖像画吗?看完我就回去工作……还有不少药剂份额没有完成。”
真糟糕,他又想起自己才做了个零头的药剂订单数量了,所以他不喜欢欠人情!伯恩暗搓搓地咬着牙想到。
“哈…那还挺好的。”雷蒂安特的感到胸口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感升腾起来,这可真“公平”,自己当时可是几乎从那座吃人的臭水沟里爬出来的,失去父母的保护,年轻的孩子可是底层最值钱的行走脏器库,而伯恩这种显而易见的上等人,财富几乎能够垒成一座大厦的有钱人却在遭遇变故后处理的如此轻松——他管这些做什么?总有人要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只不过获得这项殊荣的不是他罢了,没什么可嫉妒的,这本身就不是眼前人的错。
这般安慰了自己一番后,雷蒂安特总算感到心情好了些,他故作轻松地点了点头,主动牵住了伯恩的手,“行吧,带我去吧。”
哦,我可怜的小女孩,你看起来并不太好。伯恩用一种隐晦的怜悯目光注视着雷蒂安特垂下去的眼皮,抿紧又放松开来的嘴唇,似乎刚刚的故事只是增加了压力而不是解答疑惑,或许……他是说或许,雷蒂安特还没有准备好。
底层人总是与自己的世界隔着一层厚厚的屏障,他最常看到的群体大多是为了药品出卖肉体和灵魂,以宠物的姿态雌伏在上层商人的犬绳下,抑或是少部分能够爬上“好位置”的保镖、地下偶像、仆人们,对曾经的伯恩·奥德利来说,他们是工具,是废品,是无可救药的东西;
他明白身份差距带来的不解、嫉恨、痛苦和绝望,也因此,现在自己将过去告知给雷蒂安特的行为是否给对方增加了太多压力呢?伯恩的脑内喷涌出无数思绪,他和雷蒂安特并肩而行,但很快向前的脚步便站在了原地。
雷蒂安特疑惑地回头看向站着不动的男人,他拽了拽伯恩的胳膊,脸上的不解几乎要溢出来了,但在他开口询问之前,伯恩先一步像对待恋人一样,紧紧的拥抱住了自己。“不,算了,亲爱的。我想我还没准备好,你也没有准备好……我带你去别的地方,不,我应该去工作了。”
伯恩的声音温和的如同一汪盛在巧克力点心里的甜酒,同样,也带着不由分说的上位者的决定。雷蒂安特妥协了,当然了,这是伯恩的房子,而自己?一个被包养……好吧,被报复性关在这座庄园,身体器官被改造的畸形的性伴侣罢了,“我知道了,那我们回去,你接着完成你的工作,而我好去健身和用你的那张卡在网上大买特买。”他用还算愉快的语气回复道。
唉,我家的小女孩真可爱,好想快点回去……只要面前这家伙动作再快点。伯恩翘着二郎腿看着面前他的老熟人的助手检验着药剂的质量,回想着昨天雷蒂安特的表情和反应。粉发男人一丝不苟的拿起试剂、观察、放回的动作缓慢极了,随后他转过头,无奈地瞥了眼伯恩反复敲击沙发扶手的动作。
“看什么?快点替你的主子看啊,慢的要死。”伯恩没好气的催促道,又瞪了一眼正坐在他对面用看孩子眼光看自己的老女人。
“不要对我的属下这么苛刻,我亲爱的小奥德利,黑星科技需要对它的客户们负责,而我则是作为董事和中间商为你的口碑负责。”身穿槿紫色礼服的女人摆弄着项间的水晶首饰对伯恩笑了笑,身侧黑檀木制的装饰性十字手杖闪烁着幽微的光。
伯恩对此嗤之以鼻,他毫无礼仪的对女人做了个鬼脸,随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蜷缩在沙发里打开了家里的监控,“别急着关心我的口碑,先关心这次您能把这批货卖出去好了,起源女士,好吧,我不急着催你那忠诚的狗,而你也别打扰我用监控看看我的家怎么样?”这般说着,伯恩已经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监控里的图像,充满兴致地切换起了摄像头的位置。
雷蒂安特正躺在床上,一边享受着按摩棒在穴肉里缓慢振动带来的性快感一边欣赏着终端里在网站充值后的色情视频,他不得不感慨一句,花了钱后的清晰度和丰富度远比他之前看过的要好多了,妈的,万恶的有钱人。
就在金发男人在胡思乱想着迎来一个小高潮后,他突兀的感到胸前的衣服有一些微微的湿润,不顾还在痉挛的腿肉,他惊恐地拔出了插在下体的按摩棒扔到一边,然后撩起了上衣,不好的预感在此刻化作了现实——“这他妈是什么?!”点点乳白色的汁液从他这几天就变大了不少的乳头处泌出,像极了妊娠或哺乳期的……乳汁?他不敢再想,焦急的拨通了伯恩的通讯,并希冀对方最好能够快点接通,他明明告诉了对方不要内射!冷静些,说不定不是……
通讯很快被接听了,雷蒂安特捏紧了手中的终端,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惊恐,“家里有没有验孕棒?或者任何可以检测……该死的,你说过不会内射我的!”伯恩被这没由来的指责搞得挑起了眉毛,他在监控中看着自己的大型犬光裸着上身,一脸紧张的盘着腿坐在床上,而对方的胸口似乎有点点水光,他立刻就明白了雷蒂安特会这样问,带着被无缘由责骂的不快和想要调戏的欲望,他的语气带上了些许戏谑,“有倒是有,我在你的床头柜里放过一些检测仪,但是你要那个做什么用呢?我又没有内射过你,我亲爱的。”
雷蒂安特应激地拉开抽屉,单手焦躁的翻找着那颗救命稻草,“你在怀疑我吗?操,老子除了你就只和按摩棒做过,难道按摩棒会让我怀孕吗?!”
此时,他终于找到了那盒验孕棒,与曾经需要通过验证尿液相对麻烦的版本相比,伯恩家里的显然要更加方便高级,男人焦虑的起盒中摆放的说明书,并将检测针压在自己的无名指上取好了血液等待着观察窗里的结果,“我可能怀孕了……”
“那么你就先验一下看看吧。”伯恩故意用冷淡的语气回复到,“我正在参加一场会议,待会我们再聊。”他果断的挂了通讯,随后兴奋的在沙发椅上扭来扭去,但在看到对面起源脸上逐渐露出看戏的表情后便又故作矜持的清清嗓子,正襟危坐好后接着看向监控中雷蒂安特手忙脚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