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不可破命不能不要
知缘深吸一口气,眸色温柔,沉沉地说道:“让我救你,可好?”
若是不注意他撑在床畔的手在颤抖,她或许能够相信他。
但希望出现的时候,她又怎么会让它在手里溜走。
所以啊,她会死死拴住。
“施主?”
谈絮艰难地抬起手,嘴角慢慢扬起一个弧度,像一只偷腥的小猫。
她的手来到他的后颈,稍微用力,将人拉倒自己颈侧,轻声说道:“你真想救我?”
“想。”知缘说了一个字。
耳畔响起一声很轻很轻的笑意,他出了神。
下一秒,一双柔软的手褪去了肩上的僧衣,露出了半个肩头。
谈絮望着,竟不知一个十六七的小法师竟然不是干柴白皙的身材,紧实的肌肉线条,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极为诱惑。
知缘撇过眼,躲避着眼前人的视线,炙热而陌生。
谈絮却不准他躲,手心轻抚他的侧脸,缓缓地,在小法师惊讶的神色下,吻上了那双唇。
她闭着双眼,轻柔地摩挲着,主动含住上唇,吮吸着。
知缘瞳孔骤缩,僵硬着身体不敢动。
鼻息间洋溢着一抹淡淡地清香和血腥味,迫使他不得不闭上眼。
阖眼之后,其他感官更为敏感。
他以为只需唇瓣相接,便要结束。
谈絮确实停住了,她淡淡地看他一眼,安慰道:“若是害怕,便念念经。”
“贫僧无事,施主继续吧。”
谈絮闻声也不再温柔,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喘息着,吻上了他的唇,探出舌头,在他的唇缝间轻扫。
“张嘴。”
知缘微微启唇,瞬间,一根滑腻的舌头钻入了他的口中。
他惊地想合上唇,企图阻止它进去。
反倒合了谈絮的心意,顺势勾上另一条舌头交缠,画着圈。
一股奇异的酥麻感慢慢缠绕着心脏,他的呼吸消失了,不知不觉中,他的身体渐渐放松,唇齿间净是腥甜的味道。
手掌主动抚上她的肩膀,光滑细腻的触感,不似真实的皮肉,精怪的化形竟是如此精细。
他不由自主地抱的更紧,与她唇齿相依,濡湿温暖的感觉前所未有的美好。
谈絮受不住这样紧,想收回舌头,那人又紧紧抓住,狠狠地吸了一口,这是在学她,还是在吃她。
她推搡着他的肩膀,唇舌分离,望着小法师眼里的欲色和不舍,不敢再靠近。
知缘却是懂了,等她喘息好,主动凑上前去,轻昵地舔着,吮吸香甜的唇瓣,伸出舌头想探入她的口中时,无论如何也进不去。
谈絮紧咬着牙关,不想再与他纠缠。
知缘急了,下腹的燥热折磨得他难受,唯有与眼前的人接触,才能够缓解一二。
双唇分离,拉出一丝细小到银丝,知缘舔了下唇,眼波流转,看着她的眼神有渴求,有疑惑。
谈絮怎会不知他的心思,浅笑着起身,被子滑落,细腻白皙的肌肤展现在眼前。
前一秒还在沉沦的人,此时却害怕地闭上了双眼。
谈絮恢复了些许力气,借着和尚结实有力的臂膀,跪起身,一双不大不小挺翘的奶子,顺势在空中甩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乳头立起,随着主人的动作,颤颤巍巍地擦过和尚的胸膛。知缘微不见地紧张,控制不住手的力道。
谈絮不忍叫了一声,斜眼看去,腰上留下了点点红印。
知缘闻声,松开了手里的软肉,掀开眼皮,望着女人动情的脸,神色惊慌地低下头,说了声抱歉。
谈絮聪耳不闻,俯下身吻了吻他的眉心,听说和尚点了眉心,是颗菩提心,向佛之心。
这里是空的?她现在也不算犯罪,对吗?
知缘抬眸望去,对上了那双眼睛,心一紧,嘴唇微抿,眼中含欲,话语很慢。
他的声音暗哑,“施主,是因喜我?”
谈絮不说,再一次吻了他的眼,他的鼻尖,最后吻上了他的唇,不过一秒又分开。
知缘不懂,却觉得心中欢喜,从未有过的感觉,席卷着他的思绪,为她的举动而困惑,而跳动。
谈絮启唇,“是疼你,知缘也疼疼我吧。”
她扶着他的颈,拉低视线,他见到了那双美艳的胸乳,目光想移开,半天却没有动作。
她在他的耳边吹了口气,说道:“美吗?”
“嗯!”
话音未落,他的手掌不自觉地落到心里所想之处,软棉棉地像块豆腐,小心翼翼地动了一下,粉红的蓓蕾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骨节。
谈絮受不了,紧贴着上前,撒娇让他揉一揉。
知缘红了耳朵,怕自己力度不当,弄伤了她,主动凑近,张口含住散发着清香的奶子。
“嗯~用力点。”谈絮不满他如此温吞,按住他的后脑。
奶子挤作一团,埋下了和尚半张脸,知缘也不负众望,吃得啧啧有声。奈何手太过规矩,只是放在她的腰间不动作。
谈絮叹了口气,来日方长,总能合她心意。
知缘含得正香,一双冰凉的手突然顺着他的腰线往下划去,略过腰胯,直接握住他的阳物。
未经人事的小法师何曾受过这种刺激,舌头蜷缩的乳头含得越发深,眉头紧锁,想让她放过他。
谈絮
清晨的微光透过门窗照进屋里,床上的被褥动了动。
谈絮拉开被子,就见身边的人已经穿戴整齐,手里正拿着她的衣物。
知缘见她醒了,眉眼弯弯地笑道:“谈施主,你醒了。”
“嗯。”谈絮瓮声瓮气地应着,心不在焉地翻过身,背对着他。
“那个……我自己会叠。”
知缘闻声,低眸望着刚要叠起的贴身衣物,呼吸一窒,急忙放在床上。
形色匆匆地,便说着要去做早课。
谈絮听见开门声,下意识竖起耳朵,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才放下心来。
她坐起身,任由被子由肩膀滑落,露出白皙透亮的皮肤。
站在窗外的人,睨眼瞧去,纤薄的窗纸模糊了屋中人的样貌,小沙弥便凑近了些,突然一颗不知明的石子飞来敲打他的后脑,疼地他叫了一声。
“谁?”
谈絮半裹着被褥,赤脚下地,循着声源走到窗边,伸手移开窗边的君子兰。
推开窗户,空荡荡地只有一棵梧桐树作伴。
她抬眼望去,几片落叶飘然落下,随后便关上了窗。
殊不知,合上的瞬间,走出来一个青衣和尚,眉宇之间,多了几丝愁绪,化作一声叹息,低语道:“阿弥陀佛!”
钟声敲了一下又一下,僧人陆续进入佛堂,开始了早课。
知缘站定,翻开经书,准备开口讲经时,急促的脚步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白发胡子的主持,出声道:“静心。”
“主持,了言有话要说。”
话刚一出,就见一个急喘着气的小和尚跑了进来,双手合十行了佛礼,目光坚定地看着主持。
苍老慈祥地声音响起,“何事如此惊慌?”
了言神色纠结,双膝下跪,面对着佛像,一字一顿地说:“弟子今日所言非虚,还望我佛救救知缘师叔。”
说罢,头重重磕在了地上。
主持神色凝重,抬眸望向立于佛前的僧人,后又收回了视线。抬手让小沙弥止住了话语,踏步离开。
知缘垂眸,衣袖随风而起,紧跟其后。
了言向众师兄行礼后,也离开了佛堂。
行至走廊,主持问知缘:“可有什么想说的。”
“知缘行事坦荡,无话可说。”
“哎……”
三人来到法堂门前,主持轻敲了敲门,屋里的人打开了门。
主持双手合十,“子戒。”
“主持来此处,可是有……”子戒问,目光浅浅地扫了身后的两人,便抬手迎三人进屋。
合上门后,知缘立于中间,不卑不亢地听着一旁人叙述。
了言言辞恳切,留着泪述说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知缘与一女子厮混了一整夜,不知节制。
主持传来质疑的目光,望向小沙弥。
小沙弥指着知缘,让他自证清白。
知缘闻言,双手合十,心有动摇,却不赞同旁人说的一切。
他说:“弟子确实收留过一名女子,她身负重伤,昨夜不过是疗伤,并不是师弟口中的厮混,不知羞耻!!”
了言:“弟子十四便皈依佛门,却也懂男女之事,昨夜两人脱光了衣物,抱在一处,叫了一整夜,分明是破了色戒!!”
“请主持相信了言,了言自知悟性不高,却懂得身为佛门之人,应恪守佛门戒律。”
“知缘。”一旁的子戒也知事态严重,出声问道。
他身为佛门长老,自是不能容忍佛门子陷入魔障,一去不复返。
“你可知佛门的清规戒律?”
知缘默然片刻,双膝弯曲,跪于众多佛像前,喉结滚动。
语速不快,垂眸说:“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
“那你可知,你破戒了。”笃定的话语,在空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