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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22 他的心还真是忙碌呢

 

他一直在努力摆脱他现在的生活,一直在拼命把自己和他们剥离开,用各种微不足道的反抗来证明自己“不一样”。

虽然微不足道,但谁都知道那是他能做到的全部。

想到左烽刚才说“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时微微上扬的语气,沈冰玉的心就跟被揪起来一样疼。

在没遇到自己之前,在自己没邀请他搬过来之前,他又期盼了这个好消息多久呢。

此刻一切安慰的言语都显得太过苍白,像泡沫一样易碎。沈冰玉搂住了他的肩,抬头吻了上了他的唇,张开嘴,极尽温柔的纠缠抚慰。

这种身体上无声的抚慰似乎更容易共情,左烽回应他的吻也比任何一次都轻柔。

一吻结束,两人眼里都只剩下了无尽的缱绻与温情,仿佛刚刚进行了一场润物细无声的交流,你知我知,言尽于此。

左烽捧着他的脸,低声道:“我真得去洗澡了。”

“嗯,快去。”沈冰玉笑了笑。

“那我去了,你也…别看电视了啊。”左烽说。

“嗯?”沈冰玉愣了下,视线直觉般地往他下边扫了一眼,然后笑得倒在了沙发上。

他边笑边说:“真服了,快去!”

“别看电视啊!”左烽抓起毛巾冲进了浴室。

左烽裹着毛巾从浴室一路风驰电掣地冲回卧室的时候,沈冰玉正盖着羊毛被靠着床头,戴着耳机看着手里的ipad,床头暖光灯点着,屋里开着暖风空调,温暖舒适的氛围让人一下就放松了下来。

左烽走到床边俯身看了眼他的ipad,说:“看什么呢?”

沈冰玉笑了笑,摘了一只耳机,拍了拍床道:“进被窝,光个膀子冻死你。”

左烽踢掉拖鞋扯掉毛巾,光着身子压着他的被子滚上了床,也钻进了羊毛被里,凑到他身边看着ipad道:“看什么呢?”

沈冰玉把屏幕往他那边倾斜了一点,说:“一个舞台剧,我学弟的毕业设计,让我提提意见。”

“哦。”左烽说。

“看得懂不?”沈冰玉挑了挑眉。

画面上穿着红裙子绿裙子的女人们从舞台这边跑到那边,左烽的眼睛也跟着从这边跑到那边,舞台的背景是油画似的长布,长满了油头粉面的人脸,左烽仔细看了看,发现那些脸也在跟着女人们移动,原来那不是画,都是真正的人把脸贴在布上。

他看着女人跑了几个来回,皱着眉说:“看不懂,什么玩意?你学弟走抽象派的吧。”

沈冰玉捏了捏他的脸,笑着说:“看不懂就看不懂吧,反正我也没看明白。”

左烽胳膊一伸,搂着他说:“你都看不懂,那别人肯定也看不懂,那他弄这个干嘛?还非得发给你让你评价。”

“别人都不懂就我懂我多牛逼啊。”沈冰玉关了ipad摘了耳机扔到床头,笑了笑说:“搞艺术的年轻人,有的时候是要靠装最特别的逼来彰显自我价值的。”

“那你怎么回他?”左烽看着他。

沈冰玉换上一副严谨认真的表情,像判卷的老师,老练而严肃道:“嗯,不错,很有创意,想法也很新颖,细节再打磨打磨,能是一个不错的作品,再接再厉。”

左烽头抵着他肩膀边乐边说:“你们艺术家都这么说话是吧,能不能客观一点,全是情商。”

沈冰玉讳莫如深地摇了摇头,叹气道:“哎这位同学,一看你就不是内行人,客观这种东西对我们来说是很奢侈的,往往要抛弃情商才能说出口。”

左烽拱了拱他毛茸茸的脑袋,低声道:“嗯,我不是内行人,我是你内人。”

沈冰玉喉头滚动了一下。

左烽靠在他身上,头贴着他的颈窝,说话时嘴唇有意无意地摩擦他的锁骨,酥酥麻麻的痒意迅速蔓延开。

沈冰玉一翻身坐了起来,从床头柜抽屉里取出一个细长条状的东西,往床上一扔,说:“那咱们看点你懂的吧。”

左烽也坐了起来,把拿东西拿了过来来,翻来覆去地看,双眸微微睁大了,瞪着沈冰玉说:“颈圈?还有锁链?”

“喜欢么?”沈冰玉勾了勾嘴角。

“喜欢,太惊喜了。”左烽看着他点点头,把皮质的颈圈铐在了自己脖子上,然后拿着另一头的锁链牵绳放进沈冰玉手里。

沈冰玉拽了拽牵绳,颈圈顿时严丝合缝地套住了左烽的脖子,扯着他不得不撑着胳膊靠近他。

“嗯…”左烽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这颈圈是松紧扣的,如果一头用力拉扯,颈圈就会缩紧,非常的实用,沈冰玉法地揉搓,嘴上念叨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憋着你了,上来就是一通生吞活剥,吓我一跳。”

左烽还是低声笑着,长腿一跨上了沙发,硬挤着在他身后坐下,沈冰玉只能被迫往前挪,好在沙发够宽够大,两个人叠在一起也坐的下,于是沈冰玉盘起腿舒舒服服地靠在了他怀里。

别说,背靠着这么一个暖呼呼的肉垫,比靠着沙发垫要舒服多了。

“我要看书了,你就在这坐着?”沈冰玉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平板问。

“嗯,你看你的。”左烽双臂交叉搂住他的腰。

“行,你要是无聊了就去收拾你的行李。”沈冰玉说。

左烽笑了笑:“是不是放那边碍眼啊,你们洁癖是不是受不了。”

“还好。”沈冰玉看了看他的行李箱:“别扔地上就行。”

沈冰玉点开平板,屏幕上干干净净,只有一个文件夹里面放着几本电子书,这是他专门用来看书和做笔记的平板。

虽然尹导的电影的配乐和主题曲的编曲工作都告一段落,但是在电影正式杀青前,所有的配乐相关工作他都要监督,即使有老k那个成熟的音乐团队打配合,也有很多事必须要他亲力亲为,比如审核每一版音乐小样,配乐与画面贴合的程度,这些都需要他有更扎实的电影配乐相关的知识。

他特意问老k要了一些国内着名的音乐影片和与之配套的学习资料来研究,用触屏笔在屏幕上翻过的每一页,上面都留下了他的痕迹,过几日电影的后期团队加工完成之后,完整的影片就会发给他来审核配乐部分,这是他回国后法的群殴。

这动静实在太大,想不被发现都难,很快就有夜总会的工作人员和保安赶了过来,废了老大劲把一群人分开,把浑身是血的左烽拽了出来。

乐队的人也把卯一拽了出来,大声道:“卯哥!别打了,咱们一会儿还得演出,今天好多老粉来看,咱不跟他计较了行吗!”

卯一被打得差点站不稳,被两个人架着着怒吼道:“什么叫我跟他计较!我计较你大爷!”

左烽啐了口嘴里的血沫,眼神狠戾,冷飕飕道:“没名没分的东西确实没资格跟我计较,先管好你自己吧。”

卯一听到之后又炸了,甩开身边的人怒道:“放开我!我今天非弄死这畜牲!”

“你浑身上下也就嘴皮子能动了吧?”左烽呛道。

“别打了别吵了!保安先把他拖出去!越远越好!”一旁的工作人员一个头两个大,忙指着左烽安排道。

好不容易让保安拉走了左烽,工作人员又连忙安抚卯一,好声好气道:“卯哥,卯爷,卯神,咱消消气哈,要不要先去医院看看啊?你看着打的,太不像话了,什么事这么急头白脸的,我帮你叫个车去医院啊?”

“不用!”卯一喊道。

“好好好,不用不用,那你们自己看着办啊?演出就先取消了?”工作人员哭笑不得道。

卯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向白毛贝斯手,说:“东西。”

贝斯手心领神会,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兔耳朵发箍。

卯一微微低头,让他把发箍给自己戴上了,甩开架着他的人,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回头跟工作人员说:“演出照常,你去忙吧。”

工作人员如释重负,长松了一口气,挤出一脸苦笑道:“哎行嘞,那我先去那边看看哈。”

卯一疲惫地摆摆手。

鼓手跟在他身侧,腆着脸笑道:“卯哥就是这点好哈,有格局,不耽误事!”

“别逼逼了,快看看我的形象是否一如既往的英俊。”卯一边嘶气边说。

贝斯手走到他前面对着他的脸像检查试卷似的认真看了一圈,随后点点头道:“哇塞,简直惨不忍睹!”

卯一呲了呲牙:“那今天就走战损风吧!”

贝斯手夹着嗓子尖叫了一声:“哇塞,战损兔,我好爱!”

一直沉默地跟在他身边准备随时扶人的键盘手叹了口气,扯了扯嘴角表示无奈。

左烽站在楼道里被领班上司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虽然是意料之内吧,但是听着也相当烦人。

耐着性子等他骂完之后,左烽不冷不热道:“不是什么大事,他不会再追究责任的。”

“那人家真追究怎么办?找你还是找我?”领班瞪着他。

“找我呗。”左烽说。

领班盯了他一会儿,气稍微消了一些,指了指他道:“行,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不管了,有事你自己担着,你现在去厕所把脸洗一下,血乎呲拉的再吓着客人。”

“我申请去一趟医院。”左烽皱了皱眉说。

领班眉毛一挑,惊讶道:“什么?伤到骨头了?”

“嘶。有可能。”左烽捂着腹部做吃痛状。

“那你还不快去?等着我给你打车呢?”领班怒道。

“谢谢哥。”左烽话音刚落人就消失在了楼道里。

领班只感觉一道风吹了过去,心存疑惑这小子真的伤那么严重吗?不会是找个理由旷工吧。

算了。他现在最好别出现在店里,倒霉玩意,有多远滚多远。

左烽去厕所洗了把脸,检查了一下露在衣服外面的伤势,这种程度的话去医院都能做个伤情鉴定了,看起来触目惊心的,是挺吓人,但是据他的经验判断,没有骨折,只是看着严重而已。

卯一这次没抓到证据都能把他打成这样,要是抓到证据了说不定真会不择手段地逼他跟沈冰玉分手,这人太危险,留在沈冰玉身边就像个不安分的炸弹,说不定哪天就跟他爆了。

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必须想办法让卯一无法插手他们的事,卯一他管不了,但是沈冰玉他能管啊。

想到这里,左烽迅速穿好衣服到了门口,给沈冰玉拨去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话筒里传来沈冰玉有些意外的声音。

“左烽?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了?”

听着沈冰玉干净好听的声音,他心里竟然升起了几分委屈,就像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回家找大人告状的孩子似的,声音发涩,可怜兮兮地开口:“沈哥,你在哪儿呢?你能来雀跃场门口接我吗?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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