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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星尘与眸中宇宙

 

【幻花】钻石星尘与眸中宇宙

*两个富二代拉扯看似完了实则没拉扯够再象征性拉扯一会儿【

*依旧有女装花出没

*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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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璀璨的私人庄园在零散地缀着星的夜色中格外显眼。以琴弓与小提琴颤动的琴弦相抵奏响的音符流泻在高大的落地窗边挂着的深宝蓝窗帘上,而窗外的月亮还尚未升高。

「听说了吗?这次公司的收购计划,其实是大少爷,为了他的情人,就是花家的私生小少爷,才咬牙坚持要把花家的产业一分不落地全部吞掉的诶。」

「真的假的,有钱人玩儿那么狠!」

「据说是真的啦……而且听说噢,花家的小少爷,有女装癖诶。」

「哈~?」

「所以说啊,是狐狸精吧?」

身着高定礼服聚在一起的女高管间爆发出一阵八卦后诧异又惊奇的哄笑,在这种场合,端着酒杯谈论八卦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很快她们的话题便又跳脱成某某千金今天的礼服裙价值几何这样枯燥的话题,但往往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她」今晚一身红裙,安静地端着空酒杯站在香槟塔下,抿着唇听完别人像提起笑料一般议论自己,然后转身又向侍者要了一杯香槟。

高大的香槟塔自然是这种规模的酒会少不了的装饰——那些盛着价格不菲的酒液的高脚杯层层叠叠地堆砌、折射着舞池中庭顶上那盏璀璨夺目的水晶灯的光辉。

太耀眼了——叫人总忍不住恶劣地去幻想它若是坍塌下来,酒杯在璀璨的灯光下坠落成一地晶莹却危险的碎片、四溅的浅金色酒液溢流抛撒,在酒红的地毯上洇出大片突兀的湿润痕迹,那时酒水的浓烈味道必定会弥漫得到处都是,那些惺惺作态的夫人小姐们会掐着嗓子尖叫,那又,会是怎么一个壮观的情形。

「她」只抬眼虚视着高耸的香槟塔,勾着唇、用指尖摩挲着新拿到手的酒杯杯壁——对那些莫名夹杂恶意的言语习惯了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戴着那根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的「她」此刻仍依稀有害冷般的错觉:对啊,「她」和某幻似乎是已经绑在了一起,可是这份关系真的……可以像钻石一般永恒么?

「她」终是把自己的下嘴唇咬得泛白,甚至在精致的红唇上烙下了明显的印子——一会儿若被某幻瞧仔细了的话肯定又少不了一通关心则乱地嘘寒问暖,可「她」却伸手摩挲了下自己颈项上挂着的、璀璨却显得累赘的钻石项链,端着未饮尽的香槟杯转身向露台走去。

某幻是跟在穿红裙子的「她」身后走进露台上夏夜的闷热空气里的——按理说作为这场酒会的主角的他,应当是在水晶灯下带着面具般的假笑同他人推杯换盏的。但在他不动声色的模样之下,实则满心满眼都是「她」——亦或者说是他,裹在红色礼服裙下的、高挑的、盛放的玫瑰般的他的花少北。

见花少北端着酒杯离场,某幻便对身旁的秘书交代了几句,而后跟了上去。

他走进夏夜燥热的空气里的时候,花少北已然靠在露台的罗马柱围栏上等了他有一会儿,裹着丝绒手套的手抱着臂,深海色的眼眸看着他推开玻璃落地窗自明亮走进暗色调里;但某幻竟一时说不上来是他映着宴会厅的水晶灯流泻出来的光的、狭长上挑的眼眸更璀璨,还是他那十字架耳坠上散落的光斑更耀眼。

盛着酒液的香槟杯显然是刚被摆在露台围栏的边缘上,杯中的酒液还在晃动着,似是被晚风吹得摇摇欲坠。

迎着光的花少北看不清他的神色,却晓得那双浅蓝的眼睛此刻一定倒映着自己。

于是他佯装微醺,踉跄着扑进那漫着一股淡淡木质香水气味的怀抱里——某幻像接住一枝玫瑰一般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将他纳了进来,伸着脖子去啄了啄现下因踩着高跟鞋而比自己高上好些的情人的眼尾,仔细得像在吻去玫瑰花瓣上点缀的露水。

「怎么了?」

他的吐息染红了花少北的颈侧,花少北倒觉得好玩儿,又有点莫名犯怵。自己怎么变得那么纯情了:那抹粉红裹挟着温热,不受控一般,随着某幻隔着丝质手套摩挲他的手背的动作蔓延到了他的耳尖。

「……ayi?」

某幻确实是个坏心眼的情人,明明知晓答案却仍要凑得很近去明知故问;偏偏花少北就是爱惨了他这副纯情里透着蔫坏的模样,每每被撩拨了,总是红透的面颊最先投的敌,于是有了内鬼,便只剩下满盘皆输这个下场。

「送我回家好不好……或者应该说,我想跟你回家。」

花少北说这话的时候眼眸一定是亮晶晶的,某幻咬着唇想,暧昧地用手摩挲着摁了摁他用酒红色chocker遮挡起来的喉结。

花少北凑在他耳边,明明被这般作弄得红了眼眶,偏偏就更故意地将温热的吐息都落在他的耳廓上,又边伸手在某幻的西装口袋里掏,没摸到烟。于是他不满地白了某幻一眼,却被某幻以单手堪堪攥住了那双乱摸的手,垂着那含着满满一泓笑意的眼眸,无比郑重地在他指节上落下一个吻来。

「……当然好的呀。」

于是一场隐秘而盛大的私奔再次发生在一个夏夜,不同的是他这次有了底气笃定他牵着的人的脚步里都透露着愿意,相似的是花少北那双狭长眼眸里仍落着祈求的星光投向他——于是某幻拥着一团火红从容走出了宴会厅大门,花少北同他相倚着,奶糯糯的声音小声地念叨起那一个他们肆意奔逃的夏夜:

「那时候我……我看着你浇了王瀚哲一头的香槟,就想着你应该是在撒气,下一个是不是就到我了。」

他们此刻紧扣的手传导着心跳,花少北指尖微凉,却总恍惚以为它似被熔岩淌过一般热烫,踩在高跟鞋里的足尖亦然。

可他望着某幻微长的发尾又开始絮絮叨叨——许是香槟酒精带来的微醺,许是夏夜的风吹不散的情愫,满满当当地自心房溢出,汇成沉默却响彻心房的乐章。

「……谁知道你会拉起我的手就跑,我当时大脑都是空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就觉得好浪漫……某幻,你知不知道,只要是你向我伸出手来,无论多少次,无论是什么情况下,我发热的足尖都会催促着我去跟你离开。」

花少北在夜色之中微红着脸开口,狭长的眼睨着酒会溢出的灯光,却又仿佛是夜晚的海面携满了星光,而某幻望着他的眼睛,知晓那里头溺着的始终是自己。

他停下来,回过身向花少北张开双臂,花少北眨了眨眼,将那双昂贵的高跟鞋踢落到闷热的夏夜夜色之中,然后咬着嘴唇扑进了所爱之人的怀抱里。

而某幻自然是能将他轻易接住、抱起的。

他们在远处酒会会场溢出的璀璨灯光中肆意地用笑眼相视着,而后亲吻彼此。

一个人的一生,会无数次、反复地坠入爱人的眼眸里,被情愫淹没,却甘之如饴。

花少北又低头吻了他饱含爱意的眼睛。

我甘心乐意。

某幻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刚好看见裹在红裙子里的花少北正反着手去够背后的拉链。作为一个体贴的爱人他自然是要上去帮忙的——于是某幻凑到花少北背后,以手掌握住他裹在滑腻布料里的劲瘦腰肢,另一只手拉下那条红色晚礼服背后的拉链,缓慢而暧昧地将他从裙子里剥了出来,而后又在他的颈后以温热的吐息烙下一个吻来。某幻知道花少北喜欢这个——花少北当然喜欢这个,他狭长的眼眯着,微妙的像只猫儿,明明像极了,某幻却又说不出个一二来,每次被花少北追着问的时候都会被他用一个绵长而细致的吻驳回。

那条昂贵的钻石项链被小心翼翼地摘下放在梳妆台面上,取下项链的某幻又吻着他的颈侧,仔细得像是在触碰一件珍宝——花少北的颈子白皙且修长,大约是因为他瘦得有些过分的缘故——但他的臀和大腿又丰腴得诱人,就,很奇怪,奇怪得很漂亮。

热烈的性爱通常都以一个混杂了彼此吐息的吻拉开序幕。

一只还没来得及扯下的长手套和那痕为了遮挡喉结而戴上的天鹅绒chocker是被拥着抵在床褥间亲吻的花少北身上剩下的唯二布料。

某幻边在花少北颈上落吻边一手同他仍戴着手套的右手紧紧地十指相扣,末了又抬起脸啄花少北发颤的口唇,被扳着脸亲吻的花少北根本无暇去吞咽自己的鼻音,亦是从来不会吝啬那些无助的呻吟和喘息叫某幻听去的,他红着眼尾,用清澈间掺杂了狡黠的碎光的眼睛大胆地向某幻讨更多的吻。

于是大腿被略夸张地压开,那根滚烫硬热的性器就着其上被涂抹开的润滑,往被草草用沾着润滑液的指腹碾着开拓了几下便已然嘬着一股子黏腻的液体、随着呼吸翕张着偶尔露出贪婪的肛肉来迎接入侵者的肛口插去。花少北被强硬地凿开内里的模样可怜无助极了,酡红自鼻翼蔓延到耳际,却又仿佛是被这一下插抵爽了似地用双腿盘住某幻的腰不让他动,那些蠕动的肛肉上的肉褶缠吸得某幻头皮隐隐发麻,却又叫他的好心情同坏心眼都止不住地溢出。

凝泪的眼眸盛满了爱人的眉眼,那些泪被温柔地吻去后,又被炽热的鼻息落满。

「别一下子就动……别、别再进了——太深了、嗯啊、小花要坏掉的……」花少北开口乞求着他的垂怜,不得不说他是爱死了这种抵到深处且几乎要将那些褶皱都抻平抻开的滋味——可是,被侵犯得也太深了,他会不由自主地迎合、会失控的;花少北微微皱着眉又咬着唇的模样太可爱,叫某幻接收到快感指令的大脑仍忍不住指挥那根孽具继续皮蹭着皮、肉贴着肉地往更深处压去。

「啊、啊啊啊?」

花少北觉得自己仿佛是要被插坏捅穿,他无助地伸着手想要某幻仁慈地分给他一分垂怜,那只手却被十指相扣着带到某张干燥的唇边,无比虔诚且充满爱怜地于指节上烙下一个蘸满了爱欲的亲吻。

绝顶来得猝不及防,他根本没有余裕应对,就颤抖着身体在温柔的刽子手怀中被推下了快感凝成的深渊。

但那根吐着液贪慕杀伐的巨物在蠕动着将其往里迎的肠肉间继续着毫不留情地掠取,短暂的不应期后,层层上涌的肉褶被其上的高热烫得满足地瑟缩着逃开,过不了多久便又食髓知味般罔顾被烫伤的危险骚荡地往上缠涌。某幻当然知晓它们有多贪嘴,于是嘴角擒着一抹局促的笑容继续将自己深埋在其中,用细密地顶撞抽插逼出花少北断续且急促的呻吟。

「北,你看着我。」某幻把高他一边大腿抱着,全然罔顾他的腿根仍因过载的快感而抽搐着痉挛,边呢喃着他的名字边叹谓着进行温柔的杀伐。

什么?

花少北睁着失神且茫然的眼,仰着漫满潮红且被泪水浸湿的脸望向那以快感进行杀伐的温柔的刽子手。

他的手被拉着带着,覆在某幻的眼睛上,他才意识到,原来被他装在泪眼中的爱人,此刻亦然泪流满面。

「怎么办,你被我浸在眼泪里了。」

顶撞。

「但是你那么爱我。」

顶撞。

「……会、呃,原谅我的吧?」

最后是,他深埋在内里一股一股地射精。

花少北感受着肠道里被浇灌得乱七八糟,餮足地眯着眼,将某幻就着相勾连的姿势揽到自己的颈侧。

打火机点燃香烟的火光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起来的时候,花少北赤裸着拿着烟坐在床头,大喇喇地张开着双腿让某幻仔细地替他用湿巾擦拭清理泛红狼藉的后穴。

啊,太温柔了。

花少北下意识地咂了咂嘴,却被听到他咂嘴动静的某幻凑上来伸手拿开他嘴角的烟,啄了啄他仍轻微颤抖的嘴唇——那口来不及吐出的烟圈被交缠的舌搅散,沿着嘴角丝丝缕缕地渗,继而加深了这个漫溢着尼古丁滋味的吻。

某幻现在真的太过温柔了,温柔得花少北有些时候会羞到不知所措,明明他直白的眼神中渴求的是被蹂躏、被强硬地奸上高潮——虽然磨了半天他总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是,啧。

这个吻结束后,烟草的气味被含情脉脉地吻散,花少北心底却莫名其妙地就觉得烦躁。

但他忽地又想起那年的夏夜,某幻强拉住他的手跑出庄园的时候——那时候某幻的手掌干燥而湿润,当然现在亦是一样;当时他拉着他在夏夜闷热的空气中奔逃的时候,心跳随着踩在地上的脚步疯狂躁动着,他分明在某幻克制隐忍着落下的吻中尝到了蜜桃成熟的滋味。

花少北被某幻握着大腿擦拭皮肤时,恍惚间又忆起了那时候某幻眼眸里的温柔浸着自己的倒影的画面——那么焦急的、充满了侵占欲的、有些绝望到孤注一掷般的,他便兀地红了耳朵、红了脸。

随即他拉过某幻,俏皮地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啄了个残存着烟草味的亲吻,接着这个吻被反客为主地推到了床头,花少北迎合着口唇间过分温柔地掠夺的同时,不住地走了神。

专注地吻着他的某幻却没能在台灯昏暗的光中看清他的眼睛。

我希望你不仅仅是怜惜我。

我想得到的比你所想的更疯狂。

花少北用指尖摩挲着某幻眼尾的那颗泪痣。

所以亲爱的,再粗暴些,再过分些。

我以吻渴求你。

**

某幻的办公室很大,带私人厨房和休息室——其实他一开始是打算把花少北的办公地点也挪进自己办公室的,但花少北严词拒绝了他,理由是那样的话不是某幻忍不住盯着自己看、便会是自己忍不住盯着某幻瞧,两个人根本不可能专注工作的,某幻考虑了一下觉得也确实,便只能含泪把自己总裁办公室隔壁带暗门的办公室划给了花少北。于是乎,花少北搬到新办公室那天的午休时分,尚且盘算着中午和某幻去楼下哪家餐厅的花少北便被推开暗门、光明正大地坐到自己办公室沙发上的某幻吓了一跳。

只不过,这次打算耍这种小把戏的人变成了花少北——午休时间刚到,他便把耳朵贴在隔板门上,待隔壁办公室里的无关人士都带上门离开了,花少北才又在办公室的半身镜里打量了一遍自己此刻的造型——那头中性的深蓝色短发被他抓出来一个略妩媚的造型,嘴唇上特地涂抹的浆果红唇彩是含蓄的热情,衬得他本就精致的眉眼愈发柔软;上半身的衬衫包裹着他略单薄瘦削的身形,只是经由良久的等候不知何时起了个皱褶,花少北看到这儿不由得啧了一声,又把手伸进短到大腿中央的西服裙下把束进了裙子里的衬衫下摆扯平;再往下便是黑丝袜和红色高跟鞋——哇,好色,他打量着镜中的自己挑着眉咋舌。他又忐忑地把自己整理了一番,才拍了拍那份被他塞在衬衫底下、本该下午才拿去给某幻过目的文件,拉开了那扇隔板门。

花少北透过拉开的门板空隙看着某幻仍专注看文件的侧脸,咬了咬下嘴唇。

明明满眼都是你,为什么心里却惴惴不安,甚至有些空落落的呢?

想要你抱紧我,但那之后呢?仍然是过分温柔的吻、无微不至的体贴么?

求求你,某幻,不要再那么温柔好不好——我渴求你给予的疼痛,希冀你的强硬。

花少北再清楚不过,自己其实是个疯狂渴求安全感的矛盾怪胎。一边享受着某幻的亲昵温柔,一边又祈求着某幻可以更粗暴地用疼痛在他身上烙下刻骨铭心的名为爱的印记,让他在床笫的疼痛间体味到自己是真切被爱着的。

所以,亲爱的,你……会弄坏我的吧?

花少北的眸光闪烁着,殷红的舌舔了舔染着浆果红的下嘴唇。

某幻大概是在专注着看刚修改好的文件,听见他过来的动静也没抬头,只说了声:「北北,午餐在茶几上,今天中午我比较忙,晚上带你去吃意大利菜,好不好?」

却半晌得不到回应,某幻抬头去看,却见穿着西服裙套装的「花秘书」早已爬上了他宽大的办公桌桌面,塌着腰却撅着臀地半趴在他跟前,猫儿——亦或者说是狐狸似上挑的眼眸含着笑望进他的眼睛里,还俏皮地眨了眨。

某幻被这么骤然一撩拨,瞬间是脸红到了脖子根,那红色蔓延到衬衫领口底下再难窥见,他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性感又可爱得过分了,虽然花少北在他跟前穿女装的次数也不少了,可西装裙的话还是法地往里撞,撞得花少北那些淫浪的叫床和刹不住的呻吟都擒不住地抛撒满床。

「幻、慢点插——啊、小花要被、呜、哈咿——插坏掉的、呜恩……」

下意识地无助求饶被热烈的吻驳回。

但某幻不会再怜悯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了。

快感攀升得太快,肠肉不受控地箍紧了里头反复穿行的入侵者痉挛着,那处软肉被硕大的冠头强硬地抵着来回碾欺的滋味不要太好——花少北伸出发颤的手想像从前一般在粗暴的杀伐间讨一个拥抱,却只被不再怜惜他的处刑人边吻边十指相扣着压在他的脑侧,被迫迎接更猛烈的侵犯。

以快感进行的掠夺还在持续,且在用更加诱人的绝顶意图将花少北推下极乐的深渊,被杀得小腹痉挛着泣不成声的花少北连哭都被肏得断断续续的——原本把控着理智的那根弦线彻底被过载的快感融化,不管是垂泪的眼还是含糊哀叫地张着的口唇,都被某幻毫不怜惜地一一掠抢般吻过。

他垂着眼,在杀伐之中吮过他颤抖的唇。

某幻实在不敢再去看花少北的眼睛,他深知,如果那里头是哀伤、是不舍,他会义无反顾得溺死在那片海中的。

我怎么舍得。

但又忍不住把对方的臀尖被撞得泛粉泛红。

在快感随着顶撞而攀升得过程之中,花少北的眼睛逐渐有了光:他不再似淋了雨的猫儿般可怜兮兮地哀叫,而是沙哑着软糯的嗓子放肆地叫床。

既是……分手炮,那便,打它个,姹紫嫣红吧。

好似快感每上涌一分,心就坠下去一寸。

能不能、能不能再抱抱我,抱紧我,多紧都没关系,压折我的肋骨也可以,让它们在我的胸腔里万分凶险地支立着,我不想让你离开我的心房。

心头疯狂的渴求促使着花少北用另一只手揽紧某幻的肩头,那些粗重的喘息听得人耳热,而某幻几近绝望地用吻描摹着被压在身下的他因快感而不住颤抖着呻吟的嘴唇的动作,却温柔得花少北在绝顶的弦线中不住落泪。

「北、北北,以后……你记得吃饭。」

听了他这句话,花少北眼眶里打转的泪终顺着眼角淌下来了,某幻见状下意识地赶忙用吻去接,又在吻去他的眼泪后边继续往里撞边无比温柔地红着眼眶埋怨道:「哈、不是你提的分手么,你讲不讲道理的啊花少北……该哭的人应该是我诶。」

花少北被顶弄得飘摇,花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来,嗫嚅着开了口:「唔呜、我后悔了还不行吗……啊、你要是……呃啊早这样我、我就不跟你分手了。」

某幻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停下了动作,睁大了眼睛看着花少北眼眶发红但不像是在撒谎的深海色狭长眸子,见对方红着眼眶又红着脸地点了点头,终于回味过来的他终抬起手来捂住嘴角的无奈又欣喜若狂的笑容——好嘛,原来是嫌他太温柔,他咬着后槽牙笑得局促地温声同他解释道:

「啧……因为之前,你是我的珍宝,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唔……但是现在,感觉好像只有把你当婊子、将你弄哭的时候你才仍旧属于我,所以……其实一直以来你希望我粗鲁一些?」

某幻说到这里的时候不好意思地笑着咬了咬嘴唇,他的眼睛映着床头水晶台灯的碎光,璀璨而深情,于是觉得自己这一通作挺丢人的花少北,亦咬着嘴唇去摩挲着某幻的眼尾的小痣。他又听见他皱着眉柔声问自己:

「我可以的做到的,北……那不分手了好吧、唔,就复合炮,你要不要打?」

花少北屁股里还插着他的性器,整个人软得像一滩春水,心里被骤然喂下了一口蜜——他那天提分手本便是一时冲动,谁能想到某幻会顺着他的任性来——哼,罢了。于是他又哼唧着嗫嚅了半天,把某幻的脖颈揽到自己跟前,同时那根深埋在他内里的肉刃也被压到了更深的地方。他只能半眯着眼艰难喘息着逞强道:

「哈啊……打!不打不是人!」

某幻笑着边重新开始了对那些紧热的肠肉的侵犯,边低头啄了啄他微汗的脖颈。

*****

一炮还没打完,分手变复合,这确实是没想到的。

从花少北话音落下的那刻起,某幻确实便如他自己所言那般,真的就铆足了劲地将花少北抵在床头往弄哭里撞。

啊啊,某幻想起来了,是的,他的花其实是钟意这样不被怜悯地侵犯的。

他抵着花少北高潮到颤抖的口唇,肆意地吮、缠绵地吻,吻得那些吐息都滚落到两人之间,蒸起一片暧昧到旖旎的热。

想吻你千遍、万遍,吻到玫瑰颤巍着含露而开,吻到月亮坠落奔我们而来。

被放开后花少北却仍渴吻得紧,在某幻愈发热烈的顶撞间自觉全无地塌着舌头,又用湿漉漉的深蓝色眼眸巴巴地渴求下一个吻的到来。

某幻掐着他半反弓起的腰发狠地往里撞,用力得似乎打算是将被阻挡在肛口外的两颗卵蛋都一并挤到里头抽送一般——贪婪的肠肉不知羞一般地往上缠涌着,明明被滚烫的肉刃烫得瑟缩,却仍热情且色情地嘬吸着冠头时不时渗出的晶莹泪露。

他被奸得全然熟透,随着某幻不管不顾地撞入,那被吻得比先前还艳红的口唇无助地哀叫。但不待那些呻吟被听真切,其中肉粉的舌便被一个吻勾引。

花少北在飘摇中觉得有种不妙的快感逐渐在下腹聚拢,他慌乱地伸着手向某幻求饶,却被十指相扣住拉到那吻到湿润的唇边细细地亲、绵密地吻。

「幻、某幻……」花少北嗫嚅着唤他的名字,在某幻用温柔将他溺在眼眸里的深情中,憋了半天,终闭着眼小声哭叫出了声:「……要尿。」

某幻分给他硬挺挺地戳着自己小腹的性器一个玩味的眼神,而后佯极恶劣地佯装没听清一般边体贴地、佯装没听清般关切地问他「北北,怎么了?」,边拿手攥住它撸弄,撸得那根秀气的鸡巴不住地痉挛着颤抖、花少北难耐地大口急切喘息着要推拒他仍不罢休。

那根被夹在两人的小腹间的秀气花茎很快便在快速地撸弄下出了精,边抖着吐出浆糊略透明的精浆后,竟在某幻攥着它的温热手掌中又射出来一道淡黄的水柱。

「别、别看啊啊啊啊啊——」

花少北意识到自己做出了什么淫乱骚荡的行径,立时羞到了极致,竭力想将自己缩成一团,却忘了自己还被钉在某幻滚烫的鸡巴上,于是边在失禁的快感中挣扎着边又被掐着、拖着腰侵犯,淡黄的尿液在他的小腹上凝成一泓,随着撞入的动作摇晃抛洒;某幻见状咬唇低笑着,边低头不容置喙地将他拖入热吻中、吮着他脱力后却仍不住颤抖的嘴唇,边痛快地交代在了紧热的肠肉间。

他退出来后,躺在床上的花少北像是被玩坏了一般,被他毫不怜惜地掐出来的青紫痕迹比比皆是,还有肩头那一串紫红的吻痕,浑身发着颤,小腹上的那泓尿液顺着腰线往下淌到床单上,而卷曲的阴毛还挂着他自己射出后慢慢淌落的精液。

好可怜。

某幻拿嘴唇隔着被汗水沾湿而零散地贴在额头上的额发,微噘着嘴却又无比虔诚地贴了贴他的额头。

从今往后,我会用深情的浪潮淹没你,用滔天的欲焰灼烧你,用热恋去撕扯、去揉碎你的灵魂,因我把你视作我的骨中骨,肉中肉。

但我不会再小心翼翼地怜惜你了。

当热烈的性爱偃旗息鼓后,花少北缓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来指挥着某幻把柜子里的备用被褥拿出来;光裸着的他顺势将原本那条被尿液浸透了一大片的被子踢了下床。他脸上的潮红还未完全消下去,却坐在床头却咂摸着点了根从某幻手上接过的烟,然后就看着某幻赤裸着从他踢在床尾的裤子里掏了掏,掏出来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

某幻站在床尾同他对视一眼,又垂眸笑了:

这原本是他准备分手礼物,自然不是戒指什么的,分手送戒指这不缺心眼吗?那是颗未精切的15克拉钻石,他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在台灯漏过来的光中亦璀璨的钻石,含着满心满眼的笑意,眉眼里带着万分缱绻地转过头,一手摸着鼻子跟坐在床头抽着从他手上接过的女士香烟的花少北念叨起来:

「我托了点关系才搞到的这个钻石……你喜欢钻石嘛,就……哪怕要分手了我也想给你你最喜欢的。」

只因为我爱你。

「北北,烟花会消散,眼眸里的星星会坠落,玫瑰也会枯萎……但钻石它是永恒的……唔。」

花少北望进他的眼,自己的身影始终溺在里头,溺在某幻眸中的宇宙里,就如某幻曾经所说的那般,是他独一无二的那颗钻石星尘。

「不过现在……唔,算复合礼物?」

说到这里某幻又莫名害羞起来,他的纯情点总是很奇怪的——但花少北显然十分中意。某幻原本就好看的眼眸迎着床头灯的光更是亮晶晶的,他一条腿支在床上,一手把钻石盒子递给花少北,花少北红着脸支吾了半天,才一手将盒子接过来,开口道:

「这次,我、我可没有给你准备花啊——哎呀,你说你分手给送我这么大一颗钻干嘛,我戴哪儿?像那个倒霉的外国歌手一样镶额头上等着被人抠下来吗?」

半晌,他又糯糯地开口,不知是不是想到了诸如婚礼之类的情景,原本泛着红的面颊更飞上一抹更深的酡红:

「啧,哎呀,回头找个珠宝设计师给它切了做咱俩婚戒得了……」

「哼?婚戒?」某幻作势又凑过去要啄他的唇,这作乱的动静终被掐了烟的花少北灵巧地躲过,一通打闹过后,花少北又翻身骑到了某幻小腹上,捧着他的脸将其以吻镇压。

「啧,」花少北伸手扯着某幻的两边耳朵,拿光洁的额抵着他的额头:

「哎呀,你不是,一直有在看婚礼企划的么,办公室就在你隔壁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啦……而且我喜欢钻石的原因是因为什么你都忘了是吗?」

某幻故意眯了眼笑着摇了摇头,花少北忍俊不禁地陪他笑眯起眼:他敢肯定某幻知道的。

你说过,你爱我,不因为我是璀璨的星,而是因为我是你独有的星尘。宇宙里的星很多很多,星尘更是数不胜数。但你爱的只有我这一粒,明明那么渺小、那么软弱、那么狼狈地存在着,但是,在你这里,就是独一无二的,如钻石一般璀璨的。

某幻啊,我之所以喜欢钻石的原因,只是因在你眸中的宇宙里,钻石就像星尘,而我这颗星尘也可以像钻石般璀璨。

我喜欢钻石的原因,是你啊,某幻。

花少北叹谓着,吻了自己那年轻爱人的额头。

—f?—

—おまけ—

衣帽间的帘子终于被拉开的时候,某幻顿时眼前一亮。

穿着剪裁得体的白西装的花少北施施然走出来,某幻笑吟吟地拿着装点着手工蕾丝花边的轻纱迎上去,深情款款地将那层象征圣洁的头纱披在了他深蓝的发上,然后凑过去万分缱绻地将满怀爱意的亲吻落在那单薄的嘴唇上,花少北躲不过,在蜻蜓点水般啄在唇上的吻间闹了个大红脸。

「不穿婚纱啦?」

花少北闻言笑眯着眼睛去推他的胸膛,没推动,只好蹭着他接吻过后凑得极近的唇,狡黠地冲某幻眨巴着眼睛。

「不是说好了,白天草坪婚礼的时候穿这身,晚上酒宴的时候再换晚礼服嘛。」

「……而且,还不是因为你帮着挑半天还定不下来?」

没办法,穿婚纱的花少北太漂亮了,如果不是花少北竭力拦着,他恐怕真的能将整家婚纱店的婚纱都给搬回家来——可这不是花少北拦着嘛。

看着某幻瞬间低落下来的眉眼,花少北好笑着示意他去看被礼服盒子压在最底下的那个大盒子,然后又凑上去啄他的鼻翼:

「不过,你想看的话,也不是不能单穿给你看一看。」

某幻不好意思地低笑一声:

「……想看!」

他在窗外渗入的明媚日头里拿笑眼去装他的爱人,那里头的深情分外真切,浅蓝眼眸的宇宙里,是他那闪闪发光的钻石星尘。

是真的,被凝视的花少北想。一个人的一生,会无数次、反复地坠入爱人的眼眸里,被情愫淹没,却甘之如饴。

—花少北,我们会有数算不清的吻,因为来日方长。

—我的年轻爱人啊,我不能更愿意。

—f—

【幻花】眸中星尘与钻石宇宙

纹身师幻x小混混玫瑰花

名字跟小钻石很像对不对?傻了吧这是毫无关系的姊妹篇!讲完富二代们的风花雪月,我们再来讲讲普通人?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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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老城区里的人其实都蛮讨厌阴天的——不过对某幻来讲,今天大概会成为例外。

理由嘛,说不好……嗯,不好说。

某幻是在这个老城区里长大的后生,蜗居在爸妈留给他的商住两用房里,不大,胜在不用负担房租——其实他也没有太刻意划分生活区和经营区。他营生的生意也不是什么特别上得了台面的:小楼的门口挂着经风吹日晒后斑驳褪色的纹身店招牌,也再没法看清这店是叫什么名字。平日没客人的时候,某幻就搬个小马扎坐在店门口,搁随身带的本子上涂涂画画,有画得满意的就撕下来往墙上贴,店内老旧的墙面上几乎贴满了他的花纹手稿。

单色的、斑斓的、灰暗的、璀璨的、普通的、怪异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纹身店的生意实在只能说是不咸不淡。也是,现在这个社会哪个好人会没事真往自己身上纹纹身——不过老城区鱼龙混杂,有时是某个站街女被小姐妹们嘻嘻哈哈地簇拥着来往背脊上纹点隐晦又挑逗的图样、有时呢,又会是某个地头蛇老大提溜来两三个眉眼乖张的愣头青,叫某幻给他们身上随便拾掇拾掇、添点彩;来帮衬生意的主顾们左不过就是这两类人,倒是最近也开始有几个不学好的学生仔会嬉皮笑脸、想勾肩搭背地喊他幻哥,意图求他打破不给未成年纹身的原则给纹一个嚣张的图案,好在好友跟前耀武扬威——结果自然是过不了几个星期便鼻青脸肿地被家长揪着衣领拎过来洗纹身,某幻无奈,但实在没有生意人能拒绝票子,特别是他这种出身在旧城区的,自诩艺术家的家伙。

纹身店虽然是有正儿八经营业资质,可某幻这名声确实是不太讨人喜欢的,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可没办法,人得活着,人总得活着。

被过路的老阿姨装作不经意地白上了一眼的某幻,插在裤兜里的双手捏了捏拳,但面上依旧是有礼貌地朝对方点了点头。

而与花少北的相遇,也许说得上命中注定——那日就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雨后刚把伞收起来了的某幻破天荒地走了另一条道,就在他拐进那条小巷的下一秒,即将哼出的心跳声淹没。

某幻口干舌燥地空咽着唾沫,可口腔里干得似乎能冒火,火舌顺着喉咙烧到了心房,叫聒噪的心跳都踏着火星子在鼓动。

花少北吞得很深,鼻尖时不时会蹭到他的阴毛,吞吐时不自觉地发出水渍声和短促无助的鼻音,看似仍有余裕,实则也是被呛得眼眶泛红,不自觉地淌出的眼泪甚至有挂在鼻尖上的,显然不怎么好受。

某幻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才会把这种既折磨施方亦折磨受方的口活用来作为报答——好吧,其实还是爽的,花少北边攥着性器根部小幅度撸弄,喉咙里的软肉边随着呼吸翕动,像在吮吸着那敏感的顶端,一前一后的夹击叫大脑有点因这陌生的快感而发懵,但他是不怎么敢表现出来的。而被自己生涩又鲁莽的操作呛出了半眸子泪花的花少北,在含吮着那根性器思索了半晌后,终于想起他看过的一些欧美片子里他人的操作来,于是又抬眸莫名无辜地同低头看着他的某幻对视了一眼后,便双手揽住某幻的大腿,收起牙齿尽力将那根性器往里含、以喉咙的软肉嘬着冠头开始小幅度地吞吐。

艹。

这一波涌来的快感着实致命,某幻是差点失守,在性事方面实在只算是开了窍、但也没完全开窍的年轻纹身师咬牙顶着快感坚持——但男人往往是最清楚不过一个男人想要什么的,花少北听见某幻逐渐粗重的喘息从头顶传来,有些得意,干脆便停了深喉、改成卖力地大开大合吞吐起来;花少北亦感觉得到那双搭在他脑后的手开始有了将他的头急切往里压的动作,于是便开始露出一副予求予取的模样来任某幻把控着吞吐节奏。

「唔、咕呜……咕嗯……」

淫靡的响动伴随着花少北被肏喉咙时难耐的鼻音溢流到房间的几乎每一个角落;某幻也终不再怜惜他,哪怕在渗入屋里的日光中他将花少北眼尾和鼻头晕起的薄红看得真切。哪怕那半阖的眼眸里疏离和骚荡混在一起难以辨别,他只知道有一点火星落入了干柴堆里,燃起了满胸腔的熊熊欲焰。

最终花少北的嘴角被磨得狼狈泛红,也没能把某幻的精浆榨出来半点。花少北拿指尖捏了捏某幻那鼓囊囊的囊袋,吐出那根仍旧硬挺的性器的时候不住地咳嗽、撇嘴:他的唇角都被磨得酸涩、喉头被腥膻的腺液糊得实在难受,又只能不甘心地继续用手掌攥住那根高昂着的性器不温柔地撸弄。

「你怎么……你怎么还不射啊……」大约是喉咙里的软肉都被肏肿了吧?那声音软软的,混着委屈巴巴的沙哑,某幻觉得同花少北现在的神色实在相配。

某幻抿着唇、低头垂眸看着他沉吟了半晌,指尖摩挲过又埋头过去捧住自己的囊袋舔弄的花少北的发尾,终用带着情欲、染上的沙哑的声音同他呢喃。

「……北子哥,张嘴。」

花少北抬眸又同他对视几秒,眨了眨眼睛,而后是了然地笑了。于是他张开嘴任那高热的、微微颤动的冠头抵在了自己的舌心,某幻伸手过来、包裹着他攥着那性器的手撸弄了几下——浊白的精液随着铃口的翕动,一股一股地落在了花少北的口中。

半透明的浊液填满了肉粉的舌心,衬得青年溢满红粉的湿润眼尾愈加艳丽。

花少北那清冷的面庞上浮着一层浅浅的薄红,不等某幻开口,便已自觉地把那些浊液吞咽了下去,随即又冲某幻张开嘴让他检查,看得年青的纹身师又一阵心猿意马。

但花少北做完这一切,脸上的薄红分明还未消去,却只是冲他扬起一个带着被欺负出了泪痕的狡黠笑容,说:

「喏,这就算是救了我的一点报酬。不喜欢也没办法,不过我看你也蛮受用的哈……」

某幻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应了声、怎么拉好裤子、神色局促地把花少北送出门的,他盯着在自己面前关上的大门,舔了舔后槽牙——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想过会是这种发展。

这是特别的,他想,好似从此往后他的雨天好像便有了颜色。

又或许一切便只是一场荒诞的旖梦?年青的纹身师在送走了花少北之后倒在房间唯一的长沙发里不住地回忆——没办法,纹身师的职业病,那画面、又或许说只是那副模样的花少北太过艳丽,同那挂在上挑的眼尾上清冷的神色反差得实在厉害;人都是视觉动物,纹身师更加是如此。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想记住那一切,说不清的,也许就是想记住。

想记住。

……噢,花少北。

**

噢,花少北。

其实自花少北给某幻做所谓的报恩口活的那天已经过去一周多了,按说没有精神暗示的情况下,即便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同样的春梦连续做个三天,那份旖旎怎么着也该散了。

但转醒在这个凌晨的某幻,边烦躁地在洗手池边洗着自己刚换下来的脏内裤,边从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的梦境画面中咂摸出一丝不对劲儿来:自己的这个春梦对象,不仅是个男人,脸还异常清晰——被侵入口腔的性器磨得泛红的唇角、一双狭长上挑的深海色眸子被欺负得水光潋滟、春色绽放却格外清丽冷淡的面容、眼尾一个精致的小花胎记,好嘛,是花少北没跑了;回到床上,某幻看了一眼手机,凌晨三点半,莫名其妙得莫名其妙,他终哀嚎一声仰躺在了凌乱的被褥间,却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另一手毫无自觉地握上不知何时又悄然抬头的性器,脑海里始终挥不散的是花少北那张生涩地泛着红却清丽到艳丽的面庞。

艹,你完了,某幻。

无论脑子里怎么去回想过去看过的欧美片子里那些胸大腰细腿长的女演员卖力的表演都好,思绪兜兜转转,最后都会落到花少北那天昳丽的神色上。

最后他干脆就破罐破摔地去独独回忆花少北给自己口的那个场景、那副皱着眉莫名委屈却实则狡黠的表情,被自己摁着脑袋往下吞吃那根孽具,明明难受得不行、却努力收着牙齿、张开嘴来卖力吞吐的认真模样——终于,浊白的精浆被榨出在某幻自己的手心里,他大口喘着气从床头柜处抽过一张纸巾擦拭,看着半透明的精液染在洁白的纸巾上,分明是不堪的、他却能咂摸出几分旖旎来。

没事的,只要他不再来招惹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吧?

就让自己,当那是一场过分旖旎、过分昳丽的梦吧。

但是,烙在手掌心的笑容,仅仅是无奈的吗?

好吧,或者,你听说过墨菲定律吗?……噢,也许不该说这算是墨菲定律,某幻扪心自问,他其实是想再见到花少北的,只是又忐忑地觉得不知道怎么面对,所以多少有些踌躇畏缩罢了。

这天被花少北带过来的客人叫王瀚哲,说是带过来——其实是鼻青脸肿地被花少北拽进来的。据花少北介绍,这人是最近才辍了学开始混社会的后生仔,被兄弟们嫌身上太干净,不像个混社会的,便由他这个老大给拽到了某幻的店里拾掇拾掇。进门后花少北边躲闪着不去看某幻的眼睛,边不自然地摸摸鼻子开口解释道:

?「这不是刚好要给新小弟纹身嘛,来照顾兄弟生意唔,算报恩……嗯,报恩,我不喜欢欠人情,你知道吧。」?

某幻看着面前清秀的青年不敢同自己对视的模样,猛然福至心灵,忽就觉得心情变得有点美丽——但在花少北伸长了手去揽那个高个子愣头青的肩膀的时候,又忿忿地恶狠狠心忖你不是报过恩了嘛,表面却不动声色地问那个高个子的王瀚哲想纹什么图案。

却听花少北在一边急吼吼地抢答道:「你就给他纹个猴!」

某幻脸上的表情一僵,敛了眸色看着大声抗议自己想要纹的分明是孙悟空的王瀚哲,那人张牙舞爪地挣扎,却被花少北轻易地一手摁回纹身椅上。

啊啊,他们关系真好,到底是多亲密的关系才会由「花哥」亲自带过来纹身呢?

某幻沉着脸色把花少北选的图打湿,一巴掌拍到王瀚哲挽起衣袖的手臂上,又戴上工作时的眼镜凑过去仔细地把他选的那片图样在皮肤上转贴好——也便错过了花少北在边上咬着嘴唇、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动作的目光。

某幻把滑轮凳拖过来坐下、开始给王瀚哲描图的时候,花少北盯着那人深邃且英俊得刚刚好的侧脸以及那镜片下的浅蓝色眼珠里认真的神色,思绪在王瀚哲不住发出的抽气声中不自觉飘远——今天出门之前自己喷的古龙水味道会不会太浓了些?或许真的该按网上的意见选一款中性一点的香水?忽又撞进早上洗漱时候的记忆里:看着镜子里自己这张极具欺骗性的清秀脸庞,故意摆出来的表情……该是怎么样的?是该无辜一些、还是该带点不经意般的勾引会好一些?他喜欢这样的吗,还是再骚包一些这样的……卧槽,都好涩,话说某幻真的会不喜欢吗?明明,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在那个情形下、同自己对视之时,染着浓得似乎化不开的赫人情欲——啊啊,搞不懂。花少北从意识到自己笃定了心想引诱某幻同他上床的那一刻起,心跳便在雀跃和忐忑中徘徊。

但实则,此刻站在某幻的纹身店里的花少北猛然醒觉,如果只是以最开始的报恩作为借口的话,那些勾引都是站不住脚的——所以承认吧,他不得不直面这个难堪又真实的事实了,他花少北就是想跟某幻上床。

我……

我确实是想要引诱他、想要引诱某幻的。

有那么点见色起意……是有那么点中意,但不多,不多,嗯。

这确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空气中酝酿着沉默,在花少北视线几乎是贴在某幻身上的若有所思之中、在某幻看似心无旁骛地给王瀚哲的手臂描图的动作里,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他盯着某幻认真的侧脸——某幻正专心致志地在给王瀚哲手臂上印上的图案描轮廓。直到指针踏上了12,老旧的自鸣钟发出介乎于喑哑和清脆之间的鸣响,惊醒了沉浸在白日的静谧里的三人。某幻从花纹的世界里抽身抬头,却不想被突然凑近来问他们中午想吃啥、要不由他来叫外卖的花少北突然放大的脸紊乱了鼻息,心跳霎时加快。看着花少北那凑得近在咫尺的面庞,他真切地嗅到那一股自花少北进门来之后便一直若有若无的古龙水味——闻起来就很性感,但与花少北本人并不太相衬。

噢,也许,他可能适合更甜一点的香调?

某幻莫名想起那天早晨,站在贴了白色玻璃纸的窗边的花少北,莫名像早晨含露的玫瑰,那画面便拓印在了瞳孔中。

于是某幻敛了神色,拍拍维持着同样的动作两个多钟头、胳膊早已麻得一批的王瀚哲的肩膀,看着对方麻劲上来瞬间龇牙咧嘴的表情,摸了摸鼻头,说:

「今天就先到这儿吧……过两天再来弄也成,看你方便……唔,你们去吃饭吧。」

王瀚哲闻言从纹身椅上窜起来——动作一点都不灵巧,毕竟胳膊麻得要死,难受得来——坐在沙发上一直盯着他们看的花少北揉了揉眉心,三言两语打发了王瀚哲先回去。在门被乐呵呵离开的人带上的响声传来的时候,花少北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站起身来转头凑近了一直没起身的某幻,在纹身师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他几乎是咬着牙逼自己顶着足以让脸都烧透的羞耻感,在对方有所反应之前,裹着破洞牛仔裤的长腿一跨,直直跨坐在了某幻的大腿上。

感觉到某幻愕然地吞咽下一口唾沫,花少北以指腹摁住了那欲上下滚动的喉结;待到对方神色晦暗地望向他,才松开手狡黠地笑着,用指尖勾下了他鼻梁上那副无框眼镜攥在手里,将双手环上对方的脖颈——又用鼻尖蹭了蹭某幻的鼻头,确认对方确实没有应激反应,才胸有成竹地吻向那薄薄的口唇。

但是接下来那本打算落下的吻,却被某幻以粗糙的指腹轻轻抵住。面对以指腹抵住他渴吻的口唇的某幻,被制止了的花少北先是瞥开了视线,半晌,又只能转回来,有些不耐烦地引诱用浅蓝色眼睛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己的某幻道:

「啧,吃醋啦?哎,我这不是……也总得找个正当借口来找你嘛。」

他说这话的时候,嘴唇故意蹭着那人的指尖,分明是在解释,语气却像极了有一块糖黏在齿关,黏不拉几的、甜不拉几的。

某幻看着他闪烁不定的深海色眸子,忽然就很想看到那双眼眸里更多的色彩,于是单手扶住跨坐在自己大腿上的花少北的腰,以眸光追逐着那双躲闪的眼睛,坦然笑道:

「嗯,吃醋了……花绕北,或许,你可以找我纹个身的。」

花少北撇撇嘴:

「哎呀,我有纹身的,就……唔……你要不要先参考看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看纹身是当然要看的,只是是否会列入参考范围这点,还是某幻这个专业人士说了算的。

「就是,看纹身的话,顺带……也能做点别的……」

当看到花少北边自说自话边在桌上放下了他的眼镜、又从那个随身的腰包里掏出一瓶粉红色瓶子装的润滑液来的时候,某幻一时间是不知道该作何表情的。随即年轻的纹身师眨巴眨巴自己浅蓝色的眼睛,忽就捂着脸笑了。

「……确实,谁能拒绝呢?」

是啊,谁能真的拒绝来自你的一个吻呢?至少我不能,我决计是不能够的——大约,从的支票和写着交货联系方式的纸条。某幻醒来看到它们,脑海里一时间只冒出来一个词——嫖资。

于是他恍惚着收好了那张支票,又恍惚着穿起自己那身皱巴巴却尚且体面的西服,接着恍惚着拿房卡退了房,最后恍惚着回到了工作室。

但昨晚实在是个过分美好的夜晚:被随着性器在肠肉间的捣打而产生的快感逼得软了腰的花少北、眼中再无半分清明地揽着他的脖颈放肆地叫床的浪荡模样仿佛烙在了视网膜深处,似乎一阖眼便开始在那处自动重演,以至于某幻根本忘不掉那蚀骨般的欢愉——或许可以说那是一场宾主尽欢的欢爱?

午后的日光里,某幻咬着铅笔杆的尾巴,看着面前样式古板的袖扣图纸,灵感乍现,三下二除五地便在纸上绘制出来一个高音谱号样式的袖扣图样,而后在那个谱号的中央点上了浓墨重彩的一抹红。

那点红乍看之下略显突兀,但是细看却意外别致——某幻满意地点点头,将它收进了私人的稿件夹里。

袖扣的话,材质就用银吧,然后谱号中央做玫瑰花纹镂空、再……呃,镶嵌红宝石?——其实是个中规中矩又颇为巧妙的设计,工艺精巧但不会太复杂,手工就能解决的事;同他往常那种不顾人死活的特立独行的艺术设计感堪称大相径庭,估计老番茄看了都会惊呼:【某幻你他妈终于做了点属于人类的珠宝设计。】

但是在成品做出来之前,他不想让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看到它。

毕竟某幻当时拜托老番茄的时候也没说要保密,于是花少北很快便晓得某幻也在打听自己的事了——当时花少北坐在夕彩涂抹开来的办公室里、窝在那张真皮老板椅上,听着王瀚哲给他汇报说似乎对方也在打听自己的消息,扯了扯嘴角。

似乎又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欣喜和甜蜜涌满了胸腔,于是花少北三言两语打发王瀚哲出了办公室,自己缩在办公的老板椅上,以略微兴奋到发颤的手指拨弄手机屏幕,最终停在了通讯录上标明【珠宝设计师某幻】的这一条上。

一条讯息删删改改,花少北举棋不定地斟酌着措辞,要友好、也要有界限感——虽然都上过床了,但是分寸要有;然后是希望能登门拜访的意愿,一定要表达清楚。花少北缩在老板椅上,边举着手机打字边下意识紧张得咬起了指甲:他对自己的郑重其事有些莫名其妙,心跳加速快得叫他有些发怵,再三确认这段文字讯息被修饰得近乎完美、那些说辞着实可以说得上是滴水不漏之后,他摁下了发送键——然后,然后花少北把显示发送成功的手机屏幕摁灭。

他不晓得,他在心神不宁、手忙脚乱间,已然把开启某些东西的钥匙交到了对方手上。

***

其实珠宝设计师这行不好做,表面风光而已,自诩艺术家的珠宝设计师更不好当,某幻深知这点,却仗着家底尚丰而坚持我行我素——他深知自己设计的是艺术,而顾客买的只是一件商品,也许偶尔会有人被一件珠宝首饰背后的故事所打动,慷慨地掏票子,但大多时候,某幻都不得不为了自己的任性而自掏腰包买单。

所幸他继承了父母的巨额遗产。

于是他们第二次见面的地点,约在了某幻的家里——是处不小的庄园,花少北进了庄园大门,才切实地意识到确如资料上所说的那般,某幻确实同他一样也是个不差钱的富二代,于是靠砸钱把对方拿下的这条路子,在脑海里被暂时否决,花少北心情复杂地跟在引路的管家身后走进了庄园别墅的会客厅。

在穿着得体的称职管家带上门之前,两人还都是一副疏远而客套的模样,坐在面对着面的沙发上——但两个小时后,管家来送下午茶的时候,花少北已然凑过去跟某幻挤在了一起,两颗脑袋挨在一块看宝石的拍卖册子了。

花少北佯装看着拍卖品的目录,思绪和眼尾的余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某幻身上——年轻的珠宝设计师专注地端详着页面上的宝石图片,性感的嘴唇微抿,叫花少北不由自主地想起方才的旖旎来。

时间倒退到管家关上门的后一秒,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某幻忽然起了身,大着胆子在花少北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径直走到了故作矜持地双手交叠在膝上的珠宝商跟前,单膝跪在了柔软的地毯上,小心翼翼地从他的膝上轻轻拉起了花少北的右手——虽然身高相仿,花少北甚至还要高上那么两公分,但某幻的手就是比花少北的手要大上一些,轻而易举地便将他的手包裹住。

花少北觉得有些热,说不清到底是哪里在发滚,就是觉得身上到处都被火舌燎过一般炽烫得难挨——是手背吗?随着他下意识吞咽的动作,某幻的鼻息也落在他被吻过的手背上,暧昧得紧;抑或是胸腔?那泓心跳早已失了分寸,在胸腔里肆意地叫嚣;……又或许,是某处?

但他的思绪却被蹲跪着的某幻伸手去解他皮带的动静截断,花少北惊愕地张了张嘴,却哑口无言,不想、更不愿拒绝的疯狂念头在他脑海里滋长成混乱不堪地缠绕着的荆棘藤蔓,上头却又生着艳丽的红玫瑰。

分明是没有拒绝的,却分明又是有理由拒绝的。

当那根秀气的花茎被某幻从被拉下了裤链的西服裤档间放出,明显吐着液半勃的状态叫花少北一时想不到说辞来辩解,变得混乱不堪的大脑艰难运转着,终被空气中的暧昧分子彻底击溃。于是那根性器在某幻攥住它的手掌心里颤抖着彻底充血勃起,而花少北终于在某幻的手半拢着自己性器的顶端、即将张口将渗着液的冠头纳入口中之时,自喉咙深处发出来一个音节;

【别……】沙哑而软糯的嗓音推拒着,却又带着贪欢犹豫的尾音——于是某幻便不顾花少北的出声拦阻,将那分明难耐地渗着液的前段,连同秀气的柱身一道仔细地含下。

【别动、花绕北……唔……】

即使偷偷看了片,也恶补过理论,实际做起来的时候亦总是不同的。但不得不说,花少北的鸡巴跟他本人一般白净秀气,吐出的腺液的味道也让某幻有些上头。

【别呀……唔嗯、某幻……哈啊、哈……】

花少北逐渐没挣扎得那么厉害了,他的胯和大腿根都因快感而打着颤,某幻伏在他跨间又抬眼去看他:他面上漫布羞赧的潮红、甚至一路蔓延到颈子、没入衬衫领口再难被看见,而他的身体半倚半靠在沙发扶手上,衬衫分明还算平整地扎在裤子里,整个人却隐约透露着种被快感逼得岌岌可危、矜持都被凌辱过的骚荡风情。

某幻粗鲁且卖力地吞吐数分钟,那根不争气的性器便被快感逼得一抖一抖着抵在他的喉咙深处出了精,年轻的设计师含着慢慢绵软下去的性器,抬眸看向面色羞赧的花少北的时候,那张清秀白净的脸庞上的神色,分明是旖旎好看得过火。

花少北想伸手去摁住某幻的喉结,想叫他找张纸巾,将那浊液吐出——却听得「咕噜」一声,在他诧异的目光中,某幻神色自若地将那些射在自己咽间的白浊尽数吞咽下。

【……好浓啊,花老板?】

某幻咽下后揶揄地抬眼,看着花少北本就浮着层薄红的脸颊迅速涨得通红,终忍不住开口调侃——那声音沙哑得性感。

当时花少北瘫在椅子上,看着日光自落地窗玻璃渗入,落到某幻的发梢上,迎着某幻直白灼烈的目光,他忽然意识到方才是怎么样一场荒诞旖旎的欢愉,瞬时是羞到了极致。

亦是,莫名心动到了极致。

【给你设计了这个,你看看?】

站起身来的某幻掏了掏裤兜,而后将一个精致的小巧礼盒交到了他手上。花少北挑挑眉,接过,然后在某幻掏出手帕擦拭被涎水和腺液蹭沾得湿润的嘴角时,打开了那个花纹考究的礼盒仔细端详。那是对袖扣,镶红宝石的高音谱号袖扣,花哨得不符合他的日常形象,花少北却觉得眼前一亮——细看之下,才看清镶着红宝石的那处,有一个银质的镂空玫瑰网层,红宝石的光泽从那处透出,落入视网膜的便正好是一朵盛放的红玫瑰。

【……好吧,玫瑰……呃,我想我需要解释一下,是因为我想追求花老板,所以给个机会呗,花少北?】某幻咬了咬下嘴唇,略紧张地又同他对视,花少北看着他这副纯情的模样,眨了眨眼睛——追求……自己?这些年他身边的追求者是只多不少的,但是,向自己表白时,目光如此真挚且深情的,好似,似乎,确只有某幻一个人。于是他合上了装着那对精巧的手工袖扣的盒子,放在了椅子边的角几上,沉吟了几秒,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眼尾染满酡红、嘴唇翕动着呢喃:

【我允许了。】

于是,

管家进门,把盛着下午茶的茶具和西点盘子的茶盘的声响适时将已然无比自然地凑在一块看拍卖目录的两人惊醒。花少北被某幻半圈在怀里,羞赧着没有抬头,而在某幻点头示意之后,管家才转身关门离去。

可以说,这是个美好的午后。

****

转眼便到了拍卖会的日子。

其实那天在某幻家里一起看那本拍品名册的时候,花少北就一心二用,边应付着回应某幻时不时的点评,边偷眼打量着某幻的表情变化、暗搓搓记下,暗下决定要把某幻喜欢的都给打包起来给他的新晋追求者一个惊喜。

其实是喜欢的,但碍于面子,怎么说都不能人家一追便到手了吧,拜托,这显得他花少北很随便的诶——虽然是一见就对了眼,但是吧,总需要矜持一些的。

送宝石什么的,也的确俗套了些,但是某幻是珠宝设计师嘛,勉强、勉强算是投其所好了吧?

于是花少北坐在去接某幻的车上,边听着副驾驶座上的秘书王瀚哲打电话跟拍卖方确认已经以他花少北个人的名义预定下了的宝石明细清单的声音,边在手机上发讯息告诉某幻好好拾掇自己——然而,在远远看到街头拐角处那家装潢典雅的花店摆放在门口花架上已经半开的红玫瑰的时候,花少北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自己衬衫袖口上点缀着镂空红宝石玫瑰的高音谱号袖扣。

「……停车。」

车开到某幻家的庄园门口时,把自己捯饬得像个正儿八经的上流人士——虽然他亦确实算是所谓的上流人士就是了——的某幻已经等在大门口了。

某幻上了车后座,那里坐着花少北,今天天气有点冷的,他衬衫外穿着件卡其色的羊毛大衣,整个人显得暖又柔和。某幻待带上来的一身寒气被暖烘烘的暖气吹散后,才终于鼓起勇气、试探着碰了碰坐在身边的花少北的手。

花少北的手意外的比想象中要暖和,软软的、纤细又修长的一只任他小心翼翼地攥到微凉的手掌心,手背被染上凉意,却也只给了他淡淡的一眼——那眼尾又好似盈着粉,某幻看不真切,于是又凑近了些,用干燥柔软的嘴唇啄了啄那处。

这回那处是真的真切地炸开了一泓嫣粉,某幻偷笑,在被花少北飞了一记眼刀之后,他才在由副驾驶座传来的轻咳声中意识到车上除了司机和他们之外,还有别人。

「……兄弟你终于注意到我啦,哈喽啊,我是花总的副手,喊我boy、王瀚哲都行。」

副驾驶上戴眼镜的副手先生回过头来同他问好——要不是有安全带圈着,他大概早探过来了半个身体跟某幻寒暄。但花少北只是掏出手帕来,隔着手帕将他的脑袋摁了回去。

「帅哥的事你少管!……虽然你也帅的。」

某幻觉得他这副矜持着炸毛的模样可爱至极,却见打发了八卦的王瀚哲之后的花少北,从边上犹豫着捧出一大束卡罗拉红玫瑰,递到自己跟前来,眼神躲闪地开口:

「喏,刚来的路上,看到花店特价,随便包了束花给你做伴手礼……」

大概是觉得这个理由其实也实在不太站得住脚,花少北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到最后干脆就蛮不讲理地把一大束红玫瑰塞到表情怔愣的某幻的怀里,又说:

「……总之给你的,拿好。」

副驾驶上的王瀚哲闻言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妈的,感情刚在花店磨蹭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挑玫瑰和花纸的人不是你花少北呗?

明明花少北说的是某幻在追他,可怎么看着分明都像是他自己凑上去让人家追的。

不懂,不懂,反正帅哥的事我少管。

因为参加的也算是半公开性质的拍卖会,所以花少北特地订的包厢——但架不住某幻要去凑看部分拍品展示的热闹,干脆便站在展台开外等他的「追求者」。

某幻站在展柜跟前端详那些个大大小小的宝石的认真神色叫花少北不自觉地想起那天午后,年轻的设计师伏在自己的双腿间认真吞吐性器的神色来——也是这般垂着眸,微皱着眉,眼中带着……难言说的恋慕。

花少北张了张嘴,他透过某幻的侧颜,又好似看到了刚入行时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也是这样双眼放光地端详着那些亮闪闪的石头,为它们的每一个切面而着迷,甚至会为宝石上的一个小瑕疵而难过好久。但某幻又与他不同,他不会为宝石的不美好而失落、而抱歉,某幻的脑海里会有数不清的巧思,他擅长掩盖瑕疵、牵引出宝石璀璨的光——自诩珠宝性恋的花少北,看着在拍品展示柜前,浅蓝色的眼眸里落满了灯光和宝石折射出的光的某幻,不觉自己已经弯了嘴角,不知自己已然怦然心动。

「怎么还有人真的那么寒酸,拍卖之前还要这么仔细地看拍品啊……哎哟,原来是花老板啊,你这位同行者,可、真让你掉价啊。」

那明显是故意掐起来了的尖细声线听得花少北背脊发毛,他暗自咋舌:卧槽,这个逼怎么来了?

声音的源头是一位打扮考究的中年男人,是花少北的众多追求者当中最锲而不舍的一位,最近因为实在好而不得、又听说花少北和一位珠宝设计师好上了的缘故,破了大防——他骄傲又鄙夷地对花少北笑,然后冲回过头的某幻不屑地挑眉:

「……哟,生面孔啊,别是借花总的名头混进来的小偷才好。」

花少北眼尾分给那人一瞥白眼,随即走到回过头来打算跟人理论的某幻跟前将人拦下,冲着挑衅的那位珠宝商歪嘴一笑:「我是有钱人,他是我的小黑脸,我倒要看看……谁敢编排我的人?」

谈话自然是不欢而散的,花少北拽住某幻的右手就将人往楼上包厢带,某幻被拉着跟在他身后,看着对方深蓝色的后脑勺,忽然萌生了新的灵感——如果能拿下今晚品相最好的那块蓝钻的话,大概能为花少北再做一个精致的领带夹,那可比袖扣能陪在花少北身边更多的时间。

包厢是个隔音很好的房间,如果不拉开看台的帘子的话,几乎就相当于一个密闭的空间。

包厢中央有一张沙发,和一张矮桌——矮桌上大大小小摆放了十几个盒子,花少北示意某幻上前去看,年轻的设计师走近了才发现那十几个盒子竟都是那些他看目录册时便已比较心仪的拍品。

「……北子哥,你这也太好了」某幻怔愣着、摩挲着装着那颗蓝钻的盒子,回头却对上坐在沙发上的花少北那笑盈盈的狭长眼眸,一时不晓得该说什么,他嘴唇翕动,眼中如落满了星光般璀璨。终问出了一句:

「……所以北北,要接吻么?」

答案是要的,当然要,为什么要拒绝一个吻?

花少北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起身走过去,拽住某幻的领带把人拉着贯到了沙发上,而后趁着某幻尚且还没彻底回味过来之时,面对面地跨坐在了年轻的设计师的大腿上。

将吻落下来。

花少北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一对上某幻便如此急色,他闹不明白,却被某幻仰着颈子回吻得狼狈,呜呜咽咽着将双手都搭上对方的脖颈,在某幻欲放开他的时候黏黏糊糊地用不自觉塌出的舌尖去讨下一个吻。

亲亲亲亲,吻吻吻吻,总是不够的,尤觉不足够的。

当花少北放开某幻的嘴唇时,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已然转而凑过去用牙齿解开那些恼人的衬衫纽扣。

花少北由着某幻急色地解开自己的衬衣领口,而后低头隔着层低领保暖内衣的布料叼咬住他不自觉地主动往上挺凑的奶尖——很微妙,明明是隔着层布料,却好似皮肤都被剥开来,而那些再没有保护的组织被贪婪地吃、发狠地吮,不禁颤着口唇发出压抑的呜咽,挺翘的臀坐在某幻大腿上的臀更难耐地蹭着某幻的大腿邀欢。

花少北在细密的啄吻落在锁骨和颈子上的时候,大脑发懵地想,为什么会这么乐意地被撩拨?又为什么会这么贪欢?

说不清的,明明如此分明的两个人,却是这般契合的两个灵魂。

「……某幻。」花少北呢喃着喊他的名字,某幻仰起脸望着他,却被他用双手捧住了脸,而后轻巧的啄吻裹挟着爱意滚落在了自己不自觉地垂下的眼帘上。

某幻仰着脸、阖着眼,感受着眼帘上轻浅细密的湿润感。最终花少北的额抵上他的额,他听见那个放软了的嗓音继续说,吐息也染得他的脸颊发滚:

「怎么办,我突然好想答应诶……做你的男朋友什么的,可是啊……太容易得到的话,你会不会不珍惜呀?」

某幻低笑,脸颊上不自觉盛上一泓粉,他睁开眼睛,直视着那狭长上挑的美丽眼眸,欲出口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半晌,才在微羞地咬了咬下嘴唇后开口:

「不会的,花绕北,……你晓得吗,六方金钢石,就是来自宇宙的钻石……亲爱的,即使珍贵如它,它的每一个切面也都需要精细打磨才能闪耀。但,花少北。」

他凝望着他的眼,温吞而深情地将自己剖白。

「……你于我而言,你的每一个切面都不需要打磨,你本身就比任何一颗宝石都要耀眼,你是我的宇宙星尘,也是我眼眸中的钻石……咳,我是说,你于我……比什么都要珍贵,无论你是否属于我。」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很珍惜、很珍惜你的。」

花少北看着那双深情的眼,大脑一片空白,自他坠入名为某幻的那片海中之时,他早已失去了游刃有余;但此刻,在欢愉的漩涡当中沉沦、溺水的他狼狈地挥舞着求救的手被对方十指相扣着握紧,花少北想:

啊,我是得救了吗?

我是得救了的,对吧?

真的是得救了吗……?

是坠入到那片如白昼的海面一般色泽的眼眸里了吧?

得救的是灵魂——而肉体被困在快感织就的地狱里因欢愉而哀戚着讨饶、因快感而放肆着尖叫。扶着对方的肩、抬着嘬满润滑的屁股、自上而下地用以手指草草开拓得堪堪柔软的肛口,缓慢地吞纳下某幻那根勃起后尺寸惊人的性具的花少北,远没有他看上去那般游刃有余。事实上他快被心底涌出的火舌燎拨透了,明明都早已上过床,换了个环境便又是莫名其妙地羞;花少北张了张嘴,嗓眼干得过分,黏膜都被那根欲物持续往里的逼入撑开,生生被碾出的两声呻吟带着湿润无助的鼻音,却喑哑破碎。

「呜、唔啊……幻、轻、轻点插……」花少北被这种自下而上又不容置喙地抵开自己深处的快感逼得颤了腰,肛口吮嘬着其间粗长的肉刃,背脊却酥软着软在了某幻肩头,耳边是那人带着笑的沉重吐息,仿若熔岩淌过耳际,烫得他耳尖都绯红。

「……北子哥,那我动啦?」

偏生同他耳鬓厮磨的那人,总喜欢在床笫之事上将体贴讲到尽兴,抵着他的额温吞着将下流的预告同情愫一并嚼咬后呢喃而出。

花少北伏在他的肩头,手臂揽紧他的脖颈,呜咽着催促他快些动的声音也颤抖得潋滟。

「呜……某幻、你轻些、唔呜……」

「……好。」

于是某幻便依了他,一手揽住他的腰、另一手摁住他的胯,将被快感凌虐得欲逃的人禁锢在怀抱里,而后开始抵着那块肠壁上的软肉缓慢且深重地蹭碾——花少北尖叫着讨饶,不想又被一个黏糊糊的吻捕获,那些无助的呜咽被彻底吻困在了他们之间。

坏心眼。

花少北实是气短,他终被放开的时候早已面红耳赤,随着那一下下愈发深重的顶撞急促地喘息着,一只手死死揽住某幻的脖颈,另一只手手掌始终捂住合不拢的嘴巴,将那些狼狈又浪荡的娇喘都捂得呜咽,只偶有几声漏到某幻的耳中,惹得那人与他身体相抵的胸膛传来一阵震颤。

某幻似乎很享受这样慢条斯理地杀伐,不得不说他爱死了那些贪欢的肉褶贪婪地簇拥而上、急不可耐地吸吮着自己的性器的热情触感——而花少北,他红得如熟透了般,一副被肏开肏熟了的模样,软在他怀中对他予取予求。

「北北、我想听你叫出来……」

他仰着颈子凑上去,把啄吻落在花少北捂住嘴巴的手的手背上,温吞着低声恳求道。

花少北深海色的眼中早已凝满了泪,他先是捂着嘴巴摇了摇头,看着某幻眼中的恳求,又不住软了心,颤巍巍地凑到了某幻的耳边,放开了手,小声地让那些旖旎的呻吟溢满某幻的颈窝。

「哈啊、唔……唔啊、呜~阿幻、插得好爽……哈咿——穴、穴里面好奇怪呜……啊,啊、啊呜……奸我、用力插我——呜啊,啊——?」

某幻听得脸红耳赤,拥紧了花少北开始卖力地抽送得更过火。

突然被某幻用力拥住开始在吸住性器的菊穴里狂风暴雨般猛烈抽送的花少北,带着鼻音的、哀哀戚戚的呻吟都被撞碎在了嗓眼里,包厢明亮的顶灯灯光落在他呛满散碎的泪花的眼中,仿佛钻石切面折射出的碎光——他用双臂攀揽紧了某幻的脖颈,思绪像被快感织就的浪潮抛高再跌落,而某幻是他在这浪潮中唯一的浮木。

妈的,不要那么骚啊,北北。

某幻低头叼住花少北的喉结开始发狠地顶,顶得他再压抑不住地仰起颈子来无声地尖叫着高潮——在自己怀里同那缠紧性器的肠肉一并痉挛着被撞上绝顶,那艳红的眼尾引诱他不由自主地去吻,吻到一片旖旎的湿润。

我会、我会忍不住……

「……会忍不住把你弄坏的。」

花少北闻言却笑得浪荡恣意,狭长的眼眸弯起来好看的紧,趴凑在他耳边引诱着吐息,染得某幻本就红透了的耳朵尖更显鲜艳:

「嗯哼?……我不信你舍得。」

某幻闻言,不禁咬着嘴唇偏头去看他潋滟的深海色眼睛。花少北眨眨眼,却被突然抱起,而后被掐着膝弯、架着双腿抵在了墙上挨更剧烈的侵犯。

舍得的,亲爱的花少北,我舍得的……用爱意将你捆绑、用深情把你奸坏、用快感使你失神沉沦。

楼下刚又成交了一件拍品,掌声雷动,隔着厚重的帘子传进包厢里,叫花少北听了不住颤着口唇嘟囔着埋怨某幻的急色。

某幻却吻着呜呜咽咽地喘息呻吟的花少北,病态地想。

可那一切都不是想伤害你,只是想告诉你,我爱你。

你感知到了吗?我这为你而停驻的目光、我这为你而躁动加速的心跳……

亲爱的花少北,你听我说,我所认定的最珍贵的,已然被我拥在怀里了。

*****

最近某幻的珠宝工作室开除了一个多次泄密的失职设计师——是由老番茄查出来的,已经有好几次发布会前夕惨遭背刺经历的某幻干脆地拍板把人开了,但那位设计师离开办公室前怨毒的目光像淬了毒,看得老番茄心里发毛,赶紧跑去催促某幻把即将推出的新设计再作修改。

工作室的大家都忙得焦头烂额。

但正值午休时间,某幻并不在他的办公室里,打电话电话不接,发消息消息已读不回——不用问了,老番茄站在高层的落地窗前一拍额头:

是了,某幻昨天晚上还跟个花孔雀似的开着个视频电话拉着他远程给自己挑今天中午同花少北吃午饭——约会的衣服呢。

老番茄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

就在老番茄翻白眼的同一时刻,在餐厅包厢里和花少北对面而坐的某幻,在花少北即将做出更出格的举动前,将将握住了那踢掉了皮鞋、在桌布的掩护下放肆踩在自己裤裆上作乱的、裹着黑色尼龙短丝袜的足。

花少北双手撑在桌面上托着腮,笑眯眯地看着某幻脸上面具般的微笑随着自己被握住足踝的脚掌、隔着西装裤的布料踩在那半勃的性器上一点点地挑逗而逐渐龟裂瓦解,呼吸慢慢变得难耐却隐忍克制。

「干嘛呀,某幻?」

偏生花少北笑眯眯地咬着甜品的小勺看着他,就像一只狡黠的雪狐狸,一双狭长上挑的眼含着笑意勾引得某幻不由自主地往旖旎的方向想,又不得不把思绪拉回到谈话当中——自然的,某幻并不满足于这份关系仅止于肉体,他想要的远比花少北现在予他的要多得多得多。

但是,他垂眸,咬着唇去用拇指摩挲着那人裹着黑丝短袜的脚豆——谁能拒绝来自情人分明蓄谋已久、却故作漫不经心地挑逗?

那只脚在某幻呼吸欲发深重的时候欲往回抽,却已被紧紧攥住了脚背,温热的体温混合着脉搏的跳动隔着一层单薄的尼龙纤维传来;花少北看进某幻情绪晦暗不明的蓝眼睛里,想再调笑一两句,却发现自己喉头干涩得可怕——他终只狡黠地眨巴眨巴眼睛。

某幻便了然地笑着开口:「我带新设计去给你看?」

花少北故作骄矜地点了点头——心底明明已期待起午后旖旎的太阳……和在落地窗前腻腻歪歪的温存。

当他真的被摁在高楼层的落地窗玻璃上奸得泛起仿佛整个人都熟透般的粉时,花少北无助地想向后靠,却又被摁着脑袋抵回到凉冰冰的玻璃上掐着腰狠狠顶弄——口涎在被呼出的热气模糊的窗玻璃上留下水痕,大脑愈发不清明。后穴都被撞肏得发软,肠肉被插得软熟,食髓知味地缠着某幻的性器贪欢,却在性器抵着光滑的玻璃磨蹭得堪堪要出精的前一秒,某幻从窗玻璃前捞起,摁到了宽大的老板桌桌面上接着发狠地、猛烈地再度肏进尚未合拢的后穴里。

于是便是被插得屈辱地射在了桌面上,却仍被某幻恶趣味地掐着腰摁住抵在深处蹭碾,想讨饶,却又不想讨饶——随着某幻将他翻过来的动静,那根性器在他内里也慢条斯理地在敏感贪欢的肠肉间碾蹭了小半圈,却是换成了侧入的姿势;花少北捂住嘴唇,却捂不住脸上炸开的那泓粉,被某幻把住一边支起的大腿肆意奸到不住仰起颈子尖叫。

塌出的舌根本收不回来,只随着快感绷紧。

某幻却俯下身边叼咬着他的喉结吮吻,边恶劣地含糊呢喃:

「如果……如果花老板的下属晓得,他们的老板午休时间在办公室里被我肏得舌头都收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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