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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秦】软饭饿饿

 

奇妙会上,少侠绕着金陵城逛了一大圈,一路上见到了不少朋友,也体验很多奇妙会上的游乐项目,终于在略显寡淡的应天府门口,见到了秦王殿下。对方正在望着远处的奇妙会灯火,不知是不是在发呆。

眼前人尽心尽力为这次盛会做好巡守工作,贵为皇子还要在雪夜受冻,自己却已经把奇妙会玩了个遍,少侠这样想着,心下不由得有些内疚,便举着在奇妙会上领到的爱心形状的烟花棒凑上去,往秦王殿下身边一贴,烟花棒也给人举到眼前。这是他在奇妙会上刚刚学到的,叫什么烟花贴贴,其中意味不言而喻,想必这种灿烂的烟花棒,大多人见了都会心生欢喜,用在爱侣之间,更是教人春心萌动。

“殿下。”少侠看烟花棒,又顺着去看烟花棒映在秦王面庞上的迷离光彩,靠近对方耳边说道:“贴贴。”

“什么贴贴…!”秦王殿下浑身都要炸了起来。他今晚在应天府门口站了许久,自然见到了不少从奇妙会主场晃荡到这里的小情侣,各拿着个漂亮的烟花棒搂搂抱抱。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少侠这一手,直白得倒让他不知所措,只好偏过头去,不看身边那惯常口无遮拦的人。

那侧过去的脸颊本来被冬夜的寒风吹的通红,现在却有些热意。少侠锲而不舍地把烟花棒随着举到秦王眼前,故意把那爱心晃了晃,问道:“殿下不和我贴贴吗?殿下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个粗野的江湖人了?”

“不是…”秦王迅速地转回头,不想少侠比刚才贴得还近,这下二人的脸几乎撞到一起,视线里只有对方极近的面孔。天上突然炸起许多烟花,绚丽斑斓的光芒散落各处,二人还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秦王的眸光流转,少侠先一步后撤半分,留出了能顺畅呼吸的余地。

“孤原本只觉得你是个有点不同的江湖人。相处起来,孤对你有了改观,你是个胆识不俗、令孤佩服的江湖人。”秦王将心里话一吐为快,见少侠还以方才的姿势看着他,目光打着圈的在他脸上晃,又觉得有些羞赧:“好了,夸也夸完了…孤,咳,我今日便也不用秦王的身份与你相处,就当我是个来金陵的寻常酒客。听说你对这里很熟悉,相信你的眼光在挑选酒楼和肴馔也不会太差…我就和你一起吃顿饭吧。”

听到自家殿下有要求,少侠立刻一拍胸脯,信心满满道:“殿下放心,包在我身上!”手也去摸腰间的钱袋,里面几乎没什么东西,仿佛只摸到了一团空气。

秦王识得他窘迫,一年到头都在东奔西跑帮助别人的少侠哪会有余钱享乐,当然给他台阶下,说道:“放心,一切花费开销就记在秦王府上好了。”

闻言,少侠两眼放光,当即搂了秦王殿下,自觉殿下可是真的爱他,愿意让自己花他的钱。

“又做什么?这里还有别人…”

“软饭,饿饿。”少侠把下巴枕在秦王肩头上说道。

秦王被他一逗,也带了点笑意。

“贫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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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少侠在他耳边唤道。

“又怎么了?”

少侠略带矜持羞涩说道:“那个…要是这里没别人…我是不是可以…”

这下,秦王殿下的脸比方才还要红上几分,一把推开少侠,大步流星走开,留少侠在后面颠颠地追。

“殿下——我错了——”

幸好,秦王殿下并没有真的生气,少侠还是能吃到这顿“软饭”的。

大年初四,少侠坐在桌边,透过半开的窗扇盯院内的秦王殿下,嘴里咔嚓咔嚓地嚼着盘中盛放的干果,那把花生红枣嚼得稀碎的气势好像他和这碟果仁有仇一样。

少侠不太高兴。

为什么好端端地要在过年期间生闷气?“罪魁祸首”当然是——窗外不解风情地秦王殿下。

秦王殿下的新年祝福,少侠从父皇的江山听到将士们的平安,似乎独独少侠没入殿下的眼。倒不是说这些祝福不好,只是谁不想作最特别的那个?少侠眼巴巴地从年三十等到初四,现在已经越想越气,只剩下一肚子怨气,颇有些愤恨地盯着不自知的秦王殿下。

而一直以来都过分耿直的秦王殿下,显然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他看出来少侠有怨气,却不知怨气因何而起,更不会想到自己就是那幽怨的根源。少侠当然也深知殿下的耿直,那点子风月把巫山吹乱也吹不动殿下钢铁般“坚硬“的思维。

他自己继续怨怼下去,必然一无所获。少侠决定还是要先行吐露心声,好让殿下知道自己心中的泪水已然淌成西湖。

晚饭后,二人围坐在桌前喝着热茶,看月亮,谁也不说话,享受一点闲适安逸的时光。但这种闲适的时光终究浮于表面,其实暗流涌动。秦王殿下看着只剩下几颗零碎花生的果盘,若有所思,想少侠何时这么爱吃干果了。这一碟从年前摆到初三时都没少一颗果子,今天一天就只剩下个干净碟底了。稍一联系,就能想到少侠近几日的低气压。

总不能是短了他的饮食吧?秦王这样想。但仍然没想到正点上。

少侠见秦王盯那碟子,也去盯秦王。终于,少侠开口,语意微凉:“殿下,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秦王不解,视线从果碟上移回,直愣愣地回答:“有啊。”

“不,你没有。”少侠把话给他顶了回去。

“为什么说孤没有?”秦王真诚地问道:“你最近怎么了?孤有什么做得不对的?”

都说真诚是最好的武器,少侠险些破功,讨教下来怨气值不升反降,只好又敛了敛神色,说:“殿下,在下从年三十等到今天,都没等来殿下的一句新年祝福。”

秦王纳罕,心想二人腻在一起守岁看烟火时就互相说过了“新年快乐”。这不是有祝福吗?于是他说:“孤在守岁时不就对你说过新年快乐了吗?”

少侠把嘴一撅,看起来比方才更不大乐意似的:“就这个啊?”

“殿下,你又是祝福圣上,又是祝福将士的,到我这里怎么就只剩下一句新年快乐?我就不值得殿下多说两句了?”

“这还要多说什么…”秦王又有些害羞。

“这一年过去,我又是在居庸关抗击北蛮,又是被蛮人悬赏项上人头,又是为了玉玺被拉去公堂受审。年都过去了,想听殿下说几句亲亲爱爱的话,还成了天大的难事了…”

少侠夸张地长叹一口气,作西子捧心状:“罢了,我都明白了,殿下就是心里没我。”

秦王把嘴边的“胡搅蛮缠、无理取闹“咽回肚子里,是怕人真的伤心,只得问道:“那孤怎样才能弥补你?”

少侠不依不饶,话里带刺,阴阳怪气的:“不敢不敢,在下哪敢奢求殿下分心给我。”

秦王语塞。他虽然思维过于耿直,但意识到问题时不会推诿扯皮,眼下见少侠情绪不高,他也开始思索如何向少侠赔罪。他不会哄人,没那么多花招,不过想来想去,热恋中的男人,也就那么回事。他自己主动做一次,九成九能让惯是不正经的少侠兴致盎然。放在以前,去哄去讨欢心的多是少侠,毕竟他作为皇子,没那么厚面皮,放不下自持骄矜。现在是他疏忽,谈情说爱的时候他没主动一回,这情爱的时候不得不轮到他来了。

“你站起来。”秦王对少侠说。

少侠缓慢颤悠地站起来,心说自己是不是过火了要被殿下扫地出门。

“坐到床边去。”秦王殿下命令时,眼睛都有些不敢看少侠了。

少侠听到“床”这个字,脑袋里就已经产生了一系列运作。他不傻,很快悟得这殿下的小心思,却还继续装模作样,慢吞吞地挪到床边坐下哀怨道:“怎么?殿下嫌我在那里碍眼了?”

秦王感到有点忍无可忍的意味,还是耐住性子在少侠大剌剌分开的双腿间蹲下,偏着头不看中间的位置,手抓着少侠的裤腰就要往下扯。

脸红的都要滴血了还是硬上。少侠看秦王一副羞愤模样,顺势也就让人把外裤褪了,简直对自家殿下的“巧思“叹为观止。

“殿下这是要做什么?连你买的这衣服也不想给我穿了?”少侠甚至带了点笑意,见殿下赧红的脸,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蓬勃起来。秦王手指刚捏着那亵裤边往下拽了点,那玩意儿就迫不及待似地弹到他眼前。

“你…你别说了。”秦王看着那很狰狞的东西,已经微微冒着冷汗了。看出来少侠已经由悲转喜、有意调戏他,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心一横、眼一闭,张嘴就吞。

下一秒,少侠眼疾手快地捏住秦王的脸颊,瞬间松了一口气,避免自己被这一口当场不能人道的结局。

秦王疑惑地抬眸看他,嘴里还裹着一半。

“殿下,收收牙齿,用嘴唇包住。”少侠说道。殿下懵懂的表情,和他自己胯下那根相得益彰,只是看着就让人硬得发疼,恨不得就这样捏着殿下的脸塞进去。少侠还是松开了手,让秦王自己学,以免打消对方的主动性。

秦王以前没做过这个,一点也不懂,听着少侠的指导,按少侠伺候他时有样学样。不过那些花招为时过早,只按最基础的来,他嘴里塞的满满当当的,再想动下舌头就很困难,便前后小幅度地晃头,手指圈着外面的部分,也算抽送起来。没多久,他的脸颊发酸,下颌也酸,很多口水咽不下去,趁着摩擦的间隙往外淌,甚至发出了一种相近的湿润的水声。

但尽管殿下努力到这种地步,对于少侠而言只是杯水车薪,被磨得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爽不到位。寻常人受到这种待遇,应该早就缴械投降。少侠硬被这像是聊胜于无的侍奉撩拨得被迫忍耐,不忍也不行,他也不好按着殿下的头乱来,虽然他真的特别、特别想这么做。

“殿下…”少侠难耐地哼哼:“再吞深点。”

秦王“唔唔”的回答。其实没有什么要说话的意义,因为根本也听不清楚。他想说,已经很多很深了。嘴里就那么大的空间,放不进去少侠的多少。他嘴里、鼻腔里全是很浓重的男性的味道,是麝香味,眼神也开始迷离起来,水光点点。头顶上又传来少侠哼唧着说难受的声音,他于心不忍,只好试着再往里吞点。他尽力含得多了点,少侠就红着眼夸他。

若想鼓励一个人进步,不能采用训斥责骂的方法,而要经常鼓励夸奖。人就是这么一点一点被哄骗上当的。等到少侠不再说自己难受,而是舒服地喘息时,秦王已经被顶到嗓子眼了。有点喘不过气来,被刺激得下意识想吞咽,但咽不下去,喉头挤压着倒让少侠分外满足地喟叹一声。

“殿下天赋异禀、无师自通呀…”少侠的夸奖,现在听可不算什么好话。少侠被这深喉爽到了,手也扶住秦王的后脑勺。

秦王不舒服,想把少侠的东西吐出来,不想含了。脑袋刚退后一点,就被少侠的手挡住,只能进,不能退。

“唔…”他想说松手,皱着眉头又抬眼去看少侠。

少侠满眼欲念之火旺盛,手指抚过殿下带泪的眼角。就差一点攀得顶峰,现在让他停下就是把人从悬崖上往下推,直接摔回谷底。而且他不需要忍,不需要等着被推下去。

秦王还目光朦胧、眼蕴泪光地看着少侠,试图让少侠给他个喘口气歇一歇的机会。哪知下一秒,少侠按着他的头抽送起来,每次都插得很深,深到喉口里。欲望肆意冲撞下来,秦王感觉自己的嘴已经不太像是寻常的一张嘴了。他下颌酸麻,唾液比刚才溢得还多。因为少侠丝毫不加以克制地戳到柔软脆弱的喉咙,他有些想要干呕,还被自己呛住,呼吸都很困难,但这种被动的生理反应非常愉悦少侠。

他蹲在少侠腿间还被人按着头,不好挣扎,只得伸手去抓少侠的手腕,不过也是徒劳。少侠灼热的欲望也渐渐开始感染侵蚀秦王的清明,几度被插进嗓子深处后,秦王抓少侠手腕的力度也松了不少,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昏沉的状态,半阖着眼睛,彻底沦陷了。

“殿下,我的好殿下。我快出来了…”少侠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嘴里的东西蓄势待发,秦王能感觉到,无处可躲。好在少侠还有些理智,没打算弄到他嘴里,但拔出去时还是有些迟了。

秦王殿下微微张着嘴,唇齿间一片微粘稠的白色,下巴上也挂着一些,星星点点的喷到他脸颊上和睫羽上。嘴里都是腥味。喉咙好不容易得到松闲,他忍不住咳嗽起来,不少白浊在他咳嗽的时候从唇间流出来。他应该有点生气,头脑混沌里却实在没什么反应。

“殿下,快点吐出来。”少侠已经掏出了手帕,轻轻给殿下擦干净脸,等殿下把他不小心弄到口中那部分吐出来。

“这下…应该够了吧?消气了吗?“秦王用手帕在唇上反复擦,让本就变得丰润的嘴唇更加红艳。

少侠摇头,捧着秦王的脸,像有意诱惑,轻而暧昧地说道:“还不够呢。”

“我想殿下也不够。”少侠用鞋尖碰到了裆上隆起的一团,看来自家殿下也不平静。

少侠往后一躺,枕着胳膊,好整以暇,还有点俏皮:“殿下懂得。还需努力。殿下不多做一点,在下可不知道殿下心里有没有我啊。”

秦王喘匀了气,脸比刚才更红一些。他觉得差不多可以了,可看少侠的架势,大抵是与他没完没了。他小声说道:“孤知道了。”

待秦王解带脱衣后跨坐在少侠身上,少侠还是枕着胳膊,和躺在床上围观一样,好像这里的春情旖旎都和他没关系。这么一看,少侠是一点都不打算自己动手,就等着享受。苦的只有殿下一个,他只能自己试着去打开自己。秦王从枕头底下翻出了少侠随手乱放的玫瑰香膏,二指并拢挖了一团,伸着手指杵在臀肉旁插也不是,不插也不是。但前期准备总是要有,硬吃是吃不下去的,秦王忿忿地咬着下唇看满面春风的少侠,撑着少侠的胸膛,手指慢慢顶了进去。

才法的鎏金发饰。他这是被彻底打扮上来一套女装。

他羞愤难当,奋力转过头,迷离潋滟的眼睛怒瞪少侠:“你竟敢…”

少侠掐着他的下巴把头转回去,咬着他的耳朵说道:“我都说了让你去看。殿下,你漂亮极了。”

他的手指勾着白袜的花边,又松开,袜边弹回紧实的大腿上,发出一声脆响。他又说道:“从来没见过殿下这般靓丽的妙人。哎,牡丹花下死…”

这哄人的话,要是换个人听,恐怕效果会好得多。秦王听来,只恨自己剑不在手边,不然定一剑剜出少侠的坏心眼拿去喂军中那条狼犬。

果然,就算是少侠,也应当把他推出去斩个五六十次。秦王想着,少侠把全身大部分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他动弹不得。少侠一手撩开他后半片裙摆,扯下了紧窄的底裤。那瑟缩的穴口早在刚才就被玩得湿透,一上来就能顺利吃下两根手指。刚才指节够不到的敏感处,现在也能摸到了。秦王被又插又按的弄的泪眼汪汪,眼周的胭脂都浸花了,在脸上淌下一道淡红色的泪痕。

“别弄了…”秦王哑着嗓子说道。这酒醉让他头不是头脚不是脚的,浑身不舒服。他实在没有精力陪着少侠行房事,只想倒头睡下。

少侠的手探到秦王胯下,摸到软趴趴的一团。秦王太醉了,立不起来,还受不得刺激。少侠偏要去撸两把,揉得秦王腿都发颤,伸手去抓少侠为非作歹的爪子。少侠带着薄茧的大拇指肚擦过阴茎顶端,身下的人立刻传来了难耐的呜咽。

虽然自家殿下一时半会是硬不了了,但少侠自认是个硬汉,腿间之物也不遑多让,从刚才起就硬邦邦的。少侠扶着肉棒在润湿的穴口蹭蹭了,缓慢地顶了进去。

“啊哈…!”秦王倒吸一口凉气,再吐出时,却是炽热的喘息。他泪眼婆娑地趴在小桌上,眼下想不了其他,只希望少侠快快结束,别再折腾他了。

不过半柱香时间,原本已经认命的秦王挣扎起来,对努力耕耘的少侠说道:“等一下,放开我。”

“嗯?”少侠哪肯轻易放他走。

“真的,先暂停一会儿…”秦王焦急地说道。方才喝下的酒水,经过消化,一路向下,十分憋胀。平时他也可以再忍忍,但体内的敏感点被少侠一顶再顶,悠长而剧烈的快意催生了尿意,蓄势待发。

“这种事哪有暂停的?”少侠反问道。少侠看出了端倪,不过,中途暂停也太尴尬了。而且他还怀有一点点小心思,便一只手紧紧扣住秦王的腰,另一只手又去揉殿下仍旧软着的阴茎。

秦王愈发焦急。少侠这时候来摸他,简直就像故意要逼他把一世英名再次交代在这里。

“你…!”秦王出口一个字,就紧急闭上了嘴。少侠刚刚狠插一下,顶端戳在一侧穴肉,不偏不倚正好是膀胱的位置,让秦王瞬间感觉尿意更甚,隐隐有控制不住的势头。

秦王脑中危机大作。少侠前后夹击,他提起全部精力去对抗生理需求,却还是前关失守。

淅沥的水声停下后,秦王殿下把脸埋在桌上,羞耻到发抖。

“没关系的殿下,我又不会取笑你。”少侠说着,强行把秦王翻了个面,前片的碧色罗裙湿了一小片,湿哒哒地黏在秦王胯上。

对方的眼睛里失去了些微光亮,陷入了失神之中。少侠俯身亲掉秦王眼下的泪水,略感良心不安,但只有一点点。很快,他又继续投身于身体力行“顶撞”秦王殿下的大业。

在听到少侠低抒一口气后,秦王感觉到甬道内有一股微凉的液体。他小声问道:“够了吧?”

少侠摇头:“不够。”

“殿下,再来一次。”少侠撒娇道,说着就把秦王抱起来。这张小桌实在不是很好的位置,秦王躺着时,只能躺下半个后背,还很硌人。

少侠眼珠一转,床上略显平庸,又看到上次颠鸾倒凤的那面墙,心念一动,抱着人又向熟悉的墙边走去。

秦王深知结局已定,干脆眼睛一闭,装死,消极抵抗。

“殿下、殿下。”少侠看他佯睡,轻声唤道:“你睡着了?”

秦王没回应。

“那我可就随心所欲了。”少侠说这话,好像秦王睡着了就可以把他生吃了。当然,事实也和生吃差不多。

秦王仍然不答。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少侠肯定很快就会失去兴致的。

然而,他也太低估少侠高昂的兴致了。

少侠把他放下,摆弄着让他背靠墙壁,自己则从面前压上,从分开的腿间插了进去。这样面对面进得不很深,却会摩擦到会阴腿根,而且亲起来也方便。秦王被亲到换不过气来,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他唇上的艳色胭脂已有一部分转移到了少侠的嘴唇上,薄薄晕了一层殷红。

“醒了?”少侠含笑问道。手往上摸,揉两把殿下的胸肌,隔着薄衣去逗胸前的两颗红豆。那红豆很快挺立起来,在衣襟上凸出两点。少侠拨开秦王一侧的衣襟花边,那熟红的豆子点缀在白皙的肌肤上,像荼白花朵隐秘绮丽的花蕊,也像终于结下的珍稀果实。

秦王难耐地扭了扭,后背是冰冷的墙壁,而身前却是火热的躯体。两个截然不同的温度,让他感觉被少侠触碰到的位置都要灼伤。

“还没够?”秦王问道。对他而言,已经过了太久,勉强清醒的脑袋里,一股迷糊劲儿又开始往上冒,他一点也不想思考,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说话时都模模糊糊的不太清楚,每个字都像从缝里挤出来的一团果酱。

继续下去,这人真要断线昏过去了。少侠不忍太折腾他,打算快些结束,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秦王期盼的快点结束,和少侠行动起来的快点结束有所不同。秦王的昏沉被当即吓走几分,搂着少侠的脖颈,口中断续呻吟,前面又漏了些水出来,把整片裙摆再多洇湿了一些。不过,他自己已经注意不到,前后都流水流得顺理成章且一塌糊涂。

直到少侠又在他里面射了一次、浑身爽利地拔了出来,秦王的头往前一沉,歪栽到少侠的肩上。少侠晃了晃他,发现人彻底昏睡过去了。

翌日晌午,少侠为免宿醉的秦王操劳过度,自动滚出王府外。当然,等他晚上厚着脸皮打算滚回去时,又被王府亲卫半拉半请地扔出王府大门。

王府的亲卫虽然非常疑惑,但也遵照秦王殿下的吩咐,把一条乱糟糟但看上去很漂亮的罗裙,连同一些金银首饰,扔到了被扔出门外的少侠身上。随后又听殿下的命令,把千方百计想要进府的少侠在门外拦了三天。

在这个六个性别的时代,“温酒斩文圭,谈笑退北蛮”、名震江湖的少侠的了。”

“既然天机有这么大的本事,他们还在等什么?岂不是现在就可以…”苏九急切地说道。不止关中,还有无数的百姓被奸佞压迫坑害,王不像王,人不像人,这个王朝确乎是穷途末路,为什么不直接斩草除根,反而要等杂草野蛮生长?

“关中是天机的终手。在放出绝招之前,天机手下还有无数人和势力,可以为天机先遣。”朱文圭受天机帮助,无双更是投身天机,还有南海、居庸关、玉玺…天机的手段,数不胜数。直到前述者都一一失算,天机才将祸水引向关中,他们的大本营,更是阎王债的栖息地,要在关中彻底开辟乱世。

少侠又看向苏九:“如余海生所说,天机向来清浊同下,有凛然义气之辈,亦有蝇营狗苟之类。对于后者而言,苍生不过是他们翻云覆雨的一枚棋子,让这样的人去铺设改朝换代的棋局,恐怕会引来更多的牺牲。逼天机狗急跳墙…他们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举动。”

少侠说完后,三人一齐陷入沉默。天机总是酝酿着一个又一个阴谋,层出不穷,也只有身涉棋局,才能从中窥出蛛丝马迹。现在天机尚未露出马脚,只凭空想,所有人都很难想到他们正在面对的、与之为敌的,到底是什么。

还是如花打破僵局,说道:“你们在恶虺帮闹了好大的动静,他们应该很快就要在关中寻找闹事者了。棚户地和采石场人多,他们不好搜查,你们俩伪装一下,别让他们追到线索。”

少侠和苏九对视一眼。他们的样貌已经被恶虺帮的人看了个清楚,目标太明显了,能不能躲过追查,他们心里没底。

“如花姐,恶虺帮的人知道我们长什么样子。不如我们还是躲出去,到林子里去…”少侠说道。

“不。”如花一口拒绝,她清楚少侠是怕牵连棚户地的人们:“留在棚户地。恶虺帮现在还没势大到可以过问棚户地的人。”

如花一手揉乱了苏九的头发,这下他确实成了蓬头垢面的样子,连上半张脸标志性的剑眉星木都看不到了,又一手从怀里掏了盒粗制的胭脂色粉,在少侠左脸上抹了一片红,状似胎记。粗糙的淡红色更衬少侠肤白眼亮,如花端详了几眼,说道:“少侠细皮嫩肉,若是乔装成女子也…”

少侠反应很激烈,抗拒地挡住了自己的脸,说:“不行不行,我不要再扮女生了,太尴尬了。”

如花和苏九不明所以,见少侠十分抗拒,自然也没有强迫,这一大块红色胎记已足够迷惑恶虺帮了。少侠悄悄松了口气,南海栖凤岛上的经历已够他回味三生,再来一次他真的人生无望了。

从现在起,棚户地多了白七和小青。为何是小青,如花不解,问少侠为何要用一个女孩子的名字。

少侠摆手,说道:“你们不懂。我行走江湖时,有需要就用这个化名。”

“行走江湖?“如花来了兴趣:“你都去过哪?”

少侠掰着手指数了数:江南、金陵、中原、风雷岛、塞北、西域、南海,还有江湖上各大门派…他答道:“算是去了不少地方吧。”

“难不成,你其实是个名震江湖的大侠?”如花问道。既然苏九说少侠是他的朋友,少侠又从关外来,想必不是等闲之辈。

少侠尴尬地笑了两声。虽说他本人确实是“少侠“的声名在外,可这个时间点的他应该还在村里跟着师父学些基本功夫,籍籍无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下一步的打算就是去羡鱼港神龙帮蹭个席吃,结果还没吃成…对如花,或者说对任何人讲述“穿越“这个概念都有些太超前了,少侠不欲多说,好在如花并不追问,起身还是说要去给他们准备晚饭。

棚户地向来只有粗茶淡饭。如花端来了两碗清汤面,还不知从哪弄来了两个鸡蛋,一碗一个。她说暂时只有这些了,让少侠别介意。这已经是棚户地最奢华的吃食,而恶虺帮,还有城外的门达却可以享尽酒肉佳肴…

少侠将碗里的鸡蛋拨进了苏九碗里。对方看着他,别扭地说道:“我不是小孩儿。”

他说完,少侠就笑,心想他分明还很年轻,眼里却满是担忧。少侠说道:“背你出来的时候,我探你脉息,你全身经脉俱毁、真气运行紊乱,内力也空了。”

苏九点了点头,随后低下了头。他在彼是方生前散尽枯荣真气,强行运功导致经脉受损,现在武功尽失,说是半个废人也不为过。

少侠却话锋一转:“你这阎王债催出来的内伤,遇到本少侠算是有救了——我会枯荣经。”

苏九又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少侠一想,苏九有武学天赋,到过彼是方生,看出来他修习的不是阎王债而是枯荣经也正常。他继续说:“所以说,你得多吃点补补身体。真是的,自己情况那么糟还要把刀架我脖子上…以后不许再逞强了。“

苏九刚想狡辩“没有逞强”,少侠又道:“算下来,现在我应该比你年长,以后我罩着你…”

话未说完,少侠被苏九凝视的背后发毛,也不再提“要不你叫我一声大哥”,低头安分扒面,心里小小声说“凶什么凶嘛”。

饭后,少侠把手一伸。苏九盯着他,寂静黑瞳里明明白白闪出一句“干什么”。

“帮你疏脉啊。”少侠说:“把手给我。”

苏九眼下并没有心情面对自己的武功如何,他惯性地要拒绝,少侠已经抢先握住他的手,对他说道:“不要抵抗我的内力,平心静气,自然吐纳…经脉重塑之处会痛…”

苏九内心不大情愿,但很难再提起拒绝的心思,只得依言照做。少侠手指上的薄茧蹭过他掌心,苏九心口又是一颤。或许是他很少见到拒绝他的拒绝的人,他遇到少侠之后,心更乱。

少侠闭上眼睛,沉浸地帮他梳理干涸的经脉。苏九还看着他,主要是这屋内除了少侠之外也无甚可看,他没意识到自己目光已经明晃晃地将少侠的面庞描摹一遍,从额角,到眉稍,再到双唇,连那块夸张的胭脂红痕他都看得出神,就是那双眼睛,可以使人心神俱动的眼睛,他暂时看不见。

要找一个词、一个象征去形容少侠的双眸,苏九想,大概是渭河秋水。原因很简单,是水,流淌的、温吞的水,其间波光粼粼,是反射的日光,周围是秋日的红黄落叶,映在水中就像火。当然,苏九又想,如果这么说的话,其实他棚屋后的那个水缸也很合适,棕黑正是少侠眼睛的颜色,里面也永远装着水,干净、清澈,还可以直接喝。

他心思微动,周天运转也一时不稳,枯荣真气岔行,大有攻心之兆。少侠赶忙喝道:“苏九,敛息!”自己放开了苏九的右手,迅速点了他几处大穴,左手变为与他十指相扣,硬生生将走岔的真气引回自己体内。

“咳咳…”少侠喉咙一阵腥甜,嘴角溢出一缕血丝,他立刻松开苏九,去捂自己的嘴。

还好他发现及时,后果不严重,苏九也没雪上加霜,就是他枯荣经运转过载…少侠顺了顺胸口。他有些懊恼,明知苏九的情况,偏不忍见他低谷,反而操之过急。

落在苏九眼中,却是因他走神,少侠一刹青丝成白发,连眼睛和皮肤都变得灰败。苏九少见失态,自觉羞愧,干涩开口道:“对不起…”

少侠摆手,不要他道歉:“不是你的错,是我急功近利了…”

之后,他们谁都没说话。

直过了一个时辰多,苏九仍然拒绝他帮忙再次调息,而少侠开始犯困。之前如花不好意思地告诉他,还能住人的棚屋也就只有苏九这里,他们俩只能住一起。

苏九要把床让给他。少侠摇头,往地上铺了干草一躺,说道:“我没那么娇气,在地上就好。”

他睡过山洞,睡过大漠,现在有片平坦的地方已经很好,更何况身下的干草还挺蓬松软乎的。他倦极了,吹灭烛火不过一两分钟便迅速入睡了。

苏九却睡不着。他的身体情况并不好,非常需要休养,但精神还活络,强行闭目养神催眠自己,可脑子愈发的乱。他一直想,想隐窟和彼是方生,想有关天机的事情,又想少侠——他未来真的会认识这么一个人吗?他为什么待自己这么好呢?真气反噬没伤到他吧?是因为自己命中注定不幸所以屡屡牵连他吗?

多雨时节,一声闷雷,雨淅淅沥沥地下起来,紧接着又成了白天那般的瓢泼大雨。苏九是在雷鸣响起时睁开眼睛的,他侧了侧身,往地上的少侠那边看去。

似乎是环境陌生,少侠虽然睡得很沉,身体却蜷起来,把自己缩成一团。落在地面的月光照亮他半侧脸,脸上的红痕还在,他没有洗掉,说不要浪费了如花的胭脂。

闷湿的气候和重重心事无形地把人扼住,苏九看到少侠在睡梦中皱起了眉,然后少侠又开始喊他昏迷时喊的那个名字。

“苏星文…”少侠唤道:“你在哪…”

苏九这时才想起来,黄昏在山坡时,少侠根本就没回答他苏星文是谁这个问题,偏偏这点被他忽略了。但那种包裹全身的熟悉感,让苏九觉得这不是个巧合。

少侠似乎在焦急地寻找“苏星文”,手也握成拳,攥住了一把干草。他还在梦呓:“苏星文…你的阎王债失控了…我来助你…”

“我不会杀你的…”少侠轻颤,彻底陷入了噩梦。情况不对,不能放任少侠继续下去,苏九心想,他应该立刻把人叫醒,然后他们还能讨论一下苏星文是谁。于是他起身下床,不过两步距离就是卧于地面的少侠,他只要往前迈一步,再伸手就能碰到少侠了。

他的指尖还没点上少侠的肩,少侠却突然平静下来,莫名涌出了一股坚定的气势。

紧接着,少侠呓语道:“我会让你看到希望,苏星文。”

你会让我看到希望。

让关中都看到希望…

正逢夜幕亮出一道闪电,只把苏九惊醒了。

他心底没来由生出一股悲怆,不幸的关中的宿命似乎在这一刻彻底远离了他们。苏九还是没有叫醒少侠,望着踏实熟睡的面庞,自己也躺回床上。一夜无眠,或是半梦半醒,皆是心安。

翌日清晨,晨光熹微时,少侠“噌”地从地上坐起,苏九不知醒了多久,正在窗前站着,外面已经放晴。少侠对他说道:“我有个计划!”

苏九转身,听听他的计划是什么。

“我要绑架姚倦!”少侠说。

苏九不作声,就看着他,等了良久,少侠没继续说下去,他才问道:“那计划呢?”

少侠摊手:“这就是我的计划啊!”

苏九皱了下眉。他突然有点怀疑少侠其实练的是阎王债,不然脑子正常的人怎么提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计划…这甚至不能算是一个计划,这顶多是一个想法。

“你这是什么眼神!”少侠轻嚷:“这不是关中计划的一向风格吗?”

他并非心血来潮,而是经过昨晚睡前深思熟虑…虽然他入睡的时间很短就是了。关中的残局,内外施压,尤其是门达代表的阉党势力,仅靠他一个人,还有关中的普通民众,是无法抗衡的。要是能联系上清崖兄,或者沐夜,事情总会好办很多。可放眼关中,连一只信鸽都找不出来,他又不能抛下苏九和棚户地的大家只身去金陵,而且这一来一回又要耗去十天半月,若有意外,他也无法及时回援。但是,他记得姚倦说过,他曾经是被沐夜“流放“到关中的,他或许会有办法与沐夜通信。再不济,他现在是恶虺帮的师爷,不是他们的师爷,这可是敌对势力的重要人物,抓之百利而无一害!

少侠向苏九简略阐述了一下自己这个计划的合理性。苏九在听到沐夜的名字后,又转回了身去看窗外。彻夜大雨后的棚户地满地泥泞,还弥漫着淡淡雾气,要在采石场劳作的工人已经起早,三两结队上工去了。

少侠当然明白苏九在想什么。他走到苏九斜后方,拍了拍他的肩,办是宽慰半是劝解道:“纵然有欺瞒与不得已,珍视之心不改半分,又怎忍心苛责。再见面就把事情都说开,还是好朋友。”

苏九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惊讶于少侠知道沐夜,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纠结于“还是好朋友“,他将垂在身侧的手挪到窗框上,随意问道:“还能再见面?”

少侠看穿了他掩饰紧张的小动作,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家伙明明在意还装不在乎。他回答:“他会回来的,为了关中回来。”

“到时候你就能见到他了…对了,不如你先给他写信怎么样?我怕到时候你吓着他…”少侠也看向窗外:“啊!昨晚下雨了?”

苏九点头,想说你睡得也太沉了,连电闪雷鸣都没叫醒你,你做了梦,还说梦话。话在口中转了一圈,又吞了回去,只回了一个“嗯”。

之后六七日,少侠自告奋勇跑去恶虺帮周围蹲点,要摸清楚姚倦出没的时间。而恶虺帮找遍关中无果,不免怀疑当日作乱的二人已经离开了关中。

“要说关中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无非是棚户地,人多眼杂,还有附近的深山老林里。老大,这都已经七天了,没食物补给,还连日下雨,再厉害的人在林子里头,都要成野人了。至于棚户地…”姚倦头头是道地给恶虺帮的帮主分析。

对方因为找不到身怀枯荣经之人,耐心所剩无几,他打断了姚倦:“师爷,你直说要怎么做就是。”

姚倦微笑道:“相当简单。把棚户地今日的宵禁提前至酉时即可。”

白天在棚户地和采石场都找不到可疑之人,除了这二人真的已经离开,或者已经身死,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二人白天匿于无人之处,黄昏后藏回棚户地,毕竟酉时半宵禁之后恶虺帮的帮众就会在各处巡逻。棚户地里的青壮年几乎都是采石场的工人,届时在采石场通知他们提前下工宵禁,躲藏在外面的人自然收不到消息。谁晚归,谁不就是嫌疑人。恶虺帮中不少人当日也看清了二人的相貌,就算有一群人错过宵禁,想从中揪出也易如反掌。

太阳逐渐西沉,苏九刚劈完了柴火,就见如花匆忙跑来。

“少侠呢?”如花问道。

“怎么了?”苏九问,想他大约在林子里抓兔子。除开观察恶虺帮动向,少侠每天回到棚户地时总是拎着没被阎王债枯荣真气污染的兔子、野鸟、鱼等,乐此不疲地要给他补身体,说他只吃那些粗粮不容易恢复。

“今日恶虺帮要提前在酉时初就宵禁,采石场的大家都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少侠若按照原来的时间回来,很可能赶不上宵禁。”如花赶快向苏九解释。

如花见苏九撂下斧头抬脚就要向棚户地外走,她一把拉住了苏九:“你又要去哪?”

苏九答道:“我去找他。”

“现在出去已经来不及了…”如花犹豫道。可他们也不能把少侠扔在外面自生自灭…她松开了手:“你去吧。小心别被夜巡的恶虺帮发现。”

苏九向她点了下头,立刻向少侠常抓兔子的树林方向跑去。即使知道自己狂奔而去也很可能无法在宵禁前就寻到少侠,但他不能抛下少侠一人,万一少侠遇上巡逻的恶虺帮…他不敢想象,他只想快点找到人,然后把少侠带回棚户地。

此时,少侠蹲在草丛中,已经看准了一只还算肥美的兔子,正准备扑过去时,后方传来一声大喝:“什么人!”

少侠回头看去,是恶虺帮的巡逻队!

现在距离宵禁还有将近半个时辰,为什么会有巡逻队?!

“站住!给我站住!”

少侠拔腿就跑,心说我站住了等着你们来抓我吗?

“听不懂人话?放箭!”那巡逻队的小头目招呼手下人拿出弓箭。

那弓虽然残破,但威力仍在。十丈距离,铁头箭破空而来,少侠听到风声,堪堪扭身去躲,却还是被箭头划破了右臂。少侠刹住脚步,回头去点对方到底有几个人。再往前可能就到了林木开阔处,无处藏身,不如直接在密林里解决…

他打眼一看,方才放箭的是个瘦小男子,面色憔悴,皮肤发青,大约是恶虺帮的债奴。巡逻队中还有两三个这样的债奴,听那头目的使唤不得不一马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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