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再怎样也不算坏人,如果波比真的杀死雪莉,并且没有其他理由,我最多不会管这件事。不排除协助警方将波比定罪。”梁袭见保镖长看了自己一眼,解释道:“我不喜欢达尔文丛林文化,我认为人应该有基本对错之分,不能只有利益之说。换个案件,波比强了某女生,你难道指望我制造假证去帮他脱罪?不,不可能的。我也不会和这种人交朋友。”
梁袭道:“波比有可能杀死雪莉吗?在我看来是有可能的。在波比被雪莉激怒情况下,有可能失手杀死雪莉。小阳台围栏是一米五高,雪莉一米七。波比愤怒的一推雪莉,主观上想将雪莉推开,没想到导致雪莉翻出阳台坠亡。波比会不会谋杀雪莉?几乎不可能。波比会不会亲手谋杀雪莉?不可能。”
梁袭道:“我只是一名侦探。如果有任何不便,最好不要让我入场。千万别指望我会帮助波比伪造案件。”
波比案(中)
卡琳无故杀死一名路人,梁袭最多会当没看见,很难说会不会帮卡琳脱罪。如果有人挑衅或者其他原因,导致卡琳忍无可忍杀死对方,梁袭必然会帮助卡琳。这就是摩多所说的中立人格,梁袭的中立人格拥有自己的原则,原则来源于道德观。他不会以屁股决定脑袋, 对错对他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有这么一个故事,儿子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儿子脾气暴躁,一天不高兴就把朋友杀了,扔到井里。第二天发现尸体不见了。过了几天杀了一名路人,扔到井里,第二天尸体又不见了。20年来他一直在杀人抛尸, 第二天尸体会神奇的不见。直到有一天他看不爽母亲, 把母亲杀死, 他的母亲尸体并没有消失。真相很简单,母亲一直帮儿子埋尸体。
梁袭无法评判母亲的对错,他接收着中西方双重文化冲击。古代允许亲亲相隐,现代又鼓吹大义灭亲,因此还伴随传统思想和现代思想的夹击。梁袭走出自己的一条道路:我不会揭发你,但我也不会帮你。
以前梁袭认为没有考虑这问题的必要,现在就必须考虑。波比是自己好友,虽然不如直系血亲重要,但问题类型很接近。要让梁袭制造假案帮波比脱罪,梁袭做不到,他跨不过这道坎,自律自我约束的道德门槛。要求梁袭配合警察将波比定罪,梁袭自问也做不到。
最好波比没有杀人。
梁袭这态度让保镖长有点慌, 因为他并不清楚波比有没有杀人, 于是借给汽车加油联系黛西。黛西恰巧在波比身边,保镖长听见波比声音:一只萤火虫好不容易能放点光芒,怎么也得给他机会。让他死过来。
于是梁袭就去了波比的豪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