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知夏垂下眼睫, 看着阎霖紧闭着双眼, 不停用脸颊蹭着自己手臂的模样，不禁抿紧了双唇。
他并不想趁鱼之危, 但眼下状况紧急, 他想, 若是能用这件事将鱼永远捆在身边, 那他愿意去做。哪怕事后人鱼会记恨他一辈子, 他也不想再和人鱼分开了。
实验室里的灯光暗下, 一人一鱼呼吸相交，混乱间, 灼热的大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 环过半圈, 掐着肌肤细腻的窄腰，留下一串红痕。
不知过了多久, 阎霖睁开眼睛, 对上一片光裸的背, 白皙的皮肤上还有些没散的痕迹。
记忆逐渐回笼, 他低头看看自己，鱼尾的鳞片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银光，在灯下显得愈发波光粼粼，这是人鱼成熟的标志。
然而让他顿住目光的，是鱼尾上微微张开的泄-殖-腔。
阎霖按了按眉心，叫出系统：【我和邵知夏，睡了？】
系统：【哎，你恢复记忆了啊？】
阎霖：【嗯，都想起来了。】
实验室的单人床十分狭窄，容不下两个成年男人的身躯并排躺着，此时邵知夏侧躺在床边，半个身子几乎悬在空中，应该是睡得不太舒服，动了两下，眉峰仍紧紧蹙着。
阎霖想了想，从床上翻身下来，拎着邵知夏的衣角把人挪到了床中间。
松手的时候，手指指节不小心蹭到了温热的皮肉，阎霖瞬间收回手，无意识地轻捻了一下。
邵知夏本就睡得不安稳，这会儿也被他的动作吵醒，按着酸胀的后腰坐起身对上人鱼平静的目光。
他忽然觉得人鱼的神情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阎霖扫了一眼他的腿，“腿好了吗？”
邵知夏抿了抿唇，“你都想起来了啊。”
“嗯。”
话音落下，实验室的空气凝滞了几秒，气氛莫名有些压抑。
明明该是第二日事后缠绵不已诉说温情的时刻，两人却思绪各异，看上去分外生疏。
过了一会儿，邵知夏像做足了什么心情准备般，直直看向阎霖，轻而有力地开口。
“如果我说，以后你可以自由生活，不会有人对你产生干扰，无论你想和谁玩，想要什么东西我都会满足你，”邵知夏看着他，“你还愿意继续做我的人鱼吗？”
阎霖犹豫了。
他对邵知夏并不反感，也知道自己在不够理智的未成熟期给对方治了病，但他不确定自己对邵知夏的感情有没有到那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