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捡到一个无赖(这男人真个X)
之前天气预报说今晚会有大雨,酒吧临近十一点时客人已经寥寥无几,考虑到天气问题,于是提前下班。
刘三住的地方离酒吧不是很远,走到半路果然下起大雨。
狼狈地回到家门口,狠了狠心,还是冲回雨里将那不知为何倒在路边的倒霉男人扛了回来。
等把男人收拾干净了弄上床安顿好后,自己冲了热水澡也爬上床的另一边。
隔壁的空房间只有一张床架子,以前同屋哥们儿李强住那边,自己也没有多余的棉被,于是只能将就睡一张床。
转过头看着那张睡得安然的俊脸,这才心里忿然埋怨起来。
怎么就扛了这么一大麻烦回来呢?
刚给他擦头发的时时候发现后脑有一肿块,最好别是什么黑帮情仇。
明天睡醒了就给老子滚吧,王-冒-
早上。
猛地睁开眼,一头毛茸茸的乱发映入眼帘。
呼,还以为鬼压床呢,这人怎么睡到自己身上来了。
察觉胸口湿意,手一摸,居然是口水。
颇有些苦笑不得,这家伙还是小孩子吗?
把重物从身上移开,手底触感的皮肤温度异常,注意到脸颊也晕红得不正常。
深吸一口气。
“如果你妈在就好了……老子一定干死她!”
夹上人字拖,套条短裤赶紧出门买了退烧药。
“嘿,醒醒,起来吃药。”
手下“啪啪”地打着王冒少了平时流氓气如同婴儿一样的睡脸。
一会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无法聚焦,神情透出些疑惑与稚气,硬是将那冷硬的线条柔和了不少。
刘三抬起王冒的头,许是触到肿块,王冒“哼”了声,把药塞进去,再灌口水。
察觉到王冒有往外吐的动作,快手一步合上他下巴,恶狠狠地道:“咽下去,不许吐!”
“咕噜”喉咙一滑。
“苦。”有点委屈。
默数三下才压制住“给老子忍住!”吼声,面对那张如同稚儿的脸,僵硬地扯起嘴角。
“乖……吃了药爹给糖吃。”
无奈之下,只能给酒吧打电话请了假。
先把两人的湿衣服丢洗衣机里,再煮碗面“唏呼”地吃了,顺便熬了锅蔬菜粥。
当刘三端着粥回到房间时,眼前的情景惊得他差点没把碗摔了。
王冒在遛鸟!
而且还是浑身赤裸,两腿大张,半躺在床上“哈喇喇”地遛!
左手握住那赤红的热柱,食指摩擦直冒水的小孔,右手配合着不断挤压玩弄下面两鼓囊,嘴里“嗯嗯啊啊”流泻出与那硬朗的脸孔极不相符的浪吟,时而低沉时而清亮的媚声直叫得刘三呼吸合着心跳失了速。
似感觉到有人注视,床上的人儿更是玩得起劲,滋溜的水声不断冲刺耳膜,沉重的呼吸在小小的房间里愈发清晰。
快离开,快离开这儿!
内心不断在呼喊,两脚却像生了根似的半分也不能移动,直到——
“哦啊……啊——”
乳白色的线液喷溅而出。
与此同时,浑身一个激灵,刘三——射了。
把内裤收拾了,光屁股坐马桶上。
此时此刻,刘三正处于极度自我厌弃中。
竟然看一个男人自慰看到射了……射了射了射了射了……
粉红的身体,眉眼含媚,晶莹的嘴角,灵活的手指,婉转的呻吟,乳白色的……
啊!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一定是禁欲太久了!
冷静,冷静,男人嘛,感官生物,一切都很正常,非常正常!
深呼吸,吸气,呼气,好,平静下来……
低头看腿间,呼,还好。
“嘭”,浴室门一下打开。
抬头瞬间,沾着浊液晃动不已的老二猛地闯入视线。
依然迷糊着张脸的王冒晃进浴室,洗手,清理下体,擦干净,转身出去,动作一气呵成。
镇定,忍住,他烧糊涂了,根本就一孩子而已。孩子会自慰?还自行清理?
拳头捏了又捏,直到回神才注意——擦他老二的是老子洗脸的毛巾!
直到很久以后刘三才知道,王冒只要发烧严重点就会退化到稚零儿童阶段这一诡异现象。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话说,王冒小朋友发烧这一天除了早上的囧事,倒也乖顺。吃饭,吃药,嚼“他爹”买的糖刘:天知道自己发什么神经。。虽然必要时下床依然忘记穿衣服,不过小孩子嘛,没啥羞耻概念。
到晚上睡觉时,王冒挤进怀里来,刘三心情颇好地由着他没推开。
闭上眼睛安然地想,明天一切都好了。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
穿条裤衩,洗漱清爽后到厨房忙早饭。
当然,一人份。
轻快的步伐能窥出主人的好心情——新的一天,新气象,晦气散去!
肌理分明的背,细韧有力的腰,修长的双腿,连腿毛也充满了性感气息!普通甚至过于老旧的裤衩竟被生生穿出随性与洒脱!
九分!
就是不知道那张脸和那里的尺寸能否让人眉开眼笑。
“衣服在床头,已经洗干净了,穿上就离开,不送。”
背后一阵放肆的视线,再迟钝的人也该感知到。
只是刘三却不知道,此刻自己正被人下流意淫。
无视厨房门口站的无论清醒与否都有暴露癖的男人,端了面出来,找地方坐下就吃。
在刘三解决早饭之际,王冒大脑迅速运转起来,联系前因后果以及此情此景,尽管有些不记得了,但基本理清状况。
虽然脸不是自己喜欢的型儿,也算差强人意,尤其那身材,哦哦腹肌,还有那腰,挺起来一定给力,真没得说!
控制住声音,咽口口水先。
体贴的在刘三喝完最后一口面汤才开口。
“钱包,手机,项链,戒指,耳钉,领带夹。”
靠,偷得还真彻底,竟然还被打晕,简直是耻辱啊,幸好没像上回把重要证件带身上。操,最近走什么霉运。
“……”
“……”
“什么意思?”对面的男人摆出一脸冷漠,“你怀疑我?”皱眉。
“我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总之我醒来在你这里,除了一身衣服什么也没有。”
“我也不管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说完,起身进卧室,不一会儿t恤加牛仔裤的出来,出门握住门把,“自己看着办,如果你认为这房子里有什么值钱的,拿走便是,离开时记得关门。”
“嘭”,将眼睛冒成心型儿的王冒隔绝在门内。
这男人真个性!
刘三晚上回来的时候,王冒简直喜极若泣地跑出来,一把抱住人,无视别人的阎王脸。
“三儿,可算回来了。饿了我一整天啊,赶紧弄点儿吃的!”
今天刘三走了后,王冒将房子搜了个底朝天,除了知道自己看中的人叫刘三外愣是没找着一分现钱。
怪不得之前走地那么潇洒,本来还欣喜他对自己挺放心。
事实上,刘三谈不上对王冒放心不放心,他压根儿不认为王冒这种当大哥的人物会对他的家底儿感兴趣,一方面他确实没把钱放家里的习惯,二方面他住的地方确实没啥值钱玩意儿。至于王大哥的想法,那纯属个人心理。
身上没钱,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于是,甚少进厨房的王冒在那一小块地盘儿摆弄了近一个小时,结果是糊掉了厨房里唯一能吃的半把面。
再于是,只能望面兴叹,等待饲主归来,一等就是整天。
“你怎么还没走?”
“我一直在。赶紧弄点吃的!”
“什么时候走?”
“唉能不能先别谈着问题,我饿!”
“什么时候能谈?”
“吃了再说!”
“吃了就离开?”
“操怎么那么没人情味儿啊你?我真怀疑你这种人会把受难的陌生人领回家。”
“哼,你还知道是我帮了你。”
“刘大哥,刘大爷,我叫你祖宗成不?我快饿晕了。等你一整天,你咋就那么没良心呢?这大半夜的你娘的叫身无分文的我往哪儿走?今儿个老子还就赖这儿不走了!你有本事赶我啊,你身份证和存折可都在我手里,不把老子伺候舒服了,休想还你。”
操,还非得出杀手锏了!
“你搜我房间!”
刘三怒了,怎么没人告诉他王冒是这么无赖的家伙!
“你到底想干什么?”
“去,给爷煮个夜宵先。”二郎腿一跷,架起爷的范儿,开始指始颐气,“还有,别你啊你的叫,咱们也算相熟了,我叫王冒。”
老子知道你叫傻帽!
眼刀将王冒切了个上千片后,无可奈何去厨房。
面对锅里干掉的面糊和显然被蹂躏过的地方,沉默数秒,随即转身去卧室,掀开左侧床单,拉开床侧柜——
“哇!”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王冒发出一声惊叹,“红烧牛肉、红烧排骨、香菇炖鸡、鱼香肉丝、西红柿鸡蛋……好丰盛啊!那么多种,该泡哪包好呢?”
“靠啊,竟然藏得这么隐蔽,难怪找不到。呼呼……哇太好吃了,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泡面……”
稀里哗啦迅速把面解决,连汤也不例外喝光光。
饱暖思淫欲,王冒幸福地靠椅子上,不等刘三开口,抢下主导权。
“就冲你那泡面,老子决定留这儿每天两包直到轮完所有口味。别想赶我走,小心老子撕‘票’。”
这“票”当然是刘三的身份证和存折。
嘿,谁叫你面多。
泡面只是借口,刘三当然不会傻到以为王冒真的吃完所有泡面就会离开,即便将所有面毁尸灭迹,他也会再找别的理由继续赖这儿。
虽然不明白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不过刘三绝不容忍这鸠占鹊巢的事。
于是,这同床异梦的当夜凌晨,在王冒的鼾声中,刘三把王冒脱下的衣服翻了个遍。虽然遗憾地没找到,但这并未打击到他要将王冒赶走的决心。
为什么没找到呢?
睡梦中的王冒勾起嘴角。
梦中刘三正扯着他衣领大吼,“我的东西呢?你把它们放哪儿了?快交出来!”
而自己正一个劲儿贼笑。
放哪儿?嘿嘿,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贴身”放置最好啦。
料定刘三找遍地方也不会想到,身份证和存折正在他的贴身内裤里和他兄弟亲密同居呢!
哇哈哈哈哈哈……
“这下可以说了吧。消失了一天一夜,手机打不通,公寓电话也没人接。差点以为冒哥被绑架了。今早忽然来电让我来接你,而且从见面到现在,你脸上笑容就没断过。”陈俊疑惑地道出。
反常,实在太反常了。
旭日日化外贸公司大楼总裁办公室,王冒毫无形象地坐在高级真皮沙发里。
“说来话长。总之,最近一段时间不用再往我公寓打电话,之前的手机号作废,新的以后再告诉你。嘿嘿,不把他搞定誓不罢休。”
老子的破处之日指日可待啦!
“他?”
正疑惑,这时兜里电话响了。
接待室里,助理小姐把咖啡放上主客二人面前的矮桌上后离开。
“刘先生说,王总昨天在您哪儿?”
给王冒当了多年的总经理,陈俊早已脱去一身流氓气,练就一身精明干练。
整齐的西服烫得一丝不苟,无框眼镜收敛锐气,衬得本人更加儒雅。
无论谁看都会联想到四个字——事业有成。
陈俊一眼就认出,此人是之前在纯色见过的侍应生,当时自己还试图给他和王冒“作媒”呢。没料当时王冒兴趣缺缺,不知怎的现在十分性质勃勃了。
想到正在办公室里摩拳擦掌的王冒,陈俊更加温文尔雅了。
“刘先生,关于您说的事,我想我们应该重新商讨一番……”
王冒最近春风满面,走哪儿都带风。
迫于他的“威压”,刘三终于让他成功入住。虽然附带一些“霸王条款”,不过在他眼里那纯属生活情趣。
“什么?饭我包?行,让小弟们每天打点儿送饭。不行?得老子亲手做?哎好好,只要你敢吃。家里卫生我负责?行,请个钟点工ok啦。啥?命贱享受不了老爷命?哎得了,我负责我负责。衣服我洗?成,改明儿买台全自动洗衣机。喂!不带你这么折腾人啊,这个可以行……”
于是,在刘三无数条黑线下,他那小地方赶上“装修潮”了。
洗衣机、电磁炉、电饭煲、电视机、录影机等一系列家用电器和生活用品,以及一张双人大床被安置进来。
王冒还埋怨地方太小,尤其是卧室,他的kgsize大床啊。
想到隔壁空房间,灵机一动,把中间的墙拆了不就成了!
不过在刘三强力制止下,隔壁房间成了书房。
相对于刘三,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几乎每天都有让他火冒三丈的事儿。
先是家里大搞“现代化”,严重打击他的自尊心——怎么从来没发现过自己这么贫乏啊!
后来发现自己珍藏的a志全没了影儿,这比强迫跟一男人同床共枕还要令他崩溃。
每天饭菜不是糊就是焦,难吃得连猪食都不如。刘三记得小时候刘翠花煮红薯喂猪,每次他都会去拿来吃。尽管后来因自己每顿食不果腹都出去“打野食”,王冒才不情愿地买了几本食谱回来研究,后来饭食才得以逐渐改善。
而今天——
“王冒——你又用我牙刷!”
赶紧吐了嘴里的牙膏沫儿,浑身仅着一条内裤的王冒回头讨好地笑笑。
“最后一次!我牙刷掉马桶里了,一会儿买新的。”
第七次“最后一次”!
混蛋!而且还是在他每次买新牙刷后的第二天用。
“新增同居条约第三十七条——不许用老子牙刷!掉马桶了是吧,给老子用手捞起来,小心堵了下水管!”
王冒委屈心酸不已,小声嘀咕,“我的水管才堵了……快一个月了,解解馋还不行嘛。”
刘三回到卧室,四处翻找。
咦,昨天换下的内裤呢?
“找什么?我帮你。”
家务都是他干的,没谁比他更清楚家里东西的摆放。
王冒颇为骄傲。
只见刘三维持半蹲姿势,慢动作转身,视线直射王冒腰间,眼睛里两团火光,火辣辣地看得王冒裹住的一包发热膨胀。
“三十八条——不许穿老子内裤!!!”
美好的一天在清晨的怒吼中拉开帷幕。
刘三正坐在马桶上无限怨念中。
原本在厨房里做早饭的正被怨念的主儿“咚咚”的跑来,开门递过震动的手机。
假装离开后,再踮起猫步踩回来,右耳贴门。
是一个叫“翠花”的女人,在刘三手机里号码排第一。
有猫腻儿!
“喂,翠花,啥事儿?”
“老娘没事儿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中气十足。
“……是是,不是怕有啥急事儿嘛。”
“哼,半年不来个电话,是不是我不打给你,你小子就忘了我啦?”语气竟露出撒娇的小女儿之态。
“哪能啊,”他娘年纪一大把,还这么爱装可爱,“忘谁也不能忘咱家主心骨啊。家里还好吧,外婆身体怎么样?”
“唉,老年人还不都那样,浑身病痛,只盼她好过一天是一天。三儿,你寄回家的媳妇钱我给存着呢。别只顾工作,有对眼的姑娘得抓牢了。妈不是老古董,不反对‘先上车后补票’,现在社会开放,咱思想也得跟着现代化不是?你不知道,上个月你二姨表姐夫的儿子,就小时候你还跟人家玩过家家酒的那个林娃,领了一金发蓝眼的洋媳妇回来,那眼睛头发跟电视里一个样儿!还有隔壁村儿那个……”
“哎哎我信上不是说了嘛,那钱是给你用的,存着干嘛?”赶紧打断,内心狂汗,妈怎么变这么啰嗦了。
“甭顾我。妈有养老保险,你外婆也有。这年头生活好了,想当初怀你的时候……”
“这是我心意嘛……”再次打断。
……
在马桶上蹲了近一个小时,捶着麻掉的腿出来,发现房子里只剩自己一人,饭桌上仅放着一份半冷的煎蛋。
有妇之夫!老子看上的是有妇之夫!
“呼”一个横扫,办公桌上纸张、文件夹摔了一地。
刘三是有妇之夫!
“嘭”一脚踹翻皮椅。
翠花?多么恶俗的名字!一对奸夫淫妇、狗男女!
“哗啦”,一拳挥出,全充面子的书柜玻璃罩在怒火中成了碎片。
办公室里传出一阵接一阵的破坏之音,门外的小弟们胆战心惊地面面相觑。
最近冒哥整天笑容满面,下面的人日子也好过。今天不知怎的一身火药味儿地来公司,那气场压得凡在场的人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
先是把撞枪头上的一再拖欠借款的某某老板抓来,一小时后保证他亲娘都认不出来的被抬出去。
再后来自己一人关办公室里,折腾到现在又一个小时。
“难道是因为‘大嫂’?”
略知道内幕的小弟大胆揣测,得到其余人的一致沉默认同。
这时,办公室门突然一下打开。
王冒满脸戾气、右拳带血地站在门口,恍若魔刹。
“走!跟老子上纯色!”
一行十来人刚进纯色哪会儿,着实让里面的人骚动不已,气势跟打群架似的。不过看他们盘了两桌,除了喝酒也没干啥,也就平息了。
啤酒一瓶接一瓶地灌,面前的空瓶已有十几个之多。
妈的,女人算什么,除了能生孩子哪样有老子强!
老子有钱又帅又温柔,洗衣、做饭、扫地家务活儿样样精通,为什么要背着老子找野女人?!这人完全气昏头了
“冒哥……”
一旁小弟战战兢兢地打断王冒的汹饮之势,表情犹豫不绝。
“干什么!”狮子怒吼。
“不是,那个……我是问,有人纠缠大嫂,咱要不要……帮忙……”
不怪他胆儿小。
原本看冒哥气势汹汹来纯色,以为是找大嫂麻烦。哪知王冒只是一个劲儿喝闷酒,看也不看刘三一眼,仿佛没发现这人。他还以为大哥故意对大嫂视而不见。
顺着小弟颤抖的手一看,顿时虎目怒睁,立马挺身。
“操!敢泡老子男人!兄弟们上,切了他!”
发现王冒来酒吧,刘三奇怪这人早上早饭不做完就莫名其妙地消失,现在出现在纯色,还以为他是来找自己的,哪知王冒根本把他从头到脚忽视得彻底。
不打扰工作,刘三当然乐于成见。
在酒吧工作经常会遇到客人骚扰,但也仅止于此,而今天这位客人竟想带他“出场”。
老子又不是妓!
百般纠缠之下,不耐客人毛手毛脚用力一推,当场摔倒那位客人乌龟朝天,另外貌似保镖的两人立刻上前擒拿刘三。
刘三侧身躲过一拳,抓住那出拳的手臂,一个漂亮地过肩摔摞倒一人,同时右腿狠狠往后踢中另一偷袭人的裤裆,顿时惨叫声起。
一旁的同事侍应生着急的唉唉直叫,“这下可怎么办啊?陆少您没事儿吧?他不是故意的,您别跟咱这种小人物一般见识……”
“什么不是故意的,他把老子人打了,老子今天……”
早已爬起来的陆少气得直喷口水,正打算教训不识抬举的刘三,忽然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插进来。
“怎么这么热闹?哟,陆大公子,这么巧您也来纯色玩儿,想不到陆少竟是同道中人。我正想那天上贵府拜访陆局长,正巧您在这儿,顺便托个信儿,帮我王冒向他老问个好。等他老有空啦,麻烦陆少知会一声,我好登门造访。啊对了”
说着,一把亲密的抱过刘三,借机在脸上偷个香,“我家三儿是哪里得罪陆少了吗?说说我好教训教训他。”
王冒面上笑得陆大少发毛不已,瞧那意思是说——你倒是说啊,老子一定造访你老爹告知你玩男人的事儿!
“哪里……小情况而已,误会一场,没事儿。王总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放心,我一定将您的问候带到。”
陆少脸色青白交替,勉强勾起公式化的笑,带着保镖灰溜溜地迅速离开。
“三儿……”
耳边一阵热气,千言万语仿佛只汇成一声低沉的呼唤。
刘三心一凛,赶紧推开人,向吧台走去。
“三儿,我从来不知道你在纯色工作,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了。”跟屁虫似的粘上去讨好人。
“凭什么告诉你?再说你也没问过。”
“嘿,也是,我不想探你隐私嘛。”
都登堂入室了,还不叫探人隐私?
刘三忍不住翻个白眼。
“话说,”王冒一脸崇拜,眼里直冒星星,“刚你打架真帅!本来还想救美来着,你一出手,迷得我差点软了腰。”
“发浪滚远点!”
借着拿酒,一矮身掩去脸上燥红。
内心却怨怼不已。
平时面对再过分的客人的调笑,都能面不改色、心如止水,怎么对上这无赖就差别那么大呢?
定是这家伙赖功升级!
“大白天不去工作,留这儿干嘛?”
“公司有陈俊,出不了事儿。我等你下班一起回去。”
瞧咱这新世纪五好男人!
“开什么玩笑,我离下班还早着呢。该干嘛干嘛去,别杵这儿打扰我,眼烦。”
有这门神在,估计没人敢让他送酒。
“那……成!”委屈,“下班就回来,我给你煮夜宵。”
“别,回公司把手上药包扎了,别碰水。在手好之前,我来做饭。”
本以为王冒听到这话应该很开心才对,哪知他竟露出一脸古怪表情。
“你有注意到我受伤,这我很开心啦,难得你主动做饭给我吃。不过……虽然面好吃,也不能顿顿吃,尤其是方便面。我倒是无所谓啦,但为了三儿你身体着想,这种垃圾食品还是少吃为妙。我这就是点皮外伤,不严重,戴上手套就行了。所以,饭还是我来做好吧。啊,三儿,我我绝不是嫌你只会煮面,那啥,我是……唉唉懂我意思了吗?别不说话啊,我真没别的意思,我是说……”
“……真是……蠢死了……”
忍不住眼眶发热。
在城市里打工多年受尽人情冷暖,有时候深夜尤其怀念家乡农村淳朴的风情,这个家伙是这么多年来除了母亲第二个让自己感到窝心的人。
明明只是个无赖而已。
“你个笨蛋二愣子,谁说老子只会煮面!”
住处之所以只有面,只不过因为自己平时工作回来太累懒得煮而已,图个方便。
这个,一身腱子肉的蠢蛋。
纯色除了特定假日几乎都在营业,但员工并非没有假期,每月每人都有不同的连续三天个人休息时间。
这天正逢刘三休息日到来。
“想吃什么,尽管挑。”
超市里,刘三推车来到水产区,王冒跟后面。
“哦哦,我不挑食,什么都爱吃,很好养。”
第一次跟刘三出来逛超市,王冒很兴奋,偷偷地想,这样好像新婚夫妻哦。
撒谎,明明有特别爱吃的东西。
买回来的食谱五本里有三本都是做鱼的,而且做菜从来不放蒜。
“麻烦把这种鱼来条两斤的,杀了去鳞,不用切段。”
余光瞥到某人毫不遮掩地大大咧开嘴角。
饭桌上,王冒笑得一脸春光灿烂。
一筷子首先夹向中间的水煮鱼,欢喜地把鱼送进嘴里,却越嚼脸越苦。
“怎么?”刘三疑惑。
味道不好?虽然许久未下厨,可这手功夫当初连刘翠花也赞不绝口,没可能几年就退化到让人痛苦的地步吧?难道鱼苦胆破了?
“三儿……”王冒已经从苦瓜脸变成含泪晶莹,“我对不起你啊,竟然让你的味觉忍受了那么久的茶毒。”
“死开,搞什么这么娘们儿。假期一过,你给我恢复原职。”刘三一脸鄙夷,又撇撇嘴,“不过,这么久以来你做得其实已经没那么难吃了,也就一般水平吧。”
不期外,那人立马眉开眼笑了。
靠,那张皮相还真该死的帅!
“嗯,其实我更多的是感动啦。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感觉好像最后的晚餐哦。”
刘三脸沉了。
老子到底哪里对你好了?
“下个月假期我要回家一趟。”平静地陈述。
难得不是在过年的时候回家,翠花该很高兴吧。
王冒手一顿,夹回菜,埋头扒饭。
“记得带点土特产回来。”声音模糊不清。
“特产什么的好像没有,现在农村什么都商品化往城里运。不过,我妈做的泡菜很好吃。小时候,光吃红油拌的泡菜下饭,我都能吃下两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