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恶棍西瓦
莱德苏醒时正窝在首领怀里。周围依然是那片死寂的丛林，莱德却闻到了不同寻常的血腥味。
不是人类的……是哥布林的？！
意识朦胧的莱德下意识这样想着。多年的冒险经验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唔？”莱德猛地坐了起来，不甚清醒时的记忆破碎又凌乱，却也足以让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爽是真的爽，恨也是真的恨。
曾那么一个瞬间，莱德几乎克制不住想要立刻用教宗给的奴役符收了那该死的塞雷。但……很可惜，那样还是太冒险了。
“怎么回事？”首领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你身体里有只恶灵。”莱德淡淡回道，“所以你可别再昏迷了。”
“恶灵？”首领皱眉看着莱德沉思了许久，才缓缓道，”是这次的阵法吗？”
“……大概吧。”
首领低低笑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
“带我去中心看看吧。”莱德起身一边穿回衣物一边说道。
“好。”
等莱德穿戴好了，首领在他跟前半蹲了下来，轻轻拍了一下自己右肩。
莱德会意，又不禁摇头笑了笑。他走上前坐到了首领的肩膀上。要是从前，他绝不会想到未来有一天自己能和一个哥布林如此亲昵。
走了几步，莱德坐在首领肩膀上看着那一地哥布林尸骸，忽然问了一句。
“那个霍克，算起来是你的孩子吧？”
“……”首领不自觉收住了脚，好半天才闷声道，“……也许是吧，你知道的，我和你们人类不一样。我……”
“如果他死了，你的力量会更强大吗？”
“……是。不过也只是收回他们出生时分走的那一小部分力量。”
原来如此……
莱德眼底划过一丝冷意。
莱德和首领往丛林更深处走去，而另一边小队也遇到了些麻烦。
菲林几人抵达重镇伊泽时天色已经晚了，因此他们准备修整一晚再通过传送回赫里斯。
“嘶！！”
几人正在旅店休息区喝酒赌牌。霍克却忽然弯腰从脚边一团淡蓝色不起眼的烟气中抓出了一条拇指粗的小蛇。
“怎么回事？”众人不由吃了一惊。
“蓝诺蛇。”葛雷凑近前去，伸手碰了碰蛇的额头。
“抱歉抱歉！是我的宠物！”此时另一桌的青年匆匆赶来，一边道歉一边试图从霍克手中解救爱宠。
“咔！”霍克却猛地一使劲，将蛇头拧断了。
“你！”青年本就病态的脸色越发苍白，他本要发作，却在扫了一眼这一桌的骑士后只能忍气吞声，但还是气恼地辩白道，“这种蛇没有毒的！！”
“抱歉！”菲林见状都不禁生出了几分歉疚感，但还是说道，“我的哥布林不懂人话，但是论理你放任宠物这样乱跑也有不对。这样吧，这蛇多少钱，我赔给你就是了。”
“不用了！”青年怒气冲冲从霍克手里夺过死蛇，恨恨道，“凭你们也想买蓝诺蛇？给我当奴隶都不配！”
“……安东尼？”葛雷却忽然道。
“你是谁？”安东尼皱眉道。
“葛雷，海尔斯的一个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不干你的事。”安东尼转身就走。
“……莫名其妙！”几人见安东尼走了，啐了一口道，“来来，别管了，我们继续！轮到谁出了？”
“你们玩吧！这把算我的。”菲林意兴阑珊丢了牌，把桌上的几个银币推了出去。
“菲林，你别放心上。”那几个骑士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便出言宽慰道，“本来就是那家伙不占理。就算告到教宗那，我们也会站在你这边。”
“对对！”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道。
“我知道的。”菲林点点头，带着霍克往旅店住宿的房间走去。
一直走到没有人的转角，霍克才伸手攥住菲林。
“菲林……危险！我……”他显然是知道自己的行为惹了麻烦，一边滑稽地比划着蛇的动作，一边试图辩解。
“我相信你，霍克。”菲林点了点头。
霍克很高兴，可是他又不明白为什么菲林眼中还有浓到化不开的忧伤。那忧伤仿佛会传染一样，弄得霍克心里又酸又涩。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菲林开心一点。
而另一边始作俑者的安东尼则正被三个地痞堵在了小巷中。安东尼被狠狠压在了墙上，混混们的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着。安东尼瘦弱的身体绷得死紧，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一个高挑健壮的男人正用刀抵着他的脖子。
“哈哈！老大！这小子身上真的有好多金币啊！”一个混混从安东尼胸口掏出了丝绸的钱袋子，“老大，这会发了。你怎么知道这小子这么有钱的？”
“哼！”领头的只冷笑了一声，也不回答，“钱是你们的了，都走吧。”
两个混混对视了一眼，虽然有疑惑，但他们现在满心满眼想着的都是怎么拿这些钱找乐子去，也就不管了。
碍事的一走，那男人收了刀，安东尼却越发紧张起来。
“怎么？”男人继续将安东尼抵在了墙上，放声笑了起来，“害怕了？没想到我还活着是吧？”
“……西瓦？”安东尼脸上的血色褪尽，勉强镇定道，“你，你别冲动。法利亚伯爵的事和我没关系，我也一直在想办法……”
“呵！想办法？”西瓦冷笑道，“这么多年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少爷！”
”那……你要怎样？”
安东尼脸色煞白，欧拉还在沉眠暂时指望不上。
“怎样？”西瓦凑上前去，他灼热的气息吐在安东尼白皙的脖颈上，“当然是要干你了，少爷～”
安东尼敏感的脖颈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精致秀气的脸一下涨得通红。他忙奋力地想要推开西瓦，却也不过徒劳。
“呜……西瓦！我错了！西瓦！”安东尼的衣服被扯开，他连忙求饶道，“别这样。”
西瓦曾是安东尼家族豢养的骑士，他们朝夕相处了七年，相互之间很是熟稔。安东尼说这话时下意识放软了声调，语气倒是和从前一样亲昵。
西瓦愣了一瞬，又越发恼恨起来。眼前的人看上去羸弱又无害，可西瓦太清楚他是个什么东西了。忘恩负义、嘴甜心苦不过如是。
“你错了吗？你有什么错？用我西瓦换一枚琼晶那该是我的荣幸！”！
“你……你偷听？！”安东尼惊道。
“呵！不然呢？我还不知道我能值一枚琼晶。”西瓦的眼神带着怨毒。
“西瓦，西瓦，你冷静点。”安东尼连忙推搡着西瓦，一边说道，他的语气中竟然还有几分委屈，“你知道的，以我那些天的情况，没有那块琼晶，我会死的。”
“呵！”西瓦嗤笑了一声，“那你知不知道法利亚那老东西想对我做什么？”
“你说过你可以为我死啊！”安东尼毫无愧疚地脱口而出，随即他便惊觉说错了话。
果然，西瓦的脸冷到了极点，心也恨到了极点。
若琼晶当真关系着安东尼的生死，只要安东尼好好和他沟通，他什么样的屈辱都可以忍受。
可安东尼根本不信任他，为了卖掉西瓦宁愿用卑劣的手段哄骗他。
“不错！我是说过。”西瓦恨恨地一拳捶在了安东尼身侧的墙壁，吓得安东尼本能地护住了脸，西瓦阴测测道，“那你也说过你是爱我的。”
“……”安东尼低下头不敢去看西瓦。
这当然只是鬼话。那是为了稳住西瓦撒下的谎言，否则这位自由了的骑士就要离开他们家族前去参军了。可法利亚那老东西只看中了西瓦，他有什么办法？
“你就是这么爱我的吗？安东尼？”
西瓦伸手细细抚摸着安东尼的脸，感受着指腹上细滑皮肤的质感。他本无意奢求这段感情，可安东尼偏要助长他的痴妄。
细密的吻落了下来，安东尼没有再反抗，任由西瓦的唇一路滑落。直到西瓦扒开他的裤子，像个虔诚的骑士单膝跪在他身前，却肆意玩弄着那粉嫩的性器。安东尼本能又有些瑟缩害怕。